第二百七十六章 武学气象 谁更着急
沈运有些着急。
自从刘守有从北京赶回来,然后将张家的事情揽过去后,一直就没有了下文。
高寒又不在身边,他和锦衣卫之间联系的渠道都没有了,而按照刘守有的吩咐和冯保的交代,他这段时间里,基本上活动范围就在棋盘街内,哪里都不去。
冯保告诉他,不要着急,若说着急的话,那刘守有比起他来更着急,所以,他安心的呆着就好,若是连刘守有都搞不定张家,那么,他这海贸买卖,还是不要做了,反正做的再大,迟早也是为人做嫁人而已。
沈运深以为然。
从他开始出道开始,张家才是他真正意义上遇见的一个对手,以前和李晨之间的的龃龉,和眼前的局面相比较,那简直就好像思小孩子过家家一样,如今的局面,可是牵扯到每年几十万两甚至上百万两银子的进项,关乎着许多人的生死,那可绝对不是一笑泯恩仇的事情。
偏上他能做的都已经做了,而他目前的能力,也实在是无法再做更多了,剩下的,就得看他看的盟友和靠山了。
这种等待才是最难熬的。
为了避免自己一空闲下来,就想到这事情,于是,他这几天精力放到武学上,对于精忠武学,各种设施人员到位之后,他差不多就是处于放养的状态了,除了经常强调一下武学的规矩,让学生们明白,不要轻易触犯这武学的规矩,实际上,这几个月来,他已经很少关注这武学的事情。
甚至,他脸陆一帆讲授的《三国通俗演义》都已经讲完了,先在武学里讲的是《隋唐英雄传》他都不清楚,在武学了听了一节陆一帆讲的这《隋唐英雄传》,他觉得没多大的意思,比起《三国通俗演义》来说,这《隋唐英雄传》无论是从内容上还是逼格上,都差了许多。
而其中更是掺杂了太多朝廷的元素,他听的更是没多大的意思了,虽然学生们依然听的津津有味,但是,沈运终于好像明白,为什么冯保不是去街边找人下棋,就是在家逗弄这东方强和章天的几个小孩,也不愿意再去武学里听这个东西了。
无非是几个反贼造反朝廷平叛的事情,冯保这辈子还听的见到的少了,实在是没多大的新意。
沈运频繁出入武学,学生们没感觉到太大的压力,但是,各种教习的压力就有些大了,毕竟神户是关乎到他们的饭碗的人,学生们的功课好不好,侧面就可以证明这些教习称职不称职。
虽然有些里没有贴别明确的考核制度,但是,正是没有这样的制度,那么,总教习的权利就变得相当的大,他说你合格,那就是合格,他说你不合格,那就是不合格。
于是乎,武学里的气氛,突然之间,变得更外的好了起来,甚至连三天打鱼两天晒网的郑氏父女,来武学这边来来的勤了一些,他们或许不在乎在武学里教习得到的银子,但是,却是十分在乎这个教习的位置,加上这一次,镖局被劫的事情,沈运不仅仅没有责备他们,反而还为伤者补贴医药费,于情于理,他们都觉得应该在别的地方,表示一下自己对沈运的感激之情。
接二连三的学长离开了学堂,到卫所里,到水师去任职,至少武学里最近最流行的话题,这些学生们,知道这都是自己今后的路途,自己的前程,以往没有这精忠武学,各家的子弟,都是各自发展,互相提携互相支持,也是在交情深厚的各家之间发生,如今有了这精忠武学,这些各家的子弟,无疑在他们中间,多了一层同窗的情谊。
这些情谊,在南京的时候,或许众人感触不大,但是,随着学长们的任职,他们心里也自然心动起来,不是每家每户的子弟,一到军中就可以做到副千户,水师镇抚这样的职位的,很大一部分人,刚刚去军中,起步也就是一个百户,一个把总什么的,若是军中有同窗照顾,这以后的路,肯定比他们自己一个人慢慢的往上走要轻松的多。
于是,随着武学里的气氛变好了起来,这学生之间的同窗情谊,也在飞快的增长着,他们一同学习,一同游玩,一同吃酒,甚至一同在外面闹事,俨然成为了一个凝聚力极强的小团体,甚至在外面,他们自报家门的时候,也不再报xx府邸的xxx了,而精忠武学的xxx。
南边藩国作乱的事情,朝廷终于下了决心,以南京营中军刘綎为腾越游击将军、武靖参将邓子龙为永昌参将,各统兵五千人,前往西南平乱,精忠武学的学生们也开始蠢蠢欲动,这种级别的战争,对他们的父兄来说,显然是不值得一提,但是对于他们来说,却是一次绝好的证明自己的机会。
毕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随便护送一下一个巡按御史就看在兵乱中立功的,像李晨和赵虎臣这样的幸运儿,终归是少数,他们的功劳更多得从战场上得来,要想证明自己的本事,那就得拿大明的敌人的首级来证明。
也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在家里活动的,这几天来,陆陆续续有七八的学生找到了了,含糊说到近期可能要离开武学,希望沈运能为了他们出具一份他们在武学的文书。
对这样的事情,沈运自然是大力支持,他也知道这样的文书,实际上到了军中,起不到太大的作用,但是,作为他们的总教习,只要能有利他们的事情,他自然是不遗余力的去做,他希望自己的这些学生,将来在军中,也还珍惜他们的这一番同窗情意,并以此为纽带,多加联络扶持。
总之,窝在棋盘街的沈运,就这么在武学里,稀里糊涂消磨了七八天,而刘守有那边,依然没有消息传来,而张家那边,似乎也没了动静,他实在是不确定,刘守有将只事情摆平了没有,张家又是一个什么样的态度。
他有些着急了,只有千日做贼的,哪里有千日防贼的,冯保说刘守有应该比他还着急这事情,但是看起来,似乎着急的只是他沈运一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