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御空气的脸色铁青,抵不过风影卫的力度,只能被左右架着往前走。
“太保大人,得罪了。”
高飞看了太保府眼剩下的那些人,转身回了天一院,这些人,自然有凌云卫看着。
天一院,公审堂。
两侧侍卫站的笔直,赵枫走上堂前端坐在案台后面,堂下跪着的正是顾珍。
天一院首次开堂,百姓们好奇的不得了,早早地就拥挤在堂外,想要见证天一院的第一次公开审案。
赵枫把惊堂木一拍,问道:“下跪何人?”
顾珍恭恭敬敬的磕了个头,回答道:“草民顾珍,叩见王爷。”
“所告何事?”
“回王爷,草民要为我家大人申冤!我家大人是前任巡盐御史顾思中,我家大人自从上任后为官清廉正直,却被人栽赃陷害说是贪官,落得个满门抄斩的下场!我家大人冤枉啊……”
顾珍磕了个大大的响头,脑袋伏在地上不愿起来,不过这次倒是没有哭。
赵枫点了点头,旁边站着的一个风影卫把诉状递上,赵枫又看了一遍,这才放到桌案上。
“顾珍,本王且问你,你说你家大人顾思中是冤枉的,那你可知背后冤枉他的人究竟是谁。”
顾珍这才抬起了头,字字铿锵。
“是当今的太保大人,东方御空!”
顾珍这话一出,外面围观的百姓们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有些大胆的已经开始七嘴八舌议论纷纷。
“东方御空?那可是当朝一品大员啊!”
“疯了吧,竟然敢告太保大人!”
“有什么不敢的,这审案子的可是一字并肩王安乐王爷,官衔论起来比太保还要高呢!”
“就是就是,那些大官有几个好的,又有几个敢像王爷这样审他们的?”
“那这么说,天一院还真是老百姓的福音啊!”
“是啊,以后这日子可算有盼头了!”
虽然隔了挺远距离,但赵枫依旧可以把那些闲言碎语听的清楚,当即又拍了一下惊堂木。
“肃静!”
这时,堂外那些百姓才纷纷安生下来。
“别说了别说了,王爷发话了。”
见周围又变得安静以后,赵枫又说道:“带太保东方御空。”
高飞亲自押着东方御空到堂上,围观的百姓们又纷纷吸了一口冷气。
这还真的把太保大人带来了?这种场面可真是前所未有闻所未闻啊!
当即一个个看的无比认真,聚精会神的等着接下来的发展。
东方御空看到赵枫心里就气不打一处来,当即开口道:“赵枫,你对本官胆敢如此无礼!你就不怕陛下怪罪?”
赵枫看了东方御空一眼,不屑的冷哼一声。
“东方大人,你最好收一收这幅嘴角,不然当心本王再治你个咆哮公堂之罪。”
“你……”
赵枫挑眉,东方御空愤愤的甩了甩袖子,把脸扭向一边,这时看到一旁跪着的顾珍,眼中闪过一丝的狠厉。
顾珍颤了颤身子,显然是有被他这个眼神吓到。
高飞退到一旁,赵枫自然是没有错过东方御空威胁的眼神,不过他并不在意。
“东方御空,顾珍告你诬陷清官残害忠良,你是认还是不认?”
东方御空笑的一脸讽刺,瞥了一眼旁边跪着的顾珍,高傲的抬起了下巴。
“本官是当朝一品大员,怎么可能会去陷害一个小小的巡盐御史,笑话!”
“那就是不认了?来啊,带人证物证!”
这时,付清哆哆嗦嗦的上了公堂,看到东方御空脚下瞬间一软,险些跪下。
“下官文州城主付清,见过王爷。”
赵枫看出付清心底的恐惧,不由笑了笑,给了付清一个眼神,警告寓意很显然。
付清一看,立刻跪趴在地上,东方御空他得罪不起,安乐王他更加得罪不起!
“王爷尽管发问,下官定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绝不敢有丝毫隐瞒。”
赵枫满意的点了点头,说道:“付清,把你在审判前任巡盐御史顾思中时所遇到的事情如实说来。”
付清连忙答了声是,又接着说道:“回王爷,下官在判处顾思中案件的前一晚收到一张上面传来的密令,密令上就写了四个字,贪赃枉法,判处死刑!”
付清留了个心眼儿,故意抛开收到带有李世民私印的密令不说,赵枫对他这个做法颇为满意,把李世民牵扯进来,无非是更加混乱,还有可能给李世民蒙上污点,所以如果能巧妙的避开,那是最好不过。
百姓听到后一阵哗然,有些人已经开始小声的对东方御空指指点点。
东方御空看了眼付清,又是一声冷哼。
赵枫看着东方御空怒气冲冲的神色,没来由的一阵心情大好。
东方御空对此事却并不认账。
“就算是付清收到密令,你又怎么确定,那个密令就是本官写的?”
赵枫嘴角凝固一抹冷笑,东方御空真是不见棺材不落泪。
“把物证呈上来!”
高飞亲自接了风影卫手中的木匣子递到赵枫手中,赵枫打开木匣子,从里面拿出一张字条,以及一幅字画。
“太保大人可认识这幅字画?”
东方御空心道不好,一眼辨认出了这就是自己府上失窃的那副字画,东方御空看着赵枫的眼神中似乎能蹿出火星,赵枫却对此视而不见。
高飞见到那幅字画,不由把目光转向了别处。
这时,赵枫又说道:“本王记得,前些日子太保大人还来备过案,说是府上丢失了一幅字画,乃是太保大人亲手所做,你说是也不是?”
东方御空这下无从抵赖,只能心不甘情不愿的拿鼻孔对着赵枫,说了句:“是!”
赵枫点了点头,笑着道:“这就是了,这幅字画上的字迹跟这条密令的字迹几乎说得上是一模一样,太保大人,这要作何解释啊?”
东方御空心情杂乱,他万万没想到付清竟然还会留着当初那张字条,更没想到这幅字画在赵枫手中,竟然成了指认他的证据。
东方御空把目光转向一边,开口说道:“字迹可以模仿,字画也可以造价,仅仅凭着一幅字画,一个字迹,安乐王不会以为这样就可以定本官的罪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