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是能听懂女主人的话,小虎微抬头,舔洛诗诗的手。
李枫和洛元对视眼,那眼底的除了佩服还是佩服,实在是太令人不可思议了。
“大人,这便是想要袭击您的那名箭手,还有一个被属下给射死了。”兵戎将箭手往前一推。
箭手迫力跪倒在地,他并不敢抬眼看苏哲。
李枫惊讶的看着箭手,一是吃惊于兵戎的实力,居然能轻而易举的将人给拿下,而是讶然于居然有人敢刺杀苏哲。
“本官给你二个选择,一是死,二是说出你身后之人是谁。”苏哲道,他拔下颗狗尾巴草放在嘴里咬着,一上一下倒是显得十分不羁。
箭手微微低着头,不言不语,他刚想咬舌自尽,下巴便被人捏住。
“在我们大人面前玩招数,你还嫩了些。”邴中将瓷瓶中的药灌入,“想死,哪儿会如此便宜你啊, 可真真是想的太过美好了。”
箭手被迫吞下药丸,整个人都腾升起了一股绝望的情绪。
小虎缓过劲来,起身就奔向箭手。
“站住。”就当它要距离箭手一米距离时,苏哲出声。
小虎的爪子放在草地上,极为委屈的呜咽声,往后看他。
洛诗诗走到它面前,安抚的摸了摸它的脑袋:“小虎来。”
小虎当真乖巧的跟着洛诗诗走,时不时还用它那水波的大虎眸看着苏哲。
那一刻,苏哲心底竟然是腾升起了一股自责的心思,看来他是当真不能吼着小虎啊。
火架上的烤鱼想已经散发出,诱的小虎口水直流,老是盯着那架上鱼。
洛元刚吃了一口便被这虎眸盯的不行,他笑了笑,将鱼凑到它面前:“小家伙,又见面了。没想到贫道此生还能跟老虎如此和睦相处,可真真是托了你的福气啊。”
“嗷呜。”小虎接住鱼,吃的很是欢快,那尾巴摇晃的都要上天了。
洛元被它给逗笑,大着胆子去摸它的脑袋。说来也奇怪,似乎在苏哲面前认证过的人,小虎都不会有攻击性。
箭手可怜巴巴的躺在地上,关键是他的左脸颊还紧贴着地面,这姿势看上去很是屈辱。更为致命点的是,这烤鱼的香味儿简直是将他引诱的口水直流,肚子也没出息的咕噜噜直叫。
半饷后,邴中和兵戎带着一箩筐的鱼回来,还有几十只野鸡。这有一半都是给小虎吃的,苏哲特意给它烤熟。
小虎乖巧的吃着它的食物,时不时瞪着它的大眼睛看着苏哲,那眼底流出的委屈和哀怨,似下一刻就要哭出声。
“咳。”苏哲走到它面前,蹲下轻轻揪住它的耳朵笑道,“我的本意并不是要将你给丢下,只是你是森林之王,为虎。这心中定是会对自由有向往,将你归山。一是能锻炼你的各项技能,二是能让你体会处于大自然是何滋味儿。”
小虎微仰着头嗷呜声,将硕大的脑袋放在苏哲手心处。
此刻似能心灵想通,苏哲也明白它是想跟在他自己身边,感受到小虎的情绪,他笑道:“莫要再生我的气了,你想待在我身边就一直待着。若是无聊要回林间,我家让你出去玩一段时日如何。”
小虎嗷呜声,此声比起其他可雀跃多了。
苏哲哄好了这只大老虎,这才起身回到烤鱼处。
时间缓缓过,每个人都分到了一烤鱼一烤野鸡。苏哲还进入系统,拿了啤酒和几道小菜出来,洛诗诗的还是一贯百香果蜂蜜茶。
李枫咬了口烤鱼,满足不已:“时隔一个月,终于是再吃上了苏首辅您烤的鱼。”
“好吃。”洛元吃了一只,又拿了一只。
不远处的箭手当真是口水直流,肚子也配合的咕噜响了声,异常响。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他身上,吃着烤鱼烤鸡的动作也停住。
箭手感到十分的屈辱,他低着头,恨不得底下有个洞能让他钻进去。
苏哲将自己手中吃着的烤鱼放下,又拿了条新的烤鱼走到箭手旁边,递给他:“诺,吃吧。”
这简单的三个字听在箭手耳边,简直就是天籁之音啊,他差点就要眼泪汪汪了。这就是所谓的给了个巴掌再给颗糖,他还觉着这颗糖可真是美味至极,甜的让人心底发颤。
“本官给你的那二个选择还在。”苏哲笑道,“你想不想知道你喝下去的毒药是什么毒。”
箭手正沉浸在烤鱼的美味中无法自拔,听到这句话,他如梦初醒一脸错愕的看着苏哲。
苏哲拍了拍他的肩膀:“是蛊毒,每日子时你便会七窍流血,不仅会痒还会疼。如同千万只蚂蚁在吞噬着你的心脏,这种折磨要历经五个时辰才可好。到了第七日,你便会死了。”
李枫听着都打了个冷颤,咳嗽声劝说道:“所以,兄弟啊,我劝你最好是识时务者为俊杰吧。”
“若是说出来,苏首辅您能放过我吗。”箭手哆哆嗦嗦的问。
苏哲笑:“自然可以,不仅能放过你,你还能跟在本官身边吃香的喝辣的。再者,忘记告诉你了。就算是你不说, 本官照样有法子能知道。”
“那您还愿意放过我?”箭手听的有些迷糊了。
“当然。”苏哲颔首,“你们也不容易,只不过是跟错了主子。若是本官能给你个重新做人的机会,想必你定是会珍惜。”
箭手不断的点头,他踌躇片刻,终于决定说出口:“是钱指挥使,我五岁便被他培养成为箭手,此次任务便是袭杀苏首辅你。”
“如今京城动向如何了。”苏哲丝毫不意外。
反而是兵戎和邴中二人眼底起了怒气,他们恨不得现在就能提刀将钱宁千刀万剐了。
箭手摇头又点头:“我也不知,钱指挥使之前在牢狱里待了半个月。出来后便谋划将林都督,周佥事,颜寺卿干掉,这是计划中的小计。首要对付和大计划的是苏首辅您,看指挥使意思,似乎是说若是您还在,他们三人就倒不了。”
苏哲了然的笑笑:“看来这钱宁也是活的有些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