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白离开了,天色也不早了,答应定逸师太,天黑之前将仪琳送回恒山,玄清自然不会食言,这个时候定逸师太明显心情不会很好,得罪了她,仪琳还俗一事,难免横生波折。
回到恒山,晚膳之后,玄清便在恒山客房住下了。
夜晚睡在恒山的客房,玄清却夜不能寐,前一段时间,每日和东方白在一起,夜夜笙箫,今日突然一个人躺在冷冰冰的塌上,很不习惯。
不知道仪琳现在在做什么,玄清不由想道。
有时候,人就是这样,一念成佛,一念成魔,而玄清这一念起,却成了采花贼了。
玄清离开卧室,偷偷向仪琳的卧室摸了过去,以玄清的身手,自然没有人能够发现,玄清很顺利的到了仪琳的房间。
轻轻震开窗户,玄清一个闪身便进了仪琳的卧室。
门窗紧掩,仪琳正在念着佛经,不过看其样子,就知道没有念进去,应该是走神了。
“仪琳”玄清轻声叫了一下。
“玄清哥哥”仪琳转过身,看着玄清,此时玄清才发现,小丫头眼中竟然含有泪珠,玄清一下子熄灭所有想法,疼惜的看着小丫头,柔声道“怎么了”
“我舍不得师傅和师姐们”仪琳一下子扑到玄清怀中,呜呜的哭了起来。
“没事的,没事的....以后再回来看他们便是”玄清哭笑不得,这小丫头竟然为了这事偷偷哭了起来,不由心中有些自责,没有顾虑到小丫头的感受。
这一夜,玄清没有再生龌龊心思,只是好好的安慰仪琳,直到仪琳不再哭泣,沉沉睡去,玄清一个人登上恒山之巅。
月光如瀑,站在山巅玄清可以俯视整个恒山的风景,恒山之景,若用一个字来形容,那便是幽,在这个清幽的环境,独自沐浴月光,玄清不由再次陷入反思。
玄清经常的反思自己,这也是他这些年包括武功在内,全方面的进步的因素之一。
足足在山巅的月光之下站立一个时辰,玄清心境再一次平和下来,现在他的心境又回到在武当山修行的时候。
玄清明白,这段时间他有些自大了,这是实力进步太快,心境没有跟上的缘故,若是以前的玄清,绝对不会招惹好几个女孩,绝对不会随随便便的给嵩山下毒,算计少林不惜杀人灭口。
对于任何一个武道高手来说,心境都是很重要的,修仙者更是如此,若不能保持一个良好的心境,容易受外界的影响,那么其修为恐怕难以进步了。
想到这一点,玄清不由惊出一身冷汗,他的征途才刚刚开始,他的目标是成仙成圣,岂能在一开始就出现问题。
不,我要坚定道心,不能被外界所影响,时刻不能放松修行......想到这里,玄清心头一片清明,心灵仿佛被洗礼过一次,整个人显得更为轻松。
玄清的神识在一刻,增长到十五丈方圆,就连真气也加速了,此时的玄清稳固在宗师前期巅峰的境界,随时可以突破,不过玄清忍住了突破的诱惑,筑基期,就是要筑下无上的根基,岂能随意。
感受到身体的变化,玄清不由轻轻一笑,拔出未名剑,趁着心态好,开始练起剑法来,此时玄清境界高深,剑意初成,一把未名剑在玄清手中,宛若万千把长剑,剑光闪烁,可与月光争辉。
丝丝剑意的感悟在玄清心中升起,种种阴阳的奥妙慢慢融合,玄清的剑意越来越磅礴,越来越纯粹,越来越完整。
玄清一直练下去,直到东方欲晓,一缕紫气东来,天地由阴转阳,玄清的感悟到了一个顶峰。
玄清此刻剑法不停,阴阳瞳却运起,看到紫气东来的那一刹那,莫名的感悟到阴阳的变化,也在这一瞬间,玄清的剑意彻底突破,此时,若再次碰到少林寺的那个老和尚,玄清可轻易胜之。
收剑而立,玄清吐出口中的浊气,气如剑,直达一丈开外,击落一棵松树上的树皮。
玄清看向清晨的恒山,浓雾未散,晨露点点,在朝阳之中,整个恒山如同新生一样,玄清知道,这是他自己心境的突破,剑意的突破,迷障破开,自见天地之美天地之阔。
带着轻松的心情,玄清几个纵跃,下了恒山之巅。
“玄清师弟..”玄清没有想到,自己刚刚下了恒山,竟然在恒山见到武当派的一个师兄。
“师兄,你这是特意来找我的?”玄清疑惑的问道。
“嗯,掌门让我将这封信尽快交给你”这位师兄递过一封书信,玄清看得出,这封信已经被拆开过了。
玄清疑惑的接过信件,信封上竟然是注明来自刘正风,玄清更加奇怪了,刘正风不是去东瀛了吗,怎么会给自己写信,而且还让冲虚这么重视,不惜让人连夜送来。
疑惑的打开信件,玄清皱着眉头看完,心中不由有些重视起来,原来是东瀛第一高手柳生一刀前来中原了,东瀛高手自古以来就喜欢来中原磨砺武道,玄清对此并不意外。
不过按照刘正风信件中的说法,这个柳生一刀很有可能是宗师之境的高手,而且东瀛高手很多都是修炼极道的,就像小李飞刀、傅红雪、阿飞他们一样。
修炼极道的人,不像玄清这样一步一步的从基础修炼起,而知专注一个方面,一个点,这样的人,基本都是杀伤力很大,不过非天才和大毅力很难有所成就,这个柳生一刀能够成就宗师,想来很不简单。
看完信件,玄清皱眉问道“师傅有说什么吗”
“掌门说,这个柳生一刀已经去少林了,应该是要挑战方正大师,掌门估计方正大师刚刚突破宗师之境,应该不是对手”武当的那位师兄回答道。
“师傅说过要我怎么做吗”玄清继续问道,虽然在玄清看来,武当是不惧这个东瀛柳生一刀的,但玄清也知道,若是冲虚和他对战,不能败,否则武当的声望要掉一大截,况且,岂能容一个蛮夷之辈在中原撒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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