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直是没有廉耻之心,叶秋在心里暗骂,堂堂一国太后,在儿子大婚之日竟然还想与国师苟合,她对得起她的身份,对得起他的父皇吗?她到底知不知道这件事一旦暴露出去对皇室来说该是多大的打击?
只可惜自己再多的指责都是无用的,在他母后心里,他这个亲生儿子还比不得所谓的国师陪她一个晚上。
不过她保养的再好如今也是半老徐娘,估计国师平时也是应付她的吧。
国师走了,整个大殿里除了宫人就只有叶秋和孔素心两个,两人都沉默无语。
良久孔素心动了,强笑道:“臣妾给陛下更衣吧。”
她说着却没有立刻动手,叶秋也不想和她有任何牵扯,便拒绝道:“这些宫人们来就行了。”
两人都收拾完毕,叶秋挥手让宫人们出去,气氛顿时又紧张了起来,就在孔素心做好心理准备的时候,叶秋却背过她道:“睡吧。”
孔素心有一瞬间的愕然,这是不准备动她了?
而后重重的松了一口气,闭上眼睛的时候却在想着,皇上这是不想动她,还是不能动她?
叶秋随她自己想,没有解释的意思,之后连续一年都是这样,不仅没有动她,连其他的四个妃子都没有动,这下孔素心就更加放心了,与叶秋的相处久更加放肆起来,说起来也是叶秋这个做皇帝的没有实权,甚至还不如一个朝中大臣。
然而古平无波的日子总有动荡的一天,无他,只是在外游历的世家子张玉文终于回了京。
“表哥他回来了?”孔素心激动的道。
“回娘娘,您没有听错。”
“那他可有带回……”她话没有说完,然后就一脸落寞的坐了回去。
奶嬷嬷看得心疼,小声道:“奴婢听说表少爷先回了自己家,紧接着就去了咱们孔府,可见表少爷心里是有娘娘你的。”
“奶娘,慎言。”孔素心呵斥道,然而脸上的苦涩之意就更加的重了,她喃喃的道,“为什么这个时候回来?为什么不早一年呢?”
迟了,说什么都迟了,她已嫁做他人为妇,那个人还是皇上,他们如何还能回到从前?
同一时间,鸾和宫的姚沁雪也是一脸的喜意,只是她比孔素心更会隐藏自己的心意,但却在心里盘算什么时候能见心上人一面。
而这个机会也很快来了,张玉文游历归来,偶得一株千年人参要进献给皇上,叶秋为感谢意,特邀他入宫用膳。
叶秋不是不知道张玉文这是故意为之,为的就是想见他的表妹一趟,既然他这么苦心孤诣,叶秋干脆就成全他,只是不知道前世与姚沁雪双宿双飞的他今生会选择和谁在一起呢?毕竟今生的孔素心也没有失身。
“草民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张玉文在太监的引导下进入养心殿拜见叶秋,并呈现自己的诚意。
“快快起来吧。”叶秋见到人参面露欣喜的道,随即便重重的咳嗽了起来。
张玉文见他身体这样差,眼中的担忧之色更重,不是为叶秋,而是为他已经当了皇后的表妹。
“微臣这些年外出偶遇一位神医学了些医术,如果皇上不介意的话可否让微臣把把脉?”张玉文用的虽是恭敬的语气,礼节上也没有丝毫不周到的地方,但叶秋依旧从他身上看到一些高傲的姿态,这或许就是修行者对凡人的不屑吧。
第856章 窝囊皇帝
面对张玉文的态度,叶秋既挑不出刺,也不想去和他计较,毕竟还要靠他来对付国师,张玉文的师门虽说游离世俗之外,也不让门徒参与其他修行者的纠纷,但既然前世张玉文都能忍不住出手,这一世应该也不会袖手旁观吧!
“不用了,都是老毛病了。”叶秋轻咳一声,不在意的摆摆手,“难为你这样有心,还给朕送来了千年人参。”
“陛下圣体康健才是百姓之福,不过一株千年人参,进献给陛下那是应该的。”张玉文回答的非常得体。
“听说你是外出游历了十几年才回,不知道可有再外出的想法?”
“回陛下,草民外出多年,此次回京便是想在父母跟前多尽孝,所以暂且不会外出。”
“那可有为官的想法?你既然将千年人参进献给了朕,朕也不好白收你的东西,虽说朕手上没什么实权,但是最近京城少尹犯了事,如果朕去说一说,国师应该不会反对。”叶秋叹了一口气,面露苦色的道。
他这一副任命一个四品官都不能做主的样子,更加引得张玉文的担忧,堂堂一国皇帝都这样了,那他做皇后的表妹岂不是在这宫中过得更加艰难?本不想参与俗事,但想在看来也不是不行。
“草民谢陛下恩典。”张玉文跪下谢恩,少尹虽然只是一个四品官,但管着京城上下的大小事,说不定以后能照顾一下表妹。
国师高卓收到叶秋已经任命张玉文为京城少尹的旨意皱起了眉头,对着童子道:“去查一查这个张玉文什么来路,竟然引得咱们懦弱的皇帝敢绕过我直接任命了。”
“师傅,咱们要将这任命的旨意直接扣下吗?”小童子面色不善的问,胆敢违抗他师傅命令的人,即便他是皇帝也该死。
“不用。”高卓轻笑了一声,“这可是咱们的皇帝陛下第一次壮起胆子,还是不要打击他的自尊心了。”
“可是如果开了第一次先例,以后会不会有麻烦,万一皇上他有野心想掌权呢?”
听到童子这样说,高卓不屑一笑:“他有那个实力吗?估计第一个反对的就是他那个好母后吧!”
“徒弟不懂,师傅您何必委屈自己和那个老妇周旋?”童子为自家的师傅赶到憋屈。
“你不懂,太后她还有些作用,而且我始终都不信叶家已经落寞成现在这个样子,说不定皇宫里面还藏着什么秘密。”高卓眼睛一眯,语气无比贪婪和危险。
不知他这么想,其实叶秋心里也有些疑惑,明明国师已经掌管了全国大权,为什么还留着他们叶家这么一个傀儡皇室?是不是他们叶家还存着什么秘密?
还有,为什么全京城国师单单就收了他二弟和三弟为弟子,真的只有他们有修炼的天赋吗?真的只是因为他们皇子的身份吗?可惜最后张玉文和高卓最后大战的时候他这个皇帝身体已经残破的厉害了,根本就没人给他说具体细节。
“皇兄,你快看。”叶秋正想事情的时候,叶颖兴奋的跑了进来。
“怎么冒冒失失的。”叶秋虽是责备的语气,但脸色却是非常宠溺和关心的。
但今天叶颖的注意力却不在她皇兄的脸上,而是紧张而又小声的说:“皇兄,你快让下人们都出去。”
“是修炼上出问题了吗?”叶秋看妹妹不像是很害怕反而很高兴的样子,就猜到应该不是坏事,他让所有人都退下,殿内只剩下他们兄妹两,又用神识扫视了整个大殿,确定真的只有他们两人之后才彻底放下心。
“皇兄,你快看。”叶颖兴奋而又紧张的伸出手,只见她手心的上方源源不断的流出一股股泉水。
“竟然是水灵根。”叶秋并不意外,不过对于妹妹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有了修炼的成果,他还是非常的高兴。
“什么是水灵根?”叶颖茫然的问。
“就是像你现在这样,如果修炼有成,水元素就会为你所用,如果你努力一点,将来连大江大河的水都能控制,甚至还能施云布雨。”
“那不是和神仙一样了?”叶颖倒吸一口冷气,然后自己问自己,她真的行吗?
“修行者的修炼就是无比的接近神仙,可以说人们口中所谓的神仙就是修为高深的修行者,但是也不排除更高级的世界里有真正的神仙。”
“那我真的行吗?”叶颖的手抖有些颤抖了,神仙啊,比国师还厉害吗?如果自己多努力一下,皇兄是不是就不用被国师控制了?
“当然行,将来皇兄说不定还要靠你来保护呢!”叶秋笑着摸着他的头,开玩笑般的道。
却不知叶颖当成了真,她想,皇兄的身子一向不好,也从来没给她说过他修炼的事,是不是皇兄的天赋不行?如此,她便要更努力一点才行。
“记着,虽然现在你已经踏入修行者的行列了,但还是不能让国师府的人见到你。”叶秋郑重的交代道。
“我知道的,皇兄,除了来找你,我不会随便出宫殿的,就连我宫里伺候的那些人都不知道我在修炼。”叶颖非常谨慎的道,看得出来宫中恶劣的环境让她早早的成长了起来。
“嗯,你心里有数就好,这些东西你拿着,修炼之时喝了就成。”
“皇兄,还是你自己留着吧,我不需要。”叶颖拒绝道,她觉得她皇兄比她更需要这些,以前不懂事,修炼小成了之后她才知道她皇兄给她的那些东西有多珍贵。
“我这里还有,而且只有你更快的成长起来,你皇兄我才更加有保障。”
听他这么一说,叶颖倒还真不好拒绝了,再一次保证道:“皇兄,你放心,我不会偷懒的。”
叶秋笑着看她:“也别太辛苦了,之前那么多年我们都熬过来了,不介意再多熬几年,反正短时间之内国师应该不会对我们动手。”
“哥,你为什么这么肯定?”
“一来,以国师的能力他要对付我我早没命了,这二来,以我的猜测,咱们叶家以前可能并不简单,或许有国师需要的东西,所以他没找到那些东西之前,不会轻易动手的。”
“那我们也不能掉以轻心。”叶颖还是不敢放松。
“嗯,你哥我心里有数。”
第857章 窝囊皇帝
“师傅,那个张玉文好像真有些问题。”小童子神神秘秘的道。
“哦?”高卓眼睛睁开,里面的神色非常的危险。
“徒弟查到他十几年前就出了京城,这么多年就只回来过一次,竟然谁也不知道他的踪迹,就连张家人自己不清楚,不过我却查到在张玉文五岁那年外出的时候似乎遇见一很神秘的老道,随后就跟那老道走了。”
“你是说那老道可能和我们是同类人?”
“是,徒弟还听说张玉文给陛下进献了一株千年的人参,千年的人参虽然不难得,但是对于这些凡人来说想要弄到却并不容易。”
“那他最近有什么其他的举动没有?是否调查过我们?”
“这正是徒弟奇怪的地方了,自打他接了少尹的官职,却并没有过分的行为,平常的公事也都是递折子到我们国师府,好像和陛下并没有达成什么交易,不过徒弟还查到另外一件事。”
“说。”
“这张玉文和皇后娘娘是表兄妹关系,听说两家人小时候就有意让两个结亲,只不过后来张玉文常年不在家,所以这门亲事才作罢。”
“这倒是有意思了。”高卓哼笑一声,“密切注意着张玉文和陛下皇后就是了,就算他也是修行之人,不过才十几年能有什么气候,如果他是为儿女情长才和咱们的陛下示好,就更加不需要担心了。”
“是,徒弟会密切注意的。”
“大人,外面又有人来报案说丢了孩子。”张玉文正在处理公务,一听下面的人回报这话,立马皱起了眉头。
他问:“这是这个月的滴剂起了?”
“回大人,第五起了。”
张玉文隐忍着愤怒:“以前呢?将以前丢失孩童的文件都给我拿过来。”
“是。”
看着沉甸甸的书册,他脸色阴沉:“这么多?难道从没有人去调查吗?国师那里怎么说的?”
“国师府的人只说事务繁忙,正在派人调查。”下人回答的声音越发小声了。
“简直是混账!”向来温文尔雅的张玉文怒了。
下人吓的四处张望:“大人慎言。”
张玉文憋着怒火:“你先去安抚那家人,仔细询问清楚孩子是怎么失踪的,在哪里失踪的,又有什么特征。”
“是。”
人都走后,他这才翻阅起文件,发现最早丢失的孩童竟是在十年前,只不过那时候丢失的不多,所以没怎么引起重视,然而这三年来,丢失的孩童似乎在一直增长,近三个月越发的频繁了,他将丢失的孩子的家庭住址做了一张图,发现城内丢失最多,慢慢的蔓延在郊外。
所以竟然是京城里的人作案吗?又有什么目的?张玉文陷入的沉思,没想到看似幸福安泰的大禄朝底下竟然藏着这样的龌龊与风云。
“玉文,我听说你最近在调查京中孩童失踪案?”张玉文回到家,就被自己的父亲叫去了书房。
“是的,父亲。”他恭敬的回答。
然而张廉的表情却不太好看:“这件事你不要调查了。”
“为什么?”张玉文抬起了头,似乎不敢相信这话时他父亲说出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