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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阴间沈煜可能还有点精神不正常,被江蔚河揍了以后,桀桀地阴笑起来:
  你总是有办法激怒我,你不就是仗着我爱你吗?
  师父求求你别念了!
  再这样下去江蔚河也要神志不清了,为什么永裕爱河的同人文风格是这样的?每个人看上去都像有那个大病,话也不会好好说,这么一对比百年好河同人文都清新可人了起来,他宁愿回百年好河里站街。
  然后江蔚河就和阴间沈煜大打出手,幸好这个世界里的江蔚河不靠脸吃饭,不怕破相,不要怂直接干!但江蔚河的设定是个身娇体软的娇娇美人,肚子上挨了阴间沈煜一拳后,就爬不起来了。
  不过阴间沈煜也好不到哪去,他的脸被江蔚河给咬了,左脸上有两个特别明显的齿印,他叫人把江蔚河关到房间里锁好,别让这条疯狗跑了。
  呵,男人,爱你时你是小美人鱼你是神明你是夜莺,一恼羞成怒你就是疯狗病。
  于是江蔚河被拷在床头拷了一晚上,连饭都不给吃,怕他吃饱了又有力气逃跑。江蔚河饿得两眼昏花,手脚打颤,上厕所时连马桶都差点瞄不准。
  第二天天还没亮,江蔚河就被叫醒,一堆人七手八脚地伺候他更衣,江蔚河宁死不屈:
  我就是没衣服穿,我就算裸奔,也绝不会穿婚纱!
  那你别穿了,阴间沈煜让人把江蔚河扒得剩条底裤,如你所愿,你将成为最令人难忘的新娘。
  江蔚河没当真,他不信阴间沈煜会阴间到让他穿条裤衩去结婚,没想到阴间沈煜根本不按套路出牌,真把没衣服穿的江蔚河就拷房间里不管了。
  直到下午,江蔚河才终于得以解放,同时被告知婚礼即将开始,可以动身出发了。
  我的衣服呢?江蔚河有种极其不详的预感。
  少爷说只给少夫人准备了婚纱,如果您不穿,就别穿了。
  最终江蔚河还是妥协了,穿着由世界顶级婚纱设计师设计意大利纯手工制作再经过七七四十九天的过安检、过海关、核酸检测最后运回国内,镶嵌有999999颗施华洛世奇水钻的梦幻华丽公主婚纱。
  婚礼是纯欧式风格,在露天草坪上举行,场地极大,目测有几十桌,过道摆放着新鲜的玫瑰和百合花篮,还有乐队在演奏。有一说一,还挺隆重奢华,娱乐圈里都很少有人结婚会搞这么大的阵仗,如果不是自己的婚礼,江蔚河还是挺愿意坐下来吃席的。
  新娘到场,立刻引起轰动,不知道从哪里蹿出个熊孩子,要来钻江蔚河的裙底,被江蔚河一脚踢开。
  沈煜站在高台上挥手示意,乐队奏响《婚礼进行曲》,一个小女孩提着江蔚河的头纱,还一个小男孩在撒花,簇拥着江蔚河向沈煜走去。
  小女孩羡慕地说:
  姐姐你好漂亮,我长大后,也要当像姐姐一样漂亮的新娘!
  江蔚河内心毫无波澜:
  谢谢,姐姐听了很开心,并想一口吃了你。
  忽然人群中炸开撕心裂肺的尖叫,江蔚河循声望去,一辆没有车牌的黑色Mustang正在来宾席间横冲直撞,宾客慌不择路地逃窜,那辆Mustang如同索命的黑色死神,毫无怜悯地碾过来宾席位,杀伐决绝地开上红毯,朝江蔚河迎面猛冲而去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轮胎与地面发出一阵令人头皮发麻的摩擦声,在距离江蔚河不到十厘米的地方停了下来。随后驾驶座下来了一个人,寸头,脸上打了很多钉,穿黑色工字背心和工装裤,露出肌肉上都纹着大面积的纹身江蔚河目瞪口呆:
  小段?!
  我已经被人追了一整天了,段谨年说话时,嘴里的舌钉闪着冰冷的金属光泽,你在结婚?
  我他吗要嫁给沈煜!江蔚河气得把手里的捧花一砸。
  不是挺好,段谨年快速地把江蔚河从头到脚地打量一遍,你没受伤就行,那我走了。
  我跟你一起走!
  江蔚河走了两步,嫌头纱碍事,又把头纱扯下来丢掉。
  跟我一起会很危险。段谨年头也不回地转身离去。
  保安、保安呢?!保安在哪里!怎么这么大一辆车都看不住?!
  沈煜气急败坏地喊,同时好几辆吉普车呼啸着驶过婚礼现场,朝Mustang急驰而来,段谨年飞速坐进驾驶座里,正要关门,江蔚河一个飞扑也钻进驾驶座,用央求的目光望着段谨年:
  带我走。
  段谨年咬咬牙,把江蔚河抱到腿上,车门一摔,一下下踩动油门,方向盘打满,离合松开的瞬间,Mustang原地调转车头,下一秒段谨年便将油门猛踩到底,发动机的运作声如同矫健迅猛的野马嘶号,风驰电掣地疾驰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  是不是很浪漫?我学了,我装的
  19.关于疯批美人玫瑰与枪杀死月亮的咯噔文
  我们这是穿进了《速度与激情》吗?!
  眼前的场景在视网膜上留下的全是残影,江蔚河根本应接不暇,只能从后视镜里看到紧追不放的那几辆黑吉普。即使少爷江蔚河的体型再娇小柔软,和段谨年将近一米九的大高个挤在驾驶座上也非常够呛。
  尤其是江蔚河这身浮夸的婚纱裙摆,把副驾驶座甚至车后座都填得满满当当,水钻闪得光污染。
  会用枪吗?段谨年突然问。
  地摊十元一次打气球算不算?江蔚河尴尬笑笑。
  也行。
  段谨年让江蔚河爬到车后座把坐垫打开,江蔚河立刻动身,却跟鸭子似的屁股卡在座位缝之间,车开得七上八下,宛若海盗船,直让他犯恶心:
  小段,你这车开得我想yue。
  二百三,你忍一下。
  段谨年往江蔚河的屁股上推了一把,搭配一个急刹车,直接把江蔚河弹到车后座上,果然学会物理走遍天下都不怕,就是角度没计算好,江蔚河差点撞飞出车后挡风玻璃,但他也顾不上埋怨了,赶紧把裙摆拨拨拨夹到腿间,一把掀开车坐垫,发出震撼心灵的惊呼:
  我草!南无加特林菩萨!大师我悟了,我们穿进吃鸡战场开挂版了!我跟你说我特能杀,我前几个赛季
  换把射轮胎的,段谨年打断江蔚河的吹逼,动静别闹太大。
  射轮胎的AWM?江蔚河扒拉了两下,没有啊,嚯,有AK耶啊啊啊
  一个突如其来的急转弯,江蔚河由于惯性整个人都甩飞出去撞在车门上,连带着车座位都被他给踢上了,裙摆炸开像轻飘飘的云朵塞满后半截车厢,江蔚河跟游泳似的在裙摆里扒拉两下,再次掀开车后坐垫,惊讶地发现多了一把AWM:
  牛啊,这是多啦A梦的百宝袋吧?要什么有什么,那我要个三级头。
  江蔚河盖上车坐垫,双手合十闭眼虔诚许愿,再次打开,兴奋得手舞足蹈:
  真的有啊哈哈哈!小段你要不要?我给你也求一个?
  不用。
  再给我来个三级甲嚯哈哈哈!爽死了爽死了!
  那给我一份炒牛河行不行我草炒牛河都有!香死我了,赶紧吃两口先,嘶溜小段你饿不饿啊,来一口?
  江蔚河时刻心系段谨年,还贴心地夹了一筷子的炒牛河喂到段谨年嘴边,段谨年沉默地摇摇头。
  车后座啊车后座,给我个老婆吧哎?怎么没有老婆?江蔚河大失所望,不信邪地又反复开关确认好几次,老婆呢,我那么大一个老婆呢?
  江蔚河迷惑的目光望向车内后视镜,与段谨年无语的眼神交汇,瞬间醍醐灌顶:
  原来我还是穿进了百年好河的同人文里!所以你就是我老婆啊!
  快点甩开他们,车要没油了。
  段谨年催促江蔚河,同时打开汽车天窗,江蔚河摩拳擦掌,活络筋骨,但少爷江蔚河的身子骨太软了,关节完全发不出啪啪声,反而像只蛇在扭动,算了,不要在意这些细节!
  江蔚河戴上头盔穿好防弹衣,把AWM架到车顶上,男人骨子里追求刺激和危险的野性本能,令江蔚河兴奋得全身发烫:
  草拟吗的燃起来了啊!
  三分钟后,江蔚河吱哇乱叫地缩回车内,哭丧着脸向段谨年求救:
  小段,我打不中,看来瞒不住了,在下正是人体描边大师
  你来开。
  段谨年当机立断和江蔚河交换位置,两个人像麻花似的拧在一起,缠缠绵绵亲亲我我你侬我侬难舍难分,总算交换完了位置。
  江蔚河握上方向盘,一看表盘两百二,吓得冷汗涔涔:高手在民间,失手在阴间,稍有不慎直接一车两命。
  随后江蔚河便听见子弹出膛划破空气的声响,□□决定了射间距不可能太密集,但节奏非常均匀,大概过了不到两分钟,段谨年重新坐回车里,喘了口气:
  你是不是没上百?
  没有吧我记得有踩到150的
  段谨年直接探身过来一看:六十五,江蔚河立刻给自己找补:
  作为一名遵纪守法的拆那公民,要严格遵守交通规则!超速达咩!
  没怪你,开得慢比较容易狙得中,先找个地方休息吧。
  眼看油表告急,江蔚河先把车开到加油站里去加油,加油小弟见江蔚河上身三级头三级甲下身白婚纱,后排一副狂野男孩打扮的段谨年又抱着枪,嘿嘿一笑:
  你们在玩cospaly呢?
  对对,江蔚河心虚地点头,95号,谢谢。
  然后江蔚河转过头小声地问段谨年:
  你有油钱吗?
  段谨年耸肩,江蔚河灵机一动:
  不如问问神奇的车后座?你掀开坐垫看看?
  段谨年掀开车座垫,摇了摇头。
  不是吧阿sir,这就失灵了?江蔚河痛心疾首,我本来还想许愿一份澳洲大龙虾的。
  刚才应该是剧情需要,段谨年把枪收好,开门下车,我去后备箱看看。
  段谨年从车后备箱里翻出一个灰扑扑的背包,拉开,里面装满了粉嫩嫩的百元大钞。
  这剧情江蔚河熟,电影里面被追杀的主角都这样,让他来写,再写五块的:开无牌照车辆,藏了满车武器,用现金付钱,住黑旅馆,睡到半夜门板被踹开,进来一群人端着机关枪哒哒哒一通扫射,而他空中转体720度向后翻腾三周半完美闪避,然后在他的回合内将对方统统反杀,一阵枪林弹雨后,他帽子一戴,谁都不爱,潇洒地转身离开
  女士、女士?女士!
  啊?江蔚河回过神来,笑得满脸傻狗样,叫我啊?
  一共五百六。
  坐在副驾驶的段谨年长手一伸,把六张崭新的一百元递给加油小弟,让江蔚河开车走人,江蔚河对段谨年的铺张浪费进行强烈谴责:
  这怎么行,我们都是无业游民,钱花一块少一块,四十块呢,够我们吃顿晚饭了
  段谨年无言以对。
  江蔚河开着车,忍不住和段谨年抱怨:
  这里面的人一个两个,都不能好好说话的,对了你这身刺青,太他吗帅了,小伙关公纹满背,走在社会不遭罪!
  段谨年这身充满男性力量的匀称肌肉和狂野纹身,把江蔚河慕得,恨不得用舌头去舔,说到舌头,江蔚河让段谨年张嘴看看舌钉,段谨年听话照做。
  酷的man,痛吗?
  不痛。
  我听说和打舌钉的人接吻会很爽
  江蔚河无意识地舔舔嘴唇,像只馋嘴的小狗,段谨年朝江蔚河吐出舌头:
  试试?
  开玩笑的。
  段谨年收回舌头,又把脑袋转回到前方。其实江蔚河那瞬间走神了,他真的在脑海里无限遐想自己和段谨年激情舌呃呃呃!没想到段谨年居然还会开这种玩笑,太不正经了,不守男德,审判!
  江蔚河开了很久的车,终于找到一家款式梦回千禧年的破败服装店,段谨年进店买衣服,出来时脸上的眉钉唇钉耳钉全摘下来了,白衬衫牛仔裤,整个人干净清冷仿佛男版小龙女。
  江蔚河终于可以把这身碍事的婚纱给换了,婚纱很占空间,但上面的水钻又能买些钱,干脆先留着,到时候找一间高档婚纱店卖了。
  接着两人找了一间看上去就不正经的快捷酒店,不需要登记身份证,一晚八十,老板满脸匪气,一张嘴味比下水道还冲:
  看你们俩细皮嫩肉的,出事不负责,人别死房间里,尤其是你,花园里娇嫩的小玫瑰,你将会被这个污浊的黑暗世界玷污,你的眼泪将是恶魔最甘之若饴的蜜水
  段谨年闷声不吭地撩起衬衫袖子,露出两条花臂,老板立刻话锋一转:
  三楼3018电梯直走左手边。
  江蔚河翻了个白眼,抓过柜台上的房门钥匙和段谨年走了。
  不知道是不是刚才炒牛河吃急了,精神松懈过后,江蔚河的肚子就一直隐隐作痛。于是江蔚河一进房间,就迫不及待地冲进厕所,望着眼前垫圈发黄、沾着星星点点不明污渍的马桶,江蔚河内心天人交战三百回合后,眼一闭牙一咬裤子一脱,刚要放下屁股,定睛一看内裤上全是血,吓得江蔚河双眼发黑差点晕倒在厕所:他什么时候受伤的?!还伤在这种地方?!他怎么会一点感觉都没有?!
  江蔚河的手颤颤巍巍地伸向下方,摸了摸,下一秒就连滚带爬地冲出厕所,段谨年逃亡了一天精疲力竭,已经睡着了,听到江蔚河凄厉的惨叫后立刻惊醒:
  怎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