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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傅时衍:他肯定是爱惨了我。
  就在傅时衍都准备回应这份感情的时候,他看着对方去了医院。
  回来之后,他漫不经心地把兴奋的小omega拎到了自己的房间:听说你怀孕了?
  小孩儿看着他满眼惊恐:不没有!!
  狗东西别想抢我崽TAT!!
  他:?
  说好的喜欢我呢?!
  *
  傅时衍:我以为你喜欢我,结果在想着去父留子。
  外冷内骚脑补帝攻外嫩内软大力怪小可爱受
  2.引魂灯引不归人(2)
  江牧蹭得一下就站了起来。
  他现在的修为只相当于筑基期,本命剑点苍也不在,不能御剑,就无望谷到这个客栈的这段路程都是他自己走过来的。
  本来想着在这个客栈先修养几天再走,现在看来,修养个屁,再不回去那小畜生能翻天!
  因为当年他死在了无望谷,不少人都觉得能在这儿有奇遇,所以这个客栈里的人还不少。
  江牧走出客栈的时候才发现这不仅是客栈里面人不少,外面也围了一圈。
  他匆匆往人群里面看了一眼,刚好对上了之前为他说话的那位蓝衣少年惊恐的眼睛。
  唔
  江牧下意识地顿住了脚步。
  这少年有点像他的一位故人。
  他正想着,只见蓝衣少年一个猴子打滚狼狈地躲开了后面人的剑,人是躲开了,可他的对面的那位仁兄明显比他厉害了不止一点,剑气扫过来,在他的脸上留下了一道红痕。
  可能这少年在家也是不怎么刻苦修炼的,身上徒有灵气却不知道怎么用出来,刚开始还好,后面越来越疲软,最后只能被对手追着打。
  他的对手哈哈笑了两声,浑身得意:你不是很能吗?还主动来挑衅本少爷,我让你吃不了兜着走!!
  周围的人跟着笑:就是!小崽子,知不知道出来混也要知道什么人能惹什么人不能惹!!
  啧啧啧,
  江牧惨不忍睹地别开了视线。
  这么惨
  他的思绪散发了一下,顿时就想到了他小徒弟。
  不知道那小兔崽子在宗门里会不会这样被人欺负。
  肯定会的吧。
  那小子嘴欠又讨打,自己修为还停滞不前,当初他还在的时候就得罪了不少人,那小子本来就无父无母孤身一人的,又没有师尊撑腰,他宗主师伯也不能时时刻刻都看着他,说不定,在宗门里被人欺负时也是这样被众人围观着侮辱的。
  带入了一下自家小辈,江牧:
  啧,看不下去了。
  但是他现在也不过是个只有筑基期修为的小花妖,除非直接把这张脸给露出来表明,否则还真不太好出面帮忙。
  主要是这修为想帮也帮不了。
  至于为什么不表明身份,现在虽然他看起来确实被不少人供了起来,但是这也是看在他已经身郧的份儿上,他当初还年少时,可是得罪了不少人。
  而且也因为他当年和魔尊同归于尽,重创了魔族,想必魔族已是恨他入骨,要是知道他还活着而且还只有筑基期的修为傍身,说不定他都走不到凛剑宗山脚下。
  帮还是要帮的,不过得想个周全点的法子。
  江牧想了想,躲在人群里不动声色地,手指不太熟练地捏了个决。
  这决还是当初他那位跟这少年相像的故人教他的,他没用过几次,而且这都过了一百多年了也不知道这决他记错了没有
  他偷偷地抬眸看了一眼,看到少年躲避的动作突然一顿,脸上露出了一丝惊恐,他放下了心。
  果然,他这种天才,区区一百年怎么可能对他的记忆造成影响。
  他倒是放下了心,可另一边,少年浑身血液都要被他吓得凝固了。
  这他妈,正在打的对手手里的剑还蠢蠢欲动地指着他呢,身体却突然动不了了,是天要亡我!!
  他的眼睛里不可抑制地涌出了绝望,却在下一瞬脸上瞬间又浮现出了惊恐,甚至因为这两种情绪切换得太快,他的表情都显出了一丝狰狞。
  艹,这才是见了鬼了,他握剑的手竟然如同突然有了思想一般,自己熟练得挽了个漂亮的剑花!
  而且这看起来并不像是花架子,那剑气仿佛把空气都割裂了开,让这一方空气显得格外得寂静。
  不过说实话,这手段,看起来竟然还挺熟悉的有点像是他爹收拾他的时候用的。
  没等他继续想下去,对面的那位仁兄就大笑了几声,举着剑向他挥过来,四面八方的剑意像网一般直接堵住了他所有的去路。
  少年面露苦色,下意识地闭上了眼睛。
  爹,娘,孩儿不孝,先走一步了
  只听哐地一声,他周边的灵气竟然自动化成了一个盾牌,把他严严实实地围在了里面,而紧接着他就听到了对方的惨叫:啊!
  ?!!
  嗯?怎么回事?!
  没等他回过神来,对面已经人仰马翻地闹了起来:少爷!少爷你怎么了?!!
  那人带着痛意大喊了一声:他他竟然敢伤我?!!你们还不快上!!给我把他的手废了!!!
  最开始劝阻他的那位仆从算是随从里最冷静的,他捂着少年手上的那点儿伤口,还没说话,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又惊又怕地往蓝衣少年那边看了一眼,然后凑到了少年耳边嘀嘀咕咕不知道说了些什么。
  只见他话一说完,刚才还嚣张得不行的少年脸色一变,嘴唇都微微透出了点儿白,要不是江牧知道自己刚才下了多重的手,看他这样子没准儿都要以为他受了重伤了。
  少年也跟着往这边看了一眼,然后虚张声势地扯着嗓子吼:喂,傻逼,不是本少爷怕你,今天今天是本少爷有事,不跟你计较!!
  说完,他都没等对方的反应过来,一挥手就带着身边一堆人跑了。
  还提着剑一脸懵的少年:??!
  愣了一瞬,他隐约察觉了好像有哪里不对。
  刚才那个人,明显是在忌惮着什么。
  少年猛地回神:刚才,是有哪位大能在暗中帮他!!
  可是
  少年眼底浮现出了明晃晃的疑惑。
  会有哪位大能帮他?难道是看在他爹娘的面子上?
  少年下意识地抬头往周围看去,却又立刻停住了动作,低调地将自己的身形隐藏在了人群里。
  而人群里,刚刚才把帷幕放下来的江牧唇角浮现出了一丝笑意。
  这小子还挺上道儿。
  江牧一边随意地动了动刚才结印的手指一边想。
  他不紧不慢地跟在少年后面,看着他躲躲藏藏地往角落里钻,等到少年钻进了一条小巷子,他才唇角微扬,轻笑了一声。
  呵。
  少年听到了他的声音,明显地身体一僵,然后连忙转身极为恭敬地做了个揖:多谢前辈出手相救,晚辈天衍城容辰,敢问前辈是
  容啊江牧眯了眯略带着几分妖冶的桃花眼,眼里满满的兴趣盎然。
  看来,还真跟他那故人有点关系。
  他笑了笑,问:小子,容钰是你什么人?
  容辰愣了愣,谨慎地答:正是家父,前辈是
  江牧的注意力全然落到了他前面半句话,家父?
  这少年竟是容钰那家伙的儿子?
  他不过是睡了一百年,怎么当年那些狐朋狗友把儿子都造出来了?
  江牧啧了一声,心里泛起了点儿孤家寡人的萧瑟,不过只是一会儿,他就在心里老神在在地安慰自己:不是还有个徒弟嘛,将来就是再一次作古了,也不算是没有送终的人。
  想完了,他的目光才又落到了容辰的身上,没等他再问,就懒洋洋地掀开了自己的帷帽。
  容辰的注意力最开始是落到那只手上的,无他,主要是那只手太过于惹眼了。
  肤如凝脂,白皙如玉,指节修长,在阳光下一晃,漂亮得宛如一截玉竹,那关节处还稍微带了点粉,莫名地生出了许多旖旎。
  然后下一秒,他的目光落到了眼前人的脸上,他的瞳孔骤然放大,心里面的旖旎顿时就被憋了回去
  江江江江仙尊
  卧槽!!
  见见见鬼了!!!
  容辰腿一软,转身就想跑。
  江牧:?
  他都还没理清楚这小子的脑回路,就见这人连滚带爬地往巷尾跑,可能是被吓得手脚发软,七八尺的墙头他竟然迟迟爬不上去,瞪着眼睛的样子看着像极了一只被猫追的老鼠。
  江牧看着觉得好笑,慢悠悠地往那边走过去,谁料只走了一步,挂在墙头上的老鼠就被吓得抖了抖。
  江牧:
  本尊有那么吓人?
  容辰被吓得眼眶都红了,手软得在墙上挂不住,只好怂得要死地缩在角落里,长手长脚地尤其滑稽。
  江江江仙尊,晚辈从没有做过什么对不起你的事家里,家里正月十五上香的时候我都选大的烧给你你你他浑身颤抖着带着哭腔喊:常言道冤有头债有主,你你你放过我吧!!!看在我常年诚心祭拜的份儿上
  喊到后面,他的声音都劈了个叉。
  江牧要被他笑死了,他本来坏心思上来还想吓吓这晚辈,没想到还没开始呢就怕成这样。
  江牧好不容易才把要藏不住的笑意给憋了回去,稍微正经了点:别喊别喊,一会儿把人引过来了我没死。
  ?容辰表情空白了一瞬。
  江牧失笑:真还活着,不信你看看我影子?
  他心想着这该总相信了吧,然后就看到这小子黑白分明的眼珠子一转不转,木木地往他的脚边看去,看清楚了之后脸上的恐惧却依旧不减。
  有影子他呐呐地念了一句,猛地身体抖得像筛糠似地看向了江牧:前前辈,您是不是这一百年来怨气不散,成成成了鬼修啊?
  鬼是没有影子,但是潜心修炼成了鬼修过后总有些手段能隐藏自己不是人这事儿的。
  江牧一愣,没忍住又笑了笑。
  好家伙,这小伙子脑回路还挺清奇。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大逆不道的徒弟就要出来啦(狗头)
  推一下我自己的完结文呀,专栏可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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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3.引魂灯引不归人(3)
  江牧都被他整得无奈了:我真是人。
  容辰定定地看了他好一会儿,终于定了神,脸色一变震惊道:您没死啊?
  江牧倒也不在意他问这话,只懒洋洋地答:死了一百年,又活了,诶对了,他挑了挑眉:天衍城离这边不算近,你怎么会一个人在这儿?
  容辰顿时脸上多了几丝愤慨:我爹!我爹那个老顽固,不知道吃错了什么药,非说现在外面不安全要把我关起来!!
  他越说越生气:他就是看不惯我不喜欢我!还非要说外面不安全,我现在出来了,少块肉了吗?!
  说完了他才好像又反应过来,白着脸有些腿软地扶着墙站了起来:江仙尊,您真没您真还活着啊?
  嗯,江牧往他那边走了几步,手指随意地在他的肩上扫了扫,语气里带了一丝意味深长:也可能是真的不安全。
  怎么会?容辰下意识地想反驳,但下一瞬就被缠绕在他指尖上的黑雾夺去了视线:这是?
  魔气。
  江牧指尖灵力运转,黑雾几乎没做反抗就被灵力吞噬了,但是他的眉心却微微皱了起来。
  这是魔气。
  并且是他从这小子体内经脉里找出来的。
  可是怎么可能?
  听他这一路上遇到的人说,百年前他以身祭剑重创魔族,这百年来魔族都恨不得夹着尾巴做人,怎么可能会对天衍城容家人下手?
  江牧眯了眯眼睛,须臾之后桃花眼里重新恢复了轻松的笑意,转眸向呆愣在原地的容辰勾了勾手指:走吧。
  看到那缕黑雾容辰脑袋里也想清楚了,脸上多了几丝懊恼,还没缓过神来,看到江牧的动作又愣了愣:江仙尊江前辈,他斟酌着换了个称呼,您要送我回天衍城?
  哪儿那么好的事?
  江牧颇为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然后懒洋洋地掏出刚才客栈里顺带摸出来的桃花酿喝了一口:不,还得麻烦你送我回下凛剑宗。
  他现在不过筑基期,身上又是分文不挂的,靠自己走回去那得多费力,反正这小子也有钱,刚好还帮了他的忙,这头肥羊就放在眼前,不多薅点羊毛都对不起自己。
  啧。
  *
  凛剑宗分为九个峰,之前江牧住的那儿名为三尺,取三尺青锋之意。
  三尺峰山上种了一大片桃花,现在正值三月,桃花开得正盛,微风拂过时吹落的桃花瓣像极了冬日里下的雪,漂亮得恍若仙境。
  桃花林里的青石板路上铺了一层青苔,青苔上面是零零散散飘落的桃花瓣,踩上去松松软软的。
  江牧时隔一百年重新踏上了这条路,心里面还有点儿新奇,随手折了一枝桃花枝在手里,还时不时地拿起酒壶喝上一口,那副轻轻快快的模样像极了少年时的出游。
  他倒是舒坦,落在后面的容辰就不太好过了。
  少年满头大汗,一屁股坐在了青石板上,也不顾及形象了,张嘴就喊:江叔,你等等我,我不行了。
  江牧被他那样子乐到了:这才走了多久,再说了,男孩子怎么能说自己不行呢?
  这小子之前是叫的江前辈,但是他和容钰也算是老相识了,叫他叔还比较合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