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一会儿的时间,校长室外面,又响起了敲门声。
“进来!”
“白爷爷,香云呢?”江卫民一进校长办公室就问。
“去医专办事儿去了,他们那边的校长办公室打来一个电话,指名要找她救命。你小子倒是紧张人家,课都不上了,就跑过来!”白校长直笑。
江卫民一脸理所当然:“不紧张她,紧张谁?她是媳妇儿!”
白校长:“行了,知道你坐不住,我也不拦着你,你现在去,没准还能追上她。至于你们两个的假条,待会儿我一并写出来,派人送到你们各自的系去!”
江卫民:“谢谢白爷爷,下回我让我爸陪你喝酒,他那儿有瓶藏了二十多年的女儿红。”
白校长笑的眼睛都眯成了一条直线:“那我等着!”
……
赵香云从学校离开,刚好赶上一趟公交车,等她气喘吁吁的到学校,已经是半个小时之后的事情了。
她到的时候,正好赶上学校学生下课,进门的地方,布告栏周围,围了很多人。
赵香云本来不想凑这个热闹的,偏偏让她听到了钱大妮的名字,废了不少力气,她挤进去,瞧见关于钱大妮的小报,直接上手将小报撕了下来。
有人问她原因,赵香云也没理会,拿着小报问了校长室,就冲了过去。
校长室内,此刻大家都等得不耐烦了。
钱有才和徐苗苗两个,闹腾了好一阵,都是让校长开除钱大妮的,不过自从那一通电话打过去,校长就一直没有说话,只是默默的等着。
徐苗苗:“这么久都没有来,怕是在耍我们吧?大妮,你到底喊了什么朋友过来?该不是同样品行不端的吧?”
钱有才:“都说了,让你别乱交朋友,他们回带坏你的,你就是不听,在乡下和别人乱搞,来了大城市,还是这样!”
钱大妮又被泼了一次脏水,这一回,她不和之前一样,急着反驳,而是在等。
“我看人不会来了,钱大妮,你还是自己申请退学吧!”有学生开口。
“没错,再耽误下去,谁的脸上也不好看。”
就在这时候,校长室外面,响起了敲门声。
“来了!”曾莉莉说了一句。
门应声打开,赵香云风风火火的走了进来。
见到她的那一刻,大部分人都是惊艳的。
赵香云穿一件白衬衫,下身是一条红色的半身裙,腰间一条黑色的腰带,将她不盈一握的腰,显露无疑,那张脸,更是白的如同珍珠一样,五官也美到刚刚好,不会让人觉得过于妖艳,也不会太过清汤挂面。。
即便全是女生的护士专业,也挑不出一个能和赵香云抗衡的。
“你是……”之前指责钱大妮最凶的一个男学生,小声问了一句。
“我是来救人的!”赵香云道。
说完,她目光扫视了一下全场,最后朝钱大妮的校长鞠了个躬,“校长您好,我是首都大学金融系1班,大一新生赵香云,钱大妮是我妹妹,接下来我要替她处理一些事儿,可能要耗费您一些时间。”
校长:“好、好!”
赵香云自报家门,这样一来,就没有人敢说她是什么不三不四的人了。
不过钱有才和徐苗苗两个,并不知道什么首都大学,他们就知道,赵香云是来砸场子的。
“你是她姐姐,我们做父母的怎么不知道?”徐苗苗问。
赵香云:“你不知道的事儿,多了去了,不差这一桩!”
“你……”
“你是大妮的妈?”赵香云不接徐苗苗的话茬,反而问起了徐苗苗。
徐苗苗:“不然呢?”
“所以,你是大妮的爸爸?”赵香云又问钱有才。
“我不是,难道你是?”
赵香云听两个说话,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东西,难怪自己女儿考上大学也不让上。
一个两个,光是从长相来看,就是尖酸刻薄,贼眉鼠眼的。
那钱有才的长相,更是让赵香云觉得熟悉,总感觉在哪里见过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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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百零五章 洗脱罪名2
“说吧,你要怎么证明钱大妮的清白!”
赵香云进校长室后,没有急着解释,而是问徐苗苗和钱有才两个人,所以有人就坐不住了。
赵香云看了一眼说话的人,是个女同志,看起来还挺急切的。
赵香云不急不缓的将徐苗苗和钱有才贴在布告栏上的小报摊开。
小报上,总共控诉了钱大妮四点。
第一点,就是不孝顺,在家里打父母,还偷父母的钱。
第二点,是说钱大妮不配在学校上学,品行不端。
第三点,则是建议学校开除钱大妮。
实际上,三点在赵香云看来,就是一点,就是指控钱大妮不孝顺,欺负父母,只顾自己享受,不管父母如何。
赵香云:“这三点,在我看来,就是无稽之谈!”
“你咋能这么说?”徐苗苗坐不住了,她可不想让赵香云给钱大妮翻盘。
“很简单,因为你们在撒谎!”赵香云道。
这句话一说完,如同平静无波的湖面,一下子被人扔了无数石快,涟漪渐起。
“你怎么能胡说呢!这钱大妮不孝顺父母,不管父母死活,我们可都是知道的。”有人道。
“就是,这也能反驳,我真是服气了!”
赵香云冲他们开口,“你说你们都是知道的,难不成,你们亲眼看见了?”
“那你又亲眼看见她没有做那些事儿了?”那人呵笑。
赵香云:“我虽然没有亲眼看见,但我知道大妮初来首都的样子。
她当时比现在还要瘦,人更黑,就算是现在,她也没长胖多少,没养白多少!”
赵香云说话的同时,将钱大妮往钱有才和徐苗苗面前一拉。
她看着徐苗苗,“你说她只知道享受,那么请问,她怎么在来了学校一个多月的情况下,比你们还黑?”
不说大家不觉得,一说,大家都开始注意徐苗苗和钱大妮。
这一对比,钱大妮还真黑不少。
不仅黑,还瘦,跟麻杆似得。
“那是这丫头喜欢到处跑,她在家,不干活儿的。”钱有才大声道。
“是嘛,那她手上的老茧,怎么解释?”赵香云将钱大妮的手高高举起,瘦跟鸡爪似得手,上面一层又一层的老茧。
这哪里像钱有才说的,是天天玩儿的人?
倒像是长期干活儿,磋磨出来的老茧。
大家心中的天平,已经稍稍向钱大妮倾斜了。
甚至还有人开口问:“是啊,这手上的老茧怎么解释?”
钱有才这会儿底气不足,特别是赵香云来了之后,他感觉大家的目光,都不在他们夫妻身上了,“这……这我咋知道?兴许是她自己喜欢玩儿,玩儿了什么东西!”
“你做父母的,不是很爱她,她做什么,你不清楚?”赵香云拔高嗓音,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听见她说的话。
“我……我们不提这个,她偷钱的事儿,你咋解释吧!我儿媳妇,可是被她气走了!”钱有才不依不饶的开口。
“偷钱?什么时候的事儿?”赵香云问。
“就是……就是在她来念大学之前!”徐苗苗回应。
“这样啊?那么请问徐婶婶,你每天赚的工分是多少?一年下来,全家分到的粮食,又是多少?”
徐苗苗没料到赵香云会问这个,一时间愣在原地。
“大妮,你告诉我!”赵香云看向钱大妮。
钱大妮:“我妈每天最多四个工分,少的时候,两个,甚至不干活儿。我爸每天六个工分,最多的一次是七个工分,是和人一起筑大堤,就干了一天,就嫌累回家了。”
“你自己呢?”赵香云问。
“不给家里洗衣做饭,照料自留地的时候,是十个工分,要忙这些,就是六个工分。”
钱家除开钱大妮自己,还有一个弟弟,两个妹妹。
弟弟和其中一个妹妹成了家,除了给家里人做饭洗衣服,她还要包弟弟和弟媳的。
钱大妮偷偷离家来上大学,弟媳家里的衣服,一天天的,堆积如山,所以才会有弟媳回娘家这件事儿。
“你……你胡说,你在家里不干活儿的!”钱有才红梗着脖子,厉声呵斥钱大妮。
“是不是胡说,这东西,大队会计那儿,应该有登记本吧!我建议,待会儿给钱大妮同志所在的乡镇去一个电话,拜托那边的人,去大队看看,事情是不是如钱大妮同志所说,她一个人,顶了父母两个人!”赵香云道。
“你……你敢!”钱有才气的直哆嗦。
这种事情,一旦问到大队,一准出问题。
“钱叔,现在不是敢不敢的事儿,而是你们一家子赚的工分,仅仅够自家吃的,要是家里还有能吃的小子,没准还要做倒挂户吧?试问你们家这样的情况,大妮能偷到什么?别和我说你们家哪个亲戚有钱,真有钱,人家也不会傻乎乎的,放在你们家,让你们来保管!”
钱有才被赵香云说的哑口无言,连连后退。
这会儿,大家看钱有才和徐苗苗的目光都和之前不一样了。
有些聪明的,已经明白到底是怎么回事。
“看来大家应该都清楚了吧?所谓的偷钱,根本不成立,所谓的大妮只顾自己享受,也不成立,正相反,她每天有着干不完的活儿,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