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檀玉也抬头看去,众多花灯里挑挑选选,看上一只写了谜题的兔子花灯,伸出手去,将要触及,一只手却先她一步拈住了那只花灯,魏檀玉定睛一看,也是个戴着面具的男人,戴的是个恶鬼獠牙的面具,狰狞无比,只看了这一眼,魏檀玉感到浑身不寒而栗,与之拉开距离,走到太子身边。
戴恶鬼獠牙面具的男人取了花灯,付了钱,却将花灯递到魏檀玉面前,魏檀玉摇头不收。这男人锲而不舍,又拿着花灯往她跟前凑。魏檀玉再次摇头拒绝,不看这男人。男人收回花灯,走入了人群之中。
太子猜对了灯谜,将赢来的花灯递给身边的女人。
魏檀玉接过。摊主道:“公子,我看夫人刚刚对一只兔子花灯很是喜欢。不巧被另一人买走了,我身后的屋里还有一只,我送给您了,只是我要看着摊子,走不开,您要不自己进去拿,就在那堂里。”
“多谢。”太子不假思索回答。
魏檀玉轻扯太子的衣袖:“不要了吧,我们早些回去。”
“你在这里等我。”她喜欢的东西,他没有道理不去帮她取来,离开摊位,去了摊主身后的屋里。
魏檀玉站在原地等着,不妨身后被人伸手戳了一下,回头一看,恶鬼獠牙的面孔突然出现在眼前,魏檀玉吓得险些叫出声来,脚下马上挪了个地方,连连躲避。
那男人拿着那花灯,在她身后紧追不舍:“姑娘,你想要这花灯?我送你如何?”
“我不要,你走开。”魏檀玉低着头,往人群里钻,只想快点摆脱此人。
男人也往人群里钻,一路紧紧跟着。
魏檀玉见甩不掉,情急之中,喊了声“非礼”,冲到某个摊位跟前,冲摊主和聚集在一旁的游客求助。
一句话吸引来众人的目光,她接着说:“有人跟在后面要非礼我,求各位救救我。”
戴着面具的男人毫不畏惧地走上前来,一把扯住她纤细的胳膊,把人死死按在怀里,笑道:“娘子气我不与你买花灯,也不能如此开玩笑。”
男人伸手从背后一劈,把她劈晕了,她戴着面具,靠在男人的怀中,男人俯下身子,在她耳边耳语了几句,围观的人看不见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晕了过去,见她此刻温顺地靠在男人怀里,原不过是一对夫妻闹别扭,注视的目光相继散去。
男人面具下的嘴角一挑。抱着她离开人群朝着街巷深处黑暗的地方走去。
荒芜已久的院子里,仅有一盏白灯,她被丢在冷硬的积满了灰尘的床板上,面具被掀开,丢在地上。
肌肤胜雪,光滑细腻又柔嫩,五官瑰艳且精致,视线扫去领口,沿着耸起的胸、纤细的腰,平坦的腹再逐渐向下,每看一分,身下不由自主地更紧一分。
“不愧是人间绝色。”男人面具下的嘴里说道,抽开自己的腰带,走到床边,伸手去摸她的脚,这女人连足都生得好看,雪白如玉,恐怕通体的肌肤更是白净滑腻,嫩过豆腐,捉着她的足颈看了又看,“也不知和你交/合起来的滋味有多销魂,怪不得秦王眼馋,若尝过了人间美味,又怎么会忘记欲仙/欲死的滋味。”伸手去扯她胸下的衣带。
门被人一脚踹开。
男人立刻收手,拔剑。
闯进来的是一群人,为首的是个身材魁梧的汉子,身后一群跟班,都是一身铁甲冷衣。
“你胆敢对太子妃无礼,也不怕被五马分尸。”尉迟隆见床上的女人衣裳完整,松下好大一口气。
男人挥剑朝尉迟隆刺去,尉迟隆闪开。
这男人虽然有几分工夫,和尉迟隆不相上下,但尉迟隆带的人多,几个回合下来,将这贼子活捉擒拿。
手下的士兵要去掀贼子的面具,被尉迟隆制止:“留着,等殿下处置。”
院子外面又传来一阵脚步声,尉迟隆压着人出去,和带着亲卫赶来的太子迎面碰个正着。
“参加太子殿下。”
太子恨恨瞪着被尉迟隆擒拿的贼人,见他衣裳松垮,眼里要滴出血来,命令尉迟隆:“贼人留下,就地处置。”
“恕难从命。”尉迟隆拒绝了太子,刚直说道,“玄山寺中,有人设计谋害秦王,又陷害太子妃,企图诬陷秦王与太子妃有染,秦王命属下彻查此事,属下查到此人可能与玄山寺那背后策划的主谋有关,需将此人交给秦王,秦王吩咐了要留活口。”
“他劫走太子妃,意图不轨。孤也要亲自审理,孤命你把他交给孤!”太子咬着牙说。
尉迟隆还是拒绝:“是秦王先拿的人,殿下若要人,可亲自与秦王说。属下赶着去向秦王复命,太子还是进去看看太子妃吧。”压着人从太子身边堂而皇之地走了。
太子冲进屋内,见她躺在一张布满灰尘的床上,衣裳完好,鞋袜零落在地,心中恨意丛生,回头吩咐:“都退出去。”
身后亲卫不敢入内。
太子走到床边,捡起地上的鞋袜给她穿戴好,再把人抱起。
长安夜市的喧嚣还未退去。有人倚在二楼的窗子里,手里把玩着太子刚刚戴过的烛龙面具。
楼下停着东宫的马车。不一会儿,太子怀抱美人现身,将登马车时,美人醒了,一双手紧紧抓住太子。
“不怕,没事了。”太子安慰,抱得更紧。
美人想到方才的惊魂一幕,冲着太子落泪了。
太子替她擦去眼泪,低头吻在她唇上,美人没有挣扎。两人一阵亲吻,上了马车,马车朝东宫的方向驶去。
烛龙面具咔嚓两声在男人的掌中碎裂。
尉迟隆这时压着人走上来道:“殿下,人活捉回来了。属下找到他时,他在一处荒芜已久的空屋里,正欲……欲对太子妃行不轨——”话还没说完,面前的男人暴起,锐利的目光射向跪在地上的贼人。
那贼人脸上还挂着面具,面具下狞笑几声:“我只是好奇,太子的女人,到底有什么本事让秦王觊觎,今日一见算是明白了,扶着腰干起来的滋味大不一样。”
话落,脸上的面具被一分为二,面具从脸上裂开的那条中线也开了条口子,鲜血淋漓。
一张和延机一模一样的脸露出来。这人就是延机?尉迟隆目瞪口呆,可他是留有头发的,延机是个和尚,没有头发,短短几日,也不可能生出这些头发来。见秦王怒不可遏,怕他一疯之下又是一剑把这贼人劈成两半,尉迟隆赶紧道:“他没得逞,殿下留活口。”
剑指着他下巴,随着褚厉气得发抖的身体也跟着微微抖动。
面前的贼人依旧狞笑着。
褚厉手中的剑沿着他下巴一路慢慢滑动向下,握剑的手根本没用力,剑锋却锋利无比,触及之处,衣裳裂开,直到那剑锋到了身下。
跪在地上的贼人才感觉到一阵寒意,收住了狞笑,抬头去看面前的秦王:“你快一剑杀了我。”
“杀你?”褚厉嘴角露出了和他一般的狞笑,“岂不是便宜了你。”手腕一送,伴着一声惨叫,血淋淋的东西从他身下落到地上。
褚厉把剑丢到地上,贼人痛不欲生,额上冷汗密布,在地上来回打滚惨叫着,尉迟隆上前就是两脚,拿布将那人嘴巴塞了,防止他继续叫出声。
“染了他下身的脏血,剑不要,拿去熔了。”褚厉嫌恶地擦了擦手。
“是。”
褚厉走到那人脸前,问道:“你哪只手碰了她?”
贼人嘴里塞着布,呜呜喊着,根本说不了话,即使是他刚刚那一声惨叫,也被窗外夜市的喧哗声淹没。
褚厉也没打算再给他好好说话的机会,看向尉迟隆。
尉迟隆道:“属下赶到的时候,看见他抽了腰带站在一旁,太子妃躺在床上,衣裳完好,只是鞋袜落在地上。”
褚厉抬起脚,用靴子尖一根一根拨开他手指,再一根一根碾上去,十分耐心。
碾到另一只手时,尉迟隆不忍看了,起身去捡他秦王丢在地上的剑。
“本王的剑不要了。那足筋,就交给你之后来挑吧。”秦王吩咐。
尉迟隆连忙答是。
“延机是你孪生兄弟?”碾完手指,褚厉又对地上的人发问。“不用你开口回答,本王也知道。既然是孪生兄弟,他有一根断指,你怎么能没有?延机此刻在韩王府上逍遥自在,你呢,就回本王的王府里好好住下,不把你知道的事情都招出来,本王是不会亏待了你的,每日炮烙鞭刑伺候。”说完示意尉迟,“带下去。”
尉迟唤了人进来,把地上已经疼得昏迷的男人拖走。
“殿下,属下拿人出来时碰见了太子,太子也管属下要此人。”
“哼——”褚厉嘴里冷冷吐出一句:“跟在身边的人都护不住,他还有脸?”脚下一踹,地上那玩意咕噜噜滚到尉迟脚边。“把这东西装起来,今夜匿名送去韩王府。”
韩王府
元夕佳夜,教坊坊主新送了几名婀娜多姿的琵琶女来。韩王枕在温柔乡里,一觉刚醒,听见贴身丫鬟在外呼唤。“殿下,殿下是否睡了?”
“何事?”
“殿下,有人送了件宝贝给管家,说要连夜交给殿下。”
“何人?送的什么东西?”韩王推开身边的美人,披衣坐起。
“不知,是上好的金丝楠木匣子盛的,上面镀着一层厚重的黄金,管家不敢开匣查看。送匣子的人没报来历,只说东西珍贵,一定要韩王殿下今夜亲自过目,管家就转交给了奴婢,让奴婢送到殿下面前。”
美人要来替褚殷扣胸前的衣扣,手却被捉,人被他再次压到身下,哼唧两声,雪白玉腿乱蹬着。韩王低笑一声:“小妖精,敢踹本王的腰,看本王不弄死你。”
殿内传出美人阵阵尖叫。丫鬟站在外面,看着怀里的宝贝,听见殿里又起了激烈的动静,不知道该不该走。
匣子是镀金的,送匣子的人又说贵重,丫鬟不敢怠慢,只好在殿外等着。
阵阵淫靡的声音过后,美人的尖叫也渐渐低去,韩王终于唤道:“进来。”
丫鬟抱着匣子推门入内。
芙蓉帐内,美人趴在韩王身上,连笑带喘,韩王一边按着她动,一边抱着她亲,一边还吩咐:“送到床边来。”
第41章 会和她圆房
丫鬟低着脑袋慢慢走到床前。
隔着芙蓉帐, 也能嗅到床里□□暧昧的气息。
韩王和美人上身赤/裸,腰腹间衾被裹成一团,韩王掐着面前美人的小腰, 重重往自己腰下一送,那美人又是一声尖叫,涨红的脸倚在韩王胸前,韩王自胸腔里发出一阵酣畅的笑声,斜眼睨着帐外的贴身丫鬟:“本王让你送进来,还杵在外面干什么?”
丫鬟这才小心撩开纱帐,不敢抬眼乱扫,只低着头。
“打开来,让本王瞧瞧是什么东西。”
丫鬟小心去按上面的锁扣, 眼前的场景实在旖旎,丫鬟眼睛看在地下,手在麻木地动作。
韩王身上的美人翘起脑袋,娇媚笑着,在他身前轻咬:“是什么宝贝呀殿下,奴家也想看看。”
韩王不急着去看, 抬手掐住她下巴:“你若喜欢, 赏你便是。”
“那奴家就谢过殿下了。”美人侧过脑袋,抬眸看去, 视线扫到那匣子里盛的东西, 大喊大叫, 声音凄惨,顷刻间已是花容失色。韩王在听到她惨叫的那刻也看过去,吓得更是一把把身上的人抛开,自己也忍不住喊叫出声, 瑟缩着去了床角。
美人已经晕了过去。
“谁?谁将这玩意送进来的?”
丫鬟低头也看了眼,同样惨叫一声,晕了过去,匣子落在地上,东西滚了出来。
“废物!”韩王骂骂咧咧了几句,抓起衣裳重新穿上,下了床大吼一声:“来人!”
韩王府后园
韩王走得极快,管家双手捧着匣子,快步跟在后头,二人到了一处僻静的屋舍。屋舍里面还亮着灯。
韩王一脚把门踹开。
屋里一阵酒气。
和尚延机坐在窗前,面色通红,刚刚饮完了酒,此刻在作书。
“法师真是好兴致。”韩王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