董芙婉等不及了,三个月禁足,如今才过了多久?她已经很长时间没见到殿下了,自己还不到自怨自艾的时候,一定要把握机会。
董芙婉有没有机会江予月不知道,未曾入眠的她同样在辗转反侧,在她的手里拿着块玉佩,只不过,这块玉佩不是贺潮风给的,而是那白莫风给的。
江予月躺在床上手里摸着那块玉佩,翻来覆去睡不着,无论她想破了头也想不出来这白莫风为何会夜探八王子府,时间一点点过去,傅婉月将玉佩放在了枕头底下压着,不知不觉睡了过去。
等到自早晨醒来江予月也没出去,而是唤了花苑和白芷准备了文房四宝,这才开始写计划。
按照她的设想,花楼的主体还有里头的布置全部都画在上面,包括前期要用的所有东西还有后期的全都一应俱全。
整整写了三天三天,之后江予月把纸张全部都整理好放在盒子里,准备去找贺潮风,可配不巧的是贺潮风不在,江予月想了想吩咐花苑准备一些礼物:“去白府。”
“夫人,拜贴怎么准备?”白芷提醒她。
“你不说我都忘了,赶紧准备,咱们就在外头等着,白玉珍肯定会见我的。”
听见她这么说花苑等人点头,他们是见过这位白小姐的,人很好,而且待江予月也很好,是一个相当不错的人。
江予月去白府拜访白莫风有些诧异,那日之后就没见过她出来,今日却不想她到亲自上门来。
看见拜贴的时候白莫风和白玉珍互看一眼,白玉珍颔首,“请她进来吧!”
白莫风看着自家妹妹皱着眉头,“你与她那般亲近,究如何想的?”
白玉珍轻笑,“这有什么,我不过是看她生的好看,又做的一手好文章,自然欢喜她,而且她聪明,教她射箭一遍就会了,这样的人谁不喜欢?听说她破了一个残局,大哥,就连你不也是十分欣赏的嘛!”
是啊,白莫风摸了摸胸口的位置,那里的伤口已经开始结痂。
他还想着那日江予月帮他上药的情景,心里五味杂陈,这样的人却成了贺潮风的侧妃,真是可惜。
“之前我可是听说贺潮风有意外纳你为正妃,吓得你赶紧去请了懿旨,不知道她今日前来可是为了此事。”
“大哥,你真是多想了,小小一个侧妃缘何能为了自家夫君的婚事来找我,那岂不是逾越?”
白玉珍的话也有道理,白莫风也不再多语。
话语间江予月带着人进来了,瞧见白莫风也在,江予月愣了愣神,不过还是微微福身。
“打搅了,不知白公子也在府中,早知如此,妾身便和殿下一起前来,殿下常说久仰白公子棋艺,说是要寻个机会与白公子切磋一二。”
白莫风笑了笑:“我看夫人的棋艺才是高,至于殿下,若是生了退隐之心才能破了棋局,殿下如今明显正在势头上,若说退一步求得天下太平,还真不是他的作风。”
白莫风直接揭穿了她,江予月倒也没反驳,只是浅笑道:“白公子慧眼如炬,佩服,佩服!”
江予月落落大方丝毫没有被揭穿之后的窘迫,这让白莫风不由得多看两眼,看出自家兄长的不对劲,白玉珍笑道:“你们二人唇枪舌剑,倒叫我不知该帮谁了。”
“那日,白小姐教我射箭,还没谢过白小姐呢!”
江予月转过来看着白玉珍,后者佯怒:“你我早就已经是朋友了,怎的还白小姐白小姐的?”
白玉珍故作生气,江予月笑了,“如此倒是我的不是了!玉珍!”
“是了,渺渺。”
听见这称呼,白莫风不由得哑然失笑,“难为你们两人,倒成了闺中密友。”
“那是自然!我们这是一见如故。”
江予月的话让白玉珍连连点头。
白莫风故意道:“听说八殿下日前还准备提亲,纳玉珍为正妃,那时我真为你们的友情感到一丝担忧呢!”
听到他直接将话说了出来江予月倒也没有否认:“确实殿下有此意,玉珍她端庄大方,娴淑大方,生的也好,那是正妃不二人选,京中不知道有多少贵公子想要求得佳偶。”
顿了顿,江予月又道:“不过我也知道愿得一心人白首不分离,玉珍是绝对不会要殿下这样的男人。”
听到江予月这么说白玉珍和白莫风兄妹两个俱是一惊。
“这话在我这里说说就成了,若是出去说,少不得让八殿下生气。”
白玉珍有些担忧。
“这有什么,本来就是,若是换成是我,没有那番际遇我也绝对不会选他的,有的时候我倒是十分羡慕你,可以自己选择一道懿旨挡在前头,今后可以和自己喜欢的男人在一起。”
听见江予月这么说,兄妹两个却是一惊,这位侧妃娘娘倒是与众不同,与那府中的井底之蛙完全不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