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蹙眉,她稍加思索后,在宝琴耳边低声交待了一番,然后让喜鹊将宝琴给放了。
宝琴千恩万谢的离去,喜鹊有些疑惑,为什么要将她放了?看着喜鹊迷惑的眼神,江予月并没有向喜鹊解释原因,反而对喜鹊道:“此事未弄明白之前,先不要告知殿下。”
“可是……”喜鹊刚想说点什么,江予月侧脸,用冷冽的眼神看着喜鹊,摄人的目光让喜鹊不由自主的闭嘴不再多言。
“是,娘娘。”
江予月收回了视线,在这一刻,喜鹊似乎从她的身上看到了宜贵妃的影子,什么时候娘娘的气场这么强了?
回去的住院的途中,江予月心事重重,脸色变得有些难看,她实在想不出董芙婉为何会如此之蠢,若按照她与管家的谋划,别说蕙草院,就是整个八皇子府都有可能会遭殃,她图啥?
这女人心中的恨真是可怕,一旦爆发,竟然什么都不管不顾了,好在贺潮风突然出手抓了管家,若是让他们将那事情谋划成功,八皇子府就算能摘出身来,只怕也得脱上一层皮。
将宝琴放回去之后,江予月还是觉得不够保险,她让喜鹊将头附了过来,在她耳畔小声的交待了一番,喜鹊听完后连连点头,将江予月送回主院后,喜鹊匆忙离去。
看着喜鹊马不停蹄的去处理自己的交待后,江予月的心总算是稍微放下来了一些。
……
贺潮风一早就被召进宫中,等他进了御书房时,发现老二贺潮华、老三贺潮辉都在,吴皇端坐在龙椅上,脸色不虞,威严的龙目中散发出摄人心魄的光芒。
“见过父皇,见过两位皇兄。”贺潮风行礼后,这才抬头看着吴皇,道:“父皇此番召见儿臣可是有事发生?”
一旁的贺潮华没有做声,但贺潮辉却忍不住冷哼道:“还不是你惹出来的事,若是气坏了父皇的身子,我看你如何向我大吴的臣民交差。”
好大的帽子,老三贺潮辉这番话一出,就连一边站着的贺潮华都忍不住翻了翻白眼,平日里还真没发现,这个看似沉默寡言的老三还有这样一面,给人扣起帽子来可是娴熟的很。
贺潮风连看他一眼的心情都欠奉,贺潮辉感觉自己被蔑视了,他心中升腾出一股火气,毫不犹豫的继续开口道:“怎么,不说话就能将你的过错掩饰过去?”
“滚!”贺潮风冷冽的俊脸上露出了一丝不耐,冷冷的吐出了一个字。
贺潮辉愣在了原地,他没想到贺潮风会如此不给他面子,当着父皇的面竟然让自己滚……好歹自己也是他的三皇兄,他怎敢如此?
想到这,贺潮辉顿时怒从心起,当他眼角瞥见吴皇一脸铁青的看着自己,到嘴的话顿时缩了回去。
吴皇心中暗暗摇头,众多皇子皇女,最出色的也就是老二跟老八而已,这老三看似精明,实则做起事来毫无城府,也不知他是真傻还是假傻。
“这是三国新递交的国书,你看看。”
说着,吴皇将放在书桌上的文牒递给了贺潮风,贺潮风接过一看,脸色顿时精彩起来,他顺手将文牒合起来,放在桌上,道:“他们是真敢提。”
“你的意见是?”吴皇起身,目光锁定在贺潮风的身上,老三贺潮辉心中生出几分嫉妒,他用眼角看了看老二贺潮华,发现他老神自在的在一边闭目养神,似乎这一切都跟他没有什么关系一般。
“儿臣不敢妄言,一切都有父皇做主。”贺潮风眼睛咕噜一转,学着江予月那般打起了太极。
“哦!”吴皇似笑非笑的看了贺潮风一眼,又将视线转道贺潮华的身上,贺潮华闭着眼犹若未闻,吴皇轻咳了一声,他这才睁眼,一副刚醒来的样子,双眼茫然看了看吴皇道:“父皇何事?”
吴皇嘴角微微扯了扯,生出了几分不满,他又将目光落在贺潮辉的身上,老三贺潮辉不由自主的挺了挺胸,刚想借机发表下自己的看法,却见吴皇将视线收回,道:“同时惹怒三国,这自然是不可取的,朕叫你们三人来,便是想考考你们,如何应付来势汹汹的三国,老二,你年岁最大,你先说。”
贺潮华知道自己是躲不过了,只能向前一步道:“兵者生死存亡之大事也,若能通过和谈的手段化解争端,自然是最好的。”
这个回答说了跟没说有什么区别?吴皇脸色不变,只是点了点头。
贺潮辉有些按捺不住,他站出来道:“父皇,以儿臣之见,此事并不复杂,若是老八舍得将自己的正妃暂时送回周国,三国联盟便可解决,届时,为难的反而是周国,我大吴可趁机挥兵南下,连同其余两国,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