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予月笑意盈盈的拿着手中银票,仰头看他,极是好看的眸子扑闪扑闪的,看得贺潮风心尖直颤。
“看臣妾算得准不准!”江予月得意的挑眉。
对于贺潮风最后那句来年还来,江予月可是叮嘱了不下三遍,一定要说。
果不其然,就是那句话,让刘御史就算再不请愿,也会乖乖掏钱。
这钱,买的是保障、亦是来年的心安。
“难道不是因为本宫表演得好?”贺潮风说着,便往江予月身上凑去,“本宫办好此等大事,有什么奖励?”
眼看两人又要打情骂俏,白芷拉走花苑,合上房门,赶紧避开了眼去。
真是!
看不得、看不得!
殿下如今怎么越发粘人,她们想与娘娘多说几句都得排号了。
花苑一脸不舍的出门,“我还没数清楚娘娘手上的银票呢。”
房中的江予月也是觉得奇怪,“殿下,你都在臣妾身边这些时日了,你如今这般闲的么?”
“本宫陪着你还不好?”贺潮风咬住江予月伸过来的手指,“不知好歹!”
江予月抽回手,很认真的问道:“是不是要发生什么事?”
看贺潮风这两日形影不离的跟着自己,江予月心中反而没底。
作为当朝太子,一军将领,这般悠闲可不是贺潮风的作风。
“殿下不必忧心,臣妾身边自有这么多人,你有事且去!”江予月很是懂事的对贺潮风说道。
见江予月已经有所猜测,贺潮风便与她说明,“那日呼延灼逃了,本宫已经追查不到他的踪影。”
呼延灼被自己一而再再而三的重击,依他眦睚必报的性格,定然是要找机会对江予月下手。
在还不知道他会用什么法子的时候,自己贴身保护总归是最安全的。
“不过,他若是要动手,也就在这一两日了。”贺潮风笃定的说道。
毕竟呼延灼人手不够,若是在水上动手,绝对是死路一条。
江予月所有所思的点头,“那等解决了呼延灼,殿下就要先前往三江城么?”
贺潮风将鼻尖抵住她的鼻尖,轻声道:“本宫陪你到三江城外,只需比你早一个时辰到三江城便可。”
看着江予月眼中的疑惑,贺潮风赶紧岔开话题,“各处的事本宫的安排好了,这几日好好陪陪你。”
江予月冲着他笑将脑袋埋在他的怀里。
等回到京城,说不准又是各种事情缠身,眼下,确是难得的时光。
“臣妾是怕殿下日日见着臣妾,怕是很快就要腻味了罢。”江予月轻声说着,声音带有几分苦涩。
殿下日后荣登大宝,后宫自然不会只她一人。
贺潮风握着江予月的手一顿,细细琢磨江予月话中的意味,轻声一笑,“月儿,你有没有发现。”
“发现什么?”江予月抬头。
“本宫自从把你找回来之后,身边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别的女人。”
江予月一瞬间愣怔,好像,是这样……
贺潮风在看清自己心意之后,便觉得世间女子在江予月面前,似也不过尔尔。
“这世间,唯有月儿能与本宫并肩,只要月儿不离不弃,本宫绝不负你。”贺潮风吻过江予月唇角,“本宫说到做到。”
入夜。
等驿站彻底寂静下来,一双鹰厉的眼睛仍旧盯着此处。
他全身都紧紧包裹,只剩两只眼睛落在外面。
不过他若是出现在贺潮风面前,贺潮风定然一眼就能认出来着躲躲藏藏的人,正是漠北太子,呼延灼。
“太子殿下,要不还是派属下去吧。”
呼延灼身后,阴暗的角落处,发出一道轻轻的声音。
“闭嘴!”呼延灼低声呵斥。
呼延灼已经在江予月身后跟了几日,为了不被发现,不得不将自己一身的内力隐藏。
身后人见呼延灼要一意孤行,只觉得身后阵阵凉汗。
殿下身边的人已经接连被江予月身边的暗卫解决,此时只剩不足五人。
而如今,为了不让人发现,几人均是自封内力,一路走来,脚上都磨出水泡,若是这次再不成功,他们就是绑,也一定要将殿下绑回漠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