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洞穴中寂静下来,石门也已经开到了顶处。
贺潮风低头检查江予月有没有哪里不适,看见怀中的人安全无虞之后,便转身看向跟在江予月身边的一众。
清影和岑苏众人跪下身去,“殿下,娘娘,此事属下们绝不外传。”
江予月的血能救治母妃,能打开宝库,这其中到底是什么缘由。
毕竟古往今来,都没有这般怪异的事。
若是一个人的血能救人性命,可想而知,那个人会面临怎样的险境。
况且如今,此事根本便无从查证,所以此事多一个认知道,江予月便会多一份危险。
江予月看看贺潮风,而后抬手向上托着,“都起来吧,本宫和殿下自然是相信你们,才会将你们留下。”
母妃和贺潮风给自己挑选的人,自然是绝对的忠心。
是以,贺潮风才会放心的让她们留下,让她们先行试探。
“此事本宫会查探清楚。”贺潮风声音有些沉闷,“若是有人敢将此事传扬出去,本宫决不轻饶。”
“是!”
瞧着众人坚毅的神色,江予月安抚的拍了拍贺潮风的胳膊。
两人的视线朝着内里望去,肉眼可见之处,皆是堆得满满当当的金银,还有一些玉质上乘的器皿。
一些木箱像是被人从远处给砸碎,为的,便是取得里面的金银。
夏园和白芷清影几人,很快的将这些东西都登记造册。
江予月摸了摸袖口的钥匙,见此处除了几个大箱子之外,并没有所为的能用得上这个小钥匙的地方。
照例的将边边角角都给查探过之后,江予月便与贺潮风接过几人写满的册子。
回程的途中,依稀还是可以听见城中百姓们的欢呼之声。
马车里,江予月悄然的探头出去。
冬日的夜晚总是来得很早,此刻,城中已经是处处都挂起了灯盏,街道上的人来来往往的,也是络绎不绝。
“小姐。”白芷看见江予月探头出来,脸上喜悦的指着一处,“你看百姓们多高兴啊。”
江予月在马车里便听见了声响,此刻瞧见街上热闹景象,自然也是眉开眼笑。
街上的百姓们,各个脸上都洋溢着饱满的笑意。
瞧着,竟然是堪比新春一般的热闹。
“殿下,你瞧瞧。”江予月将手往身后探去,很快被贺潮风稳稳的握住。
贺潮风顺势将她拉了回来,不让寒风再往马车里吹,“三江城被收复之后,也如今日这般热闹过,你可有瞧见?”
江予月摇头。
她是白日里离开的三江城,不知道自己离开后的那几日里,三江城有多么的热闹。
可此刻灯火通明的的通惠城,却是自己亲眼所见,有目共睹。
这是殿下的政绩,是真真切切为百姓做了件大好事。
“本宫可瞧见了。”贺潮风将下巴搁在江予月的肩上,“三江城中,彻夜不休的狂欢了几日,街头巷尾都是对太子妃感恩戴德。”
江予月巧笑嫣然,“谢谢殿下还为臣妾记得这事。”
这么看来,自己出来这趟,倒是增长了许多的见闻,亦是做了许多的事。
而且听贺潮风的话口,他这是要三江城的收复,归功到自己身上。
“若是你想留下云氏的宝物,本宫可以给你做主。”贺潮风一脸正色的说道。
大殷的宝藏,父皇自然已经是心心念念。
可这云氏的财物,倒原本就是属于江予月的东西。
虽然不知道这里面,会不会有江予月母亲留下来的足迹,可这些,到底都是江予月母族留下来的财宝。
理应,交由江予月定夺。
江予月半疑惑的抬头,“殿下是不相信臣妾赚银子的实力?”
虽然有些打趣的意味,但江予月说得还是认真得很。
贺潮风笑笑,“你知道我不是那个意思。”
江予月抬手拦着贺潮风的脖颈,脸上笑得柔和,很是得意的说道:“我当然知道。”
一手搭在江予月的肩膀,一手护在江予月的隆起的腹部,贺潮风倾耳听着江予月叹息声过后,说出的话。
“臣妾如今头等的事,便是要找到母妃,要知道她是不是还活着。”
至于这云氏的宝藏,就算江予月留在身边,又怎么知道会不会有人惦记。
如今她自己手中也有多门生意,倒也是衣食无忧,再不用为银两发愁。
江予月轻声道:“臣妾不要这些银子,殿下如数上缴便是。”
贺潮风低头,瞧见江予月眼中无比清明,他也不禁失神笑笑,“也好,你从来都是知道自己想要什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