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又养了两日,江予月便已经能在白芷的搀扶下,在房中走动几步。
嬷嬷本觉得金贵的太子妃会怕疼怕累,便整日的盯着江予月,生怕她走两步就开始偷懒。
没曾想,这太子妃比她还要积极,往往是嬷嬷连声喊停了,江予月都还忍不住要多走一圈。
最后倒是把嬷嬷急的将人压回床榻。
嬷嬷不让江予月在这时候看书,更是生怕江予月磕着碰着。
这房中也没什么玩乐的物件,团子也除了哭便是睡,可憋坏了江予月。
虽然那日说殿下不好整日在她房中,可贺潮风要是真的忙起来,江予月还真闲得慌。
如今团子也渐渐的长开了些,整个团子都变得圆润,可爱许多。
贺潮风越看越欢喜,出了们是冷面太子,一进到屋子里脸上便只剩柔和。
守在门外的清影和清宁两人,每每见着太子殿下变脸的时刻都忍不住惊颤,生怕殿下变成冷面太子的那一面的时候,会拿两人练练手。
江予月坐回床榻上。
贺潮风站在一旁,正眼也不眨的看着嬷嬷给团子舒展筋骨。
只见嬷嬷一下将团子的腿折上,一会儿又把人趴着滚动……
虽然知道嬷嬷做这些是为团子好,可贺潮风就是不愿瞧自己的儿子被扭来扭去。
“行了行了,你趁着本宫不在的时候在弄吧。”贺潮风眼看团子咿呀两句,直接伸手便将人抢了过来。
趁着团子没有熟睡,贺潮风自己将人放在怀中好一番看。
团子笑也不会,连轻轻的巴拉两下都很费劲。
才不过一会儿,门外传来许久没有听见的贺北的声音。
“殿下,属下有事禀报。”
贺潮风将团子放下,走到了门外才问是何事。
屋内,花苑也朝着门外走了几步,最终是停在桌角,看着门外的那道人影。
江予月也是许久没有听见过贺北的声音,既然殿下能闲着在家,那么替殿下去忙活的,自然是贺北最多。
等殿下出征,贺北也是要同去。
这般想着,江予月便对着花苑道:“花苑,去给本宫做些吃的来。”
花苑将桌上的糕点端在手里,还没等说话,江予月便道:“本宫不想吃这些,你去给本宫做个醪糟来。”
白芷走到花苑身后轻轻一推,“叫你去你便去,不急着回来!”
花苑脸上一红,急忙的将手中的盘子放下便提着裙摆出去。
江予月看着花苑的身影,轻声道:“也不知本宫办了满月,还能不能成了他们的事。”
“花苑可不着急,娘娘先操心着自己的事,花苑那奴婢会替娘娘看着。”白芷轻声笑着,也挤眉弄眼的想逗团子。
房中自是和乐一片,屋外的光景便没那般好了。
贺北眼下有些乌青,瞧着便知是接连忙活了好些时日。
“城中那些天机谷的探子都已经送到了慎刑司,近来没有别的异常;二皇子那头也安静的很,不见有人出府;那些刺客接连受了这么些日子的刑罚,如今见了属下连骨头的发颤。”
天机谷与贺潮华那处尚且还要慢些谋划,可那些个刺客……
贺潮风那日便说了,必然让他们生不如死。
“只要不死,便每日刑罚不断。”
“是!”
说完了近日的事,贺北便脸上有些凝重的拿出书信,“这是军里来的,说是重要的事。”
贺潮风接过,待将信件上下看过后,便沉着脸。
此前还怀疑周国会不会讨饶求和,至少不会比周国先有异动,没曾想,周国竟已经悄然陈兵,先一步有了动作。
“准备车马,本宫要进宫去。”
贺北了然,“是,属下这就去。”
贺潮风知道自己这是要忙活起来,至少这两日是有得忙,便觉得应该与月儿说一声。
刚转身,见花苑从房中出来,眼神瞧着贺北,却是往厨房中去。
“本宫半个时辰后出发。”贺潮风收了信件,吩咐后便进了房。
贺北确认自己听清楚了殿下的话,又见着花苑的身影,连道“谢谢殿下和娘娘。”便追着脚后跟到厨房。
贺潮风刚说了军中来信,江予月便蹙眉问道:“周国备兵马了?”
贺潮风点点头,“本宫这两日会忙些,每日还是叫喜鹊与你来禀报。”
江予月心里提起又落下些,好在贺潮风没有说他要即刻动身,这样看来,殿下还是能等团子满月才走。
“殿下忙去,院子里安稳着呢。”
贺潮风深切的看了江予月一样,而后第一次在团子额间吻下,又不顾众人的与江予月腻乎两下,这便出了门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