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江予月可记得身旁围着多少的人,白芷燕宸他们,加上随殿下回来的贺南贺北。
虽然她们都习惯了殿下如此,可江予月感受到这么多双紧急避开的目光,还是会觉得不好意思。
羞死人了!
贺潮风大笑着从江予月怀中接过团子,抱着小小的人在院中转圈,“真乖!再唤一声!”
“咯咯咯!”团子咧嘴笑着,白白的短短的压根露在外面,嘴角不断的流出哈喇子。
看着院中转圈圈的父子两,江予月挥手拦下了要上前去护着的贺北几人。
能看见殿下脸上从阴霾瞬间变成大笑,可不是件容易事。
还是儿子好使!
“殿下,你可别让他上瘾了,等你忙起来,臣妾可转不动他。”
贺潮风又抬手颠了几下,将团子搂回怀中,“本宫每日看看爱妃的儿子的时间,还是得留出来的。”
他的月儿,总是能给自己惊喜。
贺潮风大步带着妻儿回房中,高声道:“传晚膳吧。”
桌前,贺潮风还在哄着团子开口,团子嘴巴一张一合,糯糯的回应着。
只是再怎么说,也唤不出父王、母妃这几个字了。
“等过段时日再试试,说不定那时候团子就能说清楚字了。”
江予月把团子放回他专用的软榻中,白芷花苑也将晚膳都端到桌上。
两人今日才到南疆,但是殿下一来便忙活了半日,此刻在娇妻的注视下,即使胃口不大好,也囫囵的吃了两大碗。
“今日清影到城中看了,虽然不久前经历了战事,但此刻城中别提有多安稳。”
江予月见贺潮风吃得差不多了,这才开口。
果然,她一说起正事,贺潮风三两下喝了碗汤,便放下了碗筷。
江予月让清影顺带着,把百姓们对尤知府的评价也收集了些。
有得百姓们对他心中有惧,有得很敬重他,但问起遇到事情,百姓们倒是都敢去寻求知府断案。
这便说明,尤知府,是个有威慑力的,也是个为民的。
“殿下,守南疆,确实是要凶一些的知府,才能震得住原本这些脱缰的野马。”
贺潮风点头同意江予月的话,“尤知府是父皇亲自任选的,目前看来,也是个赤诚的。
从本宫拿下李漆匠,爱妃让南疆大部分人都有事可做之后,南疆的百姓们便一直是崇尚安稳日子的。”
提到南疆和这些百姓,贺潮风还算有些感触。
南疆的百姓和将士们,是他和月儿亲手拉回大吴,让他们重新融入大吴之中。
贺潮风自己虽然不吃了,但是还惦记着给江予月添菜。
江予月夹起碗中的红烧肉摇摇头,递到了贺潮风嘴旁。
“你还是要多吃些!”贺潮风一口咬下,便见江予月也放下了碗。
“臣妾整日都吃着零嘴呢。”江予月接过白芷递来的手帕,示意她们可以退下。
“城中无事,那今日殿下愁眉不展,是……”
贺潮风拉过江予月的手,指腹滑过她光滑的手背,“南疆与漫金城交界处的那些幻鸢,一夜之间都不见了。”
漫金城,便是此前的南越与南疆交界处。
如今自然都归到了大吴境内。
“一夜之间?”江予月眼眸流转,眉间微露一丝忧色。
那些花的数目可不少,何况殿下一定已经派人守着。
能在太子府暗卫的眼皮子底下做出这么大的动作还不被发现,可真算得上是有能耐的。
想来,是雾影楼出手了。
贺潮风看江予月眼中流转的忧思,便知她与自己想到了一处。
“雾影楼毕竟经营多年,有这些手段不足为奇。”贺潮风声音中已隐隐有着战意,“此前只是留着暗卫守着,如今贺南已经将他亲训的暗卫营调来,战力不输一个军队。”
有了贺潮风这句话,江予月拧着的眉间才算放松些。
“殿下是不是想到了什么办法了?”江予月见贺潮风脸上已没有刚回府时的阴霾,又见他此时默默点头,便知他心中定是有了决策。
正在这时,清影恭声来报说,李遂娘在府外求见。
贺潮风自也是知道她的身份,大手收拢,便要出声。
江予月抢在他开口前道:“去请进来吧。”
而后,乖顺的看向贺潮风,“殿下,这是臣妾的事,让臣妾来处理吧。”
贺潮风摸了摸江予月的发丝,宠溺道:“好,让爱妃自己做主。”
江予月知道,贺潮风能这么说是因为院中守着不少的人,不过他能说出这话,便已经很不容易了。
“去吧。”江予月朝清影挥手。
她本以为第二日李遂娘等人才会来求见,没想到竟是这么快的就找来了。
也不知,是因为谁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