漫金城,难不成也是因为想要困住她而变成这样?
这个猜测让江予月莫名的觉得房中吹过一阵阴风,炎热的夜里,脚尖不由自主的勾住了薄被。
“殿……”江予月薄被里的脚动了动,热得慌。
“清宁。”
房门被清宁推开,“娘娘?何事?”
江予月侧过脸看清宁,“你和岑雾今夜在房中歇下吧,本宫还有些事想说。”
看见两人进来,在房中打好了地铺,江予月把脚缓缓的伸了出来,搭在被褥上。
“你们说,若是在殿下面前出现了一个和本宫一样的人,殿下能分辨出来么?”江予月侧躺着,看着地上的两人。
“当然能!”
“一定可以!”
两人异口同声。
纷纷朝着江予月投来肯定的目光,“娘娘是独一无二的,这世上不可能有与娘娘一模一样的人。”
江予月长长的呼出口气。
“本宫也这么觉得。”
只是方才听清宁说的话,江予月脚心都出了冷汗。
她实在是想不到,她们如何能做出一个与江予月一般无二的人出来。
毕竟,真真的江予月站在她们面前,她们也没有人出来不是么?
“娘娘早些睡吧,殿下很快就会回来了。”清宁浅浅出声。
岑雾附和道:“是呀是呀。”
在这两道轻浅的声音中,江予月缓缓的阖上了眼,眉宇间带着思念睡去。
翌日。
江予月睡了个懒觉。
倒不是起不来,只是这城中还有些事需要去打探,江予月不合适在白日里出门。
原本说了过两日便会再去找楚楚。
届时,不管怎么说都要给楚楚一个答复。
但是江予月哪里能给她什么答复。
况且那样一个时刻想着依附着男人的女子,等知道了她的身份,指不定会将主意打到贺潮风身上。
江予月可没有给自己添堵的习惯。
所以她想着这两日让贺北将城中的事情摸透。
等到殿下回来,就可以有下一步的行动。
同时,她也拉着清宁和岑雾两人,询问她们有没有什么法子,能摆脱楚楚的纠缠。
虽然楚楚容貌出众,身姿绰约。
但是江予月只能是无奈的抿唇,摊手道:“本宫可无能为力。”
岑雾和清宁顿时间红了脸。
看着太子妃连着几日的公子装束,再听见她的话,简直是与一个风流公子无异。
“娘娘,不妨让我出马。”清宁扬起脸道:“我就是不同意她进门,你也没有办法。”
江予月点点头,“那就靠你了。”
清宁顿时一副身负重任的模样。
岑雾也拍了拍她的肩膀,“殿下回来一定会好好的赏你的。”
江予月被两人的模样逗笑,扭了扭有些酸涩的脖子,“希望殿下早些回来,本宫回到南疆还有更重要的事呢。”
清宁继续回屋里去分析带回来的解药,能不能用一些别的东西替代。
江予月便与岑雾又聊起了那片山上能种什么。
就在这时,守着院子的暗卫现身在江予月身前,“娘娘,满香院的楚楚姑娘朝着这边走来了。”
岑雾脸上瞬间变得凌厉。
侧房中的清宁也放下了手中的东西,大步迈了出来。
暗卫看见太子妃身边这两位大人的模样,悻悻的感叹一声:不愧是太子妃身边的人。
江予月抬手将两人往一旁拽了拽,“岑雾你去换一身丫鬟的衣服,没有的话就不要出来。”
而后,便听见门口传来楚楚的声音道:“白公子。”
不知为何,江予月浑身一个机灵,深感疲惫。
原来面对不爱的女人,要去应付她的时候是这种感觉。
难怪殿下不愿再纳后院……
院门大开,江予月打着哈欠迎了上去,清宁紧随其后,目光不善的看着门外的人。
“院子里都是货物,就不请楚楚姑娘进来了。”清宁挽上江予月的胳膊,面露委屈道。
看着装得像模像样的清宁,江予月心里发笑。
楚楚看着倒是并不介意,抬手递出一个精致的瓷瓶,比清宁身上那些都要大些。
“公子若是不想沉溺在城中,便将这瓷瓶中的斛兰水抹在耳后和鼻前,需得日日涂抹,直到出城。”
楚楚只见眼前的贵公子仍旧是不太相信她的话,但是眼中却仍旧对她温柔,便觉得值了。
想来自己说的那些事情,确实是匪夷所思。
所以眼前的人不相信也是正常。
只要他没有开口便否决自己为他的付出,楚楚便觉得一切都很甘愿。
丝毫不知道楚楚心中已经开始幻想着美好生活的江予月轻声感叹:“楚楚姑娘有心了。”
楚楚见状,便愈发娇羞的笑着,仿佛自己已经有了希望。
这时候,只听江予月道:“昨日,本公子在满香楼看见一个背影,很是魅惑,不知是满香楼的哪位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