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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知为何,于鹏越看着他,总觉得这位翡瑄公子并没有表面看的那么无害,但要他说出个一二来,他什么都说不出。
  唉算了,不想那么多了。
  于鹏越不自觉地就切换到了狗腿子的视角,把陆微酩放到了跟池饮差不多的高度,蹭到人家身边说:翡瑄公子啊,其实我看得出来,你很喜欢我们家池将军。
  陆微酩抬眸看他一眼,于鹏越还以为他要说:那是自然。
  结果就听陆微酩说:你们家?
  于鹏越:额,将军当然不是我们家的,他是我们大燕的将军,我的意思是,是
  这翡瑄公子纠结这个干嘛?!!!
  他是我家的。陆微酩轻柔地接道。
  这,这个,其实就是我要说的事情啦,于鹏越差点被自己呛到,忙说,问题就是,他现在还不能算是你的,明白吗,将军这人我比你更了解,他只是暂时喜欢你,但相信你肯定能感觉得到,他对你,并没有你对他这么热情,是吧。
  陆微酩轻轻眯了眯眼睛,手里把玩着茶杯看着于鹏越。
  于鹏越莫名有种他在审视自己的感觉。接着说。
  哦好,我知道,将军是有点喜欢你的,不然不会允许你碰他,更不会主动碰你,但是吧,将军多情,你要是想真正拥有他,这还不够,你得需要我的帮忙。他自豪地说。
  陆微酩眉梢一动:哦?于公子似乎,很有经验?
  于鹏越得意地说:嘿嘿嘿那是自然,我这么跟你说吧,在韩栩舟之前,他看上的那些人有不少都是我帮他弄到手的呢。
  陆微酩沉默。
  就昨日,我还送了个小礼物给他府中一个小美人儿,想帮他一把,你说,都让人住进府里了他居然都不碰,只不过似乎失败了,看来啊,他对你跟对别人还是很不一样的。于鹏越促狭地说。
  陆微酩点点头:原来如此啊,不知于公子送了什么礼物?
  迷予香啊!怀春阁里惯常用的一种香,我还特地拿的重效的呢
  说到一半,他终于反应过来,妈耶眼前的可是将军现在的情人啊,他说这个干嘛!
  于鹏越立刻闭了嘴,对陆微酩尴尬地笑笑。
  陆微酩看起来并没有介意,还是十分温和:以后,于公子还是不要做多余的事情了,不然,我会吃醋的。
  于鹏越嘴角抽了抽,可我总觉得你这表情好像在说:你要是再多管闲事,破坏我和将军的感情,灭你的口哦。
  他忙点头表立场:不会了不会了,我之前不是说了嘛,我是会帮你的。
  他心里暗想,这个翡瑄公子绝对不会是普通人,这种气场,这种掌控力,要只是个普通百姓,他把自己的头拧下来。
  听到他这么说,陆微酩才拍拍他肩膀:多谢于公子费心了,不过
  别急着拒绝嘛,你如今又不住在将军府,很多事情将军也不见得会带上你,有我帮你挡着将军身边心怀不轨的人,不好吗?
  他这话有一定道理,陆微酩不说话了,若有所思。
  里间的池饮并不知道于鹏越又计划着干什么,他跟容华在讨论事情。
  容华这个身份,确实是个打听消息的好身份。容华就告知池饮,莫景山的父亲前段时间酒后便透露了些消息,虽然听起来不是关键性消息,但容华直觉应该告知池饮。
  池饮心道果然,他心中自然是有数的,也是因此,他现在还不能跟莫家彻底撕破脸皮,算是莫景山走运了。
  跟容华谈好之后,池饮起身正要离开,就听容华犹豫着说:将军,还有一事
  池饮一顿,重新坐下,以为容华还有要事禀报,便认真地说:还有什么消息?莫家那老头还做了什么吗?
  容华知道他误会了,连忙摆摆手:不是的不是的,是莫公子的事情,我总觉得,莫公子似乎对您
  池饮:?
  您没感觉吗,在您来之前,我就觉得他醉翁之意不在酒,他对我兴趣不大,反而像一直在等某个人来。
  池饮听出了点什么:你是说,他是利用你,把我引过来?
  容华点点头。
  池饮眉头皱起,指尖摩挲着扶手,沉思了一会儿道:难道是他们的计划?
  原书里的莫景山和原身并没有多少交集,难不成现实有变?
  容华张了张口,他想说他不是这个意思,他的意思是莫景山对池饮似乎有某种隐秘的感情,但这只是他的感觉,说出来的话,可能还会引池饮发笑。
  毕竟,会有什么人敢肖想池将军?还是那种形式?
  反正莫景山没法对池将军做出什么事情来,应该没什么问题吧。
  而此时的怀春阁,莫景山狼狈地被人扒了衣服,被人推着在每一层的走道上走。
  他用双手捂住了重点部位,若是位身高腿长身材好的,那还有些看点,然而莫景山那被肥肉堆成了两三个人大的样子,看了也只想让人去洗眼睛。
  阁中的男人一见他都愣了一下,本能地想笑。
  然而看清了莫景山的脸以后,都死死崩住了,等到莫景山走过去,才疾步走进自己的房间,跟房间里的人分享,然后就有更多的人出来围观。
  姑娘们的目光一碰到他,先是羞涩地轻声惊叫,然后维持着矜持地转身离开,找姐妹们疯狂吐槽去了。
  莫景山脸上又红又青,怀春阁里有他认识的过来寻欢作乐的公子哥,见状都惊讶地上前问话。
  然而听说是池饮的吩咐之后,又都欲言又止地住了口。
  有人跟他关系好些的,看不过眼地说:他也太过分了吧,怎么说你也是莫家唯一的公子啊,朝堂上就不怕你父亲参他?
  旁边不得不跟着的老鸨心想,若不是因为池将军还顾着他点面子,恐怕直接把人拉到大街上裸奔了呢。
  等好不容易溜完了怀春阁,莫景山哆哆嗦嗦地穿上衣服。
  他恨得不行,但是一想到池饮那么对他时,池饮强势、俊美,所有的动作带着浓浓的压迫感,他就生出无法抑制的欲望,兴奋地浑身发抖。
  莫景山把目光投向高处,脸上的肥肉抖了抖,不久的将来,等到池家落败,那个人跌落神坛,他便会以救世主的姿态出现在池饮面前。
  到时候,他渴望的事情,还会远吗?
  作者有话要说:  国庆假快完啦,我也要收收心啦,明天也有更新~
  大家玩得怎么样啦?
  .
  第37章
  那日的事情之后,池饮照常上朝,而才过去两天,几乎整个朝堂都知道莫家独子在青楼里丢脸的事情了。
  这日,莫家此时的家主,莫浩广便当满朝文武的面,向皇帝陛下告状,说池饮逼迫莫景山做这种事情,完全不把他们莫家放在眼里。
  莫浩广已经六十来岁,莫景山是他的老来子,而且只有这么一个儿子,全家都宠莫景山宠得不行,因此这事一出,莫浩广就怒了。
  池饮站在前排,听完了莫浩广的控告,脸色不变,然后淡淡地回了一句:莫大人只知道我做了什么,可曾了解莫公子做了什么?您这么不分青红皂白地指责我,不太好吧。
  莫浩广双目一瞪,气得口不择言:那不就是个青楼小倌儿,身份低贱,就算死了又如何?
  莫景山差点把容华掐死的事情,自然也传出去了,不过这在莫浩广眼里当然不是什么大事,有什么事情比得过他儿子?
  何况是个上不了台面的小倌儿。
  而池饮一听这话,脸色一肃,转身对上位拱了拱手:你这是什么意思,在大燕的国土上,谁不是陛下的子民?你这意思,是可以对陛下的百姓的生命随意践踏吗?莫大人,您于心何在啊?
  你说什么?莫浩广整个人一震。
  池饮这话一下把事情给说大了,什么他可以随意践踏陛下的百姓?他根本就不是这个意思!
  您自己说的话,转头就忘了,是您亲口说的呀,身份低贱,死了又如何。我说莫大人,可要注意,祸从口出啊。池饮意味深长地说。
  莫浩广气得差点厥过去,捂着胸口倒退两步,指着池饮你你你你个不停,然后噗通一声朝皇帝跪下喊冤。
  大臣们忙开口,分成了几派,一派是随着莫浩广说池饮说话太过分的,一派是站在池饮这边,说莫景山以往干过的那些荒唐事情的,还有就是中立派,劝阻的。
  坐在龙椅上的皇帝沉着脸看着下方的闹剧,竟然没有发怒,似乎在观察着什么。
  池饮优哉游哉地站在一边看热闹,脸上带着镇定的微笑。
  突然一个人走到他身边,说:倒是你的作风,那个莫景山,我也早看他不顺眼了。
  池饮回头,是太子元祁夏。
  莫景山是莫浩广的老来子,他可不会这么善罢甘休,小太子目光中带着探究:为了那个,是叫容华吧,为了一个小倌儿,你竟然不介意得罪莫浩广?
  容华可不是普通人,他是我朋友,池饮说,而且,本将军可不怕他,不管是莫景山莫浩广,还是整个莫家。
  他语气淡然,倒是不缺大将军的气度。
  元祁夏还挺讶异,没想到池饮会跟一个小倌儿做朋友,还为了他,不惜得罪朝中重臣?
  他直觉没这么简单。
  毕竟身为太子,不管是后宫中那些争风吃醋的事情,还是前朝的风卷云涌,他都见识过,并不是如普通少年般一无所知。
  加上,近日他知道的那些事情,牵扯到不少人。
  他总觉得,表面的平静下,波涛翻涌。
  他又看了眼池饮,以前池饮总是随心所欲,很少干那些拐弯抹角的事情,也不屑于干,现在,似乎不是了。
  这时候,皇帝终于开口了,他呵止了众人,头冠上的珠帘微微晃动,帝王的目光从后面射出来,让人看不太清。
  他先是轻声斥责了池饮的举动,但也让莫浩广管管莫景山,双方都没捞到什么好,却也没受罚。
  完了之后,朝会继续,只不过临近结束的时候,池饮得了个差事,皇帝让他负责今日之后整座皇城的护卫,还要负责接待虞国的来恭贺的来使。
  除此以外,皇宫内的防护就交给了太子元祁夏。
  事到如今,众位大臣都明白了,皇帝并不会真的动池饮,因为池饮的身份。
  身为将军,他肩负着整座京城的防护工作,临近除夕,会有很多人进京,保不准会有别国不怀好意的人。京城的防卫压力增大,所以交给了池饮。
  而之前池饮和莫浩广的事情在皇帝眼里只不过是个小事,即使池饮说得那么严重,只要没有真正触及到皇帝的利益,皇帝就不会真的因此怪罪他。
  除此之外,皇帝还将宫宴当日,宫内的防卫交给了太子元祁夏。
  因为那日除了宫宴,还有大燕各地地方进宫的贺礼,以及周边国家来祝贺的来使,以及燕国大臣们,到时候各种人汇聚宫内,自然需要加强防卫。
  下朝后,池饮当做没看见莫浩广那锅底一般的脸色,自顾自地往外走,刚走到大殿门口,就被元祁夏叫住了。
  池将军请稍等,父皇既然交给我这个任务,那我便要好好向将军学习,不知将军去军营的时候,可否带上本太子?
  太子殿下都这么说了,池饮当然得答应。
  午后,池饮带人准备出城,他要亲自从池家军中抽调人手到京城来巡察。
  只不过,等他们准备出城的时候,元祁夏穿着太子常服,看着跟在池饮身边的陆微酩,皱了皱眉:是他?我们要去京郊大营,你带着个外人干什么?
  他口中的外人,正是陆微酩。
  陆微酩微微一笑,向元祁夏行了个礼:太子殿下。
  池饮看了陆微酩一眼:哦,他不是外人,是我,嗯,你懂的。
  池饮冲元祁夏挤了挤眼睛。
  元祁夏怔愣了一瞬,继而脸色一红:
  今日早朝时他还觉得池饮是不是深藏不露,结果下午就带相好的去军营?
  那可是军营,军方重地,岂能随意带人过去?
  可他转念一想,这可是池饮,池饮什么事做不出来,更过分的也不是没做过。
  元祁夏觉得之前琢磨池饮用意的自己简直吃饱了撑的,这人就是个不靠谱的!
  他狠狠瞪了一下他们两个,转身上马。
  结果上了马后一看,发现池饮居然不打算起码,而是上了马车。
  他震惊地想,这里到京郊大营也没多远路吧,还得坐马车?他池饮有这么娇弱?
  好在此时池饮已经爬进了马车里,不然还得编。
  他压根不会骑马,这一骑,不就穿帮了嘛?
  不过他也是意识到了这个问题,骑马还是要学的,他作为一个将军,总不能老是坐马车,总不能推脱说忘了怎么骑吧。
  正好这次去了军营,倒是可以让陆微酩教一教他。
  一行人出了城,小半个时辰之后便到了京郊池军大营。
  曾守带着人出来迎接。
  池饮拨开帘子看向外面,发现池家军虽然有个不靠谱的将军,但好在底子好,将领们都十分尽责,治军严明,放眼望去,个个精神烁利,一片肃穆。
  池饮不由得有点紧张,更怕自己露馅。
  正在想事情的时候,他的手被人轻轻拍了拍。
  没事,有我在,不怕。是陆微酩。
  池饮转头看了他一眼,默默地点点头。
  这种时候,也就陆微酩懂他的感受了。
  屋里,曾守带着诸位将领拜见池饮和太子。
  挑选士兵的事情不急,站在曾守旁边的一个中年人道:将军,此时正好军中将士们在练习箭术,其中有十分不错的苗子,将军箭术高超,不如过去露两手给他们开开眼?将军许久不来军中,将士们都十分期待能看到将军呢。
  池饮看过去,说话的人下巴瘦削,脸上没几两肉,看起来显得有些尖酸刻薄。
  池饮眼睛轻轻一眯,看样子,这人应该叫黎河,是个参将,跟了池老将军多年,却是那个背叛了老将军的人,只不过现在还无人知晓。
  并且,他这话明显就是想看池饮笑话,因为原身的箭术是大家心知肚明的差,只不过大家都面上恭维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