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非,其实这君如月还是很讨厌猫?所以才对待自己那么冷淡?这么一想,易莫容自我找到了安慰的方式,也就显得坦然了起来。
因为时辰已晚,三人决定回程睡觉,这刚没走多久,又碰到了刚才那个浑身漆黑的摊主。
看不清楚真面目,易莫容只觉得他一直盯着自己,就在易莫容以为他们不会再有交际的时候,他突然间上前一步说道:“这位姑娘请留步。”
三人,易莫容还穿着男装,可这怪异的摊主却走向的竟然是她。
“有事情吗?”易莫容奇怪,虽说自己女性化非常的明显,可没想到这摊主眼睛精这么好使。
“刚才我的东西几乎卖完了,只剩下了这个,我们也算有缘,不知道姑娘可不可以买下最后一个面纱,当然,我会算你便宜的。”说着,它双手拿起了一个白色面纱。
易莫容看到了那纤细的手,只觉得有些白的过分,不过她的目光很快被那白色面纱吸引了过去。
那白色面纱很精致,而且还很面熟。可似乎太久了,她竟然记不清楚这面纱在何人的脸上见过。
看那摊主还拿在手中,易莫容刚想拿过来仔细研究一番,君如月的动作更快。
“多少钱。”惜字如金的君如月开口了。
易莫容本以为君如月良心发现要买东西送给自己,可趁着月色,剩下的只有美丽冻人。
君如月生冷着一张脸,对这摊主充满着敌意。
看君如月的反应,那摊主没有理会,反而指了指易莫容,“我只卖给她。”这话语好生矛盾,明明生意人做谁的生意都一样,可摊主仿佛是故意挑起君如月的怒火。
“那我买,黄龄,借钱。”易莫容觉得很是蹊跷,不过想着君如月想要,那干脆就做个送水人情,如此理直气壮的问着黄龄借钱。
黄龄瞪了易莫容一眼,但还是主动的掏出了荷包。“多少钱。”
摊主直了直身子,“九两,”就在易莫容准备讨价还价一番的时候,就听到了摊主又蹦出来两个字,“黄金。”
这简直是要人命!
不仅是易莫容,就连黄龄也觉得为难。她这次上路总共也就带了三十两黄金,在路上的时候早已花的差不多了。
虽然心里有数,不过黄龄还是下意识的看了一下自己的荷包,九两黄金安静的躺在那边。不多不少,这要是给了,她们接下来长达一个多月的旅途就要喝西北风了!
黄龄的眼神看向了易莫容,摇了摇头,表示自己无力承担这么大的借款。
易莫容又转而看向了君如月,却见她没有掏钱,长剑出鞘,竟然朝着那黑衣人刺了过去。
长剑狠狠的刺穿了那人的心脏,干净利落,那黑衣人还未发出任何声音,已经倒地再也没有了任何的气息。
周围的人看这场景,开始拼命的逃串,一时间,疯狂的人群各种涌动着。
黄龄被吓到了六神无主,不是因为君如月杀人了,而是在那黑衣人死后,从那黑衣人的体内钻出了一只巨大的虫子。
不,那不是虫子,而是已经成精的虫妖,长这么大,一看就不是什么好对付的主。
“你好狠的心!”那虫妖阴森森的说道,没有丝毫的恐惧,态度更是傲慢不已。
“为什么姐姐的东西在你手里。”君如月并没有急着杀掉这只虫妖,反而提问。
“我们的妖王啊,不想让你们君家人死的那么轻松。”虫妖眼睛发亮,神采奕奕,仿佛对于那个口中的妖王有着狂热的崇拜。
“是八岐大蛇吗?”易莫容也忍不住问了,她觉得全天下最恨这君家的应该非八岐大蛇莫属。
那虫妖的眼睛瞪大,朝着易莫容瞪了过去,“不许你直呼那位大人的名字!”但竟然没有否认那所谓的妖王是八岐大蛇。
但很快的,虫妖的目光看向了君如月,“君如月,你们全家就剩下你一个了,这是我们妖王送给你最后的礼……。”
只是傲慢的虫妖没有想到,它的话还没有说完,君如月已经出剑了。易莫容甚至没看清楚她到底怎么做的,那只只是为了跟君如月打招呼的虫妖已经提前去了地府报道。
“你杀的太快了吧。”易莫容觉得可惜,若是再留一会儿,说不定可以套出更多有用的信息来。
君如月没有看易莫容,只是微微的蹲下身子,将那白色面纱用双手捧起,神情及其的复杂。
“死了吗!猫,那东西死了吗?”黄龄还在易莫容的怀中瑟瑟发抖。
“死了,不过有点难看。”易莫容望了一眼,不管是生理还是心里都无法接受,这八岐大蛇派什么不好,偏偏派出那么恶心的虫子来。
易莫容望了望被这么挑衅还如此淡然自若的君如月,心生一种由衷的敬佩。
但仅此而已,易莫容绝对不会因为任何事情改变自己的初衷,更何况,她,易莫容,还吞了八岐大蛇那个裹着孩子的内丹。
若是被发现了,她一定死的很有节奏感。
当地的捕快迟迟赶来,易莫容拿出隐仙派的令牌一下子就解决了这个事情。
至于那个死者,体内的东西全部消失,早已没有了生还的希望,易莫容让捕快找个和尚,为这倒霉的姑娘念往生咒。
这一折腾,竟然也到了深夜……
黄龄害怕,非要跟易莫容一起睡觉,易莫容也害怕啊,两个人犹豫了好一会,只得硬着头皮去找了君如月。
开门的君如月神色自然,在听到来意后放了两个人进去,易莫容第一眼所见的,就是那放置在桌子上的笔墨。
微微的发光,似乎正在自动着书写着什么。
“好厉害。”黄龄的恐惧立刻被这笔墨的神奇所吸引,朝着前面走近,口中不由得开始念着眼前书写的内容,“师姐,你不要这样子,等会被师傅瞧见了那就完蛋了。大师姐听的却轻笑了出来,‘嘴上说着不要,身ti还真老实’。说着,开始亲……。”
那黄龄本以为是什么传记,念下去的同时,她终于意识到了这书到底是什么内容。
“姐姐……竟然……这种东西!”黄龄惊讶的语无伦次,双目睁大,面颊早已染上了红晕。
“不是我,是她的。”君如月依然淡定自若,指了指旁边偷笑的易莫容。这一听,易莫容开始不乐意了,“我又不识字,分明是师姐在看!”
黄龄又把目光对向了在床上打坐的君如月,只见那聚集着灵气的眼眸睁开,嘴唇微微张开,“这本书名,叫做冰山师姐……。”
“啊啊啊,是我的行了吧!”易莫容拼命的阻止,她意识到了不管自己怎么说,也绝对斗不过君如月,还不如爽快的承认的可好。
那毛笔还在纸张上写字,房间里的墨香越来越浓郁,黄龄看那易莫容咬牙切齿的模样,忽而想到了一个很关键的问题,“你不识字,怎么看。”
“这的确是个值得思考的问题,不过,我的师姐这么温柔体贴善良……所以,她一定会读给我听的。”易莫容想着反正丢人了,还不如把君如月落下水里一起黑算了。
她就不信了!
自己话已经说的那么死,这君如月还能作出反抗。
“真的假的,猫你开玩笑吧。”黄龄用着一种不可思议的眼神再度打量君如月,一直觉得君如月不食人间烟火,听易莫容的说法虽然似信非信,不过还是饶有兴趣的打量着。
气氛一下子陷入了沉默,就在易莫容以为自己取得胜利的时候,君如月纤纤玉手微微一伸,那桌子上墨已经干了的几张纸立刻飞到了她的手中。
“大师姐有了感觉,毫无感情的声音稍微有点柔和,点着蜡烛的蜡烛释放出微弱的光线,在昏暗的房间中,充满了一种想压抑却又情不自禁的悦耳旋律。她白皙的脸上染上了鲜红,控制不住的开始扭动腰zhi。”君如月开始毫无感情的念着上面的内容,听的在场的两个人反而先捂住了耳朵。
“我错了!我知道错了!”易莫容怎么能想到君如月竟然能这么不要脸,虽然对着下面的内容好奇,可她真心不想在这种场合听下去。
黄龄也是,家里规矩森严,这种粗俗的文学还是第一次看到,也好不到哪里去。
君如月满意的看着两个人的求饶,指了指自己的床,“睡吧。”
黄龄跟易莫容不由得面面相觑,觉得这君如月简直到达了神人的地步。
不过,这一日也很疲惫,黄龄挨着枕头就睡得飞快,易莫容本也想脱下外衫去睡觉,却觉得自己这样子睡觉太不够意思。
“你……。“易莫容刚蹦出个音节,君如月就回过了头,只见她双眼泛着波澜,像是刚在回忆着什么。
那种美足以让任何看到的人心头再跳,更何况,易莫容才刚刚听过带颜色的书,不经大脑就脱口而出,“你不会在偷看着那本书吧。”
君如月立刻神情微妙着的看着她,仿佛想要骂上几句,可又觉得没必要,她勾勾手指头,让易莫容靠近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