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林清越左右看了看,整个巷子里就只有她们两个。“柳清鸢,我叫林清越。”如此相似的两个名字,在林清越念来多少有些绕口令的意思。她看着柳清鸢,犹豫片刻后终于说出了接下来的话:“我想说的是,你没有死,是因为你穿越来到了百年之后。现在,就在这里,你对我而言,你是古代人,是你们所说的先人。你明白吗?”
像是听了一个极其恐怖的故事,柳清鸢的双眼在短暂的迷茫之后突然流露出难以置信的恐惧。“不不不,不会的。”她试图用力甩开这份突然袭来的恐慌,身体开始摇摇欲坠。这样的事实,比鬼神之说更让人难以接受。
穿越,她竟是在不知不觉中跨越了百余年,最后出现在这个极其陌生的世界吗?抛去了她的亲人,抛却了她所熟悉的地方,现在的她,就要一个人面对陌生的一切吗?不!如果真是这样的话,她该怎么做?她能怎么做?
短暂的失措之后,柳清鸢模糊了双眼。她想到了林清越,这个帮她摆脱了方才的浪荡男子的女人。“林姑娘。”尽管难以启齿,她还是尝试着开了口:“若是如你所言,我...我已是无家可归。不知,不知姑娘府上是否需要帮手,我...我不要工钱,只要姑娘暂时收留于我。待,待找到合适的居所,我会离开的。林姑娘,可以吗?”
在柳青鸢看来,如林清越这般衣着精致的人,定然是哪个大户人家的主人又或千金。所以,若有她的收留,定会缓解自己现在过于尴尬的处境。
面对柳清鸢泪眼朦胧的请求,面对她不加掩饰的期待,林清越却想到了另一层更长远的打算,那是一瞬间的灵光一闪:如果眼前这个女人真的是古代人,那么她在这里无亲无故,定然需要一个扶持和新的开始。这样看来,有些东西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可以达到目的。
想着,林清越伸出手,看着她迷茫且失落的眼睛,说:“你想做明星吗?跟我走,我可以让你成为万众瞩目的巨星。”她没有直接回答柳清鸢,反而给她一个只能选择的选择。
明星,巨星。柳清鸢不懂这两个词的含义,她一心想要有个容身的地方,哪怕是放下身份沦为侍婢,她也心甘情愿。“我愿意。”她郑重且坚定的点点头,终于把手交给了林清越,小心翼翼的跟着她走出不一样的陌生环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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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有二更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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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NO.4 暖怀
林清越将柳清鸢带回了属于她的高档公寓。
那是一间简约的一居室,家具齐全。尽管有厨房,里面的摆设器具永远和新的一样。林清越把这里当作自己休息的地方,却并没有真正的赋予家的定义。打开灯,温暖且柔和的光亮包裹着来人冰凉的身体。“把这身衣服换下来,去洗个澡吧。”林清越松垮垮的窝在沙发里,褪去了平日的冰冷和骄傲,整个人充满了疲惫和失恋带来的好似后遗症一样的失落。
柳清鸢没有听见她的话,面对和自己生活了十多年的府宅截然不同的居所,她的心里充满了好奇。她像个懵懵懂懂的孩童,小心而谨慎的绕着客厅走来走去。偶尔,她的手抚摸在沙发的靠椅,双眼却盯着天花板的吊灯,不懂它是如何像蜡烛一样发出如此明亮又温暖的光。她也会在卧室的门口停留片刻,看着里面那张完全不同模样的大床,猜着它是否和自己睡的床榻一般,需要多加几床被褥才能感觉舒适。
“柳小姐,把衣服脱了,去洗澡。”林清越显然不愿意再让她顶着一身湿透的且满是泥土的古代装扮晃荡在自己的眼前。她没忘记自己的衣服也被弄脏,只是这会儿,她无心动弹。
这一回,林清越冷冰冰的声音终于传进了柳清鸢的耳朵。意识到自己的失礼,她不由得红透了脸,低着头,扭捏的走到了林清越的跟前,小声对她说:“林姑娘,可有热水?就在这里洗澡吗?会不会,不太方便?”
“都是女人,有什么不方便的?”话音刚落,林清越才意识到她们之间的诸多差距。她忘记了,柳清鸢是个初来乍到的‘古代人’,对这里的一切都极其陌生。“好吧。”林清越动了动身子,总算离开了舒适的沙发。“跟我过来。”她不经意的握住了柳清鸢的手,拉着她走进了卫生间。
“把衣服全都脱下来,淋浴在那里,左边热水,右边冷水。洗澡的时候把拉门关好,免得水溅出来。你应该看得懂简体汉字,沐浴露是擦身体的,洗发露是洗头的,用过以后需要用水冲洗干净。我去给你拿浴巾和内衣裤,洗好了告诉我。怎么样,听明白了么,嗯?”林清越的语速有些快,看着柳清鸢茫然的样子,她深吸了一口气,随手把卫生间的门关好。
“脱衣服。”她决定按着步骤让柳清鸢慢慢习惯现代人的生活。她就站在门口,双臂抱胸,深邃的眸子如同汹涌的漩涡,只一眼,便可将对方卷入深不见底的情绪当中。
到底是古代人,柳清鸢有着不同于现代人的羞臊感。她咬着下唇,在林清越咄咄逼人的气势里,背对着她,扭捏的脱下了衣服。喜庆的红色肚兜,一扯就掉的绣边亵裤。摘下头上的发簪,隐约还能看出发髻的长发完全垂落,披散在光洁的身背,也垂搭在尚未暴露的胸前。
“可...可以了吗?”柳清鸢缓缓的转过身来,单薄的身体微微颤抖。她的双腿紧紧的并拢,伸手捂着自己的前胸,不让自己过于暴露。她抬眸望着林清越,一丝天真,一丝迷茫,更多的是无意间流露出来的妩媚的娇羞。
没有回答。林清越只是望着她,环抱着的双臂不由自主的,缓缓的放了下来。呼吸有些窒息,林清越承认,她在这一刻被柳清鸢迷住,浑身上下都透着难以遮掩的兴奋。她选对人了,也挑对人了。这个女人,不正是她在一直苦苦寻找的吗?
“你会红,你一定会大红大紫。”林清越笃定的说。她扫过被放在一边的新娘服饰,立刻有了新的打算。“这些衣服在这里用不着,介意交给我处理吗?包括这支簪子。”她指了指搁在洗漱台上的金簪,龙凤翔舞,做工尤其精细。
柳清鸢本来就不愿意嫁入将军府,如果不是迫不得已,她又怎么会穿着这身新娘服饰?她本来就打算舍弃这身衣裳,现在林清越主动提起,她没做多想,赶紧点了点头。“随林姑娘处理。”
“别叫林姑娘,叫我清越。我应该比你大,那就叫我清越姐好了。”林清越把那身衣服和簪子抱了出去,叠整过后放进了一个颇为精致的纸袋里面。再回到卫生间,她随手扯了扯柳清鸢身上的肚兜,说:“这些也都脱下来,交给我处理。”
哪有人说话这般直白,听着就让人臊的慌。柳清鸢的脸微微泛红,明知大家都是女人,还是会因为羞耻心而感到不好意思。“清...清越。”她羞怯的走进淋浴,研究了半天拉门,终于在勉强封闭的空间里脱去了肚兜和亵裤。“我好了。”递出肚兜的时候,她已经满脸通红。亵裤被她攥在手里,等到林清越的眼神过来,她仍然不打算这样把亵裤交出去。“这个,等我洗干净再给你,成吗?”
“嗯。”林清越轻轻点头,接着脱去了被弄脏的外套,把它扔进了洗衣机里。拉门只开了一点,她从外面挤了进去,和柳清鸢面对面的呼吸在稍显狭小的淋浴空间。
林清越也曾在北方的澡堂里和众多女人洗澡,她不在意这些。柳清鸢不同。她长这么大都没有在谁的面前完全暴露自己,更别说和一个刚刚认识的人。哪怕她是女人,是救命恩人。于是,在这样拘谨的空间里面,柳清鸢更加夹紧了双腿,手也有意无意的遮掩着暴露的部位。
看出她的紧张,林清越适当的保持了些许距离,说:“大家都是女人,你有的我也有,不用太紧张。我怕你不会用淋浴器,进来教教你。”她是个不错的老师,讲解的时候认真的让人侧目。也许,林清越就是有这种成熟女性的独特魅力,举手投足,总是充满了别样的知性和风情。
柳清鸢看着她,耳边是暖暖的呼吸和冷淡的言语。听的出神的时候,柳清鸢不知怎么就抚上了林清越的脸颊,时空交错一般,她想到了再也见不到的心上人。眼泪不经意滑落,落在了胸前的发里。“沈郎。”在她心痛的时候,一只手将她拉进了柔软且温暖的怀抱。
同为女人,林清越能体会柳清鸢的心情,所以她尽己所能去安慰,不过分的温柔,也不过多的言语。一切,都恰到好处:“既来之则安之。林小姐,你既然来到这里,就和你的时代完全隔绝。心上人也好,父母也好,都已经不能再见。放宽心,你现在最该做的是适应这里的生活。我相信,命运让你来这里,就一定会让你得到真正属于你的爱情。至于从前的心上人,还是放下吧。”
放下,哪里有那么容易就可以放下。
劝人容易劝己难,恐怕林清越自己都没想到,刚刚失恋的她,要抛掉自己的悲伤,安慰另一个刚刚认识不久的女人。说来也是奇怪,以林清越的成熟和知世,她根本不可能做出收留陌生人这样的大意的事。但她还是做了,不但做了,甚至有了更长远的打算。
一段沉默过后,柳清鸢收拾起无助和悲伤,抬头退出了暖人的怀抱。“方才失礼,还请清越姑娘宽谅。”她转过身,悄悄拭去脸上的泪,又要说些什么,反被林清越抢先,说:“你洗澡吧,我去给你拿浴巾和换洗的内衣裤。如果有哪里不懂,就叫我。”说完,她拉门走了出去。
这样的时候,多留一秒都能让彼此处于相当尴尬的境地。林清越明白这个道理,所以她把最大的空间留给柳清鸢自己,好让她自己想清楚想明白。林清越在柜子里找了套没穿过的内衣裤,她和柳清鸢的身材差不多,衣服尺码应该也差不了多少。
最后把浴巾放在了洗漱台旁边,林清越站在阳台拨通了一个手机号码。“喂,老徐。”她回头朝卫生间的方向瞥了一眼,对电话那头的人说:“明天早上有时间吗?我想让你帮我看一些件儿。对,没错。如果差不多,就帮我销掉。事成之后,百分之五归你,账户照旧。好,明天见。”
作者有话要说: 二更完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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鞠躬谢谢。
PS:回复kupi君的,是柳清鸢,原来我手残,经常错字。
☆、NO.5 深夜
夜风徐徐,城市的灯光点缀了如墨的寂静,也照亮了他人回家的路。
落地床帘轻轻拂动,阳台的暖灯映着林清越出神的侧脸,将她从回忆里轻轻拉出。“去睡吧。”她看着身边的人,失了多余的表情。
现在,她确定柳清鸢所说的都是真的。那些被送出去处理的衣物,如今已经回报给她不菲的价钱。这些钱她不打算动,也不打算让柳清鸢知道。她不会私吞,更不会占为己有。她需要在一个合适的时间把它们交给柳清鸢,而不是在她尚且对这个世界懵懂无知的时候。
柳清鸢不懂读心术,不知道林清越在短暂的时间里有多少思想的变换,又经历了多少种回忆。她只是安静的看着她,说:“那,你不要歇息吗?”她语带关切,她轻轻覆住了林清越的手,像个知交多年的姐妹,又总会不知不觉的显露娇羞:“你这般熬夜,总是不好的。若是熬坏了身子,便是对自个儿的不负责了。”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刚刚分手,林清越对来自女人的关心多少有些抗拒。她不动声色的摆脱了柳清鸢的手,放下咖啡杯,又从冰箱里拿出一罐啤酒。明知道这样的搭配有些伤胃,林清越还是固执的打开了啤酒,仰头灌下一大口带着苦涩的沫子。
“你去睡。”她说。
刚刚拿出来的啤酒在罐身结出一层薄薄的水雾,迎着风,林清越终于感觉一丝畅快。她转头,居高临下的看着动也不动的柳清鸢。那张没有化妆却天生一副玉女模样的古代人的脸上,有着犹豫不决的动摇。过了会儿,她双手捧住了林清越手里的啤酒,小心翼翼的把它拿开,声音轻轻柔柔,如潺潺流水,清澈动人:“清越姑娘,纵有天大的烦忧,也不该折磨自己的身体。”
她不懂啤酒究竟是什么,可能是和咖啡一样奇怪的苦涩的味道。她只知道,那罐透着凉气的东西并不适合在深夜饮用。
林清越还是看着她,脸上的表情有些难以言喻的复杂。她没有继续执着那罐被拿走的啤酒,反而做出了难得的妥协。“走吧,回屋睡觉。”她拍了拍柳清鸢的肩膀,先走一步。
阳台的暖灯被关掉,公寓又回到了宁静的沉睡时刻。
没有月光的倾洒,两个人躺在唯一的舒适且柔软的大床上,彼此保持着相敬如宾的距离,又刚刚好可以听得到对方浅浅的呼吸。柳清鸢的睡相从来规矩,她平躺着,双手交叠放在腹间,并没有多余的动作。
林清越枕着自己的胳膊,偶尔睁开眼睛,耳边是柳清鸢平稳的呼吸声。这样的感觉,熟悉又悲伤。没有分手前,苏梦颜是这间公寓的另一位女主人。她们共同挑选了这张足够大的软床,也在这张床上经历了女人最初的痛和最完整的给予。她们痛并快乐着,幸福且满足着。
可是现在,爱的人不在了,为了追求更大的舞台,更耀眼的星光,她舍弃了爱情。
林清越不怪她,从来都没有。在她看来,两个人的感情是随缘的,好或坏,都不该过于强求。至少,她们相处的过程是美好的。在她的面前,苏梦颜不是荧幕上的仙女,也不是不食人间烟火的纯情玉女。她更像个顽皮的小女生,偶尔耍脾气,又喜欢很多看起来有些童趣的东西。林清越包容着她,给她想要的一切。所以,她们的分手,和林清越的纵容多少有些关系。现在,彼此脱离了原本的轨道,苏梦颜或许会更好,而林清越却真正的解脱。
尽管她还会悲伤,还会想念。但是她的骄傲,不会让自己回头,更不可能重来。
罢了,还是好好睡觉吧。林清越翻了个身,不容许自己过于放纵悲伤的情绪。只是,闭上眼睛的那一刻,黑咖啡的提神功能完全体现,让她没办法真正的进入睡眠。翻来覆去的时候,突兀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如此安静的夜里,这样的声音无疑刺耳又刺激。
柳清鸢被声音惊扰,浑身一颤,竟然下意识的抱住了林清越。脖颈和腰部被突然的搂住,林清越的呼吸突然一滞,整个人都失了动作。手机铃声还在不依不饶的响着,她平息突然涌出的怀念和莫名的悸动,伸手拿过手机,这才结束了刺耳的铃声。
“喂。”林清越把声音压的很低,反而凸显了电话那头的人的高喊。
没了惊扰的铃声,柳清鸢的手一点点的松离林清越的脖颈,等到完全回到睡前的位置,她依然能听到来自林清越手机里的听起来相当激动的男人的声音。
“你就说现在怎么办吧!你们盛皇是不是过于欺人太甚!我这边已经开机,你们那边儿说不演就不演?哪怕她是女二,女三,我都不在乎。问题是什么?这剧本本身就是为她量身定做的,现在她这个女一说弃演就弃演!怎么着,我这个导演名头不够响是不是?别的我不想听,你最好给我个合理的解释,否则这事儿没完!”
手机那头的人喋喋不休,林清越却只是轻叹,可惜了苏梦颜任性舍弃的机会。这部戏的剧本她看过,相当不错。编剧和导演是同一个人,对戏的要求自然更高。而且,导演本身也被业内称为金牌票房推手,他导演的电影没话说,电视剧更是收视率中的最佳。
在她看来,当初让苏梦颜接下这部戏,为的就是让她的演艺事业更上一层楼。而苏梦颜拒绝了这个绝好的机会,那么...
林清越转过头看了眼没有任何声音的柳清鸢。没遇到她以前,苏梦颜是这部戏最合适的女一号,遇到她之后,林清越深信,柳清鸢将会是代替苏梦颜的最佳人选。不,或许该说,柳清鸢将是这部戏最完美的主角。
“向导,关于苏梦颜的事情,我已经不再是她的经纪人,她现在是星娱的人。至于戏的女一号,我倒是可以给你一个比苏梦颜更合适的人选。至于向导敢不敢用一个没有任何表演经历的人,就看你的魄力和能力了。不过,我相信我的眼光,她天生就是为古装戏而生,无可挑剔。”事实上,林清越也不懂她怎么就会那么笃定柳清鸢可以。但是,她相信自己的眼光,也相信她多年来累积的经验。
电话那头的声音从林清越说话后就一直保持沉默,直到现在,他还是没有说话,只隐约的听到呼啸而过的车的声音。终于,经过一阵考虑后,那边开了口:“是不是合适,看了才知道。我这边着急,你什么时候能带人过来。”
“三天后。”林清越轻声说。在那以前,她需要跟柳清鸢签好合同,这对自己是一份保障,同样的,也算是对柳清鸢的负责。当经纪人,谁不希望自己带的人成为万众瞩目的巨星?说来说去,这份合同为的是林清越自己,她承认自私,但处在这样的社会里,谁不自私呢?她能把柳清鸢带进大多人向往的圈子,就需要一些保证和绝对的回报。合同,是手段之一。
“行吧。也就是你,换了别个经纪人,早就没什么可谈了。那就这么定了,三天以后我再给你电话,咱们约时间见面。”
挂掉电话,林清越难得把手机调成静音。她凑近柳清鸢,呼吸无意间打在她的脖颈,引来对方一阵敏感的轻颤。“有个演戏的机会,女一号。三天以后我会带你去见导演,如果成了,你可能会一步登天。如果不成,没关系,我们从头开始就好。”
作者有话要说: 哈喽,有人咩|~
让我看见你的双手~哦也!
☆、NO.6 签名
对于本就不属于现代的柳清鸢来说,演戏是一个几乎虚无缥缈的词。她不懂什么是演戏,正如她始终搞不清楚客厅里那台方方薄薄的好像巨幅一样的机器为什么会显示出各式各样的影像画面。那些人为什么在一个场景里死去,却能神奇的出现在另一个完全不同的空间。
现在,当林清越用极其冷淡的语气对她说出‘演戏’二字,柳清鸢的眼睛里只有迷茫。隔着半个人的距离,她犹豫着伸手碰了碰林清越的肩膀,唯恐唐突了对方,又赶紧把手收了回去。“清越姑娘,是我冒昧了。”她眼眸低垂,呼吸中带着轻颤:“不知演戏究竟为何意?我...要去演戏吗?”
林清越没有睡意,借着这个问题,她索性把床头灯打开,让柔光将她们完全的包裹。“和你们的朝代不同,这里的一切都不同。演戏,就像旧时的戏曲,又和戏曲有所不同。简单来说,就是给你一个很长很长的故事,要你扮作故事里的其中一个角色。可以是至关重要的一个人,也可能是几句话的路人甲。说起来,演员和戏子,倒是能够比较相同的”说着,她赤脚在客厅里翻找着什么,等她重新回到床上,随手把两本书放在了柳清鸢的旁边。
“你应该看得懂。”林清越跪坐在她的身边,目光却始终留在其中一本书的封面上,“这是有关演戏的书,类似于演员的修养一类。你多看看,对你有好处的。”她的语气渐渐放缓,透过那本写有大大的签名的封面,林清越仿佛看到了回放的过去。
那应该是属于林清越和苏梦颜最单纯的时光。
那时候的苏梦颜刚刚大二。每天晚上,她都窝在林清越的怀里,用最舒服的姿势读着那本演戏相关的书籍。她说过,有朝一日,她一定会成为最棒的演员。她还说,未免以后林清越找她签名还要排队,她要先在这本书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那时候,林清越没说什么,只是宠溺的笑笑,又递给她一支黑色的记号笔,在舒缓的音乐里,看着光洁的书面被苏梦颜写上故意卖萌的签名,看她甜甜的笑,温柔了整个岁月。
暖暖的灯光映着林清越的侧脸,在她的眼底掠过一抹淡淡的感伤。柳清鸢看不懂上面的签名,却多多少少能感觉到,这两本书对林清越的重要。
凉爽的风透过纱窗挤了进来,这样的高楼从来不怎么需要空调,自然的凉风更让人心旷神怡。注定无眠的夜,如此的灯光下,也是一种另类的情调。
柳清鸢轻轻翻开书页,细长的指尖缓缓划过那些印的方方正正的黑体字。她很喜欢这些简单易懂的简体字,看到它们,柳清鸢有一种隐约的熟悉。尽管所处的朝代不同,文字却可以带着她了解自己所未知的一切。先生教会了她认字,而文字,教会了她对世界的更多的认知。
指尖在页尾的最后一行字前停留的时候,林清越已经从回忆里过渡到现实。她见柳清鸢读的认真,便不去打扰,静静的在一边保持着最初的姿势。
时间一点点过去,等到察觉到时候,已经过了凌晨三点。
咖啡的提神功效已经过去,林清越终于有了睡意。她见柳清鸢读的起劲儿,又觉得现在时间太晚,索性伸手盖住书页,说:“太晚了,明天再看。书只是辅助工具,给你的也只有理论相关,累积经验才是最重要的。”
“好。”柳清鸢很听话。
她乖乖的把书合上放到床头柜的边角,刚刚躺下,床头灯也随之关掉。充满暖意的氛围又回到了模糊的黑暗,柳清鸢翻了个身,睡意尚未到来。“清越姑娘,你从前也是演戏的吗?”她问。
林清越没那么快睡着,原本平稳的呼吸因为柳清鸢唐突的问题而出现停滞。沉默了一会儿,她终于做出了回答。“我从来没有演过戏。这两本书,是...一个朋友的,以后你会遇到她的。她,很红,已经是个非常棒的明星了。”
“嗯。清越姑娘救了我,又收留我,我会报答姑娘,遵照姑娘的嘱托去做的。”柳清鸢轻声的说。
这一次,林清越没有回应。她枕着自己的胳膊,在失恋带来的后遗症里隐隐作痛的睡去。
林清越这一觉睡的并不安稳,明明睡的很晚,她却在四小时后醒了过来。放在床头柜上的手机屏幕一直闪个不停,她看一眼还在睡的柳清鸢,拿着手机走出了房间,在阳台里按下了通话键。“喂?”是个陌生的手机号码,却给林清越并不太好的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