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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耽美同人 > [综武侠]权臣之路 > [综武侠]权臣之路_分卷阅读_60
  “是,风沙掩埋了许多痕迹,但从残存的行迹来看,柔然至少有三万人,加上被俘……,他们肯定跑不远!”那个擅长探路的护卫道。
  “上马,你们十人回去禀报,剩下的人跟我去探探。”云惟珎干脆利落的下令,自己也翻身上马。
  他们在这里耽搁了两个时辰把尸身集中在一起,临走的时候一把火烧了。不是云惟珎不愿意把他们的尸身带回去,而是没办法,头都不在了;就是就地掩埋,沙土松软,血腥味这么重,迟早会被野兽翻出来吃掉,倒不如一把火烧了干净。火苗蹿起来老高,空气中弥漫着焦臭味。
  “这么大的动静,柔然人肯定也会发现的,我们先躲在西南方向的沙丘后面,把马嘴绑上,躲远点儿,别漏了痕迹。”云惟珎下令道。只有一百多人的队伍,比几万大军好管理多了,一个命令下去,瞬间就执行完毕了,云惟珎带着他们找了一座离烧尸地不远的大沙丘躲着,等柔然的士兵来探查。
  郭萍手里备好了铁弹,若是若然有猎鹰或者游隼在天上探查,就出其不意的打下来。以郭萍的武功,不会让柔然斥候发现。
  等到入夜果然有骑兵接近的声音,斥候传信,云惟珎等人赶紧把火苗熄了,他们本来生火取暖,因为这边就是大火,也不容易被发现,现在赶紧隐藏痕迹。
  来的是一支十人小队,穿着皮毛外袍,挂着腰刀、背着弓箭,靴子里插着匕首,手臂上绑着袖箭,一看那样的装备和精气神就知道是精英。柔然探查小头领走进看了看正在燃烧的尸体,绕着走了一圈,在云惟珎派走的报信小队走的方向停留,趴在地上观察了一下。那个小头领招呼几个人过来一起看,距离太远,那些人口音也重,云惟珎只能听见“汉人……十人……大汗……”之类的几个词语。
  那个小头领又带着人在外围绕了一遍,才放心的走了,多亏云惟珎一行躲得远,不然照柔然人这么谨慎,被发现是肯定的。柔然小队长带着人回去,云惟珎向郭萍示意让他去追。
  几个时辰前派回去报信的人都能被柔然人判断出来,柔然人在大漠行军一定有特殊的技巧,他们一百多人跟上去,肯定会暴露。郭萍武艺高超,不用骑马都能跟上他们。云惟珎心里虽然担心,但还是下令他们这队人先休息,就这么躲在背风坡,披着厚摊子,闻着令人作呕的焦臭味闭目养神,接下来才是硬仗。
  再过了一个时辰,郭萍回来了。
  “他们在东北方向十里远的地方,那里有一个大型绿洲,两边是有些固化的沙丘,遮挡视线,没有人带路还真不容易找到。”郭萍道。
  “我们这么多人过去,有隐蔽潜入的机会吗?”云惟珎最关心的是这个。
  “不可能,我和十八卫有这个实力,骑兵学的都是战场上的本事,最多带两个身手矫健灵敏的斥候。”郭萍不客气道,他就是宗师高手,也没办法护住这么多人。
  “行。你们两个也听到了,先带这些人回去。”云惟珎对着两个骑兵小队长吩咐道,郭萍说话的时候,身边围着的是云惟珎、十八卫和两个骑兵队小队长,他们也听明白了不能带着所有人都去。
  “云帅!”两个小队长明显想要参战。
  “行了,知道你们的心思,待我把情况打探清楚,有你们上阵杀敌的时候,你们现在是最精英的部队,不能就这么白白牺牲了,先回去。”云惟珎冷静道。
  两个小队长犹豫了一下,还是理智占了上风,齐声应诺:“是!”两个小队长行礼,把骑兵都带回去了。
  现在是半夜时分,火光在夜里非常明亮,回去的一百名骑兵没有举火把,去探查敌情的云惟珎等人也没有敢用什么东西照明,好在今晚是下玄月,有月光照明。
  云惟珎一行潜伏靠近王庭驻军地,留了几人在外围接应、看马,郭萍带着云惟珎进去了,其他护卫跟上。到了柔然人驻军的内围,云惟珎吩咐他们两两组队四散开来,打探兵力、驻扎防卫等情况,最好能找到被俘的人员还有属于他们的战马。云惟珎和郭萍一组,摸到王帐附近查探。
  云惟珎和郭萍匍匐在地,因为他们站起来,帐篷上就会有影子。等到歌舞和乐器的声音高亢起来的时候,郭萍抓住机会,把帐篷划了个不起眼的小洞,两人溜了进去。
  王帐十分宽阔,他们所在的地方是睡觉安寝的卧室,两人竖着耳朵听前面的动静,只听到一个大汉用柔然话讲:“列将军,来干了这杯!”
  云惟珎心里悚然而惊,难道列英……
  第五十七章 谁是叛徒
  “大汗,请。”这是列英的声音,听上去中气十足,没有受伤的虚弱,云惟珎听着心一直往下沉,难不成他是真的投降了?
  “列将军,你是条汉子,咱们柔然人心像草原上的蓝天一样宽广,只要你愿意投靠我们,大汗能给你数不清的金银珠宝、奴隶战马,你带来的军队只要你能掌控他们,大汗也不会杀俘,还能让你直接领兵。汉人们让你在大漠里孤身行军大半年,粮草牲畜都没有,他们根本没把你当自己人,你何不归顺大汗。”这个劝降的人应该是柔然的高位官员,一口一个大汗的,该是阿里侃的心腹才是。
  “大汗,左贤王,多谢你们对我的赏识,只是我是汉人,我的妻儿和同袍都在中原,我是不会为大汗效力的。抱歉了。”列英的话听上去并不硬气,但至少表明了态度。
  “你不是汉人,你鼻高眉深,就算不是柔然人,也该是两族混血,中原有你的亲人,草原上也能有你的兄弟。”一个坚定的男声,云惟珎猜测这就该是阿里侃了。
  “大汗说的是。”内帐响起一片附和之声。
  “列将军,大汗没有杀你,没有解散你的军队,对你如此隆恩,你们中原人都说良禽择木而栖,你日后为大汗效力岂不更好?”
  “中原人只会龟缩在城里,他们不是柔然骑兵的对手。”
  “大汗定会带着我们冲进中原的城池里,珠宝、粮食、美人,都是我们的。”
  “都是我们的!”柔然众人轰然叫嚷着,纷纷劝解,有些人语速过快,嘴里又包着食物酒水,云惟珎也听不清楚他们在说什么,但是劝降列英的意思总是不变的。
  “我知道你投降,是想保住那些士兵的性命,我可以不杀他们只要你真的臣服于柔然。你好好想想吧,三天后,若还是不降,我就要杀人了,一天不降杀一个,你的士兵总会被杀光的!”阿里侃好整以暇道。
  列英脸色灰白的听着,无法反驳。
  “中原人没有足够的骑兵和战马,他们已经放弃你了。你要认清这个现实,你下去好好考虑吧。”左贤王说出了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
  列英被两个柔然人看押着回去了。
  云惟珎想和列英接上头,但他们现在在王帐里,现在乐舞都停了,若有动作,声音就太大了,肯定会惊动柔然人。
  “大汗,还是给列英带上脚镣吧,他功夫好,万一……”
  “不用,他舍不得他的部下。若是只有他一个人回去,中原朝廷也不会相信他的。”阿里侃道,他是草原人中少有的智勇双全,大家对草原人的印象一直是勇武却少谋略,但阿里侃不一样,他在龟兹为质十几年,已经把自己的心磨练的像钢铁一样坚韧,像狐狸一样狡猾。
  “就怕汉人来偷袭。今日斥候来报,他们已经找到战场了,战场离这儿可不远。”
  “不用担心,他们就是来了,不用怕,柔然人可不是被吓大的!但是记住,若是有人袭营,无论如何不能让列英逃跑,我拿他有大用。”阿里侃斩钉截铁道。
  “是!”心腹应下,刚要说什么,就听阿里侃一声怒喝,伴随着怒喝他的腰刀已经砍向后方。
  云惟珎和郭萍暴露了,云惟珎知道自己三脚猫的功夫就不要凑热闹了,转身就跑,郭萍武力超群,与阿里侃和他的心腹们战在一起。
  云惟珎跑出了营帐,小心翼翼的躲着士兵,往外围冲。但营帐这么大,总躲是不行的,等到躲不住了,云惟珎也只好正面迎战了。云惟珎用的武器是一把长剑,长剑这种东西,在战场是其实不如大刀好用,尤其是这种轻薄的长剑,礼仪性、装饰性大于实用性,可惜云惟珎力气不够,大刀最轻也十几斤重。
  云惟珎身上穿着金丝软甲,手臂上绑着袖箭,身上还有许多药粉,对付一般士兵不成问题。云惟珎和郭萍被发现,整个军营就躁动起来了,其他潜入的护卫也纷纷暴露,整个军营沸腾起来,喊杀声不断。
  云惟珎且战且退,逃出大营,奔向他们藏马的地方,本以为能不惊动柔然人悄无声息的布局,没想到还是被发现了。云惟珎略微等了等,见郭萍和护卫都到齐了,赶紧催马狂奔。
  身后还有箭矢射过来,十八卫武功都不弱,纷纷挡开,云惟珎自然有郭萍护卫着。
  “不用追了。”阿里侃在后面下令道。
  “大汗!”其他人不明白,只有二十多个人,继续追杀的话肯定能把他们拿下的。
  “让他们把列英可能会投降的消息带回去吧,到时候,列英就会真的投降了。”阿里侃自信道。
  云惟珎这边飞驰了许久,看后面没有人追来,天上也没有鹰隼,干脆下令在沙丘后面休息一下。刚刚惊心动魄的,心都提到嗓子眼儿,云惟珎紧张过后,有些手脚松软。
  “先休整。”郭萍附和道,大家下马,郭萍问道:“兄弟们可有受伤,元琰,你呢?”
  “老大放心,除了小十八左臂被划了一刀,其他人都没事儿。”新替补上来的毅然回禀道。
  “成,挑四个状态好的人望风,咱们先休息休息,柔然人不会追来了。”郭萍下令道。
  护卫们四散开来,郭萍才扶着云惟珎坐下,虚扶着他的后背,关切道:“你还好吗?”
  “没有大碍。”云惟珎说话有些力气不足。
  “怎么了,哪儿受伤了。”郭萍焦急道。
  “没有,你忘了我穿着金丝软甲。”云惟珎安抚性的笑了笑,道:“刚才有箭射中了,没刺破衣服,但劲道在,身上还是被撞伤了。”
  “我看看。”郭萍就要伸手过来掀开衣服看伤。
  “行了,都是小淤青,不重要,我有件要紧事儿和你商量。”云惟珎打断郭萍的话道:“现在柔然人不来追我们,但肯定也放松下来了,不如我们杀个回马枪?”
  “回去做什么,刺杀阿里侃吗?”郭萍不解。
  “阿里侃死了事情更难办,左右贤王又不是吃素的,到时候不止云中郡,肯定长城沿线关隘都要被攻打。”云惟珎翻了个白眼,他可不是那么莽撞的人:“我是说去探一探列英。列英能被阿里侃赏识,肯定是他作战勇猛,手下又有士兵和战马,让阿里侃觉得有利可图。草原臣服强者,打输了就服从,这是常理。若是可以,咱们玩儿一出谍中谍,你看如何?”
  “列英的忠心能保证吗?”郭萍只担心这个。
  “安之推荐的人,不会有错的,再说我不是要去亲自看看吗?”云惟珎在朝堂上历练了这些年,看人的眼光水涨船高,十分自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