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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灵异玄幻 >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 > 二哈和他的白猫师尊_第308章
  墨燃最后朝师昧笑了笑:“昨天错过了晚宴,想跟师尊陪个罪,请他到山下吃顿饭, 所以今天就不去孟婆堂了,你们若是想去,就一起吧。”
  薛蒙和师昧不习惯于楚晚宁一同进食, 相互看了看,便走了。墨燃左右无事,蹲在个大青石上,随手折了根狗尾巴草拿着玩,一边等着楚晚宁下山。
  等夕阳血色极深,月牙在紫红色的云端探出头来,南峰竹径里才缓缓走来一个人,那人已换了件清爽白衣,手里拎着个包裹,见到墨燃,愣了一下,神情有瞬息不自在。
  “我正有点事想去找你……你怎么在这里?”
  “等师尊吃饭。”墨燃说着,从石头上跳下来,手中还执着那根狗尾巴草,笑的很灿烂,“无常镇新开个家饭馆,听说请的是以前上修界的名厨,做的糕点是一绝。想请师尊去尝尝鲜。”
  楚晚宁不咸不淡地把他从头到脚打量了一番:“出息了,有钱了?”
  墨燃就笑,也不说话。
  楚晚宁哼了一声,把布包扔给他,墨燃接了,问道:“这是什么?”
  “你的衣服。”楚晚宁说着,人已经往前走去了。墨燃忙追上去,与他并肩而立,笑道:“这件衣服料子不错,穿着轻,但是暖和,如果师尊喜欢,我叫人改小一点,也可以……”
  “我不穿别人穿过的衣服。”
  墨燃微怔,随即有些尴尬:“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今天早上见到师尊穿着,以为师尊喜欢……是我没考虑周全,我托人去那家店里,让人再裁一件新的。”
  楚晚宁问:“你知道我穿多大的衣裳吗?”
  墨燃心想,他怎么可能不知道楚晚宁的尺码?
  他用手臂环绕,就可以估摸出楚晚宁的腰身,他知道楚晚宁垫一垫脚,下巴刚好能到他的肩头,曾经他们抵死缠绵的时候,楚晚宁有时候忍不住会咬他,尖尖两排齿印在锁骨附近,数日都消退不了。
  他也当然知道楚晚宁的腿有多长,明明是格斗时是那样有力的双腿,环绕在他腰上的时候却如此无助,劲瘦修长的小腿会微微颤抖,圆润的脚趾尖紧绷着……
  他怎么会不知道楚晚宁的肩有多宽,臀部的弧度又是怎样挺润饱满。
  偏生楚晚宁处子之心,浑然不知自己问了什么,还以为这个问题很高明,难倒了他的好徒弟墨微雨。
  楚晚宁拂袖道:“不知道你还裁什么衣服。”
  “……”
  墨燃有口难辩。
  他总不能说自己知道,他甚至揉搓汤圆时,都会一不留神想到楚晚宁昨日的身影,妙音池水雾里匀称有力的身段,和记忆中一样紧实好看。
  于是心驰神游,又想到楚晚宁的嘴唇色泽浅淡,很薄,曾经被迫吞咽自己的时候,总是很痛苦,撑不开,喉咙里阵阵紧收,想要干呕。
  墨燃闭上眼睛,喉结滚动,却暗骂自己畜生。
  敬他,爱他,不可再生妄念。
  敬他……敬他……
  深吸两口气,滚烫的爱欲是勉强压下去了,可是揉出来的汤圆总觉得大了些,师尊吃了应该会粘口,于是倒了重做,这次三个都是玲珑小巧,墨燃捏在指间比了比,琢磨了一会儿,想了想楚晚宁薄唇轻启,温软的口腔包裹住甜糯的汤圆……
  舌尖卷过,像是一簇温热的火,点着了墨燃的七情六欲,要了墨燃的命。
  他连他的口中能容纳怎么大小的甜点都了如指掌,可楚晚宁那个家伙,竟然还问他——知不知道他衣裳的尺码。
  这问题就像猫儿柔软的舌尖,舔舐着他的胸腔。
  墨燃哪里敢再多想,低头道:“裁衣服之前,自然是要请教师尊的。”
  楚晚宁有些奇怪,看了他一眼:“你感冒了?”
  “没有啊。”
  “那喉咙怎么哑了。”
  “……上火。”
  楚晚宁怔了一下,不知道想到什么,倏忽转过来脸,紧抿嘴唇,眉心一片阴霾,耳背却有些泛红。
  这浅浅薄红直到他二人来到无常镇,坐到新开的仲秋楼临窗包间里,才总算是淡了下去。
  墨燃第一次郑重其事地请楚晚宁吃饭,以前虽然也有请过,但不是出于应付,就是出于无奈,心境着实很不一样。
  仲秋楼的小二哥先泡上一壶庐山云雾,送上瓜子坚果,再将誊抄着菜名的两卷竹简恭恭敬敬地递给了二位死生之巅的仙君。墨燃接过了竹简,朝小二哥自然而然地笑了笑,说道:“多谢。”
  楚晚宁微微抬眸,看了墨燃一眼。
  这人以前是没有道谢的习惯的。
  “师尊想吃什么,随便点,不过我推荐这家店的松子鳜鱼,听说酸甜可口,样子也十分好看。”
  楚晚宁点了点头:“那就来一份,其他你看着办吧。”
  墨燃笑着:“那我按师尊的口味来。”
  楚晚宁淡淡的:“你知道我爱吃什么?”
  “……嗯,知道的。”
  以前虽然也知道,但总会忘记。
  以后不会了。
  正看着竹简,忽听得楼梯口传来脚步声,珠帘璁珑,叮当作响。小二哥的声音传来过来:“啊,仙君这里请,您要找的两位在雅间里坐着……对对对,酒水还未上。”
  莹润白腻的手轻轻撩开青纱帐,玛瑙串珠帘子。
  一个柔发漆黑,唇红齿白的极美男子拎着一壶酒,眼底带着清风霁月般的笑意,出现在门边。墨燃回过头,显然是愣了一下:“师昧?你怎么来了?”
  “孟婆堂里头遇到尊主,他听说你们下山来这里吃饭,想到这家店是新开的,菜色不错,却没有陈酿,就差我来送一壶梨花白。”师昧说着,晃了晃手中拎着的红泥酒壶,那酒壶用竹藤缠绕着,敦实可爱,里头酒液作响,似乎隔着封泥就能闻到酒香。
  师昧笑了笑:“幸好赶上了,不然你们要是点了喝的,我来就显得有些多此一举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