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还有呢?”
“父亲失踪前告诉我,若他遭遇不测,便不要与你相认。”
之后大家便安静下来。
“既然没事,就散了吧。”萧鸣啃着点心,摆摆手。
“你可知道蛊虫意味着什么?程庄主死的时候你也看见了,体内蛊虫暴动,顷刻便会暴毙。”路明远烦躁的站起身来,冲他喊道。
“呼”萧鸣缓缓吐了口烟,摸摸他的头,“着急上火有什么用?能用满腔怒火将那虫子烧死么?”
路明远拍开他的手,一脸愤恨,“我这都是为了谁?”
“那家伙设了这么大的局,费了这么多心思,说明短时间内是不会让我死的,我们只需要耐心等待,他自会送上门。”萧鸣递了一块点心给他,路明远翻了个白眼,接过来狠狠咬了一口。
“只需要提供一丝线索,玲珑阁一定会抓出幕后主谋。”路明远看着黎新言和左一航,“我知道,在座的各位一定也不想看到萧鸣死?”
“路阁主请随我来。”黎新言先开了口,本来不想暴露太多,现在时间紧迫,只能选择与玲珑阁合作了。
路明远随黎新言他们出了房门。
顾临上前问道:“身体可有不适?”
“没有任何不适。”萧鸣让真气游走一周天,内力没有消失,异能也还在。內视脑部,那虫子乖乖趴着,像是睡着了。
“有任何异常都要告知我。”顾临交代几句便出了门。
萧鸣将其他人轰了出去,一个个都苦着脸,搞得他好像命不久矣似的。
大个子傻愣愣的站在一边。
“取一块灵玉给我。”
“是”大个子从袋子里掏出一块,递给他。
“找个碗来。”
“是”大个子又从桌上取了碗,递给他。
“跪下。”
“是”大个子乖乖跪在他面前。
一个指令一个动作,媲美机器人。
萧鸣捏住他的脸,往两边扯,直到大个子吸了一声才放手。
“越是喜欢耍花招的人,越是胆小鬼,那种纸老虎,风一吹就掉了。”萧鸣捧起他的脸,轻笑,“不要为他乱了自己的阵脚,最差的结果也就是一死,你放心,我最怕死了。”
“老大”季离将脸埋在他的腿里,他真的害怕,程洋死时,太突然了。如果有一天萧鸣也这样突然倒下,他会崩溃的。
萧鸣吸收掉手上的矿石,巨大的能量在身体里横冲直撞。那只小虫子兴奋地骚动起来,居然也在吸收能量,萧鸣用精神力结了个茧将它困住,惹得它烦躁的撞击,那茧有弹性,就跟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都是徒劳。
看来精神力是能困住它的,萧鸣收敛心神开始升级。
门窗紧闭,花香鸟语都被关在了门外,只有阳光透过窗台,映入房内。
路明远望着对面的两个人,惊异的问:“幽冥教前右护法烟夫人?萧鸣是烟夫人的儿子。”
“不错,烟夫人就是九亭山庄前夫人。”
“九亭山庄前夫人,名拂晓,姓不明,三十年前被归一山庄秦夫人所救,寄居归一山庄,后与九亭山庄前庄主、千叶山庄前庄主交好,两位老庄主曾当面求娶,后来,拂晓夫人嫁给了黎老庄主。传言当时颇负盛名的归一山庄秦二少爷也痴情于她,因她另嫁他人而伤心出走,不知所踪。”路明远如数家珍,念完后疑惑地问:“烟夫人潜进归一山庄,所为何事?”
“烟夫人善医善毒,对飞云轩毒娘子罗琳琳向往已久。”
“你是说。。。”路明远惊疑不定,“秦夫人就是罗琳琳?”
“不错,烟夫人从秦夫人那里知道了灵玉与《蛊王经》,嫁与我父亲后仍然四处寻找,之后便失踪了。”
“所以说,掳走烟夫人的人有可能就是给萧鸣下蛊的人?”
“没错。”
“你们之所以抢走流星针和灵玉是为了引蛇出洞?”
“不错,不过流星针确实不在我们手上,我们只劫走了灵玉。原计划先利用玲珑阁散布流星针和灵玉的消息,再利用这两件东西顺藤摸瓜揪出幕后之人。没想到只引出了程洋和易羽书,之后又传言程洋被幽冥教夺了流星针,我们便将计就计抢走了灵玉。”
“你怀疑程洋和易羽书与幕后之人有关?”
“之前只是怀疑,所以我们托玲珑阁给飞云轩递消息,用冰岛寻宝来设第二个局,程洋和易羽书果然上套,只可惜,到了最后关头功亏一篑,萧鸣却出了事。”
“你们早知道萧鸣中了蛊?”
“没有,我们只知道幕后之人一直在找大哥的下落,上次在四方门大哥名声大噪,那人一定也得到了消息。大哥身份暴露是迟早的事,只是没想到他居然早在十三年前便被下了蛊。”
“看来一切的根源都在烟夫人身上,只是不知是情杀还是仇杀。”路明远看了一眼一直没说话的左一航,疑惑地问道:“黎庄主为何会加入幽冥教?”
“我母亲是幽冥教兜兰宫前宫主言如是,与烟夫人是好友。我自小与教主一起长大,父亲是知道母亲身份的,并没有干涉我们。后来父亲失踪,为了找寻他的下落,我便入了幽冥教。”
“‘闻香夫人’言如是,原来如此。”路明远点点头,轻轻拍了拍折扇,“冰岛之行,谷千里一直跟着龙威镖局,是发现了什么吗?”
“这。。。”黎新言望了一眼左一航,迟疑。
左一航不耐烦地哼了一声。
事到如今也只能照实说了,黎新言说道:“我们怀疑那位范瑶姑娘身上带了灵玉。”
“呵呵”路明远想起之前某人信誓旦旦地说不知灵玉下落,面露嘲讽,“灵玉不是被贵教劫去了么?”
黎新言仿佛听不出他的不满,为他解惑,“我们怀疑龙威镖局或许跟养蛊虫的灵蝎山有关,那小姑娘身上或许有灵玉残留的痕迹。”
“灵蝎山主人百毒老人,只闻其名,未见其人,神秘程度不下于幽冥教教主。”路明远瞟了眼对面二人,见他们面色有异,翻了个白眼,“若是信得过路某,有话不如明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