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打湿了卫辛的脸,他抖了抖睫毛,看上去就像只被遗弃的雏鸟,带着茫然的委屈。
屠戮不知怎的充满了罪恶感,视线逃避似的从卫辛的脸上移开。
就在这时,卫辛骤然将屠戮撞在墙上。
变故发生得太快,屠戮还没来得及反应,就感觉到身上紧紧贴了一个人。
“好歹我们之前也算朋友,你一言不合就抢我爱人,是几个意思?”卫辛低吼。
雨越下越大。
卫辛的身体却很热,随着他的质问,炙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屠戮的耳朵边。
屠戮冷冷道:“爱人?”
虽然只有两个字,卫辛却听出了对方的鄙视,他怒道:“本来就是,是我先认识他的。”
“先认识又怎么样,他爱你吗?”屠戮毫不留情地戳穿卫辛的自欺欺人。
“现在不爱,以后就不能爱上吗?”卫辛霍地踮起脚尖,语气带着恶意,“是不是你用婚契要挟他?你俩做了?你这竹竿一样细的玩意可以满足他?”说着,大腿细嫩的皮肤不断磨蹭屠戮的某处。
屠戮身体一僵,似有一团火从小腹浮起,烧得他某处发痛。
“滚开!我俩……”屠戮霍地推开卫辛,他刚想要否认卫辛说的话,但是却又鬼使神差地改口,“我俩是做了,那又怎么样?关你屁事。”
“做了?”卫辛一颤,表情如遭雷击,整个人散发出死气沉沉的气息。
屠戮看着卫辛的模样,眼底闪过一丝扭曲的快意,却又莫名掺杂了苦涩。
“让我也尝尝好不好?”卫辛冷不丁说道。
屠戮皱起眉头,刚要问是什么意思,卫辛就恶狠狠地扑了过来,一下子就吻住了他。
“轰!”
雷声震耳欲聋,闪电犹如银蛇一般迅猛地窜过夜空。
在屠戮推开他之前,卫辛果断放开抱住屠戮的手。
“你有病吗!”屠戮咆哮了一句,但是声音却嘶哑得厉害,他终于弄明白了,“你竟然把我当他的替身?你以为这样,你就是在吻他了吗!难道我和他做了,你也要和我做?”
“是我弄错了,对不起。你不可能和西恩做过的。”卫辛视线落在屠戮高高鼓起的某处,本来颓丧的表情换上了赤·裸·裸的讥讽,“就不提你的吻·技有多烂了,至少你一看就是早·泄。如果你和他做过了,西恩一定会甩掉你的。”
屠戮的目光也落在卫辛的下三路。
雨越下越大了。
卫辛腰间的兽皮紧紧地贴着臀部,剔透的雨滴沿着兽皮不断滑入腿·间,不过那里却毫无动静。
屠戮低声咒了一句,为了掩饰自己的尴尬,随即怒道:“我看你才是阳·痿。”
卫辛脸色不变,嘲讽道:“是你技术不行,要是换个技术好的,我分分钟啵儿起给他看。”
“换个技术好的?”屠戮脑子一发热,抓着卫辛就直接吻了起来。
忍着!
亲,你一定要忍着。
一个手拿小红花的小人在卫辛心里给他呐喊摇旗。
卫辛拼了老命死掐自己的大腿。
屠戮耳朵发烫,只觉得阵阵快感就像暴雨一样冲刷着他的脑袋,直到他的手搭在卫辛后背的伤口上,指尖一下子就摸到了骨头,没有任何血肉皮囊阻挡的骨头。
卫辛颤抖了一下,嘴里发出细细的呻·吟。
屠戮清醒了过来,连忙放开卫辛。
卫辛冷笑:“觉得我的伤口很可怕?你弄痛我还没骂你呢,技术真是烂得不行,我就等着西恩看清你的真面目。”说着,他也不等屠戮的回答,直接转身走了。快走快走,小爷我快要啵儿起了。
屠戮烦躁地挠了挠头皮,顶着自己亢奋的小兄弟在雨中走来走去。
直到身后响起了西恩的声音。
“戮哥,你在干什么?”
屠戮看着自己突然无精打采的小兄弟,脸上露出了深思的表情。
暴雨持续了一个星期,但仍然没有停歇的迹象。
大概是想起当年的大洪水,部落里逐渐变得人心惶惶。
卫辛站在窗边,看着远处袅袅升起的烽火。
这是部落通知集会的信号。
卫辛看了一会儿,觉得没有意思,就重新回到床上躺下。
小黑猫叼着藤球爬上了床,一双漂亮的兽瞳紧紧盯着卫辛。
“怎么了?要玩球?”卫辛拿起藤球在空中晃了两下。
小黑猫的注意力果然被吸引了,毛茸茸的小脑袋随着藤球晃来晃去,就连尾巴也甩了起来。
卫辛笑了笑,把藤球往床上一推,藤球便骨碌碌滚了起来。
谁知道小黑猫只是伸出爪子轻轻拨了一下藤球,又恢复了原来的坐姿,继续对卫辛进行盯梢。
卫辛只好摸摸小黑猫的脑袋,闭目休息了。
就在这时候,他的鼻尖突然闻到一股熟悉的猫味,还没等他睁开眼,脑袋就被软绵绵的重物压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