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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反驳之后,就有不少人走了出来,反驳着刚刚那人的话,不得不说,近几年安景行的形象塑造极为成功,若非如此,也不会有这么多人现在替安景行说话了。
“你们这就不知道了吧!”被反驳的人也不着急,等旁人七嘴八舌说完了,才重新开口,“就是因为皇上重情重义,才会废后!”
因为重情重义才要废后?哪有这样的道理?果不其然,这种话说出来,立刻便遭到了众人的反驳:
“为什么这么说?”
“这不合常理!”
“不可能!”
……
“听我说完啊!”被众人反驳过第二次之后,那人也不恼,接着慢条斯理地说着,“你们觉得皇后,是一个怎么样的人?”
“世间罕有。”
“举世无双。”
“人中龙凤。”
……
这个问题一问出来,一个个形容人优秀的词语就和不要钱似的向陆言蹊身上套,不得不说,陆言蹊值得这样的评价。
若是倒回去三年,或许旁人还不会这样形容陆言蹊,但是陆言蹊这三年来为西元的贡献,大家都能看见,人心都是肉长的,对于陆言蹊这样的人,他们自然不会吝啬自己的夸奖。
陆言泽听着这些赞扬,有种与有荣焉的骄傲,这些词语,都是形容他的弟弟的!
陆言蹊听着,倒是很是淡定,上辈子少年成名的时候,什么赞誉他没有听过,现在他将这些都看淡了,他更想要知道的,是和废后有关的事。
果然,没一会儿,刚刚一直在说话的人又开口了:
“这样优秀的人,你们认为,嫁与他人为妻,合适么?”
“这……”
“不合适吧……”
“这不是浪费么?”
“就是啊,这么一说,倒是有点道理……”
……
果然,此话一出,刚刚一个个说皇上不该废后的人,语气都有些犹豫,他们终于明白刚刚为什么要问他们皇后是一个什么样的人了,对啊,这么优秀的人,若是被困在后院,这不是浪费么?
“不仅咱们这样想,朝中的大员也这样想,皇上也是这样想,所以皇上为了西元的发展,为了皇后娘娘,才会选择废后。”
听见众人的声音,刚刚说话的人又开口了,这次的语气之中,多少带了些得意,知道旁人不知道的事,的确能够很是得意了。
“这……”
“皇上高义!”
“不愧是皇上,这思想的深度,非常人所能比拟!”
……
一时间,众人的口风一变,似乎刚刚说着不该废后的人不是他们似的,对安景行的行为赞扬不已,恨不得安景行现在就下旨废后。
而听完前因后果的陆言蹊,握着茶杯的手却紧了紧,他怎么没看出来,这朝堂之中,倒是出了个聪明人?
旁边的人见陆言蹊身边愈发低迷的气压,都缩了缩,不敢说话。
以前他们或许会觉得,陆言蹊不过是仗着背景了得,才敢在京中横行霸道。但这三年来,他们见多了陆言蹊铁血的手腕,说一不二,任谁也不会想到,在陆言蹊这张艳丽的容颜下,会有那样让人胆战心惊的手段。
现在随便从陆家军和突厥的将士中叫一个认出来,问他们最害怕的人,绝对不会得到除了陆言蹊之外的第二个答案,这就是陆言蹊!
所以在感受到陆言蹊身上的煞气后,屋内的所有人都抖了抖。
“暗月。”陆言蹊将茶杯放了下来,神情自若,仿佛那个刚接触到桌面,就裂成了碎片的茶杯,不是他的杰作似的。
“是。”暗月连忙上前一步,并且在心中给那个始作俑者点了一柱香,这三年来,皇后的脾气是愈发地好了,轻易不会发怒,但相应的,发怒之后,那雷霆之姿,恐怕不是常人可以承受得起的。
现在最先提出这种言论的人,恐怕是要倒霉了。见惯了陆言蹊的手段,暗月绝不会认为现在这样的说辞,就真真是出自现在的学子之口,一定是朝堂之中,早已有了这样的话。
“我以前怎么不知道,朝中还有这样的能人异士?”果然,陆言蹊的话证实了暗月的猜想,说着,陆言蹊轻轻叹了口气,但就是这一声轻叹,却直接捶进了暗月的心中,让暗月的心颤了颤。
“属下这就去查。”暗月什么话也不敢说,连忙点了点头,在得到陆言蹊的首肯之后,连忙退了出去。
陆言蹊在暗月走了后很久,终于将心中那股暴戾压了下去,现在能够流传出这样的话,无异于是因为景行无力反驳,景行为什么无力反驳,陆言蹊也不会感到意外。
若是现在来个人走到他面前,说他不能母仪天下,说他耽误了景行,说若不是他景行现在儿子一定能够打酱油了,他也无力反驳,因为无论怎么说,都显得苍白,这就是事实。
就在陆言泽在想应该怎样安慰小弟的时候,旁边又传来了一阵讨论声:
“你这都是多久的老黄历了,最新的消息,你就不知道了吧?”
“什么最新的消息?”果然,没一会儿,刚刚侃侃而谈的人声音中充满了疑惑。
“皇上说了,他不会废后,但若是皇后想要离开,允许皇后休夫。”
“什么?”
“这……”
“皇上这……”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