端木倾心里是有点小遗憾的,要是他给十九穿就能看到十九的整个身体了……唉!
十九见端木倾真的转过脸去了,只能认命地脱下裤子,迅速换好,然后把亵衣也穿好,端木倾一直用余光关注着十九,见他还要穿上原来的裤子,用比十九穿衣服还要快的速度转过头来,又用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把十九的裤子扔到了一边。
“这套衣裤都脏了,一会儿我给你拿新的。”
“是。”十九以为他是要其他暗卫给他拿一套新的暗卫服装,遂点头称了是。
十九穿着端木倾的亵衣亵裤手脚都不知道往哪儿搁,两人就在床上干巴巴坐着,端木倾是不知道说什么,十九则是不敢说什么。
隔了好一会儿,端木倾有些忐忑地问十九:“十九,你……你还记不记得从前的事?”他指的是前世的事情,他想知道十九是不是和他一起重生了。
十九想了一会儿,恭敬答道:“回主子,属下不曾记得。”
“真不记得?”
“属下三岁就被主子救下,之前的事情早就不记得了,属下不敢欺瞒主子。”
端木倾见十九神情认真,眼神真诚,而且若是真的是和他一起重生过来的,十九的反应不会是那样的。
端木倾的心里甚至是有一些庆幸的,十九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不知道他前世做的混账事,不知道他曾经做的令他伤心的事。
端木倾这一世绝对会紧紧抓住十九的手不放开,不让他再遭受前世那样的屈辱和痛苦,他要好好护着十九,更要好好爱他。
“不记得就不记得,你躺下歇一会儿吧。”端木倾拍拍床,让十九躺下去,十九哪里敢,正欲说些什么,房门被敲响了。
端木倾飞速拿被子把十九裹好,虽然十九身上穿着衣服,并不会让人看到什么……
敲门进来的是管家,他拿了一封信进来,眼光还偷偷瞟了眼裹在被子里坐着的十九,要知道,他可是头一次见到活的暗卫啊!暗卫们平时隐藏在暗处,神出鬼没,只听从端木倾一个人,想见到他们比登天还难,所以不能责怪管家好奇。
不过端木倾的目光一扫,他就立刻告退了。十九将来是要做这倾城楼另一个主人的,不能还像以前躲在暗处,早晚是要示人的,所以他允许管家多看了一眼十九。
确实就一眼,还没等看第二眼,端木倾就把他吓走了。他不愿意别人的目光在十九身上停留,十九只能是他的!
信封上面写着“端木倾亲启”,熟悉的字迹,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是沈北。而且沈北每次写信都有个习惯,就是不管有没有大事,写信都要写一个亲启,不知道的还以为有什么重要的大事。
十九见他要打开信,连忙起身要告退,主子要做事,暗卫是只能在暗中守护的。
端木倾拉住他:“你要干嘛去?”
“属下回暗卫阁。”
“不过看封信而已,你不必避着。”端木倾明白他的意思,他们以后会是最亲密的人,十九有权知道他的一切。
“主子,这不合规矩。”
“哪有那么多规矩可以守。”他坐到十九后面,两腿岔开,张开双臂就把十九圈外怀里,在十九眼前打开了信。
这种姿势太亲密了,端木倾的气息环绕在十九周围,十九还不敢动,真是有苦说不出,觉得今天主子实在是太不正常了,那么多暗卫,难道端木倾对其他人也这样过?十九决定回去问问十七他们。
端木倾要知道十九心里的想法,一定会用行动来表明他的忠心!
端木倾看着十九强装镇定的样子,觉得他甚是可爱,忍不住在十九耳边低声笑了一下。清亮悦耳的声音响在耳畔,十九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
暗卫虽不是断情绝爱,但也差不了多少,所以他们不通情爱,也不懂那些让世人要死要活的爱情,端木倾要想让十九爱上他可是要多花一些时日……
展开信纸,端木倾故意身体前倾,和十九挨得更近,却不敢真的贴太紧,怕碰到十九的伤口。
十九眼睛四处乱瞟,就是不敢往信上瞅,端木倾认真看着信,沈北说过几天他要和他那个庶出的弟弟沈南来拜访他。信上说了一大堆对沈南的抱怨,还说要不是沈老爹逼着他带沈南来,他才不会带着这个心机的拖油瓶!
看了信,端木倾心中更加庆幸,看来这一世的时间轴改变了,他还没有和沈南相遇,也没和他发生什么,简直太好了!
沈北和沈南一起来他不反对,因为他要借着沈南查清魔教的事情,他可记得很清楚,那些人是怎么虐待十九的,他一定要让他们血债血偿!
端木倾心中涌现出强烈的杀意,身上的戾气被十九察觉到,端木倾瞬间收回,假装什么都没发生,十九自然也不可能去问什么。
就知道十九没看信,端木倾就把信上的内容和十九说了,十九既不敢走神又不敢探听端木倾的事情,真是好为难!
好不容易等端木倾说完了,十九请示:“主子,属下可以回暗卫阁了吗?”
端木倾想让十九在自己这里躺着,可十九肯定会紧张地睡不着,还是让他回自己房间好好休息,养好伤。
端木倾拿出一套自己的衣服,让十九穿上,就知道十九不会穿,他先一步堵住了他的口:“暂时没有别的衣服,你就先穿我的,行不行?”
十九想尽快离开这个房间,只能回答:“是。”
十九忙不迭地穿好衣服,退出了房间,端木倾舍不得十九,真想时时刻刻看着他,看了眼天色,快到晚饭了,让十九回去睡一会儿,晚饭的时候再去找他。
端木倾找来管家,让他在今天的菜色里加些猪肝,还让人煮了鸡蛋,今天十九流了不少血,他得给人补补。
晚饭时间一到,端木倾就迫不及待地拎着食盒去了暗卫的住处。
十九和十七、十八住在一个房间,今天他们两人当值,房间里就剩下他一个。
从端木倾那里回来以后,十九紧绷的神经放松下来,换下了端木倾的衣服,只着亵衣,躺在床上睡着了。
端木倾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轻手轻脚推开门,发现屋子里没有一点灯光,可能十九还在睡觉,端木倾摸黑走进去放好食盒,刚走到床边,之前在床上睡得昏天黑地的十九突然跳起来,一把匕首横在了端木倾的颈间。
“什么人?”人都进来了还没反应,那十九身为暗卫的警惕性也太差了些,之所以没在人刚靠近屋子的时候动手,是因为他懒,想再躺一会儿……
“十九,是我。”
十九听清端木倾的声音立马把匕首放下,刚要下床跪下请罪就被端木倾拦住,“不用请罪,是我的错,来之前没告诉你。”
端木倾用火折子点亮了屋子里的油灯,看清了十九现在的状况,因为刚才的动作,衣服扯开了一些,露出了锁骨,胸前的风光也半露出来,和白天比,在这若隐若现的灯光下对端木倾更有吸引力。
移开目光,端木倾让十九穿好衣服,十九把端木倾的衣服挂在衣架上,穿的是暗卫平时穿的黑衣。
端木倾把饭菜一一摆到桌上,招呼十九过来坐。十九不解,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主子是要他服侍用膳?
拿出两双碗筷,放到十九面前一副,端木倾给十九夹了口菜,“尝尝味道怎么样?”
十九连忙道:“属下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