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小诺杠不过他,只好乖乖的出去,打开门,一个年轻的女子出现在她的面前。
她见过男人很多,见过的女人几乎也是一样多,所以几乎可以一眼判断出来眼前的女孩是出生名门的千金,不消说身上那一身的衣服,就从她脸上挂着的笑容就可以看出来。
素白色的大衣,黑发柔顺,眼神礼貌,划着淡妆一丝不苟,全身上下几乎没有任何的手势,不算十分漂亮,但是胜在标志而清纯,尤其是气质里搀着一股不食人间烟火的味道。
宋小诺还没有开口说话,女孩就已经微笑着朝她道,“温蒂小姐吗?”
“我是,”宋小诺的打量不着痕迹,只是多看了两眼跟在她身后的黑衣男人,“请问你是?”
“我叫柳嫣然,亚瑟的未婚妻。”
宋小诺的睫毛微动,脸上维持着的笑意不减,淡淡的道,“哦?你是专门来找我的?”
“是的,”女孩颔首含笑点头,眼神讨喜很难让人生出厌恶的感觉,“我知道你的身体里有hia七号,亚瑟的手下有解毒剂。”
宋小诺眯着眼睛,“你要我?”
“答应我,如果我替你拿到解药了,在凯撒彻底的恢复神智之前,你都要照顾他,如果他一辈子都这样,那你就要一辈子照顾他。”
“你刚刚说了你是亚瑟的未婚妻。”宋小诺似笑非笑的看着她。
女孩温柔的笑着,“准确的说,我和亚瑟和凯撒是一起长大的,我不想看到他们兄弟反目成仇,不过我一个人改变不了什么,如果温蒂小姐愿意照顾凯撒的话我会帮你,我是亚瑟的未婚妻,但是我不能看着他杀了自己的亲弟弟。”
宋小诺没有说话,里昂家族是个神秘的家族,神秘到没有任何的媒体能够挖掘出他们的照片和资料,甚至连亚瑟有未婚妻这件事,她也不知道。
她想了想道,“你帮凯撒,不怕亚瑟怪罪于你吗?”
女孩很平静的笑着,“他不会的,就算他怪罪我,也不会杀了我,他怎么对我都比牺牲一条性命好,不管是温蒂小姐你还是凯撒。”
宋小诺垂眸,忽然想起了某些话,淡淡的笑开,“好啊,我自然可以答应,如果柳小姐可以帮我拿到解药的话,那我自然不用把凯撒交给亚瑟的,毕竟他对我很好,我也不愿意这样做。”
她歪着脑袋,笑盈盈的邀请,“凯撒在里面做吃的,你要进来跟我们一起吃吗?他厨艺很好的。”
宋小诺敏锐的察觉到女孩的神色有微微的僵硬,随即很快的恢复成自然的笑容,“不要了,我是偷偷出来的,晚了话亚瑟会发现的。”
宋小诺没有强行留下,只是笑眯眯的说好。
关上门,刚好男人从厨房里出来了,见她往回走也放心了于是顺口问了一句,“谁来了?”
女人懒洋洋的道,“哦,可能是你的前女友吧。”她一边说着一边就往餐厅的方向走去,脸上看不出不悦的情绪。
凯撒拉住她的手臂将她的身子扯回了自己的怀里,还没等她反应过来就捧着她的脸蛋道,“小诺,”他皱着两条好看的眉头,俊脸似乎很苦恼,“我不知道什么前女友,我也不知道她。”
“我知道了。”宋小诺笑眯眯的看着他,“去吃饭吧,凉了就不好吃了。”
柳嫣然,二公子的青梅竹马,大公子的未婚妻。
一场戏三个人就够精彩了,何必再加上她呢?
………
无忧回到别墅的时候已经是太阳下山了,下午她去了之前住的公寓拿了基本书回来打发时间,然后大部分的其他时间都在跟宝宝说话,或者时不时的划算一下以后的事情。
顾氏总裁的办公室。
“爸,”顾睿一身浅灰色的西装,温和儒雅,看着专心批文件的男人,“您找我什么事?”
顾泽手里的笔还没停,嗤嗤的冷哼了一声,不满的痕迹很深,“你最近下班好像比我还早。”
顾睿顿了一会儿,很淡定的道,“嗯,无忧在家里。”
顾泽继续冷笑,“我老婆也在家里,我怎么没这么早下班?”
“爸,你老婆没怀孕。”
顾泽签完最后一个名,扔了手里的笔,他眯着眼睛毫不留情的讽刺,“你不是被甩了吗?”
男人的脸色微黑,“没有!”
有这么当老子的吗?他被甩了他就连孙子都没了。
“你不跟小诺重修旧好了吗?”顾泽凉凉的道,“你现在能放得下她了吗?哦,这个不是重点,重点是你老婆还要你吗?我看她不不怎么打算要你了。”
顾睿的脸色又是一黑,“爸,你是不是闲的无聊?”
“我能无聊吗?你摊下杜氏这么大的案子现在把什么都扔给我,老子现在陪老婆的时间都没有,我能无聊?”
顾睿,“……”他心平气和的问道,“爸,你叫我上来什么事?”
顾泽轻描淡写,“看你不顺眼,叫你上来奚落你的。”
顾睿,“……”
顾先生心情不好,小顾先生心情更加的不好,现在被奚落就更加更加的不好了,于是他问道,“爸,你是不是工作太累已经难以维持正常的夫妻生活,所以迁怒我呢?”
顾泽冷冷的一哼,一万分的鄙视,“你以为我是你自己的女人都搞不定?等你妈到手的孙子没了跟我哭你就知道什么叫做迁怒了。”
顾睿绷着下巴不说话,脸色又黑又沉。
顾泽瞟一眼就能猜到大概是些什么内容,“行了,滚出去,看着你就碍眼。”
要不是看在他媳妇儿怀孕了,要不是看着自己媳妇儿眼巴巴的等着孙子出生,他可以把总裁的位置都砸在他的脑门上。
顾睿面无表情的转身准备离开,走了两步忽然想到了什么,满脸郁积的开口,“爸,你跟妈吵过架吗?”
顾泽刚重新拾起钢笔,闻言淡淡道,“吵过。”
“那你怎么哄好她的?”
“都是她哄我。”
顾睿,“……”男人脸上的郁色更加的深了,也是,他妈妈那种软得跟棉花糖一样的性格,基本没胆子跟他爸呛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