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还是我来。”
“可是长官,就是现在下山,天也完全黑了,晚上天气更寒冷,而且山路难行,怕是李连长受不了。”
漠然想了想,也对,但是待在山上对李德林和白虎来说也不安全,但没有更好的办法了。
“别叫我长官,叫我漠然好了,花月桂你带人收拾下尸体,把黄胜的留着,让野兽给他收尸。”
“李洪森,你去机枪手那里。思远跟美玲把李连长抬进那个洞。我先进去看看。你们几个也帮忙。”
说完进了洞,这洞挺大,干燥而又暖和,还有好几个小洞。里面的火还没灭。
漠然接着把所有的洞都检查了一遍,没死的土匪都被他补了刀,他要做到万无一失。他腾身抱起白虎向洞里走去,六七百斤重的白虎他像没事一样,白虎强起头舔舔漠然的头。又无力的垂下。看到这一情景,花月桂他们也惊奇不已,惊的不但是漠然的力量,还有白虎的顺服。
牺牲的六名战士被安放在山路口附近的小洞里,以便明天带他们一起下山。白薇薇依然在白得彬的坟前伤心不已。
“队长,李连长的伤再不做手术会有生命危险。”一个女兵见漠然进洞跑过来对他说道。
“你怎么知道?你是医生。”
“算是吧,我是医学院的,没想到会被分到文工团。”
“那太好了,这手术你能做吗?”
“见过,没亲手做过。就是做也要有器械啊。”
“要什么器械。”
“手术刀,止血钳,镊子等好多呢。”
“手术刀,我们有,杨思远过来。”
漠然翻开杨思远身上的急救包,找出一把刀来说道:
“这只刀是雪然用过的,取过我身上的子弹,我一直保存着。”
“太好了,还有缝合针线,但要人帮忙。”她接过刀说道。
“没问题,美玲就当过卫生员,帮助做过手术的。”
“那太好了。现在要热水,酒精,床和明亮的灯光。”
“杨思远,快去把花月桂找来,让他办这些事。”
“你快去吃点东西,身上有劲好动手术。”漠然又对那姑娘说道。
炉内的碳火加的很旺,没有酒精,用高度白酒代替,白色披风做了口罩和手术衣。二个大气灯照着非常明亮,李德林被安放在一个单人木床上,脸色苍白。漠然用白布条包根木头棍放在李德林嘴里。
“老李,忍着,没麻药。”
可那姑娘却看着李德林的伤口,举着刀迟迟不敢下刀,所有人都屏住呼吸看着她。她额头的汗珠也冒了出来,美玲用白毛巾帮她擦拭干净。
“动手”李德林叫了一声,反而是他不耐烦了。吓的那姑娘一激灵。而她正是他心爱的人。因为用力,血漫了出来,美玲忙用消过毒的棉花擦尽。泪在那姑娘眼里打转,终于没流出来,她心一横,一刀下去,痛的李德林全身搐了一下,但他没叫出声来,紧咬着漠然塞在他嘴里的木棍。
手术还算顺利,子弹打得不深也没伤着要害,也许是李德林的体格过于强壮,偏偏老天爷也不愿收他。距离脾脏不过二公分,那姑娘的缝合技术到是熟练。连美玲看了都从心里赞着,跟王队长差不了多少。
大腿部的枪伤要重些,但也正好挨着腿骨并没有伤着骨头,但切口很深,弹头取出来更费劲。直到把李德林痛晕过去才取出弹头。这一切结束了,那姑娘了瘫坐在火堆旁的椅子上,汗水湿透了她的衣服,头发都湿透了。美玲在做着包扎。
漠然走到她身边悄声说道:
“能不能帮白虎了取出子弹。”
“啊,不行。”那姑娘叫了一声连摆头说道。
“为什么不行,老虎和人不都一样都是皮肉加骨架吗?”漠然有些激动,声音一大所有人都看着他。
“我,我对老虎的身体不熟悉。器官和血管的位置不清楚不能动手术,再说我也怕它咬我。”
“有我在它不会咬你的,要不你说我来做。”
那姑娘想了一会答应了,漠然听着姑娘的说着剪干净白虎枪口处的毛,有二颗子弹打在它的胸部,一颗在颈后背部,漠然先取了胸部的二颗 ,虽比然深但漠然探进手指也摸的到,没有镊子,漠然只好用手指掐着弹头运功将它们拨出,白虎痛的吼叫起来,但它没怎么动,伤口当然是那姑娘缝合的,取出背部的子弹后,白虎像是舒服多了,敷好药后,漠然把白虎了像棕子一样用纱布条包起。
做完这一切,大家都舒了口气。也都累坏了。花月桂带着几个人也弄好了些吃的,还特地熬了点粥是给李连长吃的。
“李连长,看你的待遇就是好。”漠然想让气氛好点。
“哈哈,我看白虎的待遇比我高。你对它比对我还好。”
“怎么,是不是想我用手给你挖子弹啊。”漠然走到他身边,右掌放在他腹部伤口上方五公分处,开始运功。
“我不要你挖。你还是去照顾白虎吧。”李德林以为漠然想拿他的伤口开玩笑,忙说道。
“别动,我给你疗下伤,会好的快很多。”漠然说完李德林就感到一股热气炙烤着伤口,透入肌肤内部,腹部暖暖的,伤口处痒酥酥的,但极为舒服。漠然的掌也渐渐变很通红,像一块烧红的烙铁。几分钟后漠然又将掌移到他的大腿伤口,李德林被漠然整了这么一下,感到伤口不是那么痛了,感觉好了许多。
“真行,漠然,我感觉好多了,伤口不怎么痛了。这叫什么功啊。”
“秘密。”漠然说完走到白虎身边,同样给它用此方法疗了伤。白虎的伤比较重,只是感激的看着漠然,并没有动,它一定也是感到十分的舒服。
做完这一切,漠然并没吃东西,而是竟直走出山洞,花月桂见状拿了二个热饼夹大葱跟了出去。
“长官,不,队长,吃点东西吧。”他追上漠然说道。漠然看看他笑了,并没有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