必须!
“你怎么说话的,你家进猪了,管我家国庆什么事儿,是我们给它开门儿的?”
还必须, 好大的脸哟!
这强硬的话,别说是于红英生气,就是于国庆都狠狠的黑了脸,
这她是队长,还是他是!
他直接哼了一声,甩袖子走人了。
于金梅伸手想要拦住,“诶,你别走,好歹我家的菜园子你找几个人去修一修啊!”
于红英下不会让她碰到自家男人,她狠狠拉着于金梅的胳膊,“你喊什么喊,你自己家的菜园子,自己去修啊。凭什么人要让我家男人找人去修,你要不要脸啊!”
她可是还记得那白白给出去的肉啊,这能帮着她家修菜园子才怪了。
“就凭我家闺女跟你家小子在处对象!”
于金梅挺着胸,理所当然的宣布道。
这帮着老丈人家修菜园子不为过吧!
这话犹如炸弹般,
不仅把于红英给炸的晕乎乎的,就是屋里的于芳芳都给炸了出来。
“什么?!他们在处对象!!!”
于芳芳很是不敢相信。
于金梅得意一笑,“那是当然了,我还能骗你不成。”
于红英的脸青青红红。
这臭小子,
竟然瞒着她们做出这事儿来!
“你说我弟跟于燕子处对象了?”她无法接受,她只要一想到要跟于燕子住在一间屋子,她都浑身难受。
之前两人隔得远,还不大觉得。
但是自从于燕子回来后,还使了不知道什么手段得了宣传墙的活后,就处处跟她比较,她今天穿蓝衬衫,于燕子下午就会穿个据说县城才有的碎花衬衫来,她扎个红头绳,于燕子就要在头上故意卡一根亮红色的发卡。
弄的现在村里的小姐妹都背后说她不如于燕子。
这让她怎么忍受得了。
没上前去狠狠打她的脸,都是她于芳芳脾气好。
“假的,肯定是假的!”
她弟都说了,跟于燕子都不熟,那猪是于燕子使了手段看到了才给她的,才不是在处对象。
于金梅笑了,贴近于芳芳拍了拍她的肩,“假的?怎么可能是假的,芳芳你这丫头就是不爱听真话,要是假的,那头猪仔是自己跑到我家燕子手里的呀,那可是你家小弟送我家燕子的!”
于芳芳气得脸都红了,哆哆嗦嗦的推开她的手,“ 你,你…”
于红英看得不她这么欺负自家闺女,立马挺着胸问道:“你说是送的就是送的,我看就是你们偷回去的,你家于燕子还好意思说是读了好多书的人,呸,我看是读到牛肚子里去了。我家家兴的年纪可没你家于燕子大,才看不上你家于燕子。还好意思来找我家男人做主帮忙,我看就是活该,吃了不该吃的肉,遭报应了吧!”
于金梅气得嘴歪,
什么吃了肉?
这说起来就是气,
那小猪仔没吃到给跑走了不说,那大猪还常常大晚上的去霍霍她家的菜园子,一颗菜没给她家留下。
气啊,真是气啊!
她也不是不会还嘴回去,只是想着自家那不争气的闺女,她只好咬着牙忍了。
她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呵呵,这红英妹子的可就说得太过了,你们要是不信,我也没办法,但是你们要知道,真的假不了。”
说着她气呼呼的推门走了出去。
真是偷鸡不成舍把米,想要占点儿便宜不成还白挨了顿骂!
晦气!
人是走了,于芳芳还是气得慌,她拍了拍自己的胸脯,气得直咬牙。
“算了,芳芳你别太气,你看妈都帮你骂回来了。”
于芳芳跺脚,“骂她又什么用,就怪家兴那小子,好好的怎么要去跟那于燕子牵扯不清。”
说着,她就看到了门外鬼鬼祟祟的人,
好哇,正主回来了是吧。
她飞快的跑过去,一把拉开了门,刷的一下就把于家兴给揪了进来,骂道:“臭小子,你躲什么躲,谁让你跟于燕子处对象的,你还敢骗我们说是没关系!”
这叫没关系啊,人家妈都找上门儿了,还送了猪当作定情信物,真是好浪漫啊!
于家兴还是挺顺着他姐的,他也没挣扎,“姐,我这不是年纪也大了吗。”
他都快满十八了,处个对象什么了?
手兴手背都是肉,于红英又是心疼气坏的于芳芳又是心疼被揪着的于家兴,“芳芳,你快撒手,你这样揪着你弟的手,他该疼了。”
而且这事儿肯定是不能怪家兴的呀,肯定是于燕子那小丫头片子勾起的。
于芳芳甩下手,“你就偏心!”
“妈怎么偏心了,妈先在就说你弟弟,家兴你也是的,处对象怎么就找了于燕子了,那一看就是不安分的,看看读书到现在,连个地都不会下,天天就知道穿做打扮,娶回来了干啥呢!”
于家兴嘀咕着,好看不就行了。
再说了,“我姐还不是处了个只能看的知青…唔,姐你打我干啥啊。”
于芳芳狠狠的瞪了他一眼,
不会说话就不要说。
“什么?芳芳你?”于红英瞪大眼睛看向于芳芳。
“什么知青,你姐处了个知青?”
于国庆握着烟斗快步走了进来,他紧紧的盯着于家兴,又看了看低头不说话的于芳芳。
于家兴为难了,这他到底说不说啊,
说吧,他姐打他,
不说吧,他爸搞不好会给他一烟斗。
“于家兴,你敢说!”于芳芳拧着他手上的肉狠狠转了一圈儿。
好吧,她姐是真会下狠手。
他爸还会手下留情,“我不知道,你们自己问姐吧。”
说完,一溜烟儿的跑了。
“芳芳,你真处了个知青?”
于芳芳不说话,她低着头用脚磨磨地面。
“你这孩子倒是说啊,这知青是不是真的?”于红英满是脸着急的问道。
不急才怪了,这处个知青,还不如于燕子呢!
半响后,
于国庆突然哈哈一笑,“行,你们年轻人的事儿,我就不参合了,你好好把握分寸就是了。”
“诶,孩子她爸,你是不是没听完清啊,咱们家芳芳可是处了个知青!”
怎么还笑哦,这怎么笑得出来?
不会是气傻了吧?
芳芳这丫头也是不省心,这处对象也不能找知青啊,找知青那能稳当吗?
那抛妻弃子独自跑了的知青还少了啊,就算不说这个能不能回城的事儿,就是那干活不利索还是外来户没人帮衬也不是那么好嫁的!
“芳芳,你可不兴跟…”
于国庆打断,“行了,孩子的事儿,孩子自己知道,你就少说两句。”
于红英傻眼了,“不是,孩子她爸,这是啥对象,咱芳芳可是处了个知青啊!”
这呢能是什么好对象!
于国庆抽口烟,“知青怎么了,知青不也挺好啊。”
“……”于红英目瞪口呆,“这太奇怪了!”她男人不正常了这是。
奇怪?这有什么奇怪的。
这贺之朝不是挺好啊!
他做了他的老丈人,连带着陈镇长的关系,不说稳坐住队长的位置,就是往上升上一升也不是不可能的呀!
哈哈哈,美呀!
正在晾晒衣裳的贺之朝突然就打了个喷嚏,
“怎么忽然就有点儿冷了。”
连续高温了好几个月的下河村,突然就开始降温了。
半夜一场大雨,
冻得贺之朝盖上了闲置很久的被子。
翌日
雨后的空气格外的清新,
就是昨夜没来得急去收捡的衣裳得重新再洗一次。
索性现在下了雨,河沟的水位又涨了起来。
洗衣服方便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