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随云怒气冲天,要了结准提道人的性命,准提道人自然不甘示弱,急用七宝妙树相迎,这两个斗的却是激烈。
李随云虽然修为比准提来得要深,奈何对方的本事却也不小,就如同一块礁石,虽然最终会被海浪磨成沙砾,但却也不知道要花费多少时间。饶是如此,李随云的竹杖,也数次击中对方,虽然没有造成什么伤害,但也落了对方的面皮。
斗得片刻,李随云心中焦躁,却又将出一般神通来,但见整个人都散将开来,融入天地之中,随即又凝聚到准提道人的身后,如此数次,也不出手,却似故意戏弄准提一般,让其摸不到头脑。
准提道人心中也惊,自己依仗神通,和李随云相斗,可如今却好,居然把握不住对方的身形,这却让他如何相斗?惊怒之下,他急驾云头,便要退回西方教去。到了西方教境内,却是占了地利的便宜,想来李随云也奈何他不得。
李随云见准提道人要跑,却也怒从心起,他好容易将把握住这等机会,他如何肯放?这和从前不同,以前他一直隐藏实力,如今自己有多大的本事,那几个圣人哪个不知,似这等一对一的机会,却也难见。想到此处,他急聚合身形,追将上去,将手中的竹杖,照对方后心就是一下。
准提道人听得身手风响,却也吃了一惊,待要躲闪,哪里来得及,后心上早着,只听得扑的一声,将他打了个筋斗,落下云层去了。
看官定然心中疑惑,方才李随云手中的竹杖打中了准提道人好几下,却都安然无恙,可此时为什么一下子就将对方打伤?却是因为准提道人在打斗之即,凝神防备,便是中了,也伤不到根本。如今要走,却又放松了许多,料想李随云要出手,也是正面拦截。谁曾想他从后面赶将上来?李随云的云速如此迅速,却是出了准提的预料。
李随云一击得手,四口宝剑直接射将过去,只见四道寒光闪处,尽刺入准提的肌肤,直穿而过。准提道人竟然连躲都没有躲,便被钉到了地上。
如此轻易得手,连李随云都吃了一惊,他也没有想到,四口宝剑会建功,若是准提道人这般不济,他如何能和自己斗上这许多辰光?心中微动,他急运玄功,要收回四口宝剑,一观虚实。
可谁曾想到,他百般催动法诀,却是一点用处都没有,那宝剑确实震动了几下,但却不曾离开准提道人的肉体,准提道人宛如一块巨大的磁铁,将那四口宝剑,牢牢的吸住了。
饶是李随云心机深沉,也变了脸色,他还是第一次见过这等古怪的神通,这等法术,却也没有什么作用,那些圣人,又有几个像自己这般,以飞剑伤人的?似通天手中的四宝剑,却是先天灵宝,若是破了肌肉,也没有活命的机会。似这等神通,对付自己还好说,对付通天,又有什么作用?
正沉吟间,却见准提道人爬将起来,看着身上的四口宝剑,微微冷笑,大手一挥,却将四剑抄到手中。伤口处也不流血,宛如没事一般。
李随云心中惊疑不定,也没有阻拦,待对方要将宝剑收入囊中之即,他却又变了脸色,一面捻诀收那宝剑,一面挥舞着兵器,冲将上去。
准提道人突然反手将这四口宝剑祭将起来,却见天空中,神光四道,反向李随云射将过去。虽然准提道人对这宝剑也不甚熟悉,但这四口宝剑的威力,却也不弱,若是中了,少不得损坏肉身。
李随云见对方反将自己的法宝施展过来,脸上不由得腾起一股青气,他大袖一展,那袖子陡然间变得巨大,直接一兜,将四口宝剑兜入其中。
准提道人也知道这四口宝剑奈何不得李随云,甫一出手,他转身便走,速度端的快捷。
李随云一声大喝,竹杖如同暗器一般,复又打将出去,目标却是准提道人的后心。但见一道绿影,滴溜溜的去了。
准提眼角余光瞥到后面绿意,急转云头于千钧一发之即,避过了那竹杖,但如此一来,他的速度,却也慢了下来,被李随云赶上。
准提心中也颇急噪,自己无论如何,也是证了混元的圣人,又是西方教的二教主,在西方,也倍受人尊崇,何曾受过这等苦难?居然让人追得落荒而逃。
方才他以肌肉夹住宝剑,也不好受,却是先拼着受伤,再以肌肉夹住这宝剑。这也是被逼无奈的举动,可谁能想到,自己处心积虑创造的机会,居然被对方如此轻易的破解了。他急噪之下,下手更不容情,奈何李随云修为却是比他高深,让他有一种有力无处使的感觉。
其实这也怪不得准提,他既证了混元,这普天之下,除了圣人能做他的对手,还有谁是他的对手?所以他也没有搜集什么太过强大的法宝,走的是高端路线,将目光盯在了了那些先天灵宝上。
可先天灵宝少之有少,有名的也只有那十个,都已经名宝有主,而没名的,则更为难求。磨蹭到今天,他除了七宝妙树,再无一件拿得出手的宝贝,如今对上了李随云,端的是宝到用时方恨少。
李随云也瞧出对方的窘境,下手愈发狠辣,他此时又把出那般神通,五个分身,与他真身一起出手,拿了六般不一样的兵器,乒乒乓乓的乱打。
准提道人也不是不想施展出那丈六金身,奈何这般神通,对李随云一点用处都没有,他如同那困在盒子里的斗鱼,横冲直撞,奋力冲杀,却是想冲将出去。但周围有李随云分身相逼迫,旁边有李随云真身掣肘,他哪里有机会脱将出去?
斗到酣处,李随云一声大喝,将手中的兵器一演,却从身边的百宝囊中,取出了一件法宝。
这件法宝,却也有个名号,名为“星罗棋布”的便是,这却是一副围棋。乃是李随云以三百六十一颗星辰凝炼为黑白棋子而成,而那棋盘,乃是用一颗恒星炼成,这其中,也不知道混合了多少珍惜材料,端的是珍贵无比。
李随云平日里一直将此宝珍藏,谁也不知道他育这等好法宝,今天使将出来,却是因为天魔塔受准提道人功德金光的影响,发挥不出应有的威力。否则,此宝还不知道要被他珍藏多久。
他也不急,却将出三枚棋子,依着天、地、人三才的位置,暗暗祭起。
准提正自舍生忘死的苦斗,忽然见上方的李随云分身飞快的让开,心中一喜,也不管是不是圈套,直纵云,向青霄上冲将上去。可叹明枪易躲,暗箭难防。那三颗棋子,乌沉沉的也不起眼,轰然落将下来,正打在准提道人的天灵上。
准提道人只觉得一股大力落将下来,端的沉重,更兼撞击之下,却让他头昏脑胀,如何驾得云头,直接落将下去,重重的砸到了地上。额头上却又早早的鼓起了三个大包——这一下打得却是不轻。
李随云收了那三颗棋子,甫到手中,他却也吃了一惊,方才一击,这三颗棋子,却已磨损了少许——这可是星辰混合天才异宝炼就。这让他不禁止赞叹道:“好硬的脑袋。”
他更不迟疑,一声大喝,随手甩出了一百零八颗棋子,布在准提道人周围,将手一指,却见那四周竟然起了万道火焰,火光冲天,这却是李随云要以魔火炼制准提。
准提头脑昏沉,正自苦痛中,忽觉四周大变,烈火冲天,知道不好,待要起身,却又一阵晕眩。他头脑昏沉,心思却是清楚,若要屠圣,绝非一件容易的事情,哪个圣人没有点保命的绝招?虽然不是对手,看得风向不对,逃还是办得到的,最多损耗些心血,费些修为罢了。
如今李随云使的却是毒计,这魔火太过恐怖,竟似要将这元神炼化,可见他已经下了决心,不将自己屠戮,势不罢休。
他见那魔火凶恶,心中老大恐惧,勉力施展神通,却见周身金光大盛,他盘膝而坐,凝神抵抗,却又借机恢复元气。
李随云借助棋子,布下那天罡地煞大阵,以此调动周天火气,要炼化准提。他也不急,但见金光虽盛,却以肉眼看不到的速度慢慢消退。那金光正是准提道人的修为,没损失一毫,他的修为便损了一分。不过若想将对方彻底炼化,也不知道需要耗费多少时日。
李随云也并非没有屠圣的神通,天罚屠圣,却也容易。但那等功夫,却是伤敌一千,自损八百的结局。天道求平衡,伤敌亦伤己,却是圣人屠圣的真实写照。身在局中,有些时候,却是少不得走些弯路。
准提道人身在魔火之中,他此时也已清醒过来,心中的震骇却是无以复加。对方以天罡地煞之阵困住了自己,若是平日,自己直接冲将出去,也就是了,奈何李随云在外面主持大阵,他修为既高,又岂能容自己从容破阵?内有魔火攻心,外有大敌堵截,他若想脱得身来,却是难上加难。
如此三天,准提道人与李随云相抗,却损失了百十年的修为,这等修为,却也不大,但准提道人却分明感觉到,这魔火越来越盛,自己被炼化的修为,仿佛成了这魔火的燃料一般。若是再这样拖延下去,过了七七四十九日,这火焰不知道要凶恶到何等程度。到那时候,就是自己舍得一起,怕也脱身不得。早晚要被慢慢炼化。
他抬眼看向李随云,却见其容颜整肃,显然在安心操纵大阵,微一犹豫,却又大笑道:“清虚道人,你枉称精明,你以我为对手可,在此虚耗辰光,却不知便宜了别人,那女娲怕是正在一边笑呢!”
李随云听得这话,也不做声,依然如故,火焰也未曾稍动。
接引见了,知道李随云心境坚实,非是以普通言语可动。他眼睛微动,却又道:“清虚道人,你当年将河图、洛书交与人族、巫门为镇族之宝,却不想害了两族,女娲娘娘定是打了那两件法宝的主意。待其修炼有成,我看你浮云岛门下弟子如何!这女娲也证了混元的圣人,你能保证她不借你在此的机会,杀上你门?”
李随云听得这话,心中微微一动,准提道人说得却是不错,那女娲娘娘虽然有大功德于世人,也不似理会红尘之事之人,但她的性子,却是太过刚烈,容不得一丝一毫的冒犯。
自己浮云岛一脉,与其余诸教主张相左,谁也不能保证不会冒犯到她。自己虽然不惧,但若那些圣人真不要面皮,一个个联合起来,自己门下又该如何抵挡?
李随云这边思量,那边火焰也开始了变动,那火随人心,李随云心境波动,火焰也保不得自身的平稳,原本严密的火焰,此时却多了丝破绽。
准提道人等的便是这一刻,他更不迟疑,将牙一咬,哇的一声,一大口鲜血喷到地上,却成一个符禄,只见金光一闪,却又轰然炸响,巨大的爆炸掀起的冲击波,向四面八方射将过去。李随云布置的大阵,却也被冲得七零八落,不复旧观。
李随云初见准提施展法术,也自心惊,待要阻止,却又哪里来得及,匆忙间急现出混沌钟,护卫自身,但觉气浪端的凶猛,周围的山石尽皆留下了风痕,这等威力,若是普通人,怕是早就被刮为齑粉了。
风消云散,李随云将手一伸,却将那些棋子收将起来,准提这手却也狠毒,那星辰凝炼的法宝,却又破损了好些,几乎没有一个完好无损的。若要修炼完好,也需费些时日。
他压根没有理会准提道人,他心里明白,对方施展出这等大阵仗来,造了这等声势,又怎能不趁此机会离开?不过这一次,准提道人施展这等神通,却是于己大损。
他消耗心血,破碎天罡地煞之阵,想来十层功夫,已去了一、两层,便是三层,也有可能。如此一来,在几千年之内,西方教再无和东土平起平坐的实力,也算去了他一块心病。
心中思量已定,他却又起得身来,暗自盘算一番。他知道准提的话不是无的放失,以女娲娘娘刚烈的性子,又怎么会任由别人耍横,当天下主角,而她只当一个配角?
李随云不是大方的人,他可不想再多一个敌人,一个可以威胁到他的计划的存在,微一沉吟,他唤了一尊黄巾力士,让其前去打探消息,自己直冲人、巫战场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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