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乌赫托姆斯基下定决心,命令,全体挂上中国人的铁血金星旗,接受中国人的指挥。这条命令让很多俄国军官和士兵大为不服气,如果不是日本人在身后紧追不舍的话,他们一定会立即跳出来反驳。
但多亏了日本人在身后了,俄国人只能和中国人走在一起,并且听从中国人的指挥。
刘冠雄顿时全身一阵轻松,此时他才发现自己全身湿透了,看了看一旁的林国祥,却看到林国祥白色的海军军服背后洇湿了一大片,两人对视了一眼,放松地大笑起来。
林国祥说道:“大人,现在我们要考虑如何挡住日本人,只有先把日本人打炮,我们再想其他的吧。而且其实我认为我们不需要顾虑那么多,给俄国人来一场鸿门宴不就全都解决了吗?”
刘冠雄点头说道:“好,你说的对,鸿门宴!下令,所有海军舰队,调整方向,准备抢占t字头,迎战日本海军。”
“是。”
刘冠雄的军令得以迅速被执行,俄国因为太平洋舰队代理司令乌赫托姆斯基的军令而有一些茫然,在得到中国军舰的指令之后,居然乖乖地听从了命令。
此时的俄国人已经是惊弓之鸟,在中国海军的庇护下,他们调整了情绪,开始对舰船进行快速修理。他们认为,既然中俄之间达成了协议,那么这支舰船将来还是俄国人的,我们修理舰船其实是给自己修理。再说,日本即将逼近,他们多修理一些,在接下来的海战中将占据更多的优势。
日本海军联合舰队一路狂奔,迫近了中国海军,猛然发现前面出现了一支更加庞大的舰队迎面冲来,这支舰队的数量居然达到五十多艘,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波罗的海舰队现在就来了吗?不可能啊!”东乡平巴拉在得到消息之后惊讶地说道。
“对方准备战斗,抢占了t字头。”联合舰队参谋长岛村速雄报告道。
“抢占t字头?”东乡平八郎意外地说道,“难道他们要决战吗?他们是谁?”
“还是俄国海军。”岛村速雄说道,“只不过他们的数量不知道为什么增多了。”
“我想,应该是我们的老对头了。”见习参谋山本五十六忽然插嘴说道。
“你的意思是?”
“中国人!”山本五十六道,“中日海军同为英国海军门下,所以双方几乎是相同的战术,抢占t字头。而现在对面的舰队已经抢占了t字头,说明他们只能是亚洲的另外一只舰队,中国海军联合舰队。”
“混蛋,当中国人组建联合舰队的时候,我们还以为他们是为了和我们配合,没想到他们是为了对付我们!”东乡平八郞愤怒地说道。
“那么我们是否要进攻?”岛村速雄忙问道。
东乡平八郞想了想,说道:“迫近,中国人不敢开火!”
很快,对面发来电报,俄国海军已经全部归降与中国海军联合舰队,希望日本海军联合舰队不要与中国海军发生冲突,否则引起一切后果将由日本人全部负责。
“不要管他们!”东乡平八郞愤怒地喊道,好嘛,我们忙活了好几年精心准备,你们居然捡了果子,还要不要脸,你们中国人还要不要脸了?
双方距离还有10海里。
刘冠雄面色铁青,日本人不顾中国人的阻拦,强行闯入射程之内,怎么办?他看了看手下诸将,随后立即用电报向北京报告。
曹跃第一时间回复:打狗日的,赶跑,回来之后迅速控制俄国军舰。
刘冠雄拿着电报哈哈大笑,英雄所见略同,于是他下令说道:“打狗日的,下令俄国战列舰重炮开火!”
10海里,尤其是黑夜之中,按理来说根本打不中。
可是偏偏有一发12英寸炮弹击中了三笠号前甲板,在前甲板维修主炮的日本海军修理工和水兵被瞬间炸死了近百人,三笠号战列舰船体一震,东乡平八郞倒在地上,脑袋撞在了扶手上,门牙被撞断了三根。
“八嘎呀路!”东乡平八郞怒道,“中国人想和大日本帝国开战吗?”
所有人都紧张地看着东乡平八郞,只要他一声令下,日本海军联合舰队就会以中国人为敌人,发起进攻,但是岛村速雄忙提醒道:“司令官阁下,我们已经被中国人抢占了t字头,而且现在我们的总吨位不如对手,更何况……我们的舰船燃料所剩无几,炮弹也几近告罄了。”
东乡平八郞愤怒地看着海面,对面近百盏照明灯射向日本海军联合舰队,一面巨大的铁血金星旗挂在一艘并不算高大的军舰上,显得略为可笑。
“有朝一日,中日必有决战。”东乡平八郞咬牙切齿地说道,“撤退,回道仁川港进行补给!等待军部命令!”
日本海军撤退了!
刹那间,中俄军舰欢呼起来,日本海灰溜溜地走了。
中俄舰队随后连夜回道了威海卫军港,刘冠雄让林国祥准备欢迎仪式,并热情地邀请所有俄国军舰军官以及家属前来就餐,欢度这个胜利。
尽管俄国人不认为这是什么胜利,对于他们来说这简直就是失败,可是因为他们现在受到中国海军的指挥,只能听之任之。
乌赫托姆斯基提出,希望能够借用电台想俄军进行报告,也向沙皇进行报告。
刘冠雄说可以,但是我们的将士们还是先休息休息,补充一下体力和精神,毕竟你们打了一天的仗了。
威海卫军港负责人威海卫总兵邓从功在三个小时之前得到了一条神秘的命令,鸿门宴,作为邓世昌的族侄,邓从功何其聪明,他立即明白了刘冠雄的意思,下令将威海周围所有的好吃的好喝的全都拿出来,然后开始生火做饭。
当俄国人饥肠辘辘地走下军舰之后,立即得到了美食美酒的招待,俄国人感激涕零,没有比中国人更好的朋友了。
邓从功对俄国朋友说道:“在这里,你们不需要担心任何危险,日本人不敢来到这里,你们只管吃喝玩乐。”甚至于他还从威海城里将所有妓女全都拉来了,不管他们是否愿意,全部以每个人一天一万块红钞的价格承包下来,用来服侍那些没有妻子亲人在身边的俄国将领们。
乌赫托姆斯基非常感激中国人热情地招待,他们也是第一次喝中国人的酒,味道没有俄国酒辛辣,但是别有一番滋味。
凌晨一点钟,热闹的酒宴进入尾声,刘冠雄也喝多了,但是有一个人没有喝酒,那就是邓从功。
邓总兵冷笑一声,下令接手俄国军舰,所有俄国水兵修理工军官全都集中在特别的战俘营里去。
因为大部分军官全都去喝酒了,水兵也被送来许多酒水,而战斗之后士兵的精神格外紧张,再加上他们对中国人的盲目信任,以至于中国海军陆战队上船之后,他们毫无反抗,乖乖地走入难战俘营。
就这样,中国人毫不费吹灰之力,一刹那拥有了二十艘舰船,海军总吨位数量上升到与日本海军可以一角手腕的地步。当然,因为俄国军舰的屡次战斗,几乎所有军舰全都需要修理,海军士兵和修理工人全速修理起来。
总兵邓从功立即向曹跃报告,蛇吞了大象。
北京,兵部衙门参谋总部里,欢腾声响彻云霄,所有人热泪盈眶,蛇真的吞了大象了,我们成功了。
曹跃和每一个人热情地拥抱起来,不过他立即想到了这个谎言一定会被揭穿,而到那时候鹰扬卫旅顺站站长饶成功必定会身处危险。
“万岁!”
“曹中堂万岁!”
“我们赢了!”
“我们胜利了!”
“下令给饶成功,砸毁电台,撤退!”曹跃说道,又回头对兵部左侍郎吴殿英说道:“吴大人,我们走一趟吧,请战。”
段祺瑞忽然说道:“大人,如果此时俄国人……”
“能瞒多久就瞒多久,不久我们就要宣战了,怕他个鸟。”曹跃冷冷一笑道。
拐骗整个太平洋舰队这件事肯定瞒不了多久,首先日本人就心里憋了一肚子的气,再说中国一而再再而三第拖延向俄国开战的时间,使得日本早就心怀不满,这次日本一定会将这件事捅出来。而俄国吃了这么大一个亏,要么主动向中国示好,要么就是想中国宣战,他们绝不会坐以待毙。
“全军做好防御准备,进入一级战备状态。”曹跃下令道。
“是。”
旅顺城内俄国指挥部后院一栋单独小楼内,作为鹰扬卫旅顺站站长的饶成功接到兵部的命令之后,叹了一口气,走?岂能说走就走?俄国人将这里围得里三层外三层,他们哪里能够走得开啊。
就算是能走,也只是手下人能走,自己绝对是斯捷赛尔盯防的重点,自己是无论如何也走不了了。
“算了,人生自古谁无死,留取丹心照汗青!想不到我饶成功今日命丧于此,值了,他娘的!”饶成功所幸看得开了,他将四个手下召集过来,宣布了兵部的军令。
私人明白这封电报的含义,他们的目的任务完成了,可是他们也到了最危险的时候。而破坏电台的命令,也将五个人推行了生死抉择的境地。如果损坏不彻底,电台极有可能会被俄国人利用,因此只能采取引爆的方法来炸毁,所以饶成功走不了,因为一旦炸毁电台,俄国人立即就会发现他们,这里必须要留下来一个人执行炸毁电台的任务。
“你们走吧。”饶成功苦笑道。
“饶大人……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几个情报军官激愤地说道,“让我们临阵脱逃吗?”
饶成功道:“兄弟几个,临走之前我跟大家说实话,这次任务是必死任务,必须有人牺牲。我么必须留下一个人稳住俄国人,并且炸毁电台,而这个人只能是我。”
“不,我们也可以。”
饶成功举起手来,说道:“兄弟们,你们听我说,先前军部下过命令,让我们撤出去,是我一意孤行要求坚守旅顺,这才导致我们现在无法离开。也才有了战争打响之后,我们不断地执行命令,把你们带入死穴的人是我。这次,我已经安排好了,你们连夜乘船和一些俄国人离开旅顺,再想办法回到北京,将我们的故事完完全全报告给曹中堂,别让我们的功劳被别人抢抢走。咱们鹰扬卫,不仅仅是用来抓自己人的,也是用来报国的。走,立即走!”
四个兄弟含泪跪在地上,磕了一个头,收拾好东西,连夜逃出俄军司令部,乘坐走私船离开了旅顺。
饶成功坐在司令部内,静静地等待着俄国人的到来。
早上6:00,俄国人意外地地联系到了旅顺司令部俄国电台,从奉天城俄军司令部发来的电报询问旅顺海军太平洋舰队是否已经成功突围。
斯捷赛尔立即回复说昨夜已经突围出去,。
库特帕罗金立即要求斯捷赛尔和塞米诺夫坚守旅顺,等待俄军总攻的开始,斯捷赛尔勃然大怒,回电说旅顺弹药不足、医药不足、粮食不足、甚至来拿饮用水都不足,更加可怕的是,旅顺没有任何燃料,不足以让他们支撑到明年,今年冬天之前如果俄军不能打破旅顺的包围圈,旅顺剩余五万多官兵将会饿死冻死。
库特帕罗金立即借口沙皇的命令宣布,谁胆敢妄自提出投降,谁将承担俄国人的怒火,如果你没有勇气坚持到明年,那么请让塞米诺夫担任辽东防御司令吧。
斯捷赛尔气得哇哇大叫,大骂库特帕罗金是一个小人,但是因为这次电台的联系实在太过宝贵,斯捷赛尔没有时间和他纠缠过多。他忽然想到太平洋舰队旅顺分舰队在突围之前收到的那条让他非常怀疑的军令,说如果遇到日本军舰不敌,可以投降给中国人,接受中国人的保护,在战后中国人会将俄国军舰以及军官乖乖地送回来,以表示中俄友好。斯捷赛尔向库特帕罗金求证此时,他认为沙皇与远东总督的这一条命令似乎与之前俄国的习惯大为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