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一定是医院的疏忽吧,对不起,我阴谋论了。
听着周围传来的越来越大声的议论声,白瑾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恨恨地瞪了舒染一眼,低声说:这下,你满意了?几秒后,他又沉沉地笑了:等着瞧,爸爸妈妈是不会放过你的。
舒染听到这话,满不在乎地打了个哈欠,觉得有些累。
困了?白清晚瞥了眼他。
有点,不过还能坚持。说完,舒染重新看向白瑾,突然缓缓地扬起了嘴角:我当然不害怕了,该害怕的应该是你。
什么意思?白瑾突然有了不好的预感。
你觉得,如果白叔叔和白阿姨知道了你给你的亲生母亲五十万,让她去对付白清晚,他们会怎么看你?
听到这话,白瑾的呼吸一滞,惊恐地瞪大了眼睛。
舒染能猜到这件事和他有关他不意外,但是,舒染是怎么知道他给了夏母五十万。
难不成,这又是他算出来的?
那么,他会不会还有其他的证据。空口无凭也许白父白母不会相信他,但如果他真的有其他的证据
想到了前世的下场,白瑾打了个冷颤,暗暗握紧了拳头。
他绝对不能,落得前世的下场。
此时,白清晚眼神凉飕飕地扫了眼仍被舒染拽住胳膊的男人,微微眯起了眼睛。
男人略有所感地抬起头,便对上了白清晚冰凉的眼神。
男人:?
还想牵到什么时候?白清晚眼神似冰刃,惹得男人下意识抖了抖。
男人觉得冤枉,他这哪里是牵手,他这明明是胳膊被舒染拽在手里。
还不滚?白清晚瞥了眼校门口的方向,淡淡地说:晚了,你滚不了了。
男人:!
在男人不敢置信的眼神中,被火急火燎赶到的陈老师带来的保安请到了办公室。
实验高中,办公室。
其他班级的老师都已经下班离开了。
陈老师在确定白清晚没有受伤后,才总算松了口气。但是,他看着到了办公室还手牵着手的白清晚和另一个不知道姓名的男生,额角狠狠地抽了抽。
老师。舒染注意到了陈老师落在他们手上的一言难尽的目光,一本正经的开始瞎忽悠:清晚哥哥他刚刚被吓到了,所以我才牵着他,怕他害怕。
害怕?被强制带到办公室的男人一阵无语,很想吐槽舒染睁着眼睛说瞎话,白清晚明明刚刚还让他滚。
陈老师听到这话也用疑惑的眼神看向白清晚,想确认舒染说的是真是假。
嗯,怕了。白清晚面无表情的点了点头。
原来是这样。陈老师舒了口气,暗笑自己想的太多。他搬了张椅子在他们身边坐下,温声安慰:别怕,你爸爸妈妈很快就到了。
坐在角落的白瑾听到这话,脸白了白,事情的发展越来越不受他的控制。
他万万没有想到,陈老师竟然会多事地把这个男人也带了过来。待会儿如果这个男人将夏母交代的事情给白父白母说了,就算舒染这边什么也不说,白父和白母也能猜得出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如果没有舒染出来横插一脚,这本应是个周全的计划。他本想利用这个计划让白父白母对白清晚感到失望,也想让白清晚不得不从实验高中退学。因此,前两天他还特意打电话告诉夏母,让她通知这帮人在考试前后动手。
为的,就是让白清晚的联考成绩再给这件事添一把火,让白父和白母对白清晚更加厌弃。
但是,现在看来,反倒是他需要靠着这次的联考成绩去挽回白父白母的好感。
想到这,他不由无声地舒了口气。
幸好,这次的联考,他发挥的非常不错。如果没什么意外,年级第一应该依旧是他。
等白父白母的时间,舒染决定做些有意义的事情打发时间。他的眼睛转了转,最终把视线落在了陈老师的脸上。
增加白月光在班主任心里的好感度,这在他看来非常得有意义。
和系统脑内友好交流了一番后,舒染突然开口说道:老师,您是不是有个正在上大学的弟弟。
他的话音刚落,手心立刻就被掐了一下。
他吃痛的皱起眉,才慢半拍的意识到,他竟然就这么直接在白清晚面前给他的老师算起了命。
药丸!
这边,陈老师惊奇地问:你是怎么知道的?是白清晚同学告诉你的吗?可是我并没有在班里说过啊。
话已出口,在白清晚回去再收拾你的目光下,舒染硬着头皮,凑到了陈老师的耳边小声说道:陈老师,你最好和你弟弟说一声,让他明天下午的社团活动最好不要去参加。
为什么?陈老师疑惑地看向舒染:你认识我弟弟?
不认识,我都是算出来的。
算算出来的?陈老师一时间有些无语,他完全没有想到眼前这个容貌昳丽的男生竟然是个骗子。他担忧地看了眼白清晚,开始在心里思索待会见到白父白母后,怎么把这个情况和他们汇报一下。
舒染看他的神情,便知道他没有相信。
鉴于系统告诉他的后果并没有特别严重,他也没有打算说服陈老师。将脑袋靠在了白清晚的肩膀上,又疲惫地打了个哈欠。
我睡会儿。他的眼睛渐渐睁不开:等白叔叔和白阿姨到了记得叫醒我。
麻烦。白清晚嘴上这么说,却是移了下肩膀,让舒染靠的更舒服。
等肩膀处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后,白清晚的目光沉了沉,看向了坐在旁边的陈老师。
老师,你最好相信他说的话。他低声说道。
陈老师嗯?了一声,愣了半晌才反应过来他说的是什么。
你也相信这个?陈老师沉默了一会儿,难以置信地看向白清晚。
闻言,白清晚微微低头瞥了眼舒染熟睡的侧脸,
相信。他抬起头,眼里闪过抹淡淡的笑意:他算的挺准的。
在陈老师你疯了,还是我疯了忧心忡忡的目光下,白清晚也不再说话,闭上眼睛也开始闭目养神。
办公室蓦地安静了下来。
大概又过了半个多小时,白父和白母才终于姗姗来迟。
白母走进办公室,一眼便看见白瑾也在这里,吓了一跳。紧张地跑了过去,从头到尾地检查了一遍,确认他没有受伤这才放下了心。
然后,她才想起今天过来的原因,连忙转过了头,表情有些心虚。当对上了白清晚冷淡的眼神后,这点心虚又转移成浓浓的内疚。
舒染看见白母一进办公室,最先关心的竟然是这件事情的罪魁祸首,即使白母现在并不知情,但心里还是腾得一下升起了火。
刚想张嘴,手腕便被拉住。
别生气,没必要。白清晚低声说道。
舒染觉得这句话有点耳熟,在不久前白清晚好像也说过。那次,他好像是听了白清晚的话,忍下了。
可是,这次他却不想再忍。
他拽下白清晚的手,目光清澈地看向他。
不,有必要。
说完这句话,他扭头望向白母:白阿姨,今天差点受伤的是清晚哥哥。
白父本来正在和陈老师了解事情的经过,看了过去,当看见白母站在白瑾的身边后,立刻明白了舒染话里的意思。目光带着不赞同地看了眼白母,随后继续和陈老师说起了话。
白母犹豫了会儿,还是迟疑地走到了白清晚的面前,目光里有些愧疚也有着担忧。
小晚,你没事吧,妈妈妈妈刚刚不是故意的。白母紧张地解释,想检查白清晚有没有受伤,但对上他冷淡的眼神还是没有这么做。
她的情绪有些沮丧,总觉得今天这个无心的举动好像将她的儿子推得更远了。
正当她的情绪仍处于低落状态中时,耳办公室响起白父的一声怒吼。
什么?你的意思是说,全校现在都知道小瑾的身世了?
陈老师苦笑:不是全校师生,严格来说是高三的部分学生。但是,他也知道这件事离全校师生知道也不远了。
什什么意思?什么叫瑾瑾的身世所有人都知道了?白母此时顾不上伤心:谁谁说的?
白父凌厉地看向舒染。
我说的。感受到白父和白母的目光,舒染轻笑了声:我说的,怎么了?
作者有话要说: 舒染:今天差点受伤的不是清晚哥哥吗。
躲过一拳又挨了一脚的某人:你礼貌吗。
下章继续打脸
第97章 白月光是落魄美人(25)
白父看舒染的目光中带着愤怒,白母更是难以置信地看向舒染。
这是我们家的事情,哪轮得到你一个外人说三道四。白父骂完舒染,接着呢白清晚:你就站在旁边看着?帮着外人一起欺负你哥哥?
舒染他不是外人。舒染还没说话,白清晚就冷冷地开了口:之前我就说过,今天我再重复一遍,我没有哥哥。
小瑾他是我和你妈妈的儿子,他怎么就不是你哥哥了。白父气得胸口剧烈起伏,指着白清晚的鼻子骂道:没家教,我当初就不应该认回你,还没有你哥哥半点。
老公,你说什么呢。白母听到这话,顿时急了,急忙出声阻止了他继续说下去。随后她又慌张地看向白清晚:小晚,你爸爸只是气急了,他绝对没有这个意思。我们和你去改姓氏的那天,你爸爸不知道有多高兴。
她害怕白父的这一句气话,让白清晚对他们这个家彻底死心。
放心,我不会放在心上。白清晚的眼里没有一点波澜,仿佛刚刚白父说的话对他一点影响也没有。在白母舒了口气的时候,他好似自言自语,轻声说:反正也不是什么重要的人。
这句话在场的其他人没有听见,站在白清晚身边的舒染却听得清清楚楚。他担心地看向白清晚,爪子偷偷摸摸去牵他的手。
小晚,你刚刚说什么呢?
没什么。白清晚说完,又将视线看向还没完全平静下来的白父,声音异常的冷淡:我没有想害我的哥哥。
他此言一出,除了白父和白母面露疑惑外,白瑾却是霎时从得意洋洋的表情变得脸色煞白。
刚刚白父的维护和白母的关心落在他的眼里耳里,只觉得痛快。
他很想对白清晚说,你即使是白父白母的亲生孩子又怎么样,这辈子白父和白母明显更喜欢的是我。
谁料,白清晚的开口却让白父和白母的关注点瞬间转移。更糟糕的是,这次竟然是白清晚主动开了口而不是舒染。
如果是舒染,白父和白母的第一反应只会是他挑拨他们之间的兄弟感情,可是现在换成白清晚,一切都会不一样了。
想到这,白瑾的心缓缓地沉到了谷底。
害害你?白母心下疑惑,先扭头看了眼白瑾,又将目光看向白清晚:小晚,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白清晚冷眼看着白父和白父,将今天的事情详细地和他们说了一遍,说完后他勾起嘴角,目光中带着嘲讽:父亲,你觉得谁有这个能力给夏母五十万,又是谁知道我在这里读书?
说到这,他突然目光中带着怀疑,问道:父亲,不会是你说的吧。
胡说八道,我说这个做什么。白父沉声否认,然后便看向站在角落里的白瑾。
白清晚说一句,白瑾的脸便更白一分。现在,他看着白父和白母同时带着怀疑震惊的目光看着他,更是件嘴唇都变得毫无血色。
瑾瑾?真的是你找人做的?白母的心里仍抱有一丝希望。
不是,不是我。白瑾疯狂摇头,他的脸上带着一丝被冤枉的委屈:妈妈,你相信我,真得不是我找的人。
他脸上的委屈不像是作假,再加上白母的潜意识原本就不愿意相信这件事是白瑾做的,立刻便相信了他:小晚,会不会是误会,其实是其他人做的。除了我们三个人之外,不是还有其他人有条件这么做吗?
说完,她的眼神似有似无地飘到了站在一旁已经封麦许久的舒染脸上。
舒染:?
察觉到白母的目光,舒染满脸问号的指了指自己,一脸的怀疑人生:白阿姨,你不会是在怀疑我吧,我没理由这么做吧。
有的。为了将自己的宝贝儿子从这件事里摘出,白母面不改色地说:你冲出来救了小晚,小晚会更加信任你。你算准了小晚会第一个怀疑到瑾瑾的身上,可以成功挑拨他们俩的兄弟关系。而且你也同时知道小晚的学校住址和夏母的联系方法。就连这个男人,听刚刚小晚的意思,你们也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母越说越觉得就是这么回事:所以,除了瑾瑾外,你更有嫌疑。
舒染:
舒染想给白母拍手叫好,这想象力不写剧本可惜了。他抬头看向白清晚,想看看他是什么表情,会不会信了白母的话。
紧接着,他的头顶上方便传来白清晚凉凉的声音:我信任的本来就只有舒染一个人,和白瑾更不用他挑拨,本来就没有兄弟之情。所以你刚刚说的,根本不成立。
白父也压根没相信白母说的话,他不像白母那么感性,在他看来这件事百分之八十的可能就是白瑾做的。
但是,要让他就因为这件事严惩白瑾,他又觉得没什么必要。一是没有证据,口说无凭。二是他以后的公司肯定得交给一个有能力的继承人。
目前看来,白瑾的各项能力都远在白清晚之上。想到这,他有些恨铁不成钢地看向白清晚。如果有可能,他也想将公司交给和自己有血缘关系的亲儿子。
陈老师见双方的气氛开始变得僵持,硬着头皮出来打圆场:可能只是一场误会,你们再想想,说不定还有别的可能呢。毕竟也没有证据,随便怀疑哪一个都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