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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中一个年长的灵力者见自己女儿苦苦哀求,看不过眼的道了句,落儿你放心,我们不会伤他的,我们只要抓到东闵泽就行了。
  可他是我们的恩人!
  落儿你可知,如今是闻家大半的人出来要杀他,再加上他被东家赶出了门,现在散人们也想来割一块儿肉,还有许多来报仇的,这不是我们能左右的。
  可......
  爹只能保证自己不对他下手,其他人爹可管不了啊。
  ......知道了。女生失望的应了下来。
  .
  晋没有危险的话,那我们......楚伶看向东闵泽。
  先离开吧。东闵泽应下,抱着楚伶又去探了探傅佑瑾的位置。
  而傅佑瑾正和芙胧晚待在一起。
  傅佑瑾也被自己家族的人找到了,而芙胧晚竟是他不知道隔了几代亲戚的远方表妹。
  别说是傅佑瑾自己惊的不像样子,就是躲在暗处的东闵泽和楚伶也惊讶的面面相视。
  这世上还能有这么巧的事儿?
  只不过,仅仅是闻家找东闵泽算账一事,隐世家族为什么会出面?
  傅佑瑾这次的事情不是你该管的,跟我们回去。一个留着白须的老头,不由分说的把傅佑瑾拎进了灵力马车里,而里面还有一人,正是芙胧晚。
  二叔!为什么啊!傅佑瑾不甘的挣扎着要出去。
  你远离中心久了,不知道,现在王城那边出了一个人那人一身紫气,以吸食灵力为生,就是他跟闻家串通来了这边。
  这样隐秘的消息,恐怕本该只有闻家和那个所谓的神秘人知道,但隐士世家的消息渠道到底广泛,他们得知了其中的关键后,就运用星盘定位了傅佑瑾的位置,赶来了。
  那个吸食灵力为生的人,如今他们处于观望状态,不能得罪不能招惹。
  更不会因为一个小辈,而去跟这样一个不知底的人逆着来。
  傅家难不成还怕他!傅佑瑾急的大吼道。
  一个屏障直接将他隔绝在了车内,老头冷哼一声,傅家自然不怕他,但是傅佑瑾,你要知道任何事情不是怕与不怕所能衡量的。
  没人知道那突然出现的人为什么有这样诡异的能力,也没人知道对方的具体实力,在太多的未知面前,在所能得到的利益和所会受到的侵害面前,傅家,要为所有的子弟负责,要避免未知的伤害,也要从未知中谋取利益。
  把他们带走!老头对赶车人道了一句后,不动神色的潜入了搜捕之中。
  他的能力怕是比五段强者还要高,只见他在人群中一掠而过,来去无踪,哪怕跟一个人擦肩而过,那人也似完全没注意到一般。
  难逃了。楚伶轻轻叹了口气,小爪子有一搭没一搭的挠着东闵泽的锁骨,大大的眼睛微微眯上,满是苦恼。
  东闵泽炽热的手覆盖到了他的脊背上,将他压在自己的怀里,小伶,我是认真的。
  嗯?
  你要是害怕,可以回去灵界。
  楚伶怔了怔,突然给了东闵泽一巴掌,在对方的脸上留下了三道抓痕,你不准死!猫儿眼中的瞳孔束成一条黑线,带着浓浓的尖利和愤怒。
  这一爪有点重,在东闵泽脸上留下了深深的血印。
  他感到刺疼,轻轻碰了一下,指尖赫然是深色的血红。
  闵泽,我不要你出事。小猫态度软了下来,脑袋轻轻蹭着他的脖子,耳尖滑过皮肤带来柔软和痒意。
  东闵泽以为自己的猫儿也是喜欢着他的,心里柔软成一团,他轻轻揉了揉猫儿的脑袋,我也舍不得你。
  他们被这个村子困了半天的时间,中途楚伶饿了,东闵泽给他塞了点东西吃,食物的残渣掉落在地,差点给发现了去。
  而半天找下来依然不见踪影,那些灵力者们终于急了。
  正在他们准备扩大寻找范围之时甚至派人去山里去附近的镇里找时,一股强大的威压,陡然降临。
  众灵者均被骇的向源头看去,只见虚空之中一阵波动,缓缓浮现出一个男人的身影。
  男人长发披肩黝黑的头发从帽檐下飘散而出,宛若勾人入地狱的铁索,隐隐散着阴冷的气息,他身着黑袍兜帽,黑色的半长帽子遮盖了他的半边脸,露出冰冷的薄唇和冷厉的下颚。
  他的唇色很淡,静态时满是刻薄阴狠的味道。
  只见他轻启唇,语气带着淡淡的嘲讽,竟是还没找到,这儿的灵力者当真是一帮废物。他的一言一语毫不留情。
  刚还被震慑到的灵力者们,顿时有点怒了,但是他们不敢言。
  现在,谁还不知道这个人。
  对方所过之处皆为血土尸体,一旦有了消息无不是杀人为主,至今还未听闻谁能逃脱他的手。
  这样的人谁能不惧。
  那尊者大人可有法子?其中一人出面,状似恭敬实质带着挑衅,我等确认过,那东闵泽身边带的灵兽正是以顶级隐匿著名的影猫,只要他们隐藏了身形,就算是九段强者也发现不了他们,如今我们只能时刻捕捉周围的动静,等待那灵兽耗尽天赋能力显露身形。
  难不成尊者大人还有更好更快的法子?
  男人沉默了一下,在底下那人以为对方被堵的说不出话时,他的手臂突然一抽,待再回头时,只见好好一条健壮的手臂,已经成了干瘪的皮包骨。
  他倏然惨叫起来!
  旁边的人急了,上前一步大声质问道:就算我弟弟有什么说错的地方,尊者大人也不该这样不讲理!
  随着他的话落下,手臂也陡然被抽空了。
  啊!!!
  这下周围蠢蠢欲动的人全部安静了下来,惊惧的看着中间各失去了一条手臂的两兄弟。
  呵。
  黑袍在空中猎猎飞舞,在黑袍之下,男人缓缓伸出一只手,手色偏向蜜色,清晰可见的骨节和突起的经脉,强大而有力。
  只见他的指尖冒出几缕紫色的丝线,这些丝线轻轻的缠绕在他的手上,像是撒娇的猫儿。
  突然,他指尖一探!
  刚才还黏糊在手心的紫气刹那间便飞刺而出!
  周围人见状纷纷躲开,深怕沾染到自己,直到那紫气一掠而过,他们才松了口气,然而再回头,原地已经不见了男人的踪影。
  其中一人大喊一声,追上去!
  众人这才纷纷回过神,连忙提气跟上。
  同一时间,东闵泽好像受到了感应般,全身不受控制的颤抖起来,身上的频繁的冒出紫气,像是要生生从他身体里抽离。
  剧痛忽地席卷全身,东闵泽痛的忍不住跪了下去!
  闵泽,你怎么样。
  楚伶焦急地叫了一声,他化成了人形半扶助痛的缩成一团的东闵泽。
  他将体内的治愈像对方输了进去,可是却没有丝毫效果,顿时精神绷到了几点,急促地问系统,怎么回事!
  系统沉默良久,在楚伶急得恨不得将他从脑子里揪出来的时候,它开口了,.......来了。
  楚伶喉咙一紧,猛地回头!
  轰的一声巨响!
  房门瞬间支离破碎,伴随着狂风呼啸而入!
  碎木被吹的深深扎进了地板,更多的碎木是宛如兵刃跟着风席卷而来,如同飞刺的刀刃!
  楚伶呆愣间被东闵泽一把抱住压在了身、下,温热笼罩全身,像是最坚硬的铜墙将一切狂风阻挡在外。
  噗嗤尖锐刺入皮肉的声音在耳边频繁响起。
  东闵泽紧紧抱着楚伶,他体内痛的抽搐,身体僵痛的几乎无法动弹,他颤抖的抱着楚伶,血水一点点从唇角流了下来。
  楚伶心口骤缩,他双手轻触对方的身体,将治愈输了过去。
  伤口愈合又裂开,狂风和冰冷的刀刃似乎永无止尽。
  噗一柄银色的剑刃直直的穿透了东闵泽的胸口,银白色的剑身被浸染的一片鲜红。
  不是木刺.......
  楚伶还来不及反应,剑刃已经拔了出去,这一拔就像是打开了阀门,暗红粘稠的血液喷溅到了他的脸上。
  一滴......一滴......从脸颊滑落。
  他的眼中近乎在这一刻,浮现了那一幕。
  拖着女人从墙里出来,对方的头颅确在那一刻被砍落,血也如此刻喷溅满了整张脸。
  东闵泽控制不住的偏过头,猛地咳出一口血,他颤颤巍巍的想要站起来,奈何身体的灵力似乎顷刻被腐蚀了干净,那些紫气就像是反噬一样,对他进行了吞噬。
  手下一软便跌了下去,被起身的楚伶扶住了。
  闵泽。楚伶半抱着趴在身上的人,抬头,只见一个一身黑袍的男人高高的举起了剑刃,猛地向下刺来!
  他全身冷颤,想要抱着东闵泽翻滚躲开之时,不知什么屏障陡然展开,阻隔了剑刃了侵入!
  剑尖和屏障划出火花。
  同时,东闵泽体内的紫气似乎也被抽了出来弹出了屏障之外。
  楚伶顿了一下,接着没有半点迟疑,立刻将体内的治愈疯狂的输入了东闵泽的体内!
  刺啦声嘎然而止。
  原是男人收回了剑刃。
  还真的......杀不了。他发出一声叹息的轻笑。
  这声音.......
  楚伶手忍不住的颤抖,他死死压抑下了自己的状态,眼眸紧闭,心里默想着。
  他现在的样貌跟上一世差了十万八千里,对方肯定认不出他。
  不过,为什么会杀不了?
  同一个人,是不能互相蚕食的,造成伤害可以,一旦到生命线便不能再寸进分毫。系统在楚伶的脑中给予了回答。
  可就算如此,又真的安全了吗?
  外面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响,楚伶半架起东闵泽的身子,连看一眼男人都不敢,直接就隐去了身形要带人离开。
  但是。
  男人怎么会放他走。
  不能杀死东闵泽,那灵兽动起来可没有半点问题。
  楚伶突觉后脖颈一紧,竟是在要离开窗外之时,那个男人生生掐住了他的脖子将他拽了回来。
  砰!
  楚伶被猛地摔到了地上,嘶他疼的倒吸一口冷气。
  而东闵泽跟着被砸在了身边。
  想跑?兜帽的阴影下,凉薄的唇带出一丝弧度。
  小伶。东闵泽颤颤巍巍的爬了起来,扑过去一把将楚伶抱到怀里护住,别怕。
  他紧紧闭着眸子,汗水和血珠滑落,挂在他的睫毛欲落不落,血液不停的从他的胸口渗出,湿漉了一片,他两条臂膀尽量的把楚伶拥在怀里,不露出一丝一毫的缝隙。
  但逐渐靠近的男人却是停下了脚步。
  楚伶预感到了什么,他瞳孔骤缩,手指颤抖的抓住了东闵泽的衣襟。
  东闵泽暗暗咬呀,他的眼前模糊不清,哪怕身体里的紫气消失了不再疼痛,但那剑的伤却是实打实的,留下的暗伤也是实打实的。
  他扒下自己的外套盖到了楚伶的身上,抽出空间的剑刃倏然起身,被血气所浸染的瞳孔森冷的凝视着面前的男子。
  可在与对方对视的刹那,他却怔住了。
  明明是截然不同的外貌,但是......
  那种仿若来自灵魂的吸引和震荡让他惹不住晃了下神。
  似乎......有什么片段从脑中闪过。
  不要看他!楚伶不知为何强烈不安的袭上心头,他一把抓住东闵泽垂落在身侧手。
  这么一声把东闵泽的心神拉了回来,也让男人将注意转了过来。
  楚伶不自在的拉了拉滑落到腰间的单薄衣物,低下头不敢去对方,生怕让发现了什么,可惜......
  男人琢磨了一下东闵泽刚才所说的话,若有所思的看向了楚伶,他缓步靠了过去,口中低吟道:小伶?
  滚开!东闵泽一把剑横在他的身前,语气森森。
  男人扫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语气轻慢:意志不坚定的蠢货。
  东闵泽冷眸一犀,没为对方所言而动摇,手腕的珠串陡然散开向对方攻了过去。
  这一击自然落空,东闵泽手指一转,正要继续时,门外一群灵力者飞驰而入!
  他精神一紧,俯身就要带楚伶离开,可在他要伸手的刹那全身突然一定,下一刻,身边的人便不见了踪影。
  你活不了。窗户之外,黑影缓缓浮现,那人一身黑袍在空中漂浮,而在他的黑袍之内有一抹白色。
  面对着东闵泽,他以陈述的口气,无波的诉说了这句话,下一刻,整个人便消失在了众人的视野之中。
  楚伶!东闵泽急得要跃出窗户,却被身后的灵气猛地砸中,本就受伤颇重的身体遭受重击之下,他又是吐出一口血,整个人失力的从二楼的窗外跌了下去。
  在楚伶要被带离的前一刻,他眼睁睁的看着这一幕发生,印刻在了深红的瞳孔之中。
  眼前突然一晃,他被带到了一片幽林之中。
  楚伶被紧紧的框在了男人的手臂和胸膛之间,炽热的温度不断的侵入他的身体,他用力的推拒着对方,可那只手臂堪比铁索,在他挣扎半响后依然纹丝不动。
  放开我......他咬了咬牙,抬头凝视着男人。
  从始至终,自这个男人出现,他都未曾直视过对方,只因为害怕这个意外之外的存在。
  但现在,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兜帽之下,男人的面孔成熟而冷厉,略微狭长的眸子带着极致的冷血和轻蔑,鼻梁英挺,将整张脸衬的越加野性俊美。
  黑色的长发随意的散落,可相比柔弱的美,更多的是一种令人感到束缚的窒息的压抑,像是被黑色的牢笼深深的缠上了肢体。
  这样的脸,虽然相较于当初成熟许多,但楚伶依然能一眼认出。
  江落。
  他终究是来了。
  小伶?江落哼笑一声,嘴角挂着邪佞的弧度,他直接捏住楚伶的下巴,强迫对方贴近自己。
  他下手很重,楚伶的下巴直接有了一块儿红印子。
  蜜色的肌肤和白皙的脸有着极大的视觉冲击。
  他的大拇指微微上挪,压住了楚伶的下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