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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这件事就这样定下了,各怀心思的几人带着手下人(主要是太上宗、云通门及魔族)没几日就打上了戈凤楼。
  阳焱早料到他们心里会起疑,不过手下几个徒弟在了解了楼玉真身上的异状后,心境都有所提升,此时修为已经暴涨了一大截。
  其中还有白枫这个实力高强的大杀器,而对方的法力却因为楼玉真而虚浮,他已经不惧与几人正面刚了,与众人一起正在楼里等着他们上门呢。
  逸明真尊等人不知道对手当中还有法力堪比化神后期的九尾狐,以为天芳一个区区元婴可以手到擒来。
  就算那个神秘人当真是阳焱真尊,但己方除了他们四个化神期修士之外,还有手下三个化神和三十几个元婴,自然不虚的。
  可他们万万没有料到,一行人到了戈凤楼,对方才露出真容,己方的三个化神立马就叛变了两个。
  宗主!你果真未死,难道海王居士说的都是真的,你是被这几人所害?
  上巧峰峰主身为女修并不被楼玉真所媚惑,这些年冷眼看着逸明真尊和元青真君两人的作派,心里早就生疑了。
  此时见到前任宗主活生生地站在面前,心里更加信了传言几分,立即对原本的队友冷目而视。
  阳焱还未来得及答话,那边宏邈真尊带来的云通门长老,一眼认出了对面人群中的一个女修,情不自禁地走出队伍,惊道:阿初,你怎么会在这里?
  季明师姐,是宏邈将我打下冰魄寒光泉,化为冰雕被困在其中百年,若不是师尊相救,如今我恐怕已经身死道消了,阿爹也是被他害死的,你要帮着他来对付我吗?颖初双眼含泪地与她对视。
  这怎么可能?季明真尊大惊失色,这其中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我亲身经历,难道百年时光还会认错仇人吗?颖初有些失望地道,阿爹已经故去近百年,师姐忘了他老人家的教养之情也是理所当然的。
  师妹不必激我,师尊的恩情我永世都不会忘记,如果长老当真做过这些事的话,我就算拼去性拿不要也要为你们讨回公道。季明说着转身看向身后之人。
  颖初,本尊不知你为何对我误会如此之深,本尊与你无冤无仇,为何要害你?宏邈真尊面上不动声色,其实心中一片骇然。
  他万万没有料到,颖初被冻在冰魄寒光泉中百年,竟然还有生机,也是因为她的命牌是保存在她父亲,也就是前任掌门那里,所以才一直没有发现这一点。
  早知道当时就该直接了结了她,而不是为了泄愤想要她一点点地感受死亡的痛苦,就选择了这中方式,哪里想到她竟然命这么大。
  颖初冷冷一笑,拿出了一块留影石,空中很快出现了她堕入泉中时的场景,里面清晰地录下了宏邈真尊的脸,以及他还没有来得及收回的手。
  之后画面就定格在她化成冰雕的那一刻,还有恒久不变的寂静水底,在场的人想到她方才提到的被困百年,不由地打了一个寒颤。
  宏邈,你竟然对小师妹下此毒手!季明惊怒之下立即对他动起手来,那边上巧峰峰主也在得到阳焱肯定的回答之后与逸明等人反目。
  一行人气势汹汹地跑来找人麻烦,结果领头的两支队伍自己先乱了起来,魔尊不由地面露鄙视,修真界真是越来越不成气候了,如果不是他答应了玉儿,早就带着魔界的大军杀过来了。
  他正冷眼旁观,突然对方队伍当中走出了一个略有些眼熟的身影,目光不由微凝。
  看来你还记得我啊!凌寒盯着他的眼中满是恨意,泽宇,当日你挖我魔丹、削我魔骨,害我沦为最低等的魔族,整日受人欺凌,今日我要你落到跟我一样的下场。
  就凭你?魔尊一点也没有把她放在眼里,既然好不容易重新捡回修为,你就应该离本座远远地躲着,区区固体期,是什么给了你勇气向本座挑衅?
  凭她是我的徒弟。阳焱站出来,淡淡地道。
  魔尊看他的眼神倒没有那么轻视,不过他现在更好奇地是:你到底为何没有堕魔?是根本没有中药,还是有什么秘法?
  有上巧峰峰主的质问在前,恐怕现在所有人都已经知道了前任太上宗宗主之事是他们设计的,如今再遮掩也没有必要,他就大大方方地问了出来。
  既然魔尊想知道,阳焱好脾气地笑了笑,说出来的话却寒气森森,等我将你挖丹削骨,再慢慢同你探讨好了。
  找死!魔尊立即大怒,当初他配几人设计只是想要看他身败名裂而已,并不是觉得自己敌不过他,此时被他如此奚落,立时便抽出魔刀朝他攻了过去。
  ☆、第261章 高冷宗主27
  双方才交上手阳焱就感觉到了, 魔尊的实力下降了不是一点两点,八百年前原主与他有过一战,那时候他还刚突破至化外, 两人打得不相上下。
  如今魔尊已是化外后期修为, 实力竟与那时候差不多,这么大的差距他很好奇这人居然没有发现?
  阳焱同凌寒联手对上魔尊的时候,李青寒也找上了元青真君,子昂真尊见战场上己方不占优势,悄悄地掏出了一只玉瓶。
  华楚一直留意着他的动作,见状高声提醒道:子昂你还是那么卑鄙, 怕打不过就准备下毒吗?
  子昂真尊是修真界少有晋至化神的丹修, 外界只知道他能炼出别的丹修炼不出的极品灵丹,只有曾是他道侣的华楚最清楚, 他最擅长的其实是制毒。
  几女当然都得过她的提醒,听到她的话立即逼退对手,戒备地看向他,唯有不怕毒的阳焱还在与魔尊力战。
  咳,也说不是上力战,看他那副游刃有余的样子,分明是在溜着人玩。
  子昂真尊当然不会认不出结合了两百余年的道侣,被她拆穿之后一双眼阴测测地看着她:原来是你,想不到你居然命这么大。
  两人当年会选择结合, 虽然并没有多少夫妻情分, 但因为都有着共同的爱好,华楚一直都以为他们会比别人走得更远。
  没想到才分开了短短一个月这男人就移情别恋,她只不过是斥骂了楼玉真几句,狗男人就怕她会毒害心上人, 竟选择先下手为强了。
  呵!她冷笑,当初你趁我不备下毒暗害,不如今日我们找个地方斗法,看谁的毒功更高一筹。
  好啊!就如你所愿。子昂真尊瞧她虽然能重新修练了,却不过才刚元婴期,心里充满了轻蔑,既然她自己找死,他当然要成全她,想也未想就一口就应下了。
  两人果真一前一后地往远离人群的偏僻之处去斗法,留下的双方互相对视片刻又战到了一起,一打就是三天三夜。
  一开始逸明真尊等人对自己充满了信心,毕竟他们的人数更多,但局势却不如他们所愿,慢慢地往阳焱师徒这边倾斜。
  直到魔尊率先被打至重伤失去了抵抗力,凌寒如他当初对自己一般,亲手剥除他的魔丹、削去他的魔骨,胜负基本上已经定了。
  之后元青真君、宏邈真尊、逸明真尊等人一个接一个落到了与他同样的下场,四人体内那截寄生异枝被挖去,他们的面色顿时变得万分精彩。
  楼玉真在哪里?阳焱可没有顾忌此时提起女主就像在他们心上的伤口撒盐,他此时只想尽快除去那个祸根。
  听到这个名字,逸明真尊三人的脸上扭曲了一瞬,对于他的问题却闭口不答,倒不是他们此时对她还有感情,而是在心里盘算着能不能用她的下落交换点什么。
  她在和风谷,元青却直接哑着声音将人卖了个干净,他双眼含泪,脸上满是痛苦与悔恨,师尊,是弟子对不住你。
  说完这句话,他拾起地上的断剑刎颈自尽了,鲜血顺着剑柄缓缓淌下,他几息之间就断了气,至死还保持着下跪的姿式。
  那剑还是原主当年收他入门时亲自递到他手中的,如今剑已毁,师徒两人也都先后亡故了。
  阳焱无声地叹息了一下,也不知道是为谁。
  逸明真尊等人的算盘落空,自知手中再无一点底牌,今日恐怕难逃死劫,他们虽心里悔恨交加,但还算硬气没有向敌人求饶,俨然一副慷慨赴死的样子。
  众女没有心软,欣赏够了他们恼怒痛悔的表情之后各自给了仇人一个痛快。
  寄居在养魂木中被长生带到了现场,这些时间已经神智清明了许多的和喧,看到仇人的下场后散去了最后一丝怨气,请师姐们帮她手刃了仇人,对小少年道了声歉和一声谢,继续沉眠养魂去了。
  很快华楚也迈着轻快的脚步回来了,看她脸上的笑容就知道两人斗法的结果。
  阳焱怕女主发现不妙逃走,将后续的事交给徒弟处理,自己当先一步往和风谷而去。
  其实他有些想多了,五个男人相继被挖出异枝,楼玉真痛得死去活来,根本就没有逃走的力气,他赶到的时候女主正缠着谷里留下来保护他的男人双修呢。
  大约是她这次损失太大,而这些男修的实力又太低,阳焱找到他们的时候六个金丹期修士已经丹田枯竭被吸成了人干,唯有四个元婴还有一线生机。
  可就算这样他们也没有察觉不对,脸上挂着飘飘欲仙的神情,赤裸的肢体与楼玉真抵死交缠着。
  阳焱活了不知道多少岁月,经历过无数的世界,还从来没有见过如此辣眼神的场景,整个人都被恶心得不轻。
  强忍着想吐的欲望挥出一道真气将几人震开,四个男人再也承受不住昏了过去,楼玉真迷茫了一瞬,竟然眼睛发亮地往他身上扑过来。
  !!!
  那一刻阳焱忘了自己是化神修士,惊得像兔子一样飞快地往后跳,楼玉真扑了一空,重重地摔在地上,脸正好磕在一块石头上,差点没把鼻子摔平了,抬头时满脸的血。
  不过这点损伤对于已经是化神期的她来说算不上什么,她的眼神还是不怎么清明,撑起身体大有继续扑的趋势。
  阳焱这才想起自己的修为,轻咳一声掩饰心中的尴尬,祭出捆仙索将她的四肢牢牢绑住。
  即便如此楼玉真也没有放弃往他身上贴近,她的眼神可怖之极,就像饿了许久的人看到大餐一样满是贪婪,拼命地蠕动着身体往他而来。
  给、给我,想要
  阳焱实在受不了了,一剑柄将她敲晕了过去,世界终于清静了,他不由地长吁了一口气。
  此时女主还是赤身裸体的,他隔空吸了件已经快变成碎布的衣服,扔到她身上遮住辣眼睛的东西,做了一会心理建设才将手搭在了她腕上。
  有过之前的经验,阳焱的真气直朝着她灵根处而去,果然发现她体力也有那中异枝,不过她的又与那些男人的不同,不但粗壮了很多,而且还分出了五支分枝,牢牢地缚在她五根灵根上面。
  逸明等人体内的异枝大约有那些分枝大小,而那条主枝却比五根分枝加起来还要大一倍,几分填满了她的丹田。
  阳焱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粗暴地探入她的丹田抓住那异枝便往外扯,已经晕过去的楼玉真竟被生生痛得醒了过来,嘴里发出凄厉的惨叫。
  大约是太过痛苦的原因,她的神智居然清醒了,看着面前这张难忘的脸,边叫边哀求道:宗主,不要啊!我会死的,求你了
  阳焱眉头轻皱停下了手,倒不是他不想伤她性命,而是他还有问题想问:你体内这东西到底是从哪里来的?
  什、什么东西?那股撕心裂肺的痛苦终于停下了,楼玉真喘了一口气,不解地问道。
  你不知道?阳焱认真地看着她,想看看她是不是在说谎,但她脸上的迷茫却不似作假。
  他心里微微一动,从芥子袋里取出了一只木盒,打开盖子露出里面看似平平无奇的枯枝,道:这东西你总认识吧?
  脑子里久远的记忆一闪而过,楼玉真眼珠动了动,面上却露出不解,问道:这不就是一截枯枝吗?
  阳焱哪里还看不出来她是在说谎?冷笑了一声,直接将手指按在她额间,施展了搜魂术。
  楼玉真脑中一片剧痛,察觉到自己的记忆正在被翻动,立即求饶:我说,我说,求宗主快停下!
  阳焱却已经对她失去了耐心,不理她的苦苦哀求,继续强势地查看她的记忆,不一会楼玉真就安静下来,眼中一片木然,仿佛没有灵魂的傀儡。
  她的记忆里几乎没有太多跟修炼相关的,不是与几个男人滚来滚去,就是同他们相识相知,还有因为他们身边的女人而吃醋,等他们惩罚了那些不识好歹的女人之后,又合好如初。
  阳焱强忍着恶心往前翻了好久,才终于找到了有用的画面,看完之后立即松开,往手上一连丢了十几个洁尘术心里才好受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