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手上的霸道不同,唇间的叶卓华,带着几分小心翼翼。
只轻轻的碰触,不敢再近一步。
便是这般碰触,也让他异常的满足。
顾夭夭的发鬓彻底的乱了,可叶卓华的手还没有放开顾夭夭。
可因为,就在唇边,顾夭夭不敢张嘴去咬,生怕叶卓华突然发起进攻。
两人,就这般僵持着。
待倒流香流尽,顾夭夭的脖子发麻,腰仿佛都没有了知觉,叶卓华才放开了顾夭夭。
啪!
待人放开后,顾夭夭扬手,照着叶卓华便是一巴掌。
“莫要,给脸不要脸。”声音里带着几分愤怒,话,自说的格外南听。
叶卓华抬手捂着被打的半边脸,突然轻笑一声,一点点的靠近顾夭夭。
今日的叶卓华,格外与众不同,带着浓浓的侵略,和几分压迫。
顾夭夭忍不住往后退,她退一点,叶卓华便往前一些,直到顾夭夭退无可退,彻底被叶卓华禁锢。
“昨夜背着我与陌生男子见面,今日又打我,夭夭啊,你当真觉得,你的夫君如此软弱?”
叶卓华说过,上辈子的种种他不会再提,现在他只是顾夭夭的夫君,是她唯一的男人。
顾夭夭沉着脸,“你这是要违约?”
听顾夭夭这般说,叶卓华笑意更浓了,“我的傻姑娘,你现在才确定不觉得晚些了?”
什么狗屁约定,他从未放在心上。
顾夭夭眼底闪过几分恼怒,只恨自己之前对叶卓华的防备太低,“我们和离!”
声音陡然抬高,权臣又如何,今生的顾夭夭已然不是从前那个无依无靠的人,眼前这人,她说不要便不要了。
叶卓华听后,笑声便更大了,抬手指了一下顾夭夭的鼻尖,“我母亲都被撵到庄子上了,为了你,我都做到了六亲不认了,我的妻子,请问,你有何理由与我和离?”
我的妻子,这四个字说出来,格外满足。
就叶母被送出去这事,便就是放在顾父跟前,他也能理直气壮的质问。
但凡是你想要,但凡是我能给的,我都捧在你跟前。
却不想纵容的你,竟然要与我和离?
就是顾父,他也得掂量掂量,可否对得起自己的深情。
这世上,还有没有人比自己对顾夭夭更加深情。
除了在叶家,还又没有更好的选择。
看顾夭夭怒瞪的眼睛都圆了,叶卓华轻点顾夭夭的眉间,“你莫要忘了,父亲会老,长姐嫁人便会有自己的家事,便是兄长有朝一日也许也会成亲,你说他们,谁能纵容你的无理取闹?”
顾夭夭被叶卓华有恃无恐的样子,都气笑了。
感情,这次的苦肉计变成了叶母。
用自己的母亲来设局,叶卓华定是这大佑的第一个人。
“那我们便,试试?”她相信,无需解释,只需要一个要求,自己的父亲便一定会站在自己这边。
叶卓华猛地贴近顾夭夭,让她避无可避,只能迎上自己的身子。
侧头,在顾夭夭的耳边,轻声的说了句,“时间过的太久,你莫不是觉得,我是君子了?”
喘息声,就在耳边,被无限放大。
顾夭夭的脸憋的通红,想推开叶卓华却怎么也动弹不了。
今日的叶卓华,已然在朝中站稳的脚跟,若是顾夭夭的和离,他便用了所有的势力,将顾夭夭压在自己的跟前,而后让她怀上自己的孩子。
即便最后的代价是死,顾夭夭也休要想忘了自己。
狼,便是狼,即便是披上了兔子的外衣,也改变不了他的狼性。
顾夭夭不由的咬住了唇,在叶卓华跟前,竟显得自己有些单纯。
不由的眯起眼睛,而后照着叶卓华的头撞去,叶卓华猛地闪开,同时放开了顾夭夭的手。
顾夭夭失去禁锢,抬脚便踹向叶卓华。
叶卓华猛地退后,唇间勾起几分得意,“我出去办事,一会儿回来。”
顾夭夭恼怒的拿着册子,照着叶卓华便砸了上去,“滚,给我滚!”
什么,脖子上的痕迹,此刻却也顾不得了。
到底还是让叶卓华,顶着那暧昧不明的痕迹的,出去。
钱嬷嬷听见门开了,赶紧福下身子见礼。
“免了。”抬手,虚扶了一下。
却没有走的打算,“嬷嬷照看祖母多年,办事妥帖,祖母割爱放在夭夭跟前,我便放心了。这两日夭夭有些上火,劳烦嬷嬷安顿着做些药膳。”
“姑爷言重,伺候主子是老奴的本分,老奴定尽心尽力的伺候姑娘。”
听了钱嬷嬷的回答,叶卓华很是满意的点头,而后又说了几句,场面上的话。
态度和善,比小时候还讨喜。
只是,待钱嬷嬷抬头,在看到叶卓华脖子上的痕迹的时候,忍不住想提醒一句,可话到了嘴边,似乎又不好开口,只能堪堪的退了下去。
叶卓华自然是瞧见了钱嬷嬷欲言又止的样子,叶卓华却当没瞧见,交代完了便带着周生出门。
左右,这屋子是顾夭夭让自己进的,这痕迹在旁人眼里,自一定也是顾夭夭的功劳。
真真假假,端就绘成了,恩爱的场面。
“主子这是要去哪?”出门后,周生忍不住问了句。
叶卓华白了周生一眼,“我作为刑部尚书,自然要为刑部顶起一片天。”
听了叶卓华的话,周生在旁边不屑的撇了撇嘴。
刑部也没什么着急的活,现在突厥使者要来,旁的事自要搁置在一旁。
这接待使臣的大事,自由礼部主导,刑部反而落得清闲。
今日叶卓华让他去拿公文,为了显示叶卓华真的忙,周生都将之前的已经批示的压在最下面端了过来。
哪里,注意忙到此刻去刑部。
侧头,看着叶卓华最显眼的地方,忍不住说了句,“小的以为,您得在这个时候,拜会顾家。”
毕竟,叶母将老太太气走了,叶家总的有人上门赔礼道歉,这个人,自然是叶卓华最合适。
叶卓华倒是很认真的考虑,只是片刻,又轻轻的摇头,“长辈面前,太不端庄了。”
这话,周生都想问一句,装什么装,什么叫在长辈面前不端庄了。
你作为刑部尚书,顶着这么个脖子,将房内之事与众人面前展露,这就合适了?
既然想显摆,又何必,寻这么多借口。
而后,周生忍不住说一句,“您说,让少夫人知晓,是您故意透露出消息,让表姑娘知晓华夫人生辰的事,会如何?”
原本,叶母接到帖子,即便是有赵嬷嬷在跟前说话,也是有些犹豫,毕竟她也知晓,这般场合带李语诗不合适。
可是,李语诗知晓了帖子的事,一哭二闹三上吊,叶母没法子,便将人带过去。
出门的那一刻,叶卓华还特意让人盯着,待下头回禀,李语诗果然跟着去了,这才放心。
至于那两个婶母,哪里是凑巧来京城做生意,还是因为叶卓华怕顾夭夭吃亏,他一直安排人在顾夭夭铺子跟前守着,以至于对于是生意场上的事,他多少也了解。
这才寻了让他们来京的机会。
也是叶卓华了解叶母,竟真的将人带来了。
顾夭夭一怒之下,便将事给彻底做绝了。
“若是她知晓。”叶卓华突然转头,冲着周生低低一笑,“你瞧着,昨夜那个孟家人如何?”
周生心里莫名的咯噔了一下,“什么如何?”说话,也没有刚才活泛。
叶卓华收回视线,“瞧这样子,夫人该是会捧他了。想来,此人将来也会是个有头脸的,夏柳很得夫人的心思,将来要嫁之人,绝不会是伺候人的小厮。”
待那日,顾夭夭一定会尽自己最大的努力,给夏柳一个体面。
夏柳的未来夫君,一定会是个官爷,这丝毫不用怀疑。
周生赶紧与叶卓华保证,“主子放心,这个秘密会一直压在小的心口,死也不会提起。”
另一边,叶卓华离开后,钱嬷嬷没有直接进去,等了片刻之后,才抬脚过去,瞧瞧顾夭夭可有什么需要伺候的?
顾夭夭被叶卓华气的,深吸了两口气,强迫自己镇定下来。
钱嬷嬷进来的时候,顾夭夭已经坐在铜镜前,将束发的簪子取下。
打人的册子已经被顾夭夭摆好,此刻只剩下地上的茶杯,有些突兀。
钱嬷嬷扫了一圈屋子,却并没有多问,只站在顾夭夭身后,为顾夭夭重新绾发。
顾夭夭盯着铜镜里的自己,脑子里一遍遍的想起了刚才的那一幕,心里,说不上恼怒,可却有些乱。
重生而来,她与叶卓华的交集,总是在自己以为断了的时候,重新交织在一起。
现在想来,其实叶卓华的目的很是明显。
眼光流转,看向了叶卓华送给自己的那一个步摇,拿在手里把玩,看着里头,在不显眼的地方,刻着夭夭二字。
顾夭夭低头思量,她不说话钱嬷嬷自也不会多问,待发鬓重新梳好,钱嬷嬷拿了口脂过来,为顾夭夭重新画上。
一直淡然的顾夭夭,此刻,脸一片通红。
视线,竟然不敢落在钱嬷嬷的面上,明明是很简单的动作,此刻却像历经了千年一般,格外的漫长。
待终于妥当,顾夭夭拿着步摇交给钱嬷嬷,轻声吩咐了几句。
钱嬷嬷微微拧眉,在顾夭夭把玩的步摇的时候,钱嬷嬷也瞧见了上头的字,想来应该是叶卓华送给顾夭夭的。
不过,顾夭夭吩咐的,她自也不会多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