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原本住在两间房,东方臻担心晚上会有什么事情,魏子仪又是一个女孩子,因此提出让对方搬来跟自己一起住。
魏子仪当然没有不应的,还很大方地跟对方分享了许多在恐怖逃生里要注意的事项。
不清楚,不过我们今天见到的所有人都是人,不是鬼。身为玄门中人,这点能力还是有的。
也就是说,邬家说的灵异事件,恐怕真的是那些鬼怪弄出来的。但这里面一定还有他们不知道的事情,不然好端端的,怎么就只盯着邬家呢。
有什么事情明天再说吧,我们先养精蓄锐,你再不来吃的话饭就要冷了。
魏子仪将还在查看的人拉了过来,就算是找线索,也不急于一时。
她跟东方臻以往在副本里见过的那些人很不同,不过能够感受出来,魏子仪没有什么坏心。
而在三楼的高寄也收到了邬广福送过来的晚饭,发现那些食物吃起来还不错后,高寄挺满意的。就是隔壁那个粉丝,竟然开始唱起了他的歌。
他嗤笑一声,脸上多了一抹在外人面前不曾出现过的嘲讽。高寄没想到在游戏里还能碰到这种狂热粉丝,不过也好,关键时刻说不定还能多条命。
他的粉丝口口声声说可以为他连命都豁出去,为他做出这点牺牲,也是理所当然的,不是吗?
等从恐怖逃生出去后,他一定会好好感谢对方。
但化木的精力实在太好了,等高寄吃完饭后,对方的歌声还都没停。
听久了以后,高寄一边观察着房间,一边不自觉地跟着哼了几句。化木看着一般,可歌唱的还是蛮好听的。
在五楼的支宣三人吃过晚饭后没有什么多余的动静,不过等到午夜过后,三个人极有默契地一起将六层、七层查看了一遍。这回他们并没有感觉到任何疲惫了。
最后两层跟下面五层没有太大的差别,只有七层顶上有一间房看起来十分诡异。
浓重的腥臭味就是从这里传来的。
支宣打头,将门踹了开来。松松垮垮的木门承受不住这样的冲击,直接倒在了地上,可里面的光景却跟他们想象得不同。
相较起其它房间,这里确实更破败一点,连周围的墙壁都裂开了,甚至布满了蛛网。木门倒在地上的时候,更是溅起了一层灰。
不过那股腥臭味却又奇异的消失了。
那里是什么?李州指着墙角的一堆东西,主动走了过去。
这间房里的灯应该是坏了,他们进门的时候按了一下开关没有用,此时完全是靠着手里拿着的手电筒照亮。
每个人的房里都准备了一个手电筒,不过款式一点都不像是现在的产物。
玻璃?
赵文光从地上捡起了一块碎片,看了半天没发现有什么特殊。
三个人在里面查看的时候,没发现背后一直跟了个东西。水迹从门外往里蔓延,随着那道黑影的拖动在地上不断留下痕迹。
唰的一下,支宣的感觉更敏锐一点,他将手电筒往后照了照,却什么都没发现,就连门口蜿蜒的水迹也都消失了。
怎么了?李州已经将角落里的东西都翻了一遍,可能是年代隔得太久,那些东西已经腐烂得不成样子,看不出究竟是什么了。
没什么。支宣摇头,怎么样,你们有发现什么吗?
赵文光:我只在这里捡到几块玻璃碎片。
李州:我也没有发现什么。
看来还是要等白天看一看邬家其它地方。支宣跟两人说话的时候手电筒还一直往外照着,黑洞洞的房间里,一束光打到外面。包裹得像是木乃伊一样的黑影就站在不远的地方,迟钝地歪了歪头,又拖着水迹往楼下走了。
赵文光:既然查不到什么,我们还是早点回去休息吧。
好。
三人最后又看了一眼这间屋子,最后走了出去。而本来倒在地上的木门在他们离开以后又重新回到了原位,看上去没有任何损坏。
破败的房间逐渐发生着变化,这里从前是一间实验室,老旧的桌椅和仪器设备,泛着幽幽绿泡的水池,透明的插管,水族箱。
这些全都连着躺在解剖台上的一名人鱼,人鱼的鳞片被人为拔干净,下/半/身伤痕累累。他的肚子被剖开了,鲜血流了一地。
这名人鱼是被活生生痛死的,脸上满是狰狞之色。
在解剖台下面,还堆放了一堆死透了的人鱼,他们的身上都被白色的纱布缠住了,但因为血流得太多,纱布也被染成了红色。
水族箱内养了不少其它种类的鱼,是研究人员用来类比美人鱼习性的样本。
而在绿池底部,还养着一名看上去十分强健,但已经被连着的插管弄得毫无反抗的美人鱼。
他自水底钻了出来,身上同样包着纱布,脸上却是死气泛滥。
张嘴之间,还能看到他那一口犹如鲨鱼一样尖利密集的牙齿。
唔又一次的忍耐过去,邬席原先盖得好好的被子都被他扯得斜了过来。
宋嫣在泡完水以后该干嘛就干嘛去了,还特意到外面逛了一圈,等回来就看到邬席这副诱.人非常的样子。
过高的体.温让他将身.上穿得没有一丝褶皱的衣服都拉了开来,两只手却克.制地揪着被子。
连他什么时候进来的都没发现。
我出门的时候动手了吗?
宋嫣倚过去,替人将被子掀.开。不过邬席用的力气太大了,感觉到他在拉被子,还将手又抓紧了一点。
放开。
满头大汗的人勉强睁开眼睛,就看到是宋嫣在说话。下意识将手松掉了,露出更加狼.狈的一面。
他现在根本就闻不得宋嫣的味道,也碰不得宋嫣。邬席跟半昏迷的状态也差不了多少,哪里还有精神注意到宋嫣刚才问了什么。
回答我,刚才自己动手了吗?
邬席忍得嘴巴都被自己咬破了,怎么可能自己动手,他觉得宋嫣就是在故意找茬。
没有!是真被折.磨得狠了,连话都讲得气冲冲的。
没有吗?那房间里怎么都是你的味道,被子上也都是。宋嫣专挑让邬席难以自容的话说,是不是偷偷想着我了。
中间那个s开头的字被他念得又重又隐晦,邬席倏而将拉下去的被子重新盖在了身上,整个人也都跟着侧了过去,仿佛是在借此遮掩什么。
遮什么?你敢想,还怕被我看见吗?
邬席越想遮,宋嫣就越不要他遮。眼看被子上又印出了一些痕迹,宋嫣像是发现了什么有趣的事情,在邬席耳边再次笑开。
都这么多次了竟然还有,最近冷落你了吗?
别说了。平时不管宋嫣说什么,邬席也都有几分抵抗力,可这时候宋嫣的话就跟要命一样。
不喜欢听?但它不是这么告诉我的。
宋嫣的笑意越发明显,明明是这种恶劣的样子,邬席想起的却是将宋嫣带回邬家那天发生的事情。
他的额头之前被邬兆打破了,在宋宅待了七天,回去的时候已经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当天晚上,邬兆就因为晚上起来没看路,将头磕在了椅子上。
磕出的伤口跟他头上那个分毫不差。
在知道这件事后,他就问过宋嫣是不是对方做的。
美人鱼当时撑着他身.上,挑起他的脸,同他说了一句几乎蛊惑的话:你乖乖的,我自然会疼着你。
本以为已经忘了的事,原来他都记得这样清楚。
邬席的表情有些恍惚,他顿时明白要怎么才能熄灭宋嫣的火气。左右他们做都做过了,这时候再忍也没什么意义。
帮帮我。大约还是第一次说出这种主动的话,往常都是他被宋嫣逼到极致,后者强行赋予的,因此邬席的不自在也比以往更甚,可在说出口的刹那,又有一种更多的情绪在怂恿着他继续下去。
邬席将那只在他身.上画着圈的手握在掌心,目光直直地看着宋嫣:我很难受。
开头难,可说出来就好像不再难了,而是一种本应如此的感觉。看宋嫣没有将手抽走,邬席触类旁通,干脆将人直接抱住了。
其实宋嫣说的那句冷落倒也有几分正确,他跟邬席已经有一个月没有做这种亲密事了,都是平时兴致来了逗逗对方。
但每次在邬席上气不接下气的时候,他就撒手不管了,还不准邬席自己解决。
不知道是想通了什么,还是忍得太久,邬席这回比以往都更主动。
他背.靠着宋嫣,脑袋搁在了对方的肩膀上,两人都是躺着的。就在他的眉心突然蹙起的时候,宋嫣却又抓住了他。
双重作用之下,邬席连自己都没有反应过来,就以一种稍微别扭的姿势转身吻住了宋嫣。他亲得很厉害,一边亲还一边泛出眼泪。
然而等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邬席又后悔了起来。
宋嫣在跟他做这种事情的时候从来不会亲他,即便有过一次,也只是为了戏弄他做的。
正想要撤退,温柔的吻就回应了过来。
邬席睁大了眼睛,各种感受更是放大到了极.致。他被固定得越发紧,鱼缸里噜咕咕的声音跟另外的声音交相演奏着。
就连呜.咽的声音也都比往常高一点。
直到一声长长的,如同按着胸腔才会发出来的声音响起,房间里才只剩下鱼缸的声音。
但邬席却是换了个位置,继续抱着宋嫣。
我明天请假。
宋嫣说得不错,都荤了这么久,他自然是不能再素下去。在扳倒对方以前,他当然要讨够利息。
室内的灯亮了大半晚后,邬席甚至下楼给两人加了一顿夜宵。而后大灯熄灭,小夜灯继续亮着。
时不时地还能听到一些咬牙切齿的声音。
有宋嫣的名字,还有反复解释那七个人不是他特意叫来对付宋嫣的。
邬家的事唔是不是你、你弄出来的?邬席也只是有些猜测,并不能肯定,趁着这时候宋嫣心情不错,有意问了出来。
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宋嫣吊着人,将对方逼得脸都红了起来才继续说下去,或许是住在邬家的那些亡灵看不惯你们,想要杀了你们呢。
语气一点都没有替邬席担心的意思。
你你.快.一点
邬席都要被弄疯了,不说就不说,偏偏还要再故意这样玩他。
第97章 恐怖逃生(17)
因为魏子仪昨晚搬过去跟东方臻一起住,所以她的房间空了下来。第二天一早,众人就在魏子仪的房间里集合,并分享了昨晚各自遇到的事情。
七名玩家在邬家的第一晚住得并不平静,从一层到五层,大家都遇到了一些诡异事件。
不过有一个人例外。
高寄是几个人当中看起来精神最好的:看来这闹鬼应该只是针对邬家,昨天晚上我那里什么事都没发生。
他昨晚睡着以后就一觉到了天亮,这在副本里是少有的情况。
这话刚说完,其余六名玩家就看了过来。比起另外五个人的诧异,赵文光看向高寄的眼神里还多了些不相信。
我今天早上在七楼醒来了。不仅是在七楼醒来的,还是在昨天晚上他跟支宣和李州两人一起去的那间古怪的房间醒来的,昨天晚上我是在五楼睡下的。
你怎么会在七楼?难怪我早上起来看到你从上面走下来,还以为你又有了什么发现。
支宣昨天深夜感觉到了一股亡灵的气息,不过很快就消失了。
我也不知道。赵文光耸了耸肩,虽然莫名其妙从自己的房间跑到了七楼,可他却没有受伤,身上也是好好的。
我们这里半夜有人敲门。一层发生的事情比五层听起来要多,昨天半夜,东方臻跟魏子仪都已经睡着了,但房门突然被敲响了。是那种连续性报丧一样的敲法。
东方臻胆子大,又跟支宣一样感觉到了一股怨灵气息,嘱咐了魏子仪待在屋子里后就去开了门。
我开门以后什么都没看到,但这栋屋子里原本的腥臭味变成了血腥味,门口还留下了一滩血水。
等她进门以后,就看到原本待在房间里的魏子仪竟然被吓晕过去,倒在了地上。
可将人叫醒以后,魏子仪又什么都不记得了。
我就记得当时有什么东西拍了拍我的肩膀,然后我一回头就晕倒了。魏子仪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头。
我大概知道昨天敲门的究竟是什么。
李州突然开口,昨天半夜他的房门也被敲响了,然而等打开以后,就发现应该是在三楼的化木竟然出现在了对面,还跟他一样打开了房门。
两人短暂地确认了一下,发现彼此还是待在原本的房间,可空间不知道为什么扭曲了,将两人拉到了同一平面。
就在他们说话的时候,一个黑影慢吞吞地走了过来。他浑身缠满了纱布,上面的血已经化成了深黑色。接着又有了第二个、第三个
李州注意到这些奇怪的生物走路的姿势都很奇怪,他们似乎并不太会用脚来走路,各个都是拖着下/半/身的状态,血水随着他们的行动轨迹在地上留下痕迹来,血腥味浓烈。
他们看到了李州和化木,张了张嘴,发出了不属于人类的声音。那声音时高时低,最后超出人类能够听到的界限。
不过化木那边响起的是高频音,而李州那边响起的却是低频。
化木感觉自己的耳膜都差点碎掉,精神也高度紧张。要不是他及时将这些声音隔绝在外,恐怕耳朵里都要流血。
至于李州,则是一阵胸闷气短,仿佛整个胸腔都在跟着振动。他同样用自己的能力将声音挡开了,并且在那些奇怪的生物想要发起攻击的时候将其拦住。
那些东西似乎没有智慧,只是凭着本能行事。我们将气息隐藏起来后,他们就看不到我们了。
然后就一个跟一个,从走廊往楼上走了。黑影离开以后,化木跟李州之间错位的状况并没有改变。
期间高寄的屋子一直没有动静,化木担心对方还特意去敲了敲门,最后干脆就跟李州挤了一晚上。
昨天晚上我什么声音都没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