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卿卿接过牛奶杯把玩着,却没有喝。
“没有,他虽然脾气不好,但不会伤害我。”
“呵,你对自己未免太有自信了,别忘了你不是云淡,你是被他通缉了五年的云卿卿。”
云卿卿的眼眸中掀起一丝冷意:“这是我跟他的事情,就不劳你费心了。”
“卿宝,只有我可以接受你的过去,甚至不介意你曾经有过怎样的不堪,说到底,你跟封九枭根本就不是一路人,而我不同,我见识过你的……”
云卿卿猛然将那杯牛奶泼在了他的脸上,冷冷道:“听不懂人话吗?”
风轻也不恼怒,用纸巾将脸上的牛奶擦干:“这是你最喜欢的东西,泼了未免浪费。”
只是我以前喜欢的东西,人都是会变的。
风轻抬眸望着她:“我没有变。”
云卿卿淡漠道:“你不是说实验很快成功吗?现在到底怎样了?”
“血蛊虫已经苏醒了,你跟我过来。”
云卿卿挑了挑眉,这也算是个好消息了。
血蛊虫终于被唤醒了,也不枉费她取了这么多天的心头血。
她随着风轻一起进入了实验室。
风轻将漆黑色的罐子打开,示意云卿卿将手伸进去。
“让它吸你的血,它会进入你的身体里,通过你身体里的血液来滋养自己,等到十天之后,融合你血液的学蛊虫会繁殖幼崽,只要把这个幼崽植入鱿宝的体内,就可以进行血液再造。”
云卿卿将手伸到了坛子口,忽然停了下来。
她扭头看向风轻:“风轻,这是我对你最后的信任。”
潜台词,不要辜负我的信任,也不要耍什么花招。
风轻摁压下心头的异样,笑道:“卿宝,我什么时候让你失望过?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可我想要赎罪,也想要争取到最后一次机会。”
“机会我不会给你了,如果这件事情一切顺利,我会考虑跟你结盟。”
风轻握紧了手指,他要的不是结盟,不是什么兄弟情,他只想要她。
他也在心里默默道,卿宝啊,我刚才何尝不是给你最后一次机会呢。
确定了她的心意后,风轻笑道:“好啊,我们以后又要在一条船上了。”
云卿卿将手指伸了进去,片刻后指尖就传来了一种刺痛感。
她的额头上也渗出了冷汗,但一直在竭力的隐忍着。
忽然,刺痛过后,她的手指传来了一股灼热的感觉,这种感觉顺着手臂一直攀爬到了心脏的位置。
一时间冷热交替,令她呼吸不畅,险些跌坐在地上。
风轻扶住了她:“卿宝,再忍一会儿就好了。”
云卿卿猛然将他推开,目光凌厉的看着他:“你确定没有做任何的手脚?”
这种感觉似乎不对劲。
血蛊虫是热性的东西,潜伏在体内应该是火一样的感觉,可是刚才她却觉得有两种力量在自己的体内冲撞。
风轻压下眼眸里的异样,淡定解释道:“那是成熟的血蛊虫,但是你给的时间太短,我只能培植出初级血蛊虫,然后你自己用鲜血将它滋养成熟。”
云卿卿只觉得自己的胸口被两股力量冲撞的难受,喘着气息道:“这种感觉要持续多久?”
“一直会持续到血蛊虫生下幼虫,所以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他将一个青瓷瓶子递给她:“实在疼得厉害就吃这个蛇胆丸,可以缓解疼痛。”
云卿卿将药放在了口袋里。
“你最好不要骗我,否则我会让你死无全尸。”
“卿宝,我发誓,我会是这个世界上最爱你的人。”
两人走出了实验室,见云卿卿就要离开,风轻握住了她的手腕:“卿宝,你什么时候离开封九枭?”
“等血蛊虫的幼虫植入鱿宝的体内,我就会带孩子们一起离开。”
风轻的脸上露出了纯粹的笑意:“好啊,如果有用得着我的地方尽管开口,毕竟我们现在可是同一条船上的人。”
云卿卿将他的手甩开:“你最好保证中间不会出什么差错。”
否则她会让风轻给鱿宝陪葬。
“卿宝,你应该知道我是苗疆蛊术的第一百零八代传人,绝不会出什么差错,你要相信我。”
云卿卿走到门口时,风轻忽然开口道:“忘了告诉你一件最重要的事情。”
“什么?”
“在血蛊虫没有产下 幼虫之前,千万不要跟男人同房。”
云卿卿扯了扯唇角:“放心吧,封九枭恨我恨得要死,怎么可能碰我。”
她忍着疼痛走出了实验室。
封暖见她脸色不对劲,连忙递给她一杯温水:“九嫂,你身体不舒服吗,要不要回去休息一下?”
云卿卿只觉得身上热一阵冷一阵,四肢也有些软绵无力。
“大概是感染了风寒。”
“那你别撑着了,快点回家吧。”
云卿卿实在不舒服,也没有勉强,便由着封暖搀扶着她离开。
封暖看着她上车后,便给封九枭发了条信息:“九哥,九嫂好像有点不舒服。”
封九枭回道:“知道了。”
封暖看着这三个没有任何感情的字,正要指责封九枭时,她忽然想去了顾西辰所说的话。
整件事情,九哥才是受害者啊,他恨那个女人恨得要死,结果女人换了个身份变成了他最爱的人。
他一边恨着过去的她,一边爱着现在的她,这种感觉如同凌迟一样,肯定很痛苦。
她终究没有将那些指责的话发出去。
其实九哥也挺可怜的,不过她还是会站九嫂这边。
云卿卿一回到家,便去卧室里躺着。
血蛊虫刚刚植入体内,折腾得厉害,弄得她身上冷热交替,整个人一会儿在火里烤,一会儿在冰里躺,难受的要命。
她被折腾的好无力气,昏昏沉沉的睡了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似乎有人拍她的脸。
“云卿卿,醒醒。”
“你是不是故意的折磨我呢?”
那人的声音似乎越来越慌,不停的摇晃着她的身子:“我不许你有事,快点醒醒!”
“你还欠我一个解释,别想用这种方式推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