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爸很艰难的说着，“你不说，我一直以为，你恨你妈妈。”
姚越摇头，“我会怪她，但我不会恨她。就像老爸你，从来没有忘记，哪怕现在有陈阿姨，你的心里，也永远只有我妈。”
“我是你儿子，我怎么会不知道，跟陈阿姨在一起，你只是想让我放心而已。”他吸了吸鼻子，“你知道吗？你连睡着了，都是在喊我妈！”
老爸捂着脸，久久不敢吭声。
肖纯难受得不行，在他后背偷偷抹了把脸，也不敢吭声。
“爱是错吗？爱上一个同性，是错吗？不是。如果非要分个对错，那又是谁对谁错？你，还是我妈？我，还是肖纯？”
姚越情绪不受控制，他几乎低吼了起来，“爸，我不要什么别人的看法，我也不要像你一样失去最爱的人，我不要让肖纯也跟我一样难受！”
“姚越。”肖纯扳过他的肩膀，“你冷静点。”
他看到姚越的眼睛红的厉害，心里就像是挨了一刀。
他双手使了力气，姚越就被他压着坐到沙发上。
屋子里瞬间沉默。
过了好一会儿，肖纯转过头，看见姚越老爸捂着眼睛努力让自己平静的样子，也是难受的很。
“叔叔，很感谢您今天能好好和我聊，虽然您抵触，但您也很理智。”
姚越抹了把眼睛，摸出烟点上。看着他老爸，一手紧紧抓着肖纯，刚抽了一口又摁灭了。
非常不冷静。
肖纯拉过他的手对姚越老爸继续说，“您的意思我清楚，我该说的也都说了，再没有别的。我们两个，不会分开的，除非姚越不要我了。”
姚越的手突然用力，他的手被他用力抓疼了。
肖纯晃了晃手，看向他的眼神里都是坚定。
“但是您听，姚越的痛苦您现在也知道了吧？”肖纯努力让自己平静，“我们都是成年人了，我们的想法和决定都很成熟，并不是玩玩而已。”
“我们努力考上大学，努力学习专业，甚至努力修双学位，为了什么，不就是为了以后，为了让别人根本没资格来议论我们。”
“没有理由，因为我们是同性就要被迫分开。”
姚越老爸看了他一眼，手指揉着太阳穴皱眉。
“我拼死，都会在他身边的，我们离不开彼此。叔叔，请您接受我，好吗？”
姚越拉起老爸的手，手指冰凉，甚至微微发抖。
“爸，您就算现在不能接受我们，也请你试着慢慢去理解，去接受，但请您不要再让我不跟肖纯联系的话...”
“肖纯他爸妈都是同意的，他们还还经常给我打电话，他们...”
“阿越。”老爸手覆盖在他的手背上打断他，“我知道，肖纯跟我说了。”
老爸深呼吸了一下，说，“你们一唱一和的，还让我说什么？”
两人相互看了一眼，都沉默着。
此时已经没有什么多说的，再不行，私奔不得，唯有让老爸慢慢去接受...
虽然很可能会花很长很长的时间。
没关系，可以等。
“肖纯，你先回去。”老爸开口。
姚越皱了皱眉头，“爸。”
“你急什么？大过年他不回去，让他爸妈自己过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