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连看着已经抽了四五根烟的姚越，也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一直觉得姚越，一路过来挺坎坷的，结果到了高考这个时候，偏偏又出了意外。
他也知道，姚越和肖纯之间的约定，他们点这一年半的时间，都在为他们之间的约定在奋斗拼搏。
高考如何辛苦过来他很清楚，更何况像姚越这样，以后要把这个家撑起，要为了能和肖纯以后的路更顺利。
他真的比他和刘彦还要拼。
如今听力没听，这种打击，是个人都难以承受。
“杜连。”姚越喊了一声。
声音有些哽咽。
杜连马上应着，“在呢。”
他很想告诉他，你可别就哭，不然我也得哭。
然而到了嘴边的话就变成，“你要是难受到受不了，哭吧，我帮你保密。”
其实，他已经看到了姚越眼角的眼泪。
吗的，鼻子一发酸，他也有些控制不住了。
他可从来没见过这样的姚越啊。
他老妈出国那天，电话里还能死命忍着没哽咽。
现在，他是真的很难忍住了吧。
“姚越。”杜连伸手放在他的肩膀上，无言。
无言的陪伴，是他能做到的了。
姚越抹了抹眼泪，结果他一说话，让他立马也跟着抹眼泪。
“我突然特别特别想我妈，好想有个完整家，也许我的顾虑不会这么多。我就算高考失败，我不至于这么难受。”
“我不至于有这么大的压力。”
“我也不知道，我是在怪她。写英语作文，我都在想她在小时候教我英语的样子。”
“我跟肖纯约定好了啊，可是现在，这些全部打回原形。”
“我谁都不怨，只能怪我自己。”
“对不起肖纯，真幸运，没跟他有开始。”
“……”
姚越断断续续的说着什么，他也不说话，就这样听着他说。
说出来就好了啊，这家伙，什么事情都喜欢往肚子里吞。
手机一直在响，但是姚越都不打算拿出来看。
两人都清楚，这绝对的是肖纯的电话。
然后就是他的手机疯狂的响。
他自然不会接，姚越不想接，他只能跟着姚越。
好久过去了，电话没有再想。
姚越也调整了自己的情绪。
“他要是再打来，你就接。”
杜连点头，“嗯。”
没想刚起说完，他的手机再次响了。
“喂，肖纯啊。”他看了看姚越，接了起来。
结果那边的肖纯吼了他。
骗他说在同学聚餐，说完他自己都发现漏洞了。
哪有这么安静的。
姚越没什么反应，听到电话里肖纯要他听电话，姚越伸手就把电话接了过去。
结果姚越也很直接的把他高考意外的事情都讲了。
但是语气有些梳理，而且拒绝肖纯过来找他。
杜连不知道肖纯后面说了什么，他就听到姚越叹气。
“那我过去，好吗？你不用过来。”
骗人，他不会过去的。
杜连当时就这样的想法。
姚越他既然已经决定，就不会让肖纯再有什么期待的。
这傻子，想要断，有舍不得肖纯难受，选择这样的办法。
可是这样，会更伤害到彼此啊。
最后姚越挂电话的时候，杜连知道，肖纯的脾气也不会听姚越的。
“他过来？”
“嗯。”
果然。
这两个，都是这样的脾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