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男人半夜三更的来敲他的门,他想干什么?
祁蔓臻一下从床上站了起来,雄赳赳气昂昂的朝门口的方向走,走到一半才发现,自己浑身上下只围了一条浴巾,她站在原地眨了眨眼,抬手用力拍了拍自己的脑袋,果然是酒喝多了,净干些傻事。
祁蔓臻骂了一句,转身回去换上了睡意。
还是那件玫瑰红真丝睡意,祁蔓臻甚至想了想又把内衣也穿上了,这才去给祁烁开门。
这番操作下来,祁烁整整在门口等了十多分钟,就在他想要叫酒店的人,强行把门打开的时候,祁蔓臻从里面拉开了房门。
祁烁抬眸看着她,“怎么这么久?”
祁蔓臻总不好说自己刚刚只围了浴巾什么都没穿,知道门外是他,换上睡衣连内衣都重新穿上吧?
祁蔓臻:“那你这么晚来找我什么事?”
祁烁抬手晃了晃手上的解酒药。
祁蔓臻还没看清楚祁烁手上拿的是什么,床上的手机再次响了起来。
祁蔓臻皱了皱有些晕乎乎的脑袋,转身去拿手机。
祁烁跟在她身后,也进了房间。
祁蔓臻拿起手机看了一眼,居然是个广告电话,气得她挂断电话后,直接把手机又狠狠的仍回了床上。
祁蔓臻这会儿头有点晕,大概是因为喝了酒的原因,她的脑袋反应没有之前那么灵敏,她顺势坐在了床上,抬眸看着祁烁。
酒店的灯光下,女孩子一袭玫瑰红睡衣,包裹着曼妙的身材,乌黑的头发还没有完全吹干,半湿半干的贴在她的脸上,与瓷白的皮肤产生了一种强烈的视觉效果。
诱惑又清纯。
偏偏她还不自知,把一只小手伸到祁烁的面前,半眯着眼,“谢谢。”
刚才她看到祁烁手里似乎拿着什么药,但是没看清楚,不过估计应该是解酒药之类的。
她现在确实难受的厉害。
今天晚上真的不应该喝那么多酒。
祁烁幽深的眼底蕴藏着什么,但是他什么都没说,只把手中的解酒药放到了祁蔓臻的手上,低声道:“吃了再睡,会好受些。”
祁蔓臻又说了声谢谢,很随意的问道:“你这里怎么会有解酒的药?”
祁烁没有回答她,只淡淡道:“有热水吗?”
祁蔓臻微微蹙眉,这个她还真不知道,她在酒店一般只喝瓶装水,很少喝开水。
她笑了笑,看到一旁的矿泉水,随手拿起来,拧开瓶盖,扣出一粒药放进嘴里,就着矿泉水吞了下去。
咽下去后,才说,“不用那么讲究。”
祁烁微微蹙眉。
她还真的是太不讲究了。
吃完药后,祁蔓臻把矿泉水放回原处,又揉了揉眉心,低低的说了声,“什么酒啊,怎么这么难受。”
往常她也不是没有喝多的时候,但是这么难受还是第一次。
祁烁听她这么说,就说,“你要不要先躺下,我帮你按摩一下?”
这话刚落,不只是祁蔓臻连,连祁烁都愣住了。
他怎么会说出这样的话来?
他们两个人的关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和谐了?
但是话都说出去了,一个大男人这会儿总不能又反悔了吧?
为了结束空气中已经迅猛席卷而来的尴尬气氛,祁烁又解释了一句,“平日里给自己的双腿按摩,已经久病成医了。”
祁蔓臻:“······”
话都这么说了,如果她还拒绝,似乎就有点看不起人了。
祁蔓臻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想的,居然真的就躺在了床上。
直到今天,祁蔓臻才发现,祁烁的一双手居然长得这么漂亮。
完全可以去当手模的那种。
当他的指腹贴在祁蔓臻的太阳穴上的时候,祁蔓臻只觉得冰冰凉凉的,竟然有点舒服。
她弯唇笑了笑。
祁烁:“怎么了?”
祁蔓臻闭着眼睛摇头,“没事。”
祁烁没撒谎,他按摩确实有自己的一套手法,不重不轻力道刚刚好。
大概是因为酒精的作用,又因为这会儿也确实被祁烁按摩舒服了,祁蔓臻就想起来两个人之前的事情,她说:“你以前一定没想到,有朝一日会主动伺候我这种坏女人吧?”
祁烁在祁蔓臻太阳穴上按摩的手微微一顿,说道:“坏女人?”
“对啊。”祁蔓臻笑道,“我多坏啊,天天针对你的小白莲。”
其实祁蔓臻本来想说小bichi的,但是话到嘴边,还是改了,毕竟人家现在正在给自己服务呢,自己如果在这个时候辱骂他的女朋友,确实不像话。
她祁蔓臻可不是那种恩将仇报的人。
祁烁利用三秒钟的时间在脑海中快速回忆了一下之前他们三个人在一起的画面。
实话实话,祁蔓臻确实挺像一个行走的火药桶的。
不只是这么想了,祁烁还把这个想法给说出来了。
他笑了一声,说道:“行走的火药桶。”
祁蔓臻听到这三个字一怔,立刻睁开了双眸。
只是因为酒精的原因,双眸中没了往日里的气势,反而有了几分娇憨。
像是一只萌凶萌凶的小奶猫。
小奶猫拍开祁烁的手,一下子从床上坐了起来,眯了眯眼,说道:“你刚才说什么?你说谁是行走的火药桶?”
祁烁看着她,不说话,只笑了一声。
祁蔓臻觉得这笑声已经说明了一切,好啊,这狗男人今天晚上不是给他送药来了,他是来给她找不痛快来了啊。
亏她还大发善心的没有骂他的小白莲bichi,他居然就在她面前护着他的小白莲。
当着她的面,说她脾气不好。
老娘脾气不好,你被大半夜的敲老娘房间的门啊,你倒是离老娘远一点啊。
祁蔓臻:“你在嘲笑我?”
祁烁立刻收起脸上的笑容,“没有。”
祁蔓臻:“你不要以为我看不出来,祁烁,我告诉你,本小姐就是行走的火药桶,那也是这世上最漂亮的火药桶。”
祁烁点点头:“嗯,你是最漂亮的火药桶。”
祁蔓臻一怔,她觉得自己好像被这狗男人给绕进去了。
这还能忍?
她祁蔓臻这辈子忍过谁?
以往祁烁跟祁心柔两个人对她一个,她都没怂过,现在在她的地盘上,祁烁单挑她,她能怂吗?
不能怂,就是怼!
祁蔓臻一下子从床上跳了下来,也是借着酒劲儿,扑上去就掐住了祁烁的脖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