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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O文学 > 仙侠修真 > 道长,时代变了 > 第155章 154.胡金子的过去(求月票)
  大炮一响。
  妖魔尿裤裆!
  妖蛇被封印太久了,它虽然被百越寨百姓给误打误撞放了出来,但没有出去了解当今社会的变迁。
  它也没有能力去了解。
  百越寨很封闭,这里面只有一群愚民,这就导致妖蛇压根不知道大炮这东西的存在。
  炮声轰鸣。
  炮弹轰进山洞,地动山摇!
  一发炮弹打进去百越寨那两个青年立马吓得屁滚尿流,带着湿漉漉的裤裆连哭带嚎的往寨子里狂奔。
  女鬼吓得钻到一处树荫下瑟瑟发抖。
  因为云松一边指挥放炮一边扯着嗓子大吼:“中央黄帝雷君!东方青帝雷君!南方赤帝雷君!西方白帝雷君!北方黑帝雷君!”
  “五雷那啥啥,雷兵咳咳咳、福生无上天尊贫道不管了,太上老君急急如律令敕!”
  “五天神雷,敕!”
  “吃我神雷!放!”
  又是一炮打出去!
  “再吃我一发神雷!”
  “轰!”
  “吃完这发,还有三发!”
  女鬼吓呆了,抓狂的大叫:“道长息怒道长饶命道长收起神通吧!”
  妖蛇也呆了,它是惊呆了。
  这小道士看起来修为很浅,为什么这么难缠?难道这就是传说中的扮猪吃老虎?
  妖蛇所在山洞中岩石崩落、有水道炸开,顿时有水流往外喷涌。
  它听着云松一个劲的喊‘五天神雷’终于心慌了,猛然窜出去飞上一块巨石尖叫道:“我说让你死!一定能让你死!”
  “百万阴傀化为神兵,杀杀杀!”
  这一大片山峦的石头开始摇晃,云松还以为它们要化作石巨人之类,结果是石头缝里有鬼往外钻。
  钻出来的鬼高矮胖瘦不同,但相貌有几分相似,这显然是被妖蛇所掌控的孤魂野鬼,妖蛇正在炼化它们!
  看到这么多的鬼出现,胡金子额头顿时沁出了汗珠子:“我的天呐,怎么这么多鬼?”
  妖蛇发出猖狂且得意的怪笑:“哈哈哈,你们不是要替天行道吗?我要让你知道在本山中我即天道、天道即我!”
  “你这个没脑子的蠢道士!你真当我怕了你们呢?我这是诱敌深入!”
  群鬼现身,目光笔直,表情呆滞。
  妖蛇挥手,这些鬼便被驱动起来。
  漫山遍野都是鬼。
  即使没有百万也有几百上千!
  一时之间山上阴风呼啸,漫山遍野的鬼从四面八方围上来,云松三人好像是处于一片鬼海中的三叶扁舟!
  形势危急!
  胡金子急忙请仙上身说道:“我打头阵,你们跟紧我,咱们一鼓作气冲出去!”
  云松说道:“等等,你们或许不信,我压根不怕这种孤魂野鬼!”
  胡金子吼道:“但是太多了!”
  云松化作土地野的阴身,他样貌不变,只是腰杆弯曲起来,声音也变得苍老而威严:
  “四方恶鬼,听我号令!停下脚步,否则本神要杀你们魂飞魄散,让你们永世不得超生!”
  潮水般涌来的群鬼听到他的声音后陡然停下身来。
  干脆利索的停下脚步。
  云松一看土地野果然可以控制孤魂野鬼,便厉声说道:“四方恶鬼,听我讲解!”
  “你们本是自由自在的孤魂野鬼,你们本是自由身,自由自在、随心所欲飘荡在山河中。”
  “如今却被那妖蛇禁锢于此,要听它号令、要被它操控、要让它炼为阴傀失去自己的意识!”
  “你们甘心吗?甘心吗!”
  群鬼脸上露出怨毒之色。
  云松便冲着石头上那妖蛇一挥手大吼道:“四方恶鬼,听我指挥!”
  “大家并肩子上,将那妖蛇围起来!杀掉!然后重获自由!”
  群鬼发出凄厉的嚎叫声,纷纷转身扑向石头上的妖蛇。
  妖蛇本来在得意的看热闹。
  结果它脸上的得意之色出现没多久,被它叫出来的鬼祟们凶残的向它发起攻击!
  云松甩开脚丫子也冲它方向狂奔,口中还在吆喝着:“本神将带头冲锋!”
  “弟兄们跟我上啊!杀妖蛇,获自由!”
  “杀妖蛇,获自由!”漫山遍野都是鬼嚎声。
  妖蛇想出声控制它们,但它的声音被震耳欲聋的鬼嚎声给压住了,它惊恐的发现自己已经无力再控制这些鬼!
  不过它倒并没有很害怕这些鬼的实力,因为这都是孤魂野鬼,没什么本领。
  它恶狠狠的瞪了云松一眼,大叫道:“今天算你赢了一场,但咱们之间没完,我不会放过你的!”
  身影一晃。
  巨石上什么都没了。
  它要逃跑。
  可是这周围都是鬼,它只是能够瞬移并不是能够隐身,身影消失后很快又出现了。
  它正好出现在几个鬼之间,这几个鬼面目狰狞的伸利爪去撕扯它。
  对此妖蛇浑然不惧,陀螺般旋转两圈便将附近的鬼全给扫空了。
  可是它这样暴露自己的身影且迟滞了逃跑速度。
  云松和胡金子看到它现身立马飞奔而来。
  胡金子请了海东青仙上身,正好克制妖蛇神通,扑击一次就能伤它一次。
  更厉害的是云松。
  云松化作无忌飞僵,横冲直撞,逮着它就是一顿锤。
  吊锤!
  妖蛇暴怒反攻。
  这正落两人下怀!
  然后又是一顿吊锤。
  妖蛇落入下风只好再度逃跑,可它一旦停下身影就会被附近的鬼祟给缠住。
  云松化作幽冥骑一个冲刺杀到了,尚方斩马剑劈落,这妖蛇半个脑袋都被劈开了!
  妖蛇狂怒。
  无能狂怒!
  它陷入了群鬼的汪洋大海包围圈中,又有云松和胡金子车轮战一样磨它。
  这样它越来越惶恐、惶恐到最后终于绝望。
  它开始意识到自己没办法全身而退了。
  如此一来它的凶性反而被激发了!
  它冲云松狂吼道:“那就决一死战!我倒要看看你多厉害!你今天可以杀我,但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要让你残……”
  ‘咣当’!
  一个飞快的黑影从群鬼中窜出来,跟一发炮弹似的猛然从后面撞在它身上!
  它正在聚精会神对云松宣战,没料到背后还有杀招!
  妖蛇被撞翻在地,阿宝一屁股坐在它身上挥爪开干。
  云松见此化作焱锯落头氏瞬间飞过去,它猛啃一口以业火焚烧妖蛇身躯,又化为人身从背上抽出桃木拐杖拼命的砸!
  拐杖砸鬼比桃木剑还好使。
  主要是威力大,这玩意儿简直是狼牙棒!
  阴气被砸的往外喷,一个劲往云松怀里钻。
  妖蛇浑身一震放出一股震荡波。
  阿宝被弹的飞起来,它趁机起身凶残的张开嘴冲云松要吐出毒瘴。
  然后它打眼一看面前是一把金黄的神剑!
  草!草率了!
  它心头浮起这么个念头。
  然后云松挥尚方斩马剑刺入它嘴里,一剑到底!
  妖蛇的修为终于被打散。
  它的身影越来越淡,最后消散的无影无踪。
  残存的鬼们茫然的停下脚步,它们脸上的怨毒之色消失,云松一声令下,它们纷纷逃窜进了树荫草影中。
  云松化作土地野说道:“大家别怕,我不会伤害你们,不过你们先别走,待会帮我个忙。”
  这时候天上的云雨开始消散。
  先是铅板似的黑云变为厚重阴云,随后阴云变为一层薄云,山风吹过,薄云成为白云又被吹走……
  久违的阳光出现了。
  云松凯旋回村。
  只有排教一帮人和船夫来欢迎他们。
  百越寨的百姓全藏身于屋子里,他们看向云松的目光并没有太多善意。
  见此云松就笑了。
  他爬上鼓楼大声说道:“百越寨的百姓听好了,你们以往犯下的罪孽并没有被洗清,贫道知道你们对我有意见,没关系,贫道宽宏大量,不与你们一般见识。”
  “贫道现在要离开你们这里了,不过临走前贫道做一件好事,然后告诉你们一个消息——”
  “遭你们虐杀而成的鬼新娘并没有被贫道给超度,嘿嘿,你们但凡是曾经参与害过人家的人赶紧自求多福吧,它会找你们报仇的!”
  “江湖不远,但咱们再也不见!”
  “贫道走也!”
  云松从鼓楼上飞身跳下,一个没站稳差点摔了个狗吃屎。
  他带上阿宝和一行人迅速去往码头,排教的窦大眼无奈的说道:“恩人,你们先走吧,我们走不了,我们的船没有煤炭可以烧是走不成的。”
  云松一边走一边问道:“你们在这里等,能等来煤炭吗?”
  窦大眼沮丧摇头。
  云松说道:“所以你们将船暂时停在这村里吧,反正百越寨不敢得罪你们排教,他们不敢动你们的船。”
  “这样你们可以先坐我们的船,我们送你们去你们最近的堂口,你们到时候再回来便是。”
  排教的汉子们纷纷点头:“恩人好主意。”
  而他们那艘帆船的船老大着急的说道:“道长,咱们也走不了,咱的船没法掉头……”
  “找拉纤的把船拉出去不就得了。”云松轻松的说道。
  船老大苦笑道:“是这个道理,可是我们去哪里找拉纤的呢?”
  云松笑而不语。
  排教的小火轮上装了不少货物,窦大眼指挥手下以最快速度搬运了其中贵重的上帆船。
  胡金子趴在船舷上看他们忙活。
  他有些难以理解,问道:“老窦……”
  窦大眼急忙说道:“哎哟哟,咱可当不起胡兄弟你这声称呼。”
  胡金子脸色顿时阴沉下来。
  大笨象对此表示很茫然:“怎么了?为什么金子叫他老窦后自己不开心了?”
  云松笑道:“因为在有些地方,‘老豆’这称呼相当于‘爹’。”
  胡金子显然也知道这种称呼,他刚才一时疏忽让人占了便宜。
  这样他没什么好心情去跟窦大眼聊天了,便直接说道:“大眼儿,你瞎忙活什么呢?排教的名声那么响亮,百越寨还敢上你们的船、偷你们的货?”
  窦大眼讪笑道:“话这么说没错,但还是以防万一吧,哥几个,手脚都快着点,别让人久等!”
  排教帮众搬运了一些箱子上船,然后去帮助船工干活。
  一切准备就绪。
  云松让船工们绑好纤绳扔到两岸,然后下令:“各位鬼老哥鬼老弟、鬼老姐鬼老妹,大家伙出来帮帮忙,把我们的船拉回江里去!”
  树荫草影下还有河水里纷纷有鬼冒出来,它们上岸抓起纤绳,拉着帆船在乌蒙河上开始倒行。
  几百的鬼在拉纤!
  满船船工吓得跪地磕头。
  排教一行人也头皮发麻、腿肚子打颤,窦大眼抱拳一个劲的对云松赞叹:“恩人,你牛逼,你真牛逼。”
  百鬼拉纤。
  它们鬼多力量大,很顺利的将帆船拉回江里。
  云松焚香。
  这些鬼闭上眼睛贪婪的吸香火气,等到香烛燃烧殆尽,它们纷纷钻入水里离开。
  船老大开船,他们继续顺流直下。
  窦大眼问道:“恩人你们要去哪里?”
  云松说道:“福生无上天尊,贫道要去沪都……”
  “这么巧?”窦大眼兴奋的叫了起来,“我们也是去沪都呀,我们排教南方总舵就在沪都。”
  双方目的地相同,这样窦大眼就说不用麻烦船老大再去周边找他们排教的分舵了,直接回沪都就行,等到了沪都他把情况汇报给掌教,再让掌教就近安排人手去百越寨开船。
  云松乐得不用绕路,反正他们船大,这样可以顺路把他们捎带回去。
  他去看望了一下田芳母子,母子两人安然无恙。
  这样他放下心来,然后等到晚上去找了胡金子。
  阿宝骂骂咧咧的夹着腿摇着屁股往外跑。
  他问胡金子道:“你是怎么回事?”
  胡金子讪笑道:“我就是闲不下来,所以喜欢逗阿宝,不过我不是真喜欢摸它牛子,就是这小家伙一被人摸了牛子就会……”
  “你这时候还跟道爷我装傻呢?”云松很不爽的说道,“你把我当傻子糊弄呢?”
  听到这话胡金子有些茫然:“哥哎,我怎么糊弄你了?你不是因为阿宝找你告状然后才来找我的吗?”
  云松说道:“阿宝是个硬气孩子,它从来不找人告状。”
  船舱外的阿宝听到这话瞪大了眼睛:还可以这样操作?
  云松继续说道:“我问的是你的身份!你到底什么人?靠近我有什么目的?”
  胡金子恍然的拍了拍脑袋:“原来你是为这事来找我的,我是胡金子,关外胡家第六代传人,我靠近你没有什么目的,就是欠你人情,然后看你要走江湖我也跟着走江湖,这样咱们可以彼此照应一下。”
  云松虎着脸说道:“你还搁这儿跟我扯淡呢?”
  胡金子无奈的举手向天:“我没跟你扯,我可以发誓!本来我就是想向你报恩,等报恩结束就离开,因为这次我离开关东来中原,就是为了查多年前一件事!”
  “什么事?”云松问道。
  胡金子黯然道:“我女人失踪之谜。”
  “事情是这样的,哥你不用急,你坐下咱们慢慢唠嗑,我真没啥要瞒着你的,你随便问我随便说。”
  他拿了把竹凳给云松,然后打开了话匣子:
  “事情说起来不复杂,早些年我来中原认识了个姑娘,这姑娘叫武佳人,俺俩挺投脾气的,便私定了终身。”
  “本来俺俩决定一起去关外老林子里养貂找老山参,男耕女织这么过一辈子。”
  “结果后来她给家里做一件事,等到她做了这件事以后变了一个人,跟我私定终身的那个武佳人不见了,我当时找她好几年没找到!”
  “现在我这不是感觉自己身子骨越来越差劲了么?于是就趁着还能动弹,我寻思我得再回中原努力一把,嘿嘿,要是还找不到她的下落、找不到她的线索,那就算了,算俺俩有缘无分。”
  “反正我寻思着我得尽全力去找她试试,能找到最好,找不到无所谓,这样以后我死了去九泉之下见了她的鬼魂,也有脸说一句我没有辜负她的情义,她当年看中我不是瞎了眼的事!”
  他这番话说的干脆利索,语气跳脱、眼神飘忽,不管总哪个角度来判断这都像是胡言乱语。
  可是云松却觉得他说的是实话。
  因为他这番话里有一些大破绽,如果他要说谎糊弄自己,不会露出这种破绽——
  “你说你早些年认识了武佳人?你还说你感觉最近你身子骨越来越差劲?这什么意思?”
  胡金子笑道:“就是话里的意思呗,我跟俺媳妇儿认识是年轻时候的事,现在我不年轻了。”
  云松惊愕的看着他:“你多少岁你说这样的话?”
  胡金子摇头道:“前些年我脑袋瓜子出了点毛病,所以我也不知道我具体多少岁了,不过肯定是六十开外了。”
  云松倒吸一口凉气。
  胡金子面色红润、头发漆黑有光泽,脸上一道皱纹都没有,简直跟方世玉版的李连杰一样,然后他说他有六十?
  这他妈是六十?
  没人信!
  云松难以置信的看向胡金子,胡金子沾沾自喜的摸了摸脸说道:“你看我不像六十多的人是吧?其实我都不信,但我真六十多了。”
  “我刚来中原的时候,大金的末代皇帝还没有退位呢,那时候哪有什么军阀割据各地当大帅?这些大帅那会都在撒尿和泥玩呢!”
  云松抱着头问道:“可你、可你怎么这个样子?不是,你怎么这么年轻?换头了?化妆了?这他娘就是让婚庆公司p也p不敢把个六十多的人p成这样啊!”
  胡金子乐呵呵的笑道:“哥你说啥呢?后面这话我咋听不明白?”
  云松叹气道:“你听不明白就对了,反正你当我是胡言乱语吧,我现在他妈太吃惊了,吃惊的胡言乱语了!”
  胡金子说道:“没啥好吃惊的,我就是去过一条龙脉,当时让龙魂给缠上了,然后变成现在这个样子,一直变了好些年,我估计我到死都是这样儿了。”
  “不过你别看我年轻,其实我不年轻了,老头子了,嘿嘿,我自己的身子骨我自己清楚,我是折腾不了几年了,就是有老山参续命,我也顶多能再活个十年八载吧。”
  云松脑海里闪过啊呜给他遗留的经验,他震惊的问道:“龙魂缠上人后确实可以让人逆生长然后越来越年轻,可是它会让人一直年轻直到成婴儿啊,你怎么……”
  “我运气好呗。”胡金子呵呵笑,“我当时被龙魂缠上后也以为自己要完犊子了,结果俺大哥厉害,俺大哥想办法把我给救出来了,我那会正好变成现在这样子,以后就一直保持着这样子了。”
  云松问道:“你大哥?这又是谁?”
  胡金子摇头道:“俺大哥与咱的事没关系,他是我好大哥,我答应过不把他的消息传出去的,这是男人的承诺,所以我不能跟你说他的事。”
  “但他跟你没关系,我这次进中原也跟他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