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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被约来的山姥切国广刚一站定就看到了泪眼汪汪的主控刀,直接吓了一跳。他无措的后退了半步,又止住了步伐,条件反射的伸手用力把长谷部搀起来。在他认识的同伴中,只有长谷部这个主控刀动不动习惯对他行礼。山姥切每次都很不习惯,第一个动作总是先把长谷部扶起来。
  站起来的长谷部抬起头,深深的凝视了山姥切国广一眼,气势汹汹的认真发起誓:我压切长谷部以后绝对会保护好主人!不会让您有机会遇到舞台剧中那样的危险的。
  怎么突然这么说了。有些难为情的山姥切国广愣了愣神,他注意到长谷部的眼中正忍着泪光。那双漂亮的藤紫色眼眸中覆盖着一层半透明质感的雾气,色泽分外好看这是真的挺伤心,是长谷部还没有从舞台剧的情感中脱离出来。
  栗发青年的表情也很矛盾纠结,他上前一步,像是做错了事似的伸出双臂,小心翼翼的想要轻轻拥住山姥切国广,眼神希冀又隐忍。但他同时似乎又为自己的犯上而感到自责,所以速度非常缓慢挣扎
  是那种,如果主公下意识表示了抗拒,长谷部就会立刻缩走双臂并且痛心疾首、厌弃指责自己十恶不赦的内疚表情。
  ?山姥切国广心中只滑过了一个念头。
  表情傻乎乎的。
  长谷部这是因为过于主控,所以被吓到了吗?
  他手足无措的站着,不知道该怎么反应,也不会安慰人,挺不适应被人这么近距离接触的。但山姥切国广在意识到长谷部的意图后,没有躲开,而是僵硬的伸手同样抱住了长谷部,学着栗发青年平时哄真嗣的姿势笨拙的也这样一下下安抚着对方。
  今天的公演让山姥切国广越来越认为自己不该被别人寄托什么多余的期待。但是他没有办法理直气壮的拒绝长谷部的撒娇还是因为他暂时顶替了审神者的职责。
  想了半天,山姥切国广才别扭的低声回答:不知道,你到底在期待什么。
  栗发青年沉默了。
  这一次他没说什么主命了,而是在山姥切国广的肩头闷声的说:我什么都可以去做,但我只期待你的安康。
  山姥切国广被这种坦率地话弄得不自在极了,他局促的撇开头,想要习惯性的扯一下头顶上的白被单,身后的远处却突然传来了奇怪的气音。
  长谷部反应迅速的抬起头和主公分开,他的神情秒变为冷漠警戒,充满怒气的大喝一声:是谁?!
  几乎在喊的同时,机动速度飞快的长谷部已经冲了过去,速度快到神父装上的长绶带都飘向了身后。山姥切国广的速度也不慢,他反应过来后脸嘭的一下红的像是熟透了,所以勉强绷起脸露出一副冰冷表情,跟着充满杀气的冲了过去。
  可是等两个人冲向拐角后,那里已经没人了。
  这种速度,是刀剑付丧神。山姥切国广冷声确认,他的表情很是羞窘恼怒,拼命的捂住了头顶的白被单想去遮掩通红的耳朵。
  我好像看到了一抹白色鹤丸国永吗?!长谷部表情极其不善的眯起了眼睛,非常怀疑。
  现在,怎么办?山姥切国广只要想到刚才那一幕被人撞见了,就有化身蒸汽机摇摇欲坠的趋势,从脖子一路红到了耳朵根。本来他能忍住不适和害羞,努力去安慰长谷部已经是极限了,结果居然还被人撞见了!
  而且,看到的人如果是鹤丸国永的话
  山姥切国广想想都觉得眼前一黑,开始羞耻到绝望了。
  主公!不要慌啊!又要晕过去了吗?!长谷部吓得连忙扶住他的肩膀轻微摇晃,同样慌得手足无措。
  现在的长谷部也很忐忑头疼。因为在不知情的人眼中,他和山姥切国广的关系很不好,突然的,却被撞破他俩偷偷抱在一起。鹤丸殿会怎么想?
  尽管心里很不确定,长谷部为了赶紧安抚住主公,嘴上还是说的很坚决。他把戴着白手套的右手按在胸前做保证,飞快的沉声道:主公,这件事是因我而起的,那么处理也请交给我我一定会给主奉上一个最佳的结果!
  你打算怎么说?山姥切国广的声音有点干涩无助。
  先找到鹤丸殿下。长谷部的语气突然带上了点蠢蠢欲动的杀气和威胁,阻止他把这件事说出去,然后
  看看鹤丸殿是怎么想的。
  大不了只能暴露他和山姥切国广在私底下关系很好。
  长谷部其实早就想让人知道他和山姥切国广的关系没那么差了,只要平时别暴露出他过度的热情,让人猜到山姥切国广就是主公的身份就好。不然他每天只能委屈巴巴的看着,没办法亲近主公,太折磨刀了。
  不过如果鹤丸殿问起来,为什么他俩平时要表现得关系差?他必须有一个理由。那是因为因为什么呢呃,是因为主公想看他们为自己争风吃醋!
  没错!
  这是初始刀和主控刀在主公面前赌上尊严的宠爱对决!
  长谷部逼急了觉得自己还是能瞎编理由的。
  作者有话要说:  山姥切想看争风吃醋审神者国广:???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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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89章 四个人三种剧本
  暗中胁迫鹤丸国永的这件事情并不难。
  因为长谷部和鹤丸是一个休息室,另外两个室友还是好奇心不强的药研藤四郎和对谁都不放在心上的不动行光。
  所以计划就变成了山姥切国广牵制住两个人,由长谷部把鹤丸殿揪到小卫生间里询问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因为大休息室没多少问话的私人空间,四个人睡的房间也是上下床,仅有的安全场所大卫生间在刚才的教训下,也变得不靠谱起来。还不如由主公亲眼看着别人更为保险。
  所以现在情况才变成了
  唔?山姥切先生,你是来找谁的吗?正在卸妆的药研藤四郎坐在休息室里不解的抬头问,他环视了一圈周围,想到几乎是先后脚进来的鹤丸国永和压切长谷部,眼神微动了一下。
  嗯。山姥切国广不自然的点点头,神情有些局促。他撇开脸,冷淡的眼神不着痕的注意到不动行光正坐在敞开门的里间,在他自己的床上望着什么发呆。因为里间没有开灯,所以看不太清楚。
  不过山姥切国广也不打算深究,他暗暗松了口气,只要确定药研藤四郎和不动行光都在自己的视线范围里就可以了,接下来就是拖延时间
  其实,药研,我有一个问题。不,或许算不上问题山姥切国广在拼命绞尽脑汁想借口的表情,在别人看起来很是欲言又止,似乎对那个问题难以启齿。
  审神者的这种为难表情很明显的是有问题想要向他求助了,药研藤四郎的表情不自觉认真了,他坐直了身体,沉稳严肃的说:山姥切先生如果有什么烦恼,或许我可以帮上忙。
  不,不需要这么认真,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我的猜想。山姥切国广连忙阻止,声音低的像蚊呐,他局促的说出了刚才情急之下想到的问题,之前我看到你送给主公的草药,那是治愈人类身体的。我很好奇有没有适用刀剑付丧神的?因为,如果草药也可以治愈我们的伤势,我们在外战斗携带一些会很方便。毕竟我们的主公是御宅族。
  害怕露馅,山姥切国广慌慌张张的解释了一大通。结果他越说越觉得自己临时想到的理由好像挺有道理。
  药研藤四郎的表情已经十分凝重了,他被提醒到了。是啊,这个问题急需要解决!
  最初他给大将送的是治愈人类身体的草药,但是后来他知道了审神者其实是刀剑付丧神。为什么他没有继续关心大将的身体问题了?平时他们受伤只要被审神者的灵力治愈或者手入就可以了。但是大将现在要怎么办?他甚至还在和大家一起出阵。之前是大将好运才没有受伤。
  如果以后大将不慎重伤的话他们连治愈他的办法都没有。
  冒出了一身冷汗的药研藤四郎不敢往下想了。
  我会好好研究这个设想的!黑发紫眸的少年神情非常严肃的做出了保证。这么认真的样子反倒让山姥切国广更不自在了,他气虚的游移开眼神瞥了瞥毫无动静的卫生间方向,继续努力拖延时间:谢谢,药研不用那么关注的,这只是我胡乱的想法。
  注意力从纷乱的思绪中回来的药研藤四郎瞬间意识到了面前白被单青年的拙劣掩饰,他怔了怔,眼神疑惑的随之扫向了休息室内的小卫生间方向说起来,鹤丸国永和长谷部进去半天了,两个人都没有出来。
  山姥切先生?您还在等人吗?是鹤丸殿下还是长谷部先生?药研干脆挑明的问,他已经发现了从刚才到现在的不对劲。尤其是大将露出一副话题说完了还不得不硬着头皮坐在原地拖延时间的尴尬表情。
  呼,我果然不擅长这个。被戳破的山姥切国广放松了下来,把自己缩回了被单里破罐子破摔的喃喃,含糊解释,等长谷部不,鹤丸也行或许他们两个。
  不懂的药研藤四郎:?
  等等。以他的侦查,好像确实听到了卫生间里的微妙动静啊。想一想,审神者身份的山姥切国广,知道内情的压切长谷部和完全想偏了的鹤丸国永三个人先后过来现在又是这种架势。该不会是鹤丸殿下又搞什么大惊吓了吧?而且有可能吓到了大将?气不过的长谷部只好以别的理由暗中找鹤丸殿下的茬?
  懂事稳重的小短刀脸上的表情也跟着猜想变得微妙了。
  卫生间里的情况虽然和药研想的不一样,但是论结果上也没什么差错。
  几分钟前。
  撞破情况后忙不迭冲回休息室的鹤丸国永还能装出一副若无其事的模样,但随后冲进来的长谷部带着一身黑气和皮笑肉不笑的表情,幽灵一般不由分说的跟着鹤丸国永挤进了原本只能容纳一个人的小卫生间里。
  长谷部?如果你要先上厕所,我可以在外面等哦。鹤丸国永吓了一跳回头,弯起眼睛笑的和平时一样灿烂的说。但他想要装出的无辜模样根本没骗到人。
  长谷部啪的一声干脆利索的反锁上了门,才回过身,戴着白手套的手从腰间缓缓地抽出了本体刀。他皮笑肉不笑的上前一步,前倾上身,几乎是在鹤丸国永的脸侧轻柔细语的出声,那股控制不住的狂气已经溢了出来:鹤丸殿下就没有想对我说的话吗?
  哇啊,气势有够可怕的。
  鹤丸国永被对方威胁的动作逼的不得不后退一步,狭小的卫生间里空间总共只有这么大地方。白发的付丧神马上发现自己退无可退,他的背已经抵到了冰冷的墙面上。而长谷部紧跟了一步,那把打刀稳稳地继续架在他的脖子上。
  鹤丸瞥了一眼长谷部现在冒着黑气的可怕表情,咽了一下口水,脸上继续露出有些发干的无辜笑容,疑惑的歪头反问:长谷部,你在说什么呢?
  我在想,你刚才到底看到了什么。压切长谷部的语气毫无波动,说的慢条斯理。冰冷的态度加上这种直接挑明的强硬口吻,一瞬间很有一种大魔王般的气场。栗发青年居高临下的近距离注视着鹤丸国永,那双藤紫色的眼眸里仿佛凝结了寒冰,他幽幽的说:
  是像那天晚上一样溜到天守阁里偷窥主公的行径吗?鹤丸殿下?
  明晃晃的大威胁!!
  啊,这种表情的长谷部真的是惹不得惹不得。
  背后发凉的鹤丸一怂,举手投降了:什么?我刚才什么都没看见,啊怎么回事。他演技非常不走心的挠了挠柔软的白发,一脸虚假的苦恼:唉?为什么我想不起来了?
  他确实不想同时得罪两个能直接见到主公的家伙太要命了。看长谷部的表情,他居然知道那天晚上的策划是自己提议的。鹤丸国永还不想在主公面前败坏第一印象。三日月殿和髭切殿恋爱的这种事,你们还是自求多福吧!
  再说你们俩都已经失败了。
  这么想着,鹤丸国永的心里坦然了起来。其实他本来就没打算把看到的大新闻说出去,这毕竟是长谷部和山姥切的个人隐私。不过刚才被发现的意外不包括在他的计划内那可真是吓死鹤了!
  栗发青年冷哼一声,唰的一下把刀收了回去,一身狂气才收敛了起来,把可怕的表情缓和回了平常的样子。他不放心的冷声确认一遍:鹤丸殿下刚才是在?
  排练完急着赶回来上厕所。鹤丸国永无奈的睁着眼睛胡说八道,路上碰到了山姥切国广,想吓他一跳,所以一把把他的白被单掀了。被掀开的被单不小心挡住了你的视线,差点把你绊到。所以生气的你追着我回来了。
  怎么样?鹤丸国永重新把两只手揽在了后脑勺上,轻松的露出一个搞事的愉快笑容,这种说辞可以吗?别告诉我山姥切直接回去了?
  他就在外面。长谷部听的一愣一愣的,不情不愿中还有点暗中佩服的回答。
  口供对好了。长谷部终于开了锁,两个人一前一后的出了卫生间。一露面就看到药研藤四郎和山姥切国广在大休息室里的椅子上坐着,闻声直接向这边看了过来。
  山姥切国广隐晦的给长谷部递眼神:怎么样了?
  长谷部回以肯定又骄傲的小眼神:主!放心吧,事情交给我压切长谷部,当然是全都处理好了!鹤丸殿下什么都不会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