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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漂亮茶茶被情敌撩走了》作者:暮光里的钟声
  【疯批精神病攻vs草包美人受】
  【贺然vs许枕】*双向救赎*
  对你永持有贪婪而炙热的迷恋。
  *
  许枕心里有个白月光系草严柏言,别人都觉得他痴心妄想。
  他以甜蜜为饵,柔弱为武器,誓要抓住严柏言这只天鹅。
  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贺然,桀骜恣肆的少年眉目散漫,会在台上优雅从容弹奏一曲《阿狄丽娜》,会在球场潇洒起跳投出一个三分,撩起衣摆擦汗时不经意漏出紧实有力的肌肉,帅气的脸偶尔露出或张扬或慵懒的笑。
  贺然像是所有光的集合体,强势插进许枕和严柏言之间,让许枕敢怒不敢言。
  许枕不甘心,他耍小手段,使心机,挑拨离间,对贺然横眉冷对。
  他还是跟严柏言陌路渐远,他更讨厌贺然了。
  *
  然而,一次聚餐,喝醉酒的贺然跟许枕莫名其妙滚到一起。
  第二天早上许枕扶着腰,浑身疼,眼泪花花地控诉:你卑鄙!
  自那以后,隔三差五,贺然总是变着法子一次次让他浑身疼
  *
  幡然认清自己真心的严柏言回头找许枕告白,冷峻的帅脸认真问许枕:我其实一直喜欢你,跟我在一起好不好?
  许枕恋恋不舍地握着贺然昨天刚给自己买的金戒指,陷入了深深的纠结
  *
  1、攻是真.精神病患者,三观和正常人不一样,横刀夺爱,对受占有欲强到偏执。
  2、受是真.漂亮蠢货,恃美行凶,智商不高小心思多还天然茶。
  3、攻只喜欢受,是受误会了。
  4、恶人终有报,三十二章后欺负受的反派都会受到惩罚!!!
  内容标签: 都市情缘 情有独钟 甜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许枕,贺然 ┃ 配角:严柏言 ┃ 其它:预收《漂亮炮灰抢走了霸总男主》求收藏
  一句话简介:情敌总是让我疼
  立意:勇敢追求,勇于向前,热爱人生,生命永不止息。
  1、第 1 章
  阳光炙烤着柏油路面,热气蒸腾而上,许枕坐在副驾驶,不舒服地撩了撩额前的刘海,过会儿又拿眼偷偷瞟后视镜,多动症患者似的。
  后排许夫人贝珊微微皱眉,白皙漂亮的脸愈发惹人怜爱,完全看不出来已经是两个大学生的妈。
  她柔柔握着自己儿子许云泽的手,轻声抱怨:听说N大食堂伙食不好,我就说不该来这个学校,你要是不喜欢食堂的东西,就去外面买,钱不够告诉妈妈,千万别饿着。
  许云泽穿着白衬衫像漫画里走出来的病弱美少年,乖巧地嗯了一声,垂下的目光里却暗含恶意,他当然要来N大,要不然怎么能跟那个野种一个学校?怎么能让那个野种认清他和自己的差距?
  想到这,许云泽不动声色地看了副驾驶一眼,目光落在那截细嫩纤细到惑人的脖颈上,泛着莹莹白光,几乎是一瞬间就能让人想到最是那一低头的温柔之类美好的形容。
  许云泽表情瞬间有些扭曲,神色难掩嫉妒,明明只是个野种,却拥有他最想要的东西,他怎么能甘心。
  贝珊还在对许云泽殷切叮嘱,气氛融洽温馨如果忽略前排的许枕的话,他像个不该摆在这里的碍眼花瓶。
  许枕将头转向车窗外,眼不见为净,他的小拇指在腿上无意义地刮来刮去,试图用疼痛来逃避那些刺耳的关心话语,明明都是儿子,他去年大一开学,贝珊不知道在哪个国家旅游,许枕联系不上贝珊,没钱交学费,自己跑了助学贷款才险险赶上报道。
  今年要不是许云泽也要来N大,许枕还蹭不上这趟顺风车,他已经开始后悔为了省打车钱厚脸皮看着贝珊的脸色上了这辆车。
  贝珊不像他妈,像后妈。
  要不是他的脸和许云泽七分相似,无可辩驳的兄弟长相,许枕一度怀疑自己不是许家亲生的。
  车厢内突然响起一阵悦耳的手机铃声,终于打断了贝珊的聒噪,许枕暗松一口气,世界清静了,他实在不乐意听后面两位母子情深,显得自己多多余似的。
  许云泽掏出手机,黑色的流线型机身,又拉风又诉说着价值不菲,是橘子牌的最新款,一出现就吸引了许枕的全部目光,他恨不得立马坐到后排近距离接触这个宝贝,眼睛使劲往后视镜斜,眼角都要抽酸了。
  可惜在许家他的地位连许云泽养的那条叫sunny的狗都不如,就算开口说想看看也不过是自取其辱。
  许枕恋恋不舍地收回目光,干巴巴舔唇,嘴角耷拉下来,可怜兮兮的。
  许云泽和人打电话,车子速度慢慢降下来,N大到了,校门口一块巨大的石头雕着校名,人来人往,举着各院系五颜六色的接引横幅,隔着一层车窗玻璃像隔开另一个喧闹的世界,充满青春洋溢的烟火气。
  车没在校门口停,直接驶进校内停车位,一停下来,司机率先下车殷勤地给许夫人和许家小少爷开车门,而前座的许家大少许枕被他有意无意地无视了。
  许枕松开安全带,动作不太流畅,像一只笨笨的企鹅,手刚搭上车门,他听到车后方传来许云泽一声啊的轻叫,随后是一声重物落地的咚声,格外沉闷。
  许枕下意识眉间一跳,心里有不好的预感,加快动作打开车门绕到车后。
  只见司机给许夫人撑着伞,许云泽站在后车厢外,双眼刻意睁圆,一脸无辜,而地面上,许枕灰扑扑的行李箱被摔开大口,里面的衣服凌乱地散落一地。
  许枕看着地上自己洗的干干净净香喷喷的衣服被染上灰尘,心头的火苗刷地烧起来,怒冲冲看着许云泽问:你干什么啊?
  许云泽眨眨眼睛:哥,我只是看到你的行李箱压住了我的,我箱子里装着新买的先驱者,怕压坏了一时着急,对不
  这理由表面上听起来很合理。
  许枕捏住拳头,他的行李箱虽然破旧,也不是随便摔一下就会烂,许云泽明显是故意用了很大力气。
  接下来,许云泽道歉的话还被贝珊打断了,贝珊皱眉盯着许枕,满脸不满和厌烦:你怎么一点都不知道体谅弟弟?还让弟弟给你道歉?真是小家子气。
  本就郁闷的许枕听到这话直接震惊,明明是许云泽先找茬的好不好!
  他张了张嘴还想理论两句,不管许云泽是不是故意的,出钱给他赔一个新的行李箱不过分吧?
  结果贝珊死死盯着他,眼神尖锐,仿佛他再多说一句责怪的话就要扑上来咬他。
  许枕打了个哆嗦,在这眼神里想起小时候贝珊狠狠掐自己的画面,勇气像被戳破的气球,一下子蔫了,小声说一句:好吧,那算了。
  他蹲下身一一捡起自己的衣服,掩饰眼里的酸意以及怨恨。
  肆无忌惮的阳光下,沾满灰尘脏兮兮的衣服形容凄惨,许枕指尖微微发颤,忍住拿鞋底抽到许云泽脸上的冲动,忍着抓住贝珊的衣领子质问她到底是不是自己亲妈的冲动。
  他收拾行李箱的时候,贝珊和许云泽就在旁边看着,冷漠下难掩幸灾乐祸,一边吩咐司机搬许云泽的行李
  三个价值不菲的名牌行李箱,所有生活用品考虑得面面俱到,一副将许家搬空的架势,从一个收拾行李都能表现出母亲对孩子的无限爱意,同一个世界同一个妈不同的待遇。
  贝珊整了整披肩,养尊处优的手腕被珠光色的钻石手链趁得娇柔,挽着许云泽的手臂,优雅走到许枕身边:还等在这做什么?蠢头蠢脑的碍眼。
  说完带着司机扬长而去,压根没打算关心关心这个儿子的校园生活。
  许枕这才抬头光明正大盯着离去的背影嘟囔:外表再光鲜,心是黑的,黑心,恶毒,后妈
  边嘴里骂骂咧咧边使劲拉行李箱拉链,然而使了几次劲都没成功。
  许枕眯眼一看,淦,拉链完全坏了,这是他在网上淘的便宜二手货,本来就不怎么结实,早知道刚才就应该坚强点讹得许云泽给他赔个新的。
  吭哧了半天也没能把拉链拉回去,许枕折腾得满头大汗,得到的只有做无用功的徒劳感。
  阳光太烈直射而来,连块树荫都没有,唯一的好处是周围没人,许枕憋了半天的眼泪终于滑下,一片水花啪嗒掉落在手背上。
  他用胳膊固定箱盖站起来,一步一停才走到离这里最近的树荫,柳树冠亭亭如华盖,矗立在相思湖边,总算带来一丝清凉。
  这会正是一天最热的时候,再现充的学生也不会选这时候来逛相思湖,许枕放下行李箱找了块大石头坐下就开始小小声地哭,他哭时会刻意压低声音,只有很小的抽泣声,这是在许家如履薄冰的生活中养成的习惯。
  啧。背后突然传来一声似有若无的不耐烦声音。
  许枕后背一僵,刚才伤心的情绪全被这一声给吓没了,傻愣愣地回头,然后他呆住了。
  大石头背后坐着个黑T恤男生,支着胳膊,紧实有力的肌肉,五官英俊帅气,斜飞的眉毛张扬肆意,面无表情看着许枕。
  把许枕吓呆的原因是男生的眼神,男生的眼型很漂亮,像高傲的大猫,但瞳孔格外黑沉,这样盯过来让许枕感觉莫名阴森。
  且不友善,许枕咽了口唾沫。
  男生开口:你好吵。磁性的声音带着微微沙哑,像细致调过音的大提琴。
  许枕只觉得阴风阵阵,在男生黑得像雾一般恐怖的眼神里败下阵来,能屈能伸地垂头讷讷:对不起。他没想到这里会有人。
  还带着刚哭过的软糯可怜声线,颤颤巍巍,毫不自知地惹人怜惜。
  他求生欲极强地护着行李箱起身,然而刚起了一半,脆弱的棉质休闲裤陡然发出一声惨烈的哀鸣,许枕发觉腿上一凉,后知后觉地垂头,米白色的裤子在右腿内侧开线了,露出大片白嫩到发光的皮肤。!
  以一副极端猥琐的姿势佝着背扯裤子,许枕并紧双腿,压根不敢抬头看黑T恤男生此刻是个什么表情,他也觉得自己挺像个神经病的。
  直到走远一些,这个看似安全的距离给了许枕一些勇气,将对黑T恤男生的怨气嘟囔出来:嚣张什么,这里是公共场所,又不是你一个人的地方。
  说完大着胆子抬头看男生的方向,却发现男生身体完全坐直,还在直勾勾看着自己,那双墨一般看不到尽头的眸子仿佛更可怖了。
  再看看男生那充满力量感的躯体和大长腿,许枕悻悻闭嘴不敢多哔哔,抱着行李箱别扭着姿势走了。
  却不知,男生黑沉的目光逐渐恢复正常,毫无预兆地舔了舔唇。
  *
  大中午的,相思湖水和岸边的柳树也带不来多少凉意,贺然刚从睡梦中被哭声吵醒,思绪有一瞬间停滞,在对面漂亮的男生那句怯生生带着颤意的对不起后,才恢复清明,随后脑子里是挥之不去的画面
  一小截白生生的大腿,不带别样的目光,脑子里只有一个很直白的可爱。
  贺然揉了揉太阳穴,觉得自己是被热晕了,头脑不清醒。
  他站起身慢悠悠晃荡回自己在校内教职工区租的房子,刚到N大不久,认识他的人还不多,偶有几个胆大上前要联系方式的女孩子,都被他笑着拒绝了。
  一回到自己地盘,进门砰地一声,将他从虚幻的外界带回真实。
  他恢复了面无表情,黝黑的眼珠子深得渗人,客厅背光,巨大的钢琴坐落在阴影里,他伸出手指,重重按下琴键,毫无意义的音符在空旷寂静的客厅回荡,消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