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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系统懒得理明乐:行了,也别太浪,别做不符合人设的事,你的粉丝很多,小心被认出来了。
  明乐:
  他岂不是不能住五星级酒店、坐头等舱、睡海景房了?
  快乐要消失了。
  明乐多才多艺赚钱很简单,顾明乐赚钱不太行。
  他得穷游了。
  穷游也要游。
  我们仨真的很火。
  朝玉习惯了刷微博。
  有时两三天、有时半个月、有时连着好几个月,他能见到别人镜头下的明乐。
  在街头喝奶茶。
  靠着墙抽烟。
  在喷泉广场上喂鸽子。
  给一个流浪汉分了一半的热狗。
  叼着棒棒糖喝咖啡。
  朝玉每次看到定位就会以最快的速度赶过去,但他们真的没有缘分,五年,他一次都没遇见过明乐。
  他们会不会再也遇不到了。
  朝玉尽可能不这样想,但还是一日比一日阴郁,他不常说话,变得沉默寡言,总是看向很远的天空。
  在世界的某个角落,有个他很爱的人。
  爱情大概就是这样,一起时只觉得习以为常,分开了喝口水都是念想。
  朝玉经常做噩梦。
  有两个字尤为清晰。
  再见。
  一共十画。
  一笔一画都是伤。
  *
  张小星跟萧同领证了。
  在国外领的证。
  萧同家里本来不同意的,但张小星认识朝玉。
  朝家为了朝玉的安全,在朝玉十八岁前把他护的很严实。朝玉外出玩了一年就进了公司,五年,他在商圈有了自己的名字,不是朝家独子,就是朝玉。
  他性子冷,眼光准,手段狠,天生的经商料子。
  枭雄。
  张小星和萧同在国内的酒席。
  张小星有明乐的联系方式:浪够了吧,顾大爷。我要结婚了,回来喝喜酒!
  明乐在非洲的一个小镇,这里穷的信号时断时续的,但这会信号还可以:喜酒?
  天很热,他买了根冰棍,折合人民币两角,几号?我看有没有飞机票
  爸爸,顾爸爸。
  稚嫩的女孩声清脆,带着点外国口音。
  爸爸在跟你张叔叔打电话,岸岸先去一边玩。明乐的声音很温柔,爸爸等会再给岸岸编头发。
  萧同也听见了。
  跟活见鬼一样:那是顾明乐?
  他知道朝玉身份时很震惊,知道顾明乐跟朝玉闹掰了也很震惊五年了,朝玉没说过,但他们都知道朝玉在等明乐。
  操。张小星真的没控制住,你他妈在国外都有孩子了?你亲生的?顾明乐,你这简直离谱。
  明乐走远了点,嫌弃道:孩子在呢,说什么脏话呢。
  岸岸是他在伊拉克捡的孩子,华侨。
  她爸妈被流弹击中没了,她父母的愿望是把孩子带回祖国,让孩子平平安安的长大。
  岸岸现在很依赖明乐,喊明乐爸爸,顾爸爸。
  来非洲是因为非洲的户口和护照比较好办,见岸岸在偷偷看这里,他放软了声音:嗯,岸岸是我女儿。
  张小星:
  他看向萧同,都不用领养了,我们认岸岸当干女儿吧。顾明乐,快把手机给我干闺女,我要跟岸岸宝贝说几句话干闺女叫什么,是哪个岸岸?
  大陆对岸的岸岸。明乐揉揉岸岸的头,岸岸,我们要回家了。
  岸岸会说汉语。
  她只有三四岁,说话奶声奶气的:回家。
  *
  张小星和萧同的婚礼定在六一。
  是个很大的酒店。
  萧同犹豫了几天,还是给朝玉递了请帖,他们不熟,面都没见过几次,但他有事去请朝玉帮忙,朝玉没有拒绝过。
  参加婚礼的人不多。
  都是萧同和张小星的朋友,康怜南本来要来的,但他的档期排的很满,就录了一段vcr送了过去,让助理给他直播婚礼现场,也算是参加了。
  朝玉来的不早。
  他坐在一个角落里,垂着眼,捏着酒杯但一口也没动。
  似乎没想到朝玉这社会地位在天花板的大咖会来,婚礼发生了一点骚乱,萧同还挺开心的。
  他也是生意人,生意人需要交际的。
  和朝玉攀谈了一会,虽然朝玉还是很冷淡,但没有不理人,萧同还是很满意的。
  张小星只是跟朝玉打了个招呼。
  对朝玉,他感官有些复杂,朝玉和顾明乐分手的不清不楚,两人谁也没说原因,但好像是朝玉出轨了。
  但这五年,朝玉也没找过其他人。
  他幽幽叹气,何必呢。
  明乐来的最晚,他还是很帅。
  风尘仆仆,剃的很短的板寸,比五年前多了些风霜味道,睫毛长卷,眼神仍然多情。
  他牵着个穿着公主裙长得像洋娃娃的一样的小女孩,小女孩似乎是怕生,紧紧靠着明乐。
  最先看到的明乐的是朝玉。
  明乐也看到了朝玉。
  时隔五年,他们都变了。
  朝玉彻底变成了青年模样,肩宽、腿长,合身的西服看起来相当昂贵,唇色比以前要红了许多。
  他眼角泪痣依旧,清清冷冷的富贵花,看上去高不可攀。
  爸爸。
  小女孩稚嫩的声音打破了他们的对视。
  明乐低头,笑得很温柔:岸岸,怎么了?
  岸岸指着朝玉,问明乐:那是张叔叔吗?
  爸爸跟她说,今天是张叔叔的婚礼,给她买了漂亮的公主裙当花童。
  明乐顺着岸岸的视线看过去,朝玉应该是听见岸岸喊他爸爸了,似乎有些失神:不是。顿了下,这是你朝叔叔,爸爸以前的朋友。
  岸岸,喊叔叔。
  第82章 霸总和他的顶流
  朝叔叔很帅, 和爸爸有的一比。
  岸岸有点喜欢,但朝叔叔看起来不太好接近的样子,她躲在明乐身后, 就露出一个小脑袋,声音细细小小但很有礼貌:朝叔叔好。
  朝玉很久没有明乐的消息了。
  他看着岸岸:你好。
  岸岸对着他笑了下, 眉眼弯弯, 洋娃娃似的小女孩漂亮的像天使。
  朝玉的反应有些迟钝,他戒掉的小习惯又回来了。
  他捏着手指,脑子麻麻的:你有孩子了?什么时候、什么时候的事?
  明乐多少知道点朝玉的情况,张小星跟他提过。
  很早了。放下吧。明乐没有看朝玉,他在哄岸岸,张叔叔结婚, 岸岸还记得要说什么吗?
  岸岸想要个小弟弟小妹妹陪她玩:早生贵子,百年好合。
  你张叔叔可生不了孩子。明乐轻轻弹了下岸岸的额头,爸爸到底怎么教你的?
  岸岸还不懂为什么张叔叔结婚了会不能生小宝宝,她放弃了自己的小心思: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岸岸真棒。
  明乐夸了声, 见张小星已经过来了,鼓励道, 去吧。
  张叔叔也好看。
  岸岸有点害羞,但还是很乖:岸岸祝张叔叔和萧叔叔永结同心, 百年好合。
  张小星稀罕死这个小宝贝了:谢谢岸岸。
  他递给岸岸一个红包, 见面礼。
  岸岸扭头看明乐,明乐让她拿她才接:谢谢张叔叔。
  张小星跟明乐商量过了:收了见面礼要改口了哦,岸岸以后要叫我二爸。
  他要收岸岸当干女儿。
  萧同没什么意见。
  他站着,时不时往朝玉那里瞥一眼。
  这事摊到谁身上都不会好受。
  初恋出国五年,孩子都这么大了。
  岸岸眨了下眼, 论起亲和力张小星比顾明乐要强的多,在这前他们有打过几通电话,她也不抗拒:二爸。
  宝贝乖。张小星眉开眼笑,他抱起岸岸,你爸爸有没有告诉岸岸,岸岸今天要给二爸当花童啊让二爸猜猜,嗯,岸岸穿的这么漂亮是不是已经知道了。
  张小星的怀抱很温暖。
  岸岸不害怕了,她被夸的有点害羞:嗯。爸爸说过。
  张小星还给岸岸准备了一个小皇冠,牵着岸岸的手照镜子:这是谁家漂亮的小公主啊。
  岸岸脸红了,眼睛却亮晶晶的。
  明乐没过去。
  他这性格不适合照顾孩子,自己都顾不上,再去养岸岸就是害孩子了:统哥,岸岸就给张小星养吧。
  系统才不管这个:你快点走剧情吧。
  这个世界眼见着靠不住了,它一秒都不想多待,尽量死的早一点。
  明乐:
  人和系统之间的感情是一点都没有了。
  系统忽然出声:朝玉在看你。
  明乐没理:看就看呗,我总不能过去给他两脚。
  系统忍不住了:你不是喜欢搞男主吗?你怎么不过去?
  明乐要是复合,朝玉估计会含泪养娃,还有岸岸,给朝玉养很好啊。
  明乐摸出来一根烟,他很久没抽了。
  咔哒,食指按下去,一簇火苗跃了起来,照亮了他棕色的瞳孔:不行。
  顾明乐喜欢朝玉,喜欢过朝玉。
  仅仅是喜欢过。
  朝玉没有上前打扰,明乐也没有过去。
  时隔五年再相逢。
  他们一句话都没说上。
  *
  岸岸在张小星家住。
  张小星准备了公主房,买了超级多小裙子。
  明乐出去玩了。
  在酒吧,年过三十他仍旧很有魅力,喝着酒,望着在舞池里涌动的人群,似乎是和一个人看对眼了,他举杯,眼神暧昧,暗示意味十足。
  那是个小年轻。
  二十出头,像颗含羞草一样羞得面红耳赤,他正要过去,变故突生。
  明乐被一群打手围住了。
  但他也不慌,转着酒杯,冰块DuangDuang的响:有事?
  来了,来了,剧情它来了。
  是有事。
  六年前的事。
  他调戏了个小美人,被人摁着头打了一顿,送他住了半个月的医院。
  后来查出来那人是顾明乐,但顾明乐已经跑了。
  兜兜转转这人还敢出来。
  酒吧乱了。
  明乐打趴下两人后自己也趴下了,也没被打的多惨,只是下场惨。
  怎么处理他?
  屁股好翘啊。
  不如给兄弟们玩玩?
  强男的算不算强J?
  操,疯了,我们是正经人。
  送到公爵吧。
  就这个老男人?
  万一有人喜欢他这一口呢。
  嗤,那些大人物喜欢干净的,不是这种。
  搞点药,整他一次,给他长长记性。
  冰凉的液体注入。
  明乐感觉自己快烧糊涂了,他年轻时玩过很多东西,知道这是烈性春.药,那群傻叉被他打了一顿,给他注了药,估计就是想羞辱他一次。
  事不大,就是够恶心人的。
  明乐脚步漂虚的冒着虚汗,前额都被打湿了。
  汗沿着脖颈滑落,喉结显眼,性感的一塌糊涂。
  一个小男生扶着他咽口水:我免费给你上要不要?
  好极品啊。
  明乐瞥过去一眼,笑了下,小男生差点敬礼了,男人的声音很是低沉,充满情.欲,却很是暴戾:滚。
  小男生愣了下,他也生气了:操,傻逼,你不上我肯定会被别人上。
  他懒得管了。
  包间人很多,这次来人的势头很大,老板都亲自来陪了。
  酒、烟,兔女郎,乌烟瘴气。
  大概几十个人,玩的很嗨,摇骰子,打台球,真心话大冒险表演脱衣舞的。
  小男生进来就没影了。
  明乐往僻静的地方去。
  他要没力气了。
  公爵大老板三十出头,他坐在下位,彬彬有礼:陈先生的飞机晚点了,预计一小时后到。
  陈先生喜欢热闹,这场子就是给陈先生准备的。
  做生意嘛,买卖不成仁义还在,开心很重要。
  知道了。说话人声音淡淡的,你去改合同,他要让五个点。
  大老板眼皮跳了跳。
  五个点就是五个亿,真金白银的五个亿,他替陈先生默哀,这一个小时可太值钱了:我这就让人去改。
  他们在谈事,不用说就没人敢过来。
  但好像有人不太懂事。
  呼吸声很重,打光很暗,隐约能看出是个很英俊的男人,他穿的和这里格格不入,衣服裤子沾了灰尘,走路摇摇晃晃。
  他先看了眼大老板,流露出一丝微妙的嫌弃。
  大老板:
  这是他手下的鸭子?拖出去打死。
  男人瞄上了坐的很优雅的人。
  西装工整,戴着双白手套,唇色不浓不淡,肌肤很白。
  他呼出了口热气,眯着眼问:想不想上我?
  大老板觉得这鸭子吃了雄心豹子胆了:你那一层的?来玩的客人他都认识,不认识的就是公爵的服务人员,他拔高了声音,来人、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