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鸿儒此刻的脸色极为难看,他虽说顾忌玄然宫与昌佛宫但自己也不能就这样退让。心中打定主意,孔鸿儒冷哼一声道:“《儒经》虽说是我妙儒谷至宝,同样也是关系的我正道的宝物。就这样不明不白的丢了对我正道绝对不是什么好事,怎地?如今玄然宫与昌佛宫打算不再过问此事了吗?若是如此的话,那他日邪道来攻,我妙儒谷是否不用过问了呢?!”孔鸿儒这话说的理直气壮,话语中包含着些许的法力,震的整个玄然殿回声不断。
了尘方丈听了孔鸿儒的话却是笑了笑道:“我等并非说不重视此事,正道各家可谓是同气连枝。正如孔谷主所言,贵派至宝丢失对正道也是个不小的损失。关于《儒经》的下落我等自然会全力协助寻找,只是这找东西也要找对才行,依老衲看贤宇师侄并非是那种偷盗之人,要找线索我等还是要从别处着手。”听了了尘方丈的话,玄然子等玄然宫中人都不停的点头。贤宇心中也松了一口气,心说这关算是过了啊。要说贤宇心中不打鼓那绝不可能,毕竟那《儒经》确实是在他身上,虽说并非是他自愿的,这也是是不争的事实。
就在贤宇心中松了一口气之时,却听孔鸿儒怒喝道:“不行,此子有重大嫌疑。况且就算是我派至宝不在他身上,他当时也应阻止那人偷盗才是,了尘方丈方才也说了天下正道同气连枝,此子任由那贼人盗取我谷中至宝,他也要承担罪责!”
了尘方丈与玄然子还未开口贤宇却气愤的道:“难道你们谷中长老没与你这做谷主的说清楚吗?当时我全身被制根本无法阻止,谷主这话说的好不讲理啊。”
孔鸿儒听了贤宇的话却是冷笑道:“你这正道的败类还敢狡辩,我师弟说他在与那女子斗法之时,你将那女子救走,是也不是?!”孔鸿儒此言一出大殿中人再次纷纷议论起来。一时间那些后辈弟子看向贤宇的眼神满是疑惑,他们都想听听贤宇会如何回答。
只听贤宇道:“说的不错,我是在危急关头将那女子救走了。”贤宇此话一出大殿中人的议论声变的越发的激烈起来,有人甚至说贤宇是个败类,是玄然宫的耻辱。贤宇面对如此议论却是一脸的坦然,只听他接着道:“我的命就捏在那女子的身上,若是你们愿意为了别派的宝物送上自己的性命吗?冠冕堂皇的话谁都会说。在座的各位哪个不知命是最重要的?恐怕是没有吧。我还是那句话,若是让我贤宇为天下百姓而死那没没什么可说的,莫说是天下百姓,就算是一命换两命我也觉得值了。但若是让我为一卷什么经文而送了性命,请孔谷主见谅,晚辈恐怕没有您那么大的胸襟。”贤宇这话一说完周围的议论声有大了一些,不过此刻更多的人是在为贤宇抱不平,将心比心,人人都一样。
孔鸿儒又是一声冷哼发出,周围的议论声顿时小了许多。只听孔鸿儒冷冷道:“如此无德之人,真是我正道的败类。”贤宇听了孔鸿儒的话脸上并没有怒意,他反而 很是高兴。因为他知道孔鸿儒此刻无比的愤怒,正是因为无法对自己出手他才只好用嘴的。
贤宇笑了笑脸上的醉意居然在一瞬间全然消失不见,那一脸的笑容要多灿烂就有多灿烂。只听贤宇道:“孔谷主,可惜我并非是妙儒谷弟子。或许我的做法对不住妙儒谷,但即便如此谁又能说出我该受怎样的惩罚呢。就好比我看到孔谷主家的一条狗被人屠杀并未上前阻止,你又能将我怎样?那只是一条狗又不是一个大活人,我为什么要为旁人家的狗送上自己的性命呢?难不成孔谷主觉得自己能管的了我玄然宫的弟子吗?若是如此的话孔谷主你将我师父,掌门师伯等众位师叔伯置于何地?孔谷主你莫非是想僭越?”孔鸿儒被贤宇的话说的先是一愣,而后不由自主的转头朝玄然子看去。玄然子此刻的脸色不是很好看,明显是应了贤宇的话。在修行界中擅自干涉他派内务也是大忌,难怪玄然子面露怒色。
孔鸿儒脸上露出一个勉强的笑容对玄然子抱了抱拳道:“玄然子道兄,小弟绝非此意,还请道兄不要误会才好啊。”说着他还恶狠狠的看了贤宇一眼。
玄然子轻哼一声道:“贫道自然知晓孔谷主并无此意,贫道也相信贤宇不会做出那样的事。无论贤宇是否有损德性,那《儒经》想必定然不再贤宇身上,还请孔谷主莫要难为这孩子。”孔鸿儒听了玄然子所说的话心中是一跳,玄然子话中语气虽说客气,但他却知晓若是再纠缠下去的话玄然子乃至整个玄然宫将于妙儒谷翻脸,这是他不愿看到的。
孔鸿儒思索片刻对玄然子道:“既然如此那我也就姑且相信这孩子与我谷至宝丢失没什么大的干系。”听孔鸿儒如此说话玄然子的脸上终于又出现些许笑容,但孔鸿儒接下来的话大殿中的人都深深的吸了一口气,只听孔鸿儒道:“但我谷中《儒经》毕竟是在此子眼皮子地下被人盗走的,多少也应有些补偿吧。我听说此子得了龙珠,不如就让他将那龙珠交予我吧。”孔鸿儒这话一说完贤宇的脸色就变的阴沉无比,那总是挂着的笑容也不见了。
玄然子此刻也是一脸的冷意,眼中的两道精光直直的射向孔鸿儒,只听他沉声道:“孔谷主,你这要求也未免过分了些吧。且不说贤宇体内的龙珠多半已与这孩子融为一体,就算并未融为一体那龙珠也是贤宇之物。你谷中丢了至宝却要强了我玄然宫之物,难道真是欺我玄然宫无人吗?!”玄然子说话间身上青光大放,后脑处居然出现了两道霞光。
了尘方丈见状连忙喧一声佛号道:“道兄莫要动怒,此处不适斗法啊。道兄,孔谷主也是一时情急,你莫要当真啊。”了臣还真怕当今天下两大高手在这大殿之中斗起来,若是如此的话恐怕整个玄然殿都要震动了,被修行界中人知晓的话恐怕会引起波澜。正道三大派想来是同气连枝,无论真假面上是和气的很,若是斗起来,正道很可能动摇。
玄然子听了了臣的话身上的气息才有所收敛,不过他脑后的两圈光芒却没有消失。玄然子盯着孔鸿儒看了良久才长出了一口气道:“孔谷主,方才是贫道冲动了。不过孔谷主方才说的话也着实没将我玄然宫放在眼中啊,贫道希望谷主方才所言非真啊。”
孔鸿儒深深吸了口气道:“玄然道兄你莫要动怒,我方才所言是真的。我妙儒谷丢了至宝《儒经》可说是元气大伤,需要那龙珠啊。况且这孩子还小,龙珠在他身上也会给他带来祸端的啊,如此倒不如送个人情给我妙儒谷,如此我两家其不是走的更近了吗?”
玄然子听了孔鸿儒的话脸色变了几变刚想要开口呵斥,却听贤宇道:“孔谷主这买卖做的还真是好啊,您老人家难道就真的断定贵派的那什么劳什子的经卷比的上我体内的龙珠吗?据我所知那《儒经》乃是孔子所著,孔子自然是至圣先师天下读书人之祖。但话又说回来了,这孔子再怎么了得也不过就是一介凡人而已。我体内的龙珠那可是如假包换的天界之物,如此给了你妙儒谷我岂不是吃了大亏吗?不成啊,不成啊。”贤宇说着就要到玄仁子的身后去。他心中对这妙儒谷的谷主是十分的不屑,一派之主居然能说出如此之言。
贤宇此刻也明白妙儒谷此来并非单单为了那《儒经》,更是为了自己身上的龙珠。正所谓醉翁之意不在酒,若是得了龙珠恐怕妙儒谷连自己的宝贝也不会太在乎了。此刻玄然子的话声再次响起:“孔谷主,你莫要欺人太甚。那龙珠是贤宇之物,也是我玄然宫之物。只要这孩子一日不离我玄然宫,我玄然宫便会护着龙珠一日,这孩子我等也会护佑。你若是再为难着孩子,就不要怪我等翻脸无情了!!”孔鸿儒听了玄然子的话便愣在当场。
孔鸿儒并没有想到玄然子会为了贤宇如此的大动干戈,在他看来三派之和睦很是重要。放在此刻,那便是更加的要紧。邪道眼看就要对正道采取攻势,此时正道内部有了间隙并非什么明智之举。但玄然子所为却并非如孔鸿儒所想,孔鸿儒思索再三最后断定玄然子如此为贤宇出头也是为了贤宇身上的龙珠。想通了这一点孔鸿儒在心中便是一阵冷笑,心说这玄然子看来也不是什么正人君子,今日就算你说破了天我也要得到那龙珠至宝。
只听孔鸿儒冷哼一声道:“玄然子,我敬重你才称你一声道兄。你这师侄眼睁睁的看着我妙儒谷至宝没人盗走却无动于衷本身就是大罪,今日无论你如何护短,我妙儒谷也不会退让。”孔鸿儒看向背对着自己的贤宇冷声道:“他现下只有两个选择,一是交出《儒经》,二是交出龙珠。否则的话……”后面的话孔鸿儒并未说出口,但从他那阴狠的眼神中众人都看的出来他是要对贤宇出手。众人见状心都提了起来。东方倾舞虽说没有什么动作,但她的脸色此刻也有些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