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搜数十丈长的大船航行在汪洋的大海之上,传虽大但在无边无际的大海中却也只是一叶孤舟而已,偌大的船身随着海浪上下起伏,好似随时都有可能被海浪掀翻一般,但每次都能险之又险的避过那看似能吞掉一切的海浪。十多个船夫用尽浑身的力气拉着缆绳,控制着船的走向,船之所以能在海浪中穿行就是因为有这些船夫。此刻,船头站着数人。最前方是个相貌极其英俊的男子,英俊到即便是女子都有些嫉妒。在其身后站着数个女子与一个老者,女子随便一人都生的如花似玉让人望之宛若仙子临尘一般,这一行人自然是贤宇几人了。
虽说此刻大浪滔天阴云密布,但几人却如磐石一般,看似随船而动,但却并未移动分毫。甚至这船上若是有除了几人之外的修行者便会发觉并非几人随船动,而是偌大的船随着贤宇的身在动。身后的船夫心中也不由的纳闷,平日里碰到此种恶劣天气拉起帆来极为吃力,可如今只需用上往日不到一半的力气便可矫正方位朝着前方而去。诸人将这一切归功与神明怜惜他们这些凡人,故而使得此行顺利。但这些船夫绝不会想到,他们所谓的神明此刻就在他们身边。贤宇诸人自然也引起了穿上诸人的在意,男俊女美,想不让人在意都不成。几人此刻迎风立于船头如磐石一般岿然不动,更是把这些船夫惊的出了一声冷汗。此船有许多人,此刻全都躲到了船舱里不敢出来,贤宇几人如此自然十分惹眼。贤宇并非显摆,而是其实在喜欢此刻的景象,在旁人开来此刻的天气是极为糟糕,但在其看来此刻的天气只能用波澜壮阔来形容。一道道海墙忽起忽落,一股磅礴与大气充斥着贤宇的心神。好似有一个大神通的修行者在施法,将天地变成如今这副模样,如今是有存在施法,却并非人,而是自然。贤宇忍不住大笑了起来道:“装载美载,天地之力果然浩瀚无边,不得不使人敬畏。”贤宇说此话用的寒语,若非如此定然会引人怀疑。诸人这等人物想学什么那自然是一句话的事。只听贤宇接着道:“苍穹碧海一叶舟,沉浮上下破浪行。心若如天似海阔,上能通天下九幽。我辈生有何所惧,天道自然险中求。”难以自控之下贤宇吟出了一首诗,端的是如海天一般大气
东方倾舞温柔一笑道:“相公这诗作的好,如此好诗不知相公可取了什么名头没有?”
贤宇闻言笑着摇了摇头道:“自然没有飞,方才不过是有感而发罢了,不然你来取。”
东方倾舞闻言点了头,而后沉思了片刻道:“有了,此诗文以苍海比作修行之路,将我辈修行之人比作这船,不如就叫苍海颂吧,如何啊相公?”贤宇闻言自然是满意的点了头。 东方倾舞不愧是世间少有的绝世才女,即便是在修行界如今也寻不出几个如此通透的女子,几个字便将贤宇想要抒发的意境给言明,其余诸人听了自然是连连赞叹说起的好。
贤宇一把搂住东方倾舞的腰而后柔声道:“爱妻不愧是才女,这名字有画龙点睛之效用。若无爱妻起的这名号,为夫的诗词即便再怎么大气也是无用,旁人根本不知是何意啊。”
邪凤闻听此言打趣的撇了撇嘴道:“唉,我原以为论学问夫郎你是最好的,但如今看来该是姐姐的学问最好啊,夫郎排第二楼,嘻嘻嘻。”此女平日里就爱与贤宇犟嘴,怎么开都如孩童一般的心性,连最小的魔姬都比其董事,要说三女中最让贤宇费心的就属邪凤了。
贤宇闻听邪凤之言故意沉下脸来道:“谁说的,为夫自然是天下第一。”而后其嘿嘿一笑接着道:“你们几个丫头是天宇第一,天下说的是一天一地,天宇说的可是天地之外啊。”一前一后神色相差如此之大,看的几个女子不由的掩嘴娇笑了起来。这一幕看的后方的那些船夫差点没将缆绳丢掉,心说这都是些什么人,在如此境地下居然还能说说笑笑,实在厉害。
就在此时一道雷电从天而降,击在了最高的桅杆之上,一截船帆倒下,船下一刻便剧烈的摇晃了起来,好似随时都会翻船一般。还好那些船夫经验丰富,以一种奇异的姿势稳住了整条船。此刻空中电闪雷鸣依旧,没多少工夫又一道比先前粗了许多的闪电朝着船劈来、贤宇见此情景冷哼了一声,诡异的一幕出现了,只见那原本劈下的闪电居然快速的倒退回了云层中,而后空中只能听到轰轰的雷鸣之音,却再也见不到闪电劈下,船真正的稳了下来。
这一幕无论是东方倾舞等人还是那些船夫都看了个清清楚楚,看向贤宇的目光变的敬畏无比。东方倾舞诸人也是一脸的震惊之色,虽说贤宇修为不凡,但风雨雷电乃是自然之力,贤宇居然一声之下将其惊退,这是何等的威势。只听东方倾舞问贤宇道:“相公,方才你是如何做到的,一哼之力居然如此之大,实在是骇人听闻啊。”诸人闻言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贤宇闻言却是微微一笑道:“没什么一切随心而发,纵然是天地之力也不可无缘无故夺取凡人的性命,为夫已看过,后方的那些船夫皆是良善之辈,纵然有的有些恶念也不至于要命,既然如此便是天地理亏,既然理亏为夫已浩然正气对之,那雷电自然要退走。”
虽说在寒国之时贤宇能一眼望到日国,但若是真的以船而过,那是一个很漫长的过程。贤宇等人足足在船上行了七日之久,到了第八日的清晨,第一缕阳光照样海面之时日国已能看到了个轮廓。从贤宇等人这边看,所谓的日国不过是一个如蛇一般的岛屿,四面皆海无陆地接壤,看上去给人一种摇摇欲坠之感。如此这般又过了三日,船终于到了日国的一处港口。此刻诡异的一幕再次上演,贤宇几人竟然消失不见。诸人不知的是,贤宇几人早已隐去了身形。此地是日国的一处小城,虽说极小,但因其靠近港口,来往的客商多,故而却是极为繁荣。许多客商干脆在此城中将带来的货物出售省去了许多麻烦。城中的一家成衣铺内走出了一行人,男的十分俊俏,身后跟着几个女子和一个老者,仔细一看却是贤宇一行人。
贤宇的到来可说是无声无息,此刻任谁看来一行人就是日国之民,按贤宇的话说这就叫入乡随俗,许多人一辈子也不会有如此经历,特别是修行之人更如此。或许东圣浩土有不少的修行者在天穹之上见过日国,但定然是从未下来过,因为对同他们而言无论日国有什么终究只是一个小岛而言,属于还望荒芜之地,对于那些出自东圣浩土的修行者来说自然不屑一顾。如此一来如贤宇这般穿着日过服饰在日国小成中转悠的东圣浩土之修自然是绝无仅有。
魔姬抱着贤宇的一条胳膊柔声问道:“相公,如今我等已然到了日国,接下来该如何?”
贤宇闻言微微一笑,而后淡淡的道:“接下来?接下来吃喝玩乐,呵呵呵呵。”
魔姬闻听此言却是一愣,其想了想问道:“相公不打算去寻此国的国王了吗?”
贤宇闻言刚要开口,却听邪凤娇笑道:“哎呦妹妹啊,人都说三从四德,其中便有出嫁从夫一说,我等既然已嫁人,那一切自然听夫君安排了,就不要问那么多啦。”说到此处其凑近了些魔姬妾,而后接着道:“再者说了,吃喝玩乐有何不好?难道妹妹想杀人了?”
魔姬闻听邪凤之言连连摇头,而后便低头不再言语。贤宇见此柔声道:“你忘了为夫此次出来是为了散心的吗?至于其他琐事,抽空顺手办了也就是了,用不着特意去做的。难得到这异国他乡之地,好好领略一下异域风情岂不美哉?好好玩,玩够了去吃好吃的。”如此这般一行人消失了人海之中,就在此刻贤宇几人方才下船之处从另一艘船上下来一个男子。此人看起来极为普通,放在人群里根本无人会在意,但在其身上却有一种寒意弥漫很是骇人。
其进入城中寻到一处僻静之地,身形一闪便不见了踪影。没多少工夫此处却多出了一个身穿黑色隐者服的男子。此人,正是贤宇当日放在的隐者。其身形又是一闪,消失不见了踪影。就在此人消失的那一刻人群中的贤宇嘴角却泛起一丝玩味的笑容,看的东方倾舞几人莫名其妙。接下来的数月里贤宇带着东方倾舞诸人在日国好生游玩了一番,该吃的吃了该喝的自然也喝了,总之是能做的都做了,不能做的贤宇也做了,玩的不亦乐乎天昏地暗。皇帝陛下是玩舒服了,但日国中却有一些人在这数月中惶惶不可终日,发疯似得寻找贤宇等人的下落。找了三个月,到头来一无所获,随着光阴流逝,这些不但没有放松,反而更加疯狂的派人搜索日国的每一寸国土,日子一天天过去这些人心中的恐惧也越发的剧烈。
日国的皇宫中,一处颇为宏伟的大殿内,一个身穿龙袍的老者坐在龙椅之上,在其面前站在数人,皆是隐者打扮,老者沉声问道:“究竟是没来此地,还是来了你们没能寻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