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三人赶往匠神谷,鲁班在德字楼里翻腾了半天,这才找出来一面古怪的大鼓。大鼓的蒙皮是黑色的,一面是纯黑的,另一面则是如同一张人脸一般!咋一看上去,仿佛把一个人的脸蒙在了鼓上面,看起来十分诡异。
厨神凑上前道:“我还是第一次见到这面鼓,据说他的鼓声能传遍三界每一个角落。”
文曲星君道:“不对啊,这好像是当年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用的战鼓吧?鼓声如雷,威力极大。据说是用夔牛的皮,做的鼓面,夔牛的骨头做的鼓槌。后来蚩尤战败了,这鼓也就下落不明了。”
看到这面鼓,鲁班叹息道:“好见识,这的确是当年黄帝大战蚩尤的时候用的战鼓,后来蚩尤败了,黄帝嫌弃他煞气太重,有伤天和,就把扔给匠神谷想要改造一番。经过我的努力,将他改成了天地通音鼓。不过这玩意真的很晦气,也不知道是夔牛的怨,还是众生的怒,总之鼓声一响杀气冲天,压都压不住。说实话,若不是需要,我真不想把他搬出来。”
厨神道:“夔牛的皮,万灵的血,造出这么一个玩意来,也不奇怪。况且,它本身是为了战争而生,结果让你做成了传音的工具,估计是怨上加怨吧。”
鲁班道:“也许吧,对了,这鼓虽然能够声传三界,但是终究有点小问题。”
“什么问题?”厨神和文曲星异口同声的问道。
秦寿回到方雅的家里,百无聊赖,干脆就施展了隐身术,出去溜达去了。
之前一场大地震,狂风,吹的整个世界都乱了套了,秦寿闲着也是闲着,干脆满世界的跑,遇到需要帮忙的就帮一下,倒是救了不少人。
正当秦寿忙乎的正欢呢,耳边忽然响起一声鼓声,随后就响起了一个带着几分霸气和无比狂躁的陌生声音:“兔子!你听的到么?!”
秦寿吓了一跳,他发誓,他长这么大,就没停过这么粗狂,这么凶悍的声音!
“兔子,我是你师父啊!”
秦寿一听,眉毛一挑,直接开骂:“我去你大爷的!占我便宜啊?你是我师父?我还是你祖宗呢!”
那边沉默了一会,然后就听对方怒道:“你是什么东西?”
秦寿一听,跟着骂道:“你tm是傻逼么?你来找我还不知道我是你祖宗?”
“有种的……哎哎,你拉我干什么?!”
仙界那边,厨神涨红了脸,怒气腾腾的瞪着拉扯他的鲁班道:“你拉我干什么?没看对面那傻逼,很嚣张么?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教的徒弟,或者根本就没师父的混蛋,竟然这么没礼貌!而且他的声音也太tm难听了,而且杀气这么重,一看就不是好鸟!他还敢说是我祖宗?妈的,要不是天门打不开,我非下去抽他丫的不可!”
鲁班听着这些话,一脸的苦逼之色,连忙压压手,示意厨神压压火气,然后道:“你激动个什么劲啊?我不是跟你说了么?这玩意有点小毛病。”
厨神眉头一皱:“什么意思?”
鲁班道:“天地通音鼓的原理,就是利用战鼓的手段,寻着对方的气息,锁定对方的神魂,直接将声音传到对方神魂处。”
厨神还是不明白鲁班的意思。
鲁班继续讲:“所以呢,你想把你的声音传过去,就要敲鼓,你的声音会被战鼓的声音包裹着,传送到对方的神魂处。”
厨神道:“不对,绝对不对,既然这么牛,为什么还锁定错误目标了?”
鲁班苦笑道:“如果对方文邹邹的,我还真以为找错目标了,但是从对方这么混蛋的语气中,我估计,八成是找对了。”
“那声音?”厨神不解的问。
鲁班道:“我跟你说过了,天地通音鼓的煞气非常重,我们的声音被他的鼓声包裹着,就会自然而然的受到影响,变成另外一种杀气滔天的声音。同样,对方回的话,也会被鼓声的回声包裹着,带回来,声音也会发生变化。”
这时候,文曲星忽然问道:“变的声音是不是都一样?”
鲁班点点头道:“天地通音鼓,不管男女老幼,只要用它传音,传出去的声音都是一样的。回来的也一样,没变化。”
说完,鲁班和文曲星君一脸坏笑着看着厨神,厨神一想到刚刚自己骂的那些话。
又是傻逼的徒弟,又是难听的声音不是好鸟之类的话,顿时老脸通红啊!
厨神恼羞成怒的道:“知道了,我再来!”
然后厨神一敲战鼓,立刻叫道:“死兔崽子,我是你师父鲁班啊!以德服人忘了么?你个鳖犊子,你敢当我祖宗?”
原本鲁班还想看热闹呢,结果一看,草,厨神这孙子不愧是天天和锅打交道的,一口黑锅扔的是无比的轻车熟路啊!
鲁班赶紧冲过去,抬腿就是一脚,将厨神踹开了,大叫道:“兔崽子,刚刚说话的不是我,是厨神那孙子!”
厨神跑过来跟着喊:“刚刚说话的就是鲁班!”
文曲星一看,也来了兴趣,凑过来跟着喊:“对,就是鲁班!”
鲁班其对哇哇大叫:“你们两个老娘们,给我等着!兔崽子,你听到没后,回个话啊?”
此时此刻,秦寿一脸懵逼的站在原地,他做梦都没想到,他今天竟然能够和天上的师父们联系上。之前的声音,他的确把对方当成占自己便宜的傻逼了。
对方到现在也没解释,对方是怎么联系上他的,甚至连一个完整的自我介绍都没有。
但是以秦寿对那几个人的了解,加上脑子里乱七八糟的声音,他基本上可以确定,这么没品的几个人家伙,肯定是他师父,没错了。
想到几个师父,秦寿眼睛有点酸胀,下界这么多年了,他还真想他们。
深吸一口气,秦寿努力的平静下来,捏着鼻子用女声道:“对不起,您拨打的电话正在通话中,请稍后再拨。”
然后秦寿赶紧擦了擦眼角的泪光,深吸了好几口气,这才哽咽的道:“草,风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