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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穿书养崽后,我富甲一方
  作者: 潜九
  【文案】
  一场抗洪救灾中,银行小职员安然成为了唯一的遇难者。
  再次清醒过来,安然穿进了本书里《踹掉渣攻后,我成了总裁夫人》。
  但他既没穿成渣攻,也没穿成夫人,只是个造孽不断的狠毒炮灰甲。
  炮灰甲捡了两小崽靠乞讨挣钱,他穿过来时,居然正干着不是人的事儿。
  幼崽:哥哥、我以后会乖o(╥﹏╥)o求求您~
  他原本想放了幼崽们,自己找个地方养老,却发现这个男崽子居然和自己命运相连!!!
  可书里男崽子会早夭!
  安然慌得一批,硬着头皮一边挣钱,一边学习养崽。
  可养着养着养出了真感情,就在这时,死掉的剧情君它居然上线了
  主角带着印钞机、渣攻带着渣渣滓、霸总带着沙雕?
  安然:摔,剧情君还能不能好啦!!!
  CP:心狠手辣穷比受X辣手摧花更穷攻
  Ps:1、前期养崽,没有感情戏。
  2、攻受没有血缘关系,都不是一个户口本,确定关系是成年以后。
  3、我知道六(lu)安,但是她就叫六(liu)安。六安瓜片是种绿茶,但绿茶,薄雾的早晨采摘最清香。
  内容标签: 三教九流 种田文 穿书 爽文
  搜索关键字:主角:肖安然、席朝(zhao)雾、席六(liu)安 ┃ 配角: ┃ 其它:
  一句话简介:秃然就,暴富了。
  立意:请每一天、每一刻,都要为理想而奋不顾身。
  第1章
  1、
  他没力气了!要沉下去了!
  放、放开我
  妇人的嘶喊和孩童的乞求,像是隔着时空的隧道,同一时间在安然的脑海中炸裂开来。
  他倏地睁开眼,惊讶发现自己并没有淹没在漫天的洪水中。
  这是什么地方?
  好臭!
  安然本能地想捂住鼻腔,却发现自己的身体,正以一种扭曲的姿势跪俯在地上。
  我、我不会再逃跑了,哥哥。
  安然动动眼珠,对准自己身、下说话的小孩。然后他感觉自己的双唇,在快速蠕动:
  贱、种,老子好吃好喝供着你们兄妹,你们敢给老子跑?吃屎吧,你!
  无论是音色还是语气,都不太像他会说的话。但他没空震惊,因为这具身体又有所行动。
  他掐着小孩的脖子,将人拖上废旧的黑黄便池边。小孩奋力挣扎,他狠厉地扇了一巴掌,鲜红的血液很快就从小小的嘴角,流了下来。
  狗、娘、养的!
  他毫无怜悯,瞥见便池里没水,迅速转战一旁的废水池,拎着幼崽的样子,如掐着只待宰大白鹅。
  等他将小孩摁着脑袋,浸没在污水中,安然听见一连串,来自自己的愉悦哼唱
  春天小朋眼睛里,哩哩、哩哩、哩哩哩安然一阵恶寒,但很快一股溺水的窒息感,从这具身体里传达到他的灵魂深处。
  他还有闲暇去看受虐的小孩,从而讶异发现,等小孩从污水中挣扎出来,那股要命的窒息感,居然也在缓缓消失。
  他还没想来得及深想,一段不属于自己的记忆,伴随着此起彼伏的咳嗽声,在他脑内快速闪过。
  安然讶异发现,此刻他可能踩了瘟狗拉的狗屎运。
  他穿了。
  穿进一本,他开会时借阅同事的虐渣网文里《踹掉渣攻,我成了总裁夫人》。
  现在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既不是渣攻,也不必当夫人。他只是个开场死的寂寞炮灰。
  回忆播放完毕,安然的六感逐渐回归,最先感知的便是一股挥之不去的腐臭味道。
  呕
  他噌得坐起身,连滚带爬地呕吐起来。小孩晕在他的大腿上,浅薄的胸膛伴有微微地起伏,这让他安心。
  小孩还活着。
  等胃液里吐无可吐,安然憋着气,连自己带小孩地移出厕所。他坐在客厅的地板上,打量着这块不大的区域。
  抬眼可见的就是脏乱差,破烂沙发上,甚至还戳着一颗精神奕奕的蘑菇。
  安然:
  小崽?喂,安然稳了稳心神,探手在小孩脸上,别装睡,我看见你睫毛动了。
  小孩应该没什么事,至少他还有心思耍小心眼。安然不想引起别人怀疑,学着原主的姿态,强迫小孩睁眼。
  你要是再不醒过来,我可就没这么客气啦!安然将抚摸小孩额头的手,移到对方纤细的脖颈处,怪笑了两声,戛然而止。
  以前他妈说过,幼崽的眼睛是最明亮无垢的,安然还不信。可现下的四目相对,他开始谴责自己二十五年来的无知。
  小孩漆黑诱亮的双眸望着他,很平静,不怨不恨,仿佛他眼前空无一物。
  咳,安然近乎惊慌地移开视线,看什么看啊没死就好!
  小孩不说话,也不移开视线。稚嫩的小脸上,挂红带绿,新伤旧患不分你我。
  这让安然险些无法维持住,表面的冷静。
  原主怕是畜生吧?!
  之前看小说的时候,也就是个一闪而过的炮灰。现在看来,让他死于车祸,还真算得上善终。
  家里有药么?
  不怪安然记忆不全面,是原主还真是个醉生梦死的人。原主会知道哪家店的荤菜做得好,却不会知道家里有什么。
  说完,他便抻着沙发边沿,慢慢站起来,往屋内走去
  席朝雾刚从鬼门关活了回来,一刻也不敢放松。他强迫自己冷静,因为他不知道什么样的表情,会触动那个人的逆鳞。
  他听见那个人问药,他想说家里从来买不起那些。可他又怕戳破那个人的自尊心,贫穷的人最怕直面贫穷。
  你别躺着了,我烧了热水,那个人很奇怪,以前从来没进过厨房,你衣服放哪儿?要不先穿我的?
  席朝雾趁着那人转身,小心翼翼瞥了眼阳台的鞋柜。接着,他又听见那人踢沓过来的脚步声。
  别装死,快点起来!你现在比粪坑还臭,别躺在我的沙发上!
  席朝雾赶忙蹬着竹竿似的小腿,咚的一声,砸到地板上:对不起,哥哥,我、我错了。
  安然被眼前这一幕震惊到了。
  这孩子不知道疼的么?
  席朝雾,安然抬手制止小孩的惊慌失措,这次你们逃跑的事,先就这么算了。洗完澡,咱们再商量其他!
  安然尽量保持冷脸,他现在自己都一脑门子官司,实在分不出神应付一个幼崽。
  他不怎么温柔地抱起小孩:真轻,都没他妈养的狗重。
  可饶是如此,安然也不打算收养这个未来的麻烦根源。
  席朝雾这个小崽,在原书里,是个通篇活在别人回忆里的人。他会早早死亡,死在十三岁那年的夏天。
  同是炮灰命,这让安然盯着小孩的视线,带了些同病相怜的味道。他鞠了一捧水,洒在对方可怖的小脸上:脱衣服,还让我给你脱啊?!
  我、我自己洗就好。我会洗,会用这么点儿水,洗得很干净。
  安然看着小孩缩着肩膀,用手比了个小圈,还没小孩脸大:你这不是洗澡,你这是洗耗子。
  小孩苦着脸,喃喃道:哥哥家、没有耗子
  安然愣了一下,很快想起书里女二对儿时的回忆。
  他这具身体的原主叫肖安然,才十五岁,已经是个不折不扣的混蛋。去年,原主在火车站白捡两孩子,自此更是越发作孽起来。他每隔一段时间就将小孩毒打一顿,然后带人去火车站附近乞讨。
  稍有年纪的人,对待满脸伤痕的漂亮小孩,总是特别的大方。可纵然每日收获颇丰,但原主却从未对两小孩大方过。
  有时候一天一顿,有时候几天一顿。
  七八岁的孩子,实在饿得没有办法时,窝藏在家里的老鼠,已算是一顿不错的美味。
  席六安呢?你又把她藏鞋柜里了?安然看过书,当然知道小孩藏人的根据地。
  他钳制住小孩,飞快地剥落掉对方身上的烂衣服,一整个将人放进澡盆,
  我说,每次挨揍,你都护着她。就你这轻飘飘的小身板,能护她几年?反正每次都只打半小时,平均分摊,大家都好受一点,不是么?
  安然自己也唾弃自己,站着说话不腰疼。只打半个小时?
  看来自己也是个禽兽。可他有理由怀疑,席朝雾就是被活活打死的。
  席朝雾抿着嘴不说话,缩紧小小的骨架,尽量将自己塞进狭窄的澡盆里。
  安然也没再说话,坐在小马扎上,用仅剩的一点的肥皂豆,擦遍小孩的全身。
  小孩皮肤很光滑,也不知道是不是淤青太多的缘故,衬得肤色有点死人白。
  安然哼哧哼哧给人洗完后背,提溜着小孩转了个个,恰好对上对方浅薄的胸膛。
  你这里他的手刚触到小孩的胸口,惊得人倏地跳出澡盆,溅出一身的脏水。
  这是、这只是胎记而已哥哥!
  席朝雾的锁骨下方、心口上方的位置,有块海浪形状的红印。
  安然对这个红印特别熟悉,因为他原来的身体,同样的位置,也有一块。
  澡盆里的水涟漪不断,一瞬间让安然回忆起卫生间的窒息感。他凝着视线锁定光溜溜的席朝雾,倏地产生一个诡异的脑洞:
  他和席朝雾,也许是一死都死。
  哥哥?
  安然大力拽过席朝雾,不管对方如何惊慌挣扎,眼一闭心一横,将人直接溺进澡盆中。
  耳边的求饶声愕然中断。
  是我对不起你,但请你忍一忍,我、我不管是不是,我发誓,以后都待你好!
  十几秒后,如设想中的窒息感,也开始扼住安然的命脉。他猛地收手,将惨兮兮的小孩笼进怀里。
  半辈子没做过恶的人,早已不复之前行动时的淡定
  以后你们不用去乞讨,我会去挣钱。以后,我也不会再打你们
  安然不管小孩听不听、信不信,他兀自说着,像是在安慰自己险险的良心。
  洗澡风波在一连串的保证中过去,安然将小孩安置在客厅,匆匆翻出一点零钱,便夺门而出。
  但他留了个心眼,将门窗紧紧锁死。
  他还想继续活下去,就算在一本书里也好,只有活下去才会有希望。
  安然抬头看看泛着余晖的天空,心里一片悲凉。他死前才二十五岁,家庭幸福,虽然身为二儿子的他,并没能得到父母的偏爱,但至少不曾亏待。
  他回忆父母,竟然发现上次回老家,已是七八月前的事情。
  安子你家的小孩找到了没啊?
  安然看着远处的人小跑过来,看清是原主的狐朋狗友之一,赵华。
  嗯。
  哈哈,气坏了吧!
  赵华浑身散发着烟味和汗味的混合臭味,激得安然不得不后退一步。
  哎,你不是说找到两小孩,匀一个给我么?
  第2章
  2、
  客厅内,席朝雾正在装睡。
  他保持着那人放下他时的姿势,努力控制双眼的阖动,只敢用听觉去感知对方的动作。
  又在翻钱。
  魔鬼要出去了。
  小朝雾这样想着,更加不敢有一刻的放松。
  吧嗒、吧嗒不合脚的拖鞋声,渐渐朝着阳台走去。
  小朝雾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他秉着呼吸,全身绷紧,像只静候出击的小兽。
  吧嗒、吧嗒、咚
  良久,直到屋内一点儿声音也没有后,席朝雾才敢微微睁开一点儿缝隙。他飞快地打量一圈屋子,终于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日常臭气熏天的房间内,此刻竟然还弥漫着些廉价肥皂的香气。席朝雾噌地爬起来,板着小脸,摸了摸挂在他身上的纯白T恤。
  T恤很大,由于主人经常换洗,整件衣服早就没了版型,像猪大肠似的坠得老长。席朝雾掀开衣摆,对着膝盖上的淤青吹了吹,才一瘸一拐地往阳台挪动。
  连续两次的溺水,让他有点头晕眼花。但这并不碍事,小孩赤着脚在脏兮兮的地板上,踩下一连串深深浅浅的小脚丫。
  可能是怕牵动膝盖上的淤青,席朝雾岔直双腿,坐到鞋柜边的地上。他看着里面睡熟的小女孩,有些无奈:小安?
  拔拔?
  席六安大概是还在做梦,听见熟悉的声音,还吸溜了一口口水梦呓。
  是哥哥。席朝雾伸手擦掉小女孩额头上的汗珠,小安被哥哥找到了,现在游戏结束。
  说完,席朝雾才察觉到嘴角新添的伤口,正发出滋滋的痛感。他扭头看看天色,遥远的天际只留下一条细小的霞光。
  那人经常晚上出门,半夜才回来。这难得的前半夜,是他们兄妹俩耐以活着的好时光。
  他们可以做很多事,比如喝口水,比如数一数偷偷攒下来的硬币。
  哥哥?席六安刚揉完睡眼,还没来得及睁开,眼前就被系上一块布。
  这又是经常玩的游戏,小安要装瞎子。
  她并没有不适,转头就从鞋柜里倒靠在哥哥的怀里,小安大肚饿了。
  哥哥带你去厨房看看,但是小安要答应哥哥,不要拽掉红领巾哦。
  嗯嗯,席六安为今天香喷喷的哥哥,而感到开心,我知道,要学以就用!小安装瞎子,可像啦!!!
  是学以致用,席朝雾纠正道。
  婶婶婆婆都喜欢小安装瞎子,每次都给好多钱!
  席六安的话,让早熟的席朝雾心里如压了块大石头。他那时候年纪小,还不知道这种感觉叫心疼。他只能注视着已经昏暗下去的房间,牵着小妹绕开一切障碍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