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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边,一个身影看着直播中两人的对战,笑了笑。
沙哑的声音中带上了一丝嘲讽。
飞鸟居然真的在认认真真比赛。
看着两个飞速交错的身影,嘴唇还在微微动弹的时候,又发出了一阵嘲笑的声音。
居然还聊起来了。
对了,沙哑的声音兴致缺缺地的关了直播,转头问向身边人,让你做的事,都安排上了么?
放心,已经都安排好了。
不错。沙哑的声音淡淡地夸奖着。
看着对方有些犹豫的表情,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一丝意外的情绪:还有什么事?
时涧的现在的国民度非常高,上面也挺重视他,要是弄死了好像不好交代。
手脚干净些,沙哑的声音笑了笑,带了一些过来人的语气,没有人是不能缺的。
即使没了也就是感到可惜而已。
还有事?
没了,对方的声音中带了一丝犹豫,我就是有些好奇
这本书为什么这么重要?
沙哑的声音像是没预料到对方居然会这样问,愣了愣。
过了好久,才淡淡地说了一声
你当然不懂。
沙哑的声音中带了一丝警告。
不该问的,不要乱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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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上,时涧和飞鸟还在打。
决赛已经不是一局定胜负的规则,为了看点,采取了三局两胜的策略。
随着对面人开始认真,时涧在台上,第一次越打越心惊。
这次比赛,不同于其他以往的任何一场比赛。
对方跟自己实在是太像了。
像到时涧以为自己在跟自己对打。
他摸不透自己的对手。
而且,更让时涧感到震惊的是,对方就像是能读懂自己一样,每次自己出招,对方甚至都能知道自己下一步要做什么。
时涧皱了皱眉。
能做到这种程度,必定对自己会的剑法琢磨得非常透彻。
时涧试探着出了几招,发现即使是自己几乎没用过的招式,对方都能预料到下一步要什么。
时涧的桃花眼中带了一丝凝重。
他的剑法,几乎都是从师父给的武林秘籍里琢磨的,除了他 ,即使是门派里的其他人,几乎都没有人看完过。
甚至祝辰逸都在学了一些以后放弃了。
但是
对方却都琢磨透了。
他到底是谁?
像是看出来了时涧的心中的震惊和疑惑,对面的飞鸟笑了一声,用那略带阴森的声音对时涧,用只有两个人能听到的声音,说了一句
没想到吧。
这些剑法,我都记得。
时涧的眼睛微微垂了垂。
而就在时涧分神的这一瞬间
飞鸟突然对着时涧露出了一个笑容,然后突然飞速移动,在空间中走了一个球的形状。
然后众人就看到随着飞鸟的动作,从他袖子中射出来几根袖箭,从四面八方直直地想着时涧奔过去。
两人的距离很近,即使时涧的速度很快,用剑打掉了不少,但是对方的箭实在话是太多,方向又不同,时涧的速度再快,没法完全躲过对方那又多又密的箭。
时涧一边挥着剑,一边用身体并不致命的部位躲着对方的箭。
箭扎进皮肉的痛觉还是让时涧微微皱眉。
【啊啊啊啊卧槽,看起来就好痛啊!】
【这是时涧第一次在比赛里见血吧,草,我好心疼。】
【卧槽这个飞鸟也太坏了吧,居然还用暗器,笑的还那么恶心,气死我了啊啊啊啊啊】
【我也!这也太阴了!时涧爆揍他啊啊啊啊!】
弹幕刚说完,就看到飞鸟开始了第二轮。
【卧槽卧槽!他怎么袖子里放了那么多箭啊!】
【草草草,他是想把时涧变成刺猬么?气死我了!】
【淦!气死了,而且B国主场,听到现场的那一片叫好声,我吐了啊啊啊啊啊!呕!!】
时涧抿了抿唇,看了眼对面的飞鸟。
对方笑得猖狂。
怎么样。
飞鸟的话还没说完,有些震惊地止住了声。
他眼睁睁地看着对面的时涧,面无表情地把箭拔了出来。
动作干脆利落。
甚至连眉毛都没动一下。
时涧迅速拔完箭,趁着飞鸟还在震惊的功夫,时涧毫不犹豫地的抬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直地的刺向对面飞鸟的咽喉。
脖子上骤然的增加的触感,让飞鸟骤然回神。
第一局,时涧胜!裁判的声音响起。
国内的弹幕沸腾了。
【呜呜呜呜卧槽我一个爆哭!时涧好牛!!】
【时涧对自己好狠啊,直接□□了,我刚刚放大了看了下,那箭上还带着倒刺!啊啊啊啊啊啊啊气死我了!飞鸟不是人!!】
【最后那一下好帅啊呜呜,我真的眼泪唰一下就出来了呜呜呜】
第一场结束,两方只是稍做休息一下,紧接着就要下一场。
看着时涧熟练地直接包扎自己那滴血的手臂的时候,观众们甚至觉得自己的心也跟着揪了起来。
【天,整个胳膊都有点血淋淋的,飞鸟真的好狗!】
【天,时涧单手包扎的好熟练,我真的好心疼。】
【马上还有两场,呜呜呜时涧坚持住啊!】
【算了,坚持不住也没事,注意安全!对面真的太狗了!】
第二场比赛没过几分钟就开始了。
对面依旧像打的很猛。
招数还是跟之前一样,甚至像是在复刻自己的招式。
时涧皱了皱眉。
不知道为什么,时涧莫名感觉,对方这次的操作
明显像是在拖延时间。
胳膊上传来阵阵刺痛,反而让时涧冷静了下来。
对于学武之人来说,交手越多,交接越多,破绽也越多。
时涧的桃花眼沉了沉,跟着对方继续耗下去。
刚刚包好的胳膊因为大幅度的动作,泅出了鲜艳的红色。
甚至有血滴缓缓从纱布上滴落。
时涧的表情没怎么变,甚至从那张有些苍白的脸上,根本看不出什么表情的起落。
他继续跟对面之人对打着。
【草,呜呜呜我心疼死了!】
【我是医学生,时涧现在的这种情况,应该赶紧去医院啊呜呜呜,不能这样剧烈欲动的!!输了就输了了吧,别打了呜呜呜】
【真的,但是让飞鸟这种小人赢,又有点不甘心呜呜呜。】
【是的! 而且时涧现在真的帅爆了,血和剑的这个场面真的太震撼了,呜呜我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但是就是忍不住一边哭一边犯花痴,我没救了】
时涧一边跟对方交手,心中的熟悉感怎么都压不住。
他回忆了自己可能跟对方的所有交集,却始终回忆不出来。
他看着对方跟自己几乎套路一样的姿势,心中那股奇怪的感觉怎么都挥之不去。
而台下,楚星辰看着眼前的场景,皱了皱眉。
那双修长的手,紧紧地握成了拳头。
楚星辰深吸了一口气,眼神阴沉地看着台上正在跟时涧对打的飞鸟,拨了一个电话。
您好,可以提前么?
我们在比武的场馆。
好的,辛苦,麻烦了。
对着手机那边轻声说了几句后,楚星辰的神情微微缓和了一点。
他盯着时涧那已经染红了纱布,又神情担忧地打了医院的电话。
楚星辰在手机上敲敲打打了一阵以后,神色终于微微放松了下来。
气死我了,真的阴死了!!一边的祝辰逸已经忍不住开始撸袖子了,他神情气愤,像是恨不得冲上去直接暴揍一顿飞鸟。
这个飞鸟,真的太阴了,祝辰逸捏捏拳头,那箭居然还是倒刺。
师兄□□估计疼死了。
我是不是应该谢谢他在箭头上没涂毒,祝辰逸语气愤愤,太阴了,光明正大的比赛居然还用暗器。
而且,祝辰逸的语气有些悲愤,气我死了,这人的剑法,还恶心吧啦的跟我们门派的剑法有点像。
真是膈应死了
楚星辰听完,愣了一下。
楚星辰看了一眼祝辰逸,压低声音问道:跟你们门派的剑法有点像?
对,祝辰逸肯定地点了点头,语气中带着嫌弃,而且他的这个剑术,有师兄的影子。
虽然有些不太一样,但是太像了。
简直像是
师出同源。
气死了,祝辰逸说完,嫌弃地呸呸呸了几声,这么一说更恶心了。
祝辰逸还在一边骂骂咧咧,但是楚星辰却没接话。
只是若有所思地垂了垂眼。
你也不过如此,台上,虽然一开始飞鸟显得很亢奋,但是交手了一阵以后,明显有些体力不支,阴森森的钼钢看着时涧,你的剑术,跟我明明差不多。
不对,飞鸟大师看着时涧,眼神有些癫狂,你远远不如我。
时涧没接话。
不知道是不是疼痛的刺激,他感觉现在自己的脑中无比清晰。
飞速地在心中复盘着对方的姿势。
不对。
对方的剑法,不是根据自己的改编。
同样是一个招式,两人应用的情景完全不一样,用剑的风格也不一样,时涧更喜欢用来防御,但是对方却用来攻击。
所以他才会觉得对方的剑法有些奇怪,像是在自己的剑法的基础上的改编,但是他却看不出来这样出招好在哪里,为什么要这样改编。
时涧皱了皱眉。
原来如此。
这压根就不是改编。
而更像是
不同性格的人,对同一套剑法的不同理解。
时涧垂了垂眼。
时涧意识到这一点以后,感觉对方的那些莫名其妙的话,那些诡异的熟悉感,好像都有了解释。
但是时涧感觉自己的记忆像是模糊一片。
他有些不太记得门派里,师父是不是还教过另一个弟子。
好像没有这段完整的记忆,但是时涧的脑海里会莫名冒出来跟对方一起练功夫的画面。
对方的脸还带着稚气,穿了一身黑色的衣服。
而衣服上的图案
是几只飞鸟。
时涧感觉脑海中像是突然被塞进了一些片段一样。
他记起来对方用剑把自己打的浑身是血,然后嘲笑自己是有娘生没娘养的废物。
甚至他好像还看到了自己的记忆中师父夸奖地摸摸自己的脑袋,夸自己有天赋的时候,对方站在一边那带着不甘和怨毒的眼神。
那眼神,跟现在对面的眼神,如出一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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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涧觉得,这可能是他跟飞鸟为数不多正面接触的机会。
时涧甚至默默莫名有种感觉,自己面前的飞鸟,可能是条非常重要的线索。
心中有了想法以后,时涧没什么犹豫,直接对着对方验证。
是你?时涧依稀记得对方的年龄比自己大,他试探地叫了一声,师兄?
原本神情带了些癫狂的这个飞鸟大师,瞬间神情变得有些扭曲。
别这么叫我,你们都不配。对面的人的眼睛瞬间变得通红。
对面飞鸟阴森森的声音说完,喘了口气,像是发了疯一样,突然变换了招式,对着时涧直接砍去。
时涧皱了皱眉。
他觉得对方的状态有点不太对。
像是当初跟自己交手的修行。
时涧心中对危险的直觉,让他感觉好像再次有些不对起来。
时涧感觉自己试探的已经差不多了,胳膊上的不适感也渐渐加重,他深吸一口气,桃花眼中带上了一丝凛冽。
观众们看着对峙的两人,心也跟着提了起来。
【我的天,这个飞鸟的神情好恐怖啊,卧槽看得我都要做噩梦了。】
【他不能又要放箭了吧?救命,我真的感觉,他是想要时涧的命。】
【时涧的脸已经白了,嘴唇上也没什么血色了,我要心疼死了,呜呜呜呜呜】
像是知道观众们担心什么是的,飞鸟阴森森地看了时涧一眼,再次起身,在空中转了一圈。
细细密密的银针像是毛毛雨一般落下。
观众:!!!
【卧槽,我看到这个动作,整个人都不好了。】
【阴死了阴死了!我去他大爷!他袖子里到底藏了多少东西!】
【啊啊啊啊妈的!!看得我密集恐惧症都犯了!时涧这怎么躲啊!草草草!!!】
国内屏幕前的众人瞬间都屏住了呼吸。
甚至有人有些不敢看接下来的场景。
场内的B国观众们甚至已经提前的开始吹口哨庆祝这次把比分追平了。
看着漫天落下的银针,时涧的桃花眼掀了掀。
手中的剑跟着身子飞速旋转,因为速度过快,时涧整个人像是被剑的银色闪光被包裹起来了。
配着被弹走的银针,混着是不是被高速旋转甩出来的点点血珠,时涧的身影像是一朵银色的花朵。
在漫天银色针雨中,在台上肆意的绽放着。
是危险和紧张中的极致美感。
众人看呆了。
甚至场馆里的口哨声也不知道在什么时候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