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像……像真的呀！”方文博支支吾吾，一脸惊叹的道。
这份认聘书太真了！
至少有八成像真的！
另外两成只是因为他没见过金陵附二院长和副院长的签名，也不太能肯定罢了。
刘万玲惊疑的道：“真的就是真的，假的就是假的，什么叫做像真的？难道你连这个副院长都不知道医院认聘书长什么样子吗？”
方文博道：“认聘书是真的，错不了。但这个模板网上就有，做不得准。关键是要看这两个人的亲笔签名。”
“那签名是真的还是假的？”
“我是星沙人民医院的，又没见过金陵附二的院长和副院长，怎么知道这个签名是真的还是假的？”
“那就是没办法肯定真假了？”
“办法……倒是有一个。我们省人民医院王院长一定认得胡教授笔记。就算不认得笔记，他也一定知道胡教授有没有聘请过一个十八岁的医学教授啊！”
“王院长认识金陵副院长？”
“对！他们是多年好友，几个月前胡院长来星沙，王院长还全程陪同了呢！”
“那还等什么！你赶紧打电话给王院长，问问他就知道了。”
“但是……”
“犹豫什么啊？别磨蹭了，快打啊！”刘万玲催促道！
“但我没他的电话号码啊！”方文博颇有些尴尬的说道。
“你怎么会没他的号码？他是院长，你是副院长，你们都是领导，平常关系应该很好啊！”
“那是工作关系！他办公室的电话我自然是有，但私底下……今天过年他肯定不在办公室啊！要不，算了吧。反正也联系不上王院长，就权当这个认聘书是真的了吧。”
方文博当面承认自己连院长的手机号码都没有，颇有些丢脸和挂不住面子，想要息事宁人。
刘万玲道：“不行！一定要弄清楚！”
“可我联系不上王院长啊！”方文博都有些发怒了。
“你没他的私人号码，医院别的人总会有一个人有。你打电话问问其他同事，看看谁能弄到王院长的手机号码！”刘万玲一脸得意，认为自己想了一个好办法。
“这样……麻烦了点，倒也是可行。”
王文博掏出了自己的手机，正要打电话给一个同事问问。
这时，李豪突然把那个从星沙带回来的背包倒立，把里面乱七八糟的一些东西全倒在了桌子上，然后翻了翻，找到了一张皱巴巴脏兮兮的名片。
“大舅，打吧！”
他把名片递了过去！
方文博看着他手里被揉成一团皱巴巴的名片，上面写着江南省人民医院院长兼党组主任王万柯，下面有一个手机号码。
“这……这是……”
方文博惊呆了！
他知道王院长有两套名片，一套是工作名片，上面只有他的秘书和办公室的电话号码。另一套是他的个人名片，上面有他的私人手机号码。但一般情况下，他绝不会轻易拿出个人名片。就连方文博这个副院长也不知道他的私人手机号码。
但李豪怎么会有他的号码呢？
而且还被他胡乱塞在书包里，都快皱成了一团。
他难道不知道星沙医药界人士为了这张名片，至少肯出价三五万吗？
他将这张含金量极高的名片，当成垃圾一样乱塞在包里，和一叠废纸塞在一起？
李豪将名片塞在了他手里，然后去清理桌上那些废纸啊，名片啊。
路虎汽车公司股权协议？嗯，这张得留着！
华夏汽车生产基地授权书？嗯，这张也有得留着！
网意科技合作备忘录？还是留着吧。
华夏汽车工业组委会主席夏念琛的私人名片？算了，没用，丢掉吧！
……
李豪将那些皱巴巴的纸张和名片撸平，看了看，有用的重新塞进了包里，没用的随手就扔进了垃圾桶！
别人看着，也没在意，只当他是清理一堆垃圾罢了。
他清理完了背包，好奇的道：“大舅，你怎么还没打？你不是要电话给王院长吗？”
“你确定这是王院长的电话吗？”王文博一脸好奇的问道。
“上面不是写了吗？省人民医院院长王万柯，应该没错了吧？”
“你怎么会有王院长的个人名片？你……你什么时候认识王院长的？”
“我不认识他啊！我这包里一大堆名片，多数是些不认识的人。我自己也没打过这些电话，你要打就打，不打的话就帮我扔了吧！”
李豪对王万柯没什么印象了。
他隐约记得在陈逸舫招待胡一飞和罗春军的饭局上，那个医学专家团的十几个陪同教授里面，好像有一个省人民医院院长……
这个院长是不是叫王万柯，长什么样子李豪完全没印象了！王万柯当时想要李豪的号码，李豪没给。他自己便强塞了张名片给李豪，李豪也不好当面就扔掉啊，只好胡乱的塞进了书包里，后面也忘记清理丢掉了。
嗯，这张名片大概就是这么来的。
“原来你不认识王院长啊？”
王文博长舒了口气！
若是李豪都认识王院长，有他的私人号码，而他这个副院长都没有，那就更丢脸了。一听到李豪说不认识王院长，他才稍稍放心了些。
“对！不认识！”李豪实话实说。
“那这名片怎么来的？”
“我……”
“打就打！罗嗦什么呀！你倒是快点打电话给王院长啊！”刘万玲很不耐烦的催促道！
方文博仔细看了看，道：“这张名片应该是真的……但，但，大过年的打扰王院长是不是不太好啊？”
刘万玲道：“有什么不好？”
方文博放低了些声音道：“我上个月递交了申请请求进入医院董事局，三个副院长都进了，就我一个没进。王院长一直都没给我回应呢，多半应该还在考察我。若是这时候我贸然给他打电话，打扰了他过年陪家人的心情，恐怕……恐怕……”
“那我来打吧！”
李豪站的近，听到了他的顾虑，拿出自己手机按了名片上的号码拨打了出去！
“别啊！谁打不都一样吗？最后可是要连累我啊！”方文博大急，想要阻止李豪却已经来不及了。
电话已经接通了。
“喂，你好。请问找谁？”里面传来一个中年男人的声音。
声音很是冷淡，似乎是被陌生号码来电打扰了过年陪家人的心情而不悦。
果然是王院长啊！
方文博听到这个声音脸色一凛，急得满头大汗！李豪这孩子也太缺德了吧，这不是要害自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