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3042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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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知宋远怀如今有了仁兴堂大量的银子在背后撑腰,辉城的城防驻军不知装备了几个五千人,已是隐隐有和江南王分庭抗礼之势。
为了仁兴堂的利益,也为了仗义楼的利益,宋远怀让人给江南王传过话,说是仁兴堂推出的这三项赌具,整个江南都知道是仁兴堂的产业。江南别的赌坊要分一杯羹,都是向仁兴堂交了“使用费”的。若是宜城的赌坊也想参与进来,这“使用费”是决计减免不了的。不然,他们没法向别的赌坊交待。
江南王在江南称王,也需要江南各个地儿的城主、知府、地方官的支持,才能收来赋税,让普通民众服徭役,维持江南王府和江南王军队的正常运转。
如今宋远怀翅膀渐硬,就有些不服管束,在范朝风的谋划下,打着为仁兴堂出头的幌子,试探江南王的底线。
江南王也知道仁兴堂的堂主是宋远怀的夫人。——人家为自己的老婆出头,天经地义。
可是仪妃也是自己的老婆,且吉祥如意赌坊是自己收入的一大来源,就这样被仁兴堂从中作梗,江南王也心里不服。就盘算着,要带了大军去辉城要挟一下,让宋远怀乖乖听话,否则,哼哼……
顾升这次却拦住了江南王,便道:“王爷作为江南之主,不可与民争利。”
江南王不忿道:“不争利,拿什么养活你们?!”
顾升对这个扶不上墙的江南王忍了又忍,才放缓了声音道:“王爷如今是官,不是民。做官的挣银子,有的是正道。何必同这些升斗小民一样去捞偏门?”
江南王虽然不是很精通政务,但是记性还是不错的,就翻了翻白眼,对顾升道:“你现在看不起捞偏门了?——当初这吉祥如意四大赌坊,好象还是在你手里开始进银子的?”
顾升忙陪笑道:“王爷明鉴。只是此一时,彼一时也。”
“此时如何?彼时又如何?”江南王问道。
顾升就道:“那时候,王爷百废待兴,需要快钱。——赌坊当然是来钱最快的行当,自然就要从赌坊那里借了势,将最艰难的那段日子撑过去。”
“如今王爷已在江南站稳了脚跟,别说这些个小小的赌坊,就是整个江南,都是王爷的。——王爷何必还要去为了个赌坊,去跟宋城主过不去呢?”
江南王有些生气,道:“你也知道我是江南之主,可是宋远怀,居然就不把我这个江南之主放在眼里!——你说,我这个江南之主,做着还有什么意思?”
顾升就赶紧给江南王倒了杯茶,双手捧着端了过来,又低声下气地道:“王爷先喝杯茶,顺顺气!”
江南王便接过茶杯,一口灌下,又顺手撂在一边,脸色阴沉起来。
顾升见差不多了,就凑到江南王耳边,低声道:“王爷别生气。那宋远怀既然敢跟王爷叫板,王爷就要给他点儿颜色瞧瞧!”
江南王这才颜色稍霁,道:“这话还像人话。去传旨,召宋远怀到宜城觐见。——我得让他免了吉祥如意赌坊的‘使用费’。他找别人收钱,我不管。可是吉祥如意赌坊,是我们王府的产业,不可以和别的赌坊一样一视同仁。”
顾升忍得额上青筋直跳,才压低声音道:“王爷怎么还惦记那赌坊啊?”
江南王往后靠在了椅子上,想着昨日仪妃在他面前哭得梨花带雨,只想让他开口向宋远怀施压。他一时心软,已经答应了佳人所求。只是这些,没必要告诉面前的顾华英知晓。
顾升见江南王还是不开窍,只好挑明了话题,道:“王爷,您可忘了那江南和谢地之间的那个铜矿?”
江南王睁开眼睛,看了顾升一眼,道:“都怪你!——上次挑唆着我去抢铜矿,结果被谢家的人打过来,本王折损了一万多人马,实在是肉疼得紧啊!”
顾升就连忙压低了身子,对江南王道:“王爷,上次是属下思虑不周。这次却不一样了。——这一次,王爷不费一兵一卒,就能一箭双雕。”
江南王有了些兴趣,便道:“说来听听。”
顾升就直起腰,微笑道:“王爷怎么忘了,您许了宋远怀五千城防军,可不是让他拿来跟王爷作对的。”
江南王“哦”了一声,不动声色地看着顾升,等着他继续说下去。
顾升便道:“宋远怀的辉城驻军,离那个铜矿所在地的小镇,不到一百里地。王爷何不派了宋远怀带了他的驻军,去将那个铜矿再抢过来?”
江南王听见是这个主意,就皱了眉头道:“宋远怀的兵士,才招了不到半年,且都是一群乌合之众,怎么敌得过谢地的精兵强将?”
顾升笑道:“宋远怀已成藓疥之患。让他去抢铜矿,若是赢了,他的人马必定折损殆尽。到时王爷带着大军,岂不是正好接受铜矿和辉城?”
江南王便凝神道:“若是他输了呢?”
顾升拊掌道:“若是输了,岂不正好?——王爷不费吹灰之力,就去除了一大内患。且宋远怀一死,辉城的仗义楼、仁兴堂,王爷自可以派自己人接收。到时候,无论是吉祥如意赌坊,还是天地玄黄赌坊,都是王爷麾下。那仁兴堂的银子,不就是王爷的银子?!”
江南王想了半晌,才笑道:“此计甚妙!——这样,你就去辉城传旨,命宋远怀一月之内,给我夺回铜矿!”
顾升可不想去辉城冒险。且传旨这回事,派个内监去就尽够了,何必要劳动自己这个大佛?
想到此,顾升就对江南王道:“云妃近来有差事,要让臣下去办。臣下当然是听王爷的,可是云妃那边……?”
一说起云妃,江南王果然脸上有一丝愧色,就忙道:“既如此,你去帮云妃办事吧。我另找人去传旨。”
顾升忙躬身领命。
江南王见顾升要退出去,便叫住他,踌躇了一会儿,才道:“你在云妃面前,多替我美言几句。——我这阵子也太忙,所以顾不上她。”
顾升心里冷笑:在他面前装深情,这个江南王,委实功力还是不够。面上却恭恭敬敬地道:“王爷放心,臣下晓得。王爷为了江南的百姓鞠躬尽瘁,云妃若是知晓,也会劝王爷保重身子的。”
江南王就赞赏地看了顾升一眼,摆摆手道:“那你先下去吧。”
等顾升出了江南王书房的院子,江南王也起身往内院一个新纳的侧妃的院子里去了。
顾升出了门,转了个弯,就去了云妃的东院。
云妃听下人进来说,顾堂官过来了,便忙道:“快请!”
说着,云妃就照了照镜子,拿梳子抿了抿额发,又挑了支牡丹钗插在发髻上,才整了整披帛,摇摇摆摆来到外间。
顾升就恭恭敬敬给云妃行了礼。
云妃坐到上首,让丫鬟给顾堂官上了茶,便道:“顾堂官,上次你交来的帐目,本妃还有些不明白的地方,还要请顾堂官赐教一二。”
顾升心领神会,便道:“臣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说着,云妃就起身,领着顾升去了一旁的书房里。
云妃的贴身丫鬟就守在了书房门外。
两人进了书房,又拐到了书房里面的套间里,离外面的大门,又远了一层。
云妃见四下里都没人了,才对顾升斜睨了一眼,嗔道:“你这个没良心的,人家不传你,你是不是就不过来了?”
顾升苦笑道:“我哪里敢?——只是王爷着紧你,我不敢跟王爷争风啊!”
云妃手里拧着帕子,沉下脸来道:“你说这话哄别人还行。我可不是傻子。——他要着紧我,能半年不登我的门?”
顾升忙过去捂了她的嘴,道:“我的奶奶,你可小声点儿!”
云妃就顺势倚在他怀里,低声道:“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心里,自始至终,都只有你一个。——就算你当年,弃了我们母子,我也没有怪过你。”
顾升听了,心里颇有几分真情,想起范朝敏的绝情,就越发觉得云娘难得,便抱了她在怀里,一边低头亲她的脸,一边道:“我都知道。——我这不是为了我们俩的以后,在尽心谋划吗?”
云妃便扬起头,双臂搂住了顾升的脖子,主动送上双唇,同顾升吻得不可开交。
一时两人都有些情动,顾升便伸手进去,只拉下云妃的亵裤,又伸手掏出自己的话儿,便将云妃压在书房里间的大案上,硬硬地顶了进去。
两人身上衣衫齐整,只下|身相接,就觉得分外有趣,又担心有人进来撞见,急急地弄了两下,便都出来了。
一时云散雨收,云妃一边拿帕子擦了脏物,一边对顾升道:“你最近可得想法子让王爷到我屋里去一次。——我有了。”
顾升刚刚发过一次,正是眼殇骨软的时候,懒洋洋地坐在那里,一边让云妃给自己收拾,一边翻看着桌案上的书信。
云妃就又说了一遍,顾升才猛醒过来,问道:“你有了?——你有了什么了?”(未完待续。如果您喜欢这部作品,欢迎您来起点(qidian.com)投推荐票、月票,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动力。)